轉眼間,到了周末,對于教育培訓機構來說,周末是學生來上課的時候,也是名師苑最為繁忙的段。李書生早上七點就已經到了名師苑,這對于他來說,他最喜歡親眼目睹學生來上課的盛景。
看著學生陸陸續續地來到名師苑,這些學生都是高中生。每一個都煥發青春朝氣蓬勃,但相對而言,高中并不那么輕松,有些學生看上去有些倦怠,甚至是目光呆滯。
看著這些稚氣未退的高中生,有些衣著學生裝,有些穿著便裝。沒有學校那般穿戴整齊,但也是煥發出濃郁的學習氛圍。李書生一下子感覺回到了學生時代,在象牙塔里,從來不會過得不安,似乎一切總是心安理得。
青澀的學生時代,沒有彷徨與迷茫。單純得一方窗欞便是整個世界。
李書生面帶微笑,對進出的學生都施以笑容,人就該多笑。所謂笑一小說..笑,十年少。
“你們四個廢物,讓你們跟蹤一個人都跟丟,以后別說是跟我三少混的。你們不嫌丟臉,本少還要臉。”
一位哥罵罵咧咧地對著跟在身后的四位跟班劈頭蓋臉地罵一通。李書生眼睛明亮,一眼便看出了那位哥,正是那天街頭碰見的深市四少之一的郭少勛。
他難道真在名師苑上輔導班的課?不會這么巧吧!李書生有幾分尷尬,若是這小子在名師苑拆的臺,說打他,那豈不是讓名師苑很難堪?
“咦?三少,你看那是誰?”其中一名跟班眼尖,一眼認出了李書生。李書生本來想鉆進辦公室躲起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臥槽,那不是那誰么?”郭少勛眼前一亮,早已沖到了李書生面前,盯著李書生仔細看了半天,打著哈哈說,“我還以為你鉆地縫里去了呢,原來你是名師苑的老師!”
李書生嘿嘿一笑,“嘖嘖,好巧,好巧!”
“巧你大爺,今天碰見本少,算你倒大霉!”郭少勛憤怒地說,一副趾高氣昂,囂張跋扈的模樣。他的四位跟班附和地點了點頭,表示李書生的確是要倒八輩子的大霉了。
李書生和顏悅色,輕松地聳了聳肩,“看來郭少是嫌棄那天筋骨沒有活動到位咯?”
郭少勛李書生的厲害,連忙后退了兩步,“你想干嘛?難不成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打我不成?叫……叫汪翠萍出來見我!”
李書生心一凜,乖乖,難道郭少勛真有扳不倒的靠山?竟敢直呼汪翠萍的大名。
旁邊的一些學生見到郭少勛與李書生有些爭吵,立即圍了。這一圍起來,場面立即壯觀了,熱鬧了。
有人在竊竊私語地說深市四少之一的三少,在找茬。”一語既出,頓時像是炸開了鍋,哄鬧著圍觀。
汪翠萍正在辦公室里忙著,駱雪匆忙走進辦公室,對汪翠萍說,不好了,李書生不知為何,招惹了一位學生,正在外面吵起來了。”
汪翠萍一驚,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兒,站起身,大踏步走出去,邊走邊說臭小子,還真不讓我省心了。和學生有好爭吵的!”
可剛走出去,放眼望去,看到是郭少勛。汪翠萍頓時眉頭緊蹙,像是看到瘟神似的。她太清楚郭少勛的為人,名師苑有郭少勛爸爸的股份,從來他都是擺著一副飛揚跋扈的姿態,從來都沒把汪翠萍放在眼里。更甚者,都是喊汪翠萍的名字。
“郭少勛,誰看見我你了?你們都沒有看見吧?不少字”李書生心知郭少勛平日里作惡多端,估計也沒有多少人緣,那天小懲大誡一番,今天郭少勛是徹底找上門鬧事了。于是,他也只好耍起了賴。
“書生,你在干!”汪翠萍略有慍怒的面色,喊了一聲,同時對圍觀的學生吆喝道,“都上課了,沒好看的!”
一些學生悻悻然地離開,去到了教室上課。而郭少勛見到汪翠萍,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氣沖沖地上前,對汪翠萍劈頭蓋臉地罵道汪翠萍,都是你干的好事,這王八羔子是你們名師苑的人吧?不少字”
汪翠萍強壓心中的火,擠出一絲笑臉,“郭少,發生事了?”
“呸,發生事了?你還好意思問,都是你的好員工,差點把本少打殘廢了。我命令你,立即開除這個王八蛋!”郭少勛怒吼道。
李書生恨得牙癢癢,可是對于這種角色,卻又不屑與他為敵。因為他的確為郭少勛這樣的人感到憐憫,可郭少勛渾然不知,反而頤指氣使,蠻橫跋扈。
汪翠萍尷尬地面孔,不好撕下臉皮,只好保持一貫的笑容,“郭少,要是李老師有得罪你的地方,我代表他向你賠不是。你既然來了,該去好好學習。”
“汪翠萍,你這是意思?要不是我爸爸,你們名師苑還能開下去嗎?我隨時讓我爸爸給你們關門大吉,你信不信?”郭少勛越來越放肆,讓李書生越看越看不下去。尤其是看著郭少勛瞪著一雙滾圓的大眼睛,把汪翠萍恨得是咬牙切齒。
李書生上前一步,與郭少勛正面相對,但他沒有氣憤,而是咧嘴一笑,“郭少,鬧也鬧夠了,你的確是該去上課學習了。”
“滾犢子,你TM叫?李書生?J8玩意。汪翠萍,我告訴你,今天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郭少勛還真是不依不饒,糾纏不休了。
李書生略微沉吟,臉上依舊是笑臉,逼近一步,與郭少勛近在咫尺,聲色俱厲,低沉地笑著問那么請問郭少,你想干?”
郭少勛后退一步,他是李書生的能力的,要修理他輕而易舉。但今天在名師苑,他是股東之一的,當然是不能丟了臉面。他尚算有些頭腦,算準李書生今天論如何,也不可能胖揍他一頓,于是更是囂張跋扈。
一把推開李書生,“呸”了一聲,“好說,你跪在地上,給本少磕三個響頭。沒準本少一高興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