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么一把經過了無數波折和錘煉才誕生出來的神器,絕對不會只是有著普通的攻擊方式,從巖漿當中誕生的它,天生就會具備強大無比的火焰傷害能力,被攻擊到的敵人都會遭受到額外的慘痛灼傷,與之接觸的武器甚至會被熔煉破壞,鎧甲更是會被輕易摧毀。●⌒,
同時“世界的盡頭”的龍形吞口護手上面,可以見到有深藍色的兩顆龍睛,十分深邃,多看幾眼的話,甚至會覺得有一種驚人的壓迫力和破壞力從上面爆發出來。這其實并非是什么裝飾品,而是代表著世界的盡頭的終極技能是否充能完畢,一旦深藍色的龍睛亮起來了以后,便是代表可以徹底的釋放這招了。
這一招,乃是“世界的盡頭”沐浴了戮天劫的威能以后,所衍生出來的恐怖招數,有兩種變化,第一種變化叫做“天罰”,激活了這種變化以后,“世界的盡頭”會被瞬間充能,在盞茶功夫當中,對敵人的攻擊不僅僅將會附帶上強大的灼熱傷害,更是會附帶上仿佛天劫雷霆那樣的雷電系傷害,并且這種雷電系傷害和天劫劈落下來的雷霆一樣,幾乎是可以穿透任何的防護力量。
第二種變化,則是叫做“天怒”,一次性的將里面積累的雷霆威能釋放出來,在命中敵人的同時,引發出來一道恐怖的天劫劫雷劈落而下,這一擊將無視敵人的防御力,弱點就是天劫的劫雷劈落的過程有大概一兩個呼吸的延遲,有可能會被人閃過。
但是,這一招的弱點對于林封謹來說,卻并不是什么大問題,因為他一來施展出來的心神儡可以說是無聲無息,令人防不勝防,得手以后。頓時就能令人劇痛無比,呆在原地數個呼吸的時間。
若是遇到心神儡無效的敵人,林封謹啟動了小衍醮之后,實際上是可以誘導天雷擊下來的方向的,這也是可以修正其精度的。這樣一來的話,雙管齊下,不說是能完全的克服掉這一招的延遲問題,至少也是可以彌補個七七八八了吧。
說實話,“世界的盡頭”居然會進化成如此驚人的一柄雙手巨錘,也端的是令林封謹意想不到的。這樣的一把雙手重型攻堅武器,也并不是他理想當中的最合手的武器。
不過,林封謹也是知道,“世界的盡頭”能夠擁有自我成長的這個機會,乃是十分難得的,乃是屬于天時地利人和都要湊合在一起的小概率事件,在這種情況下,要使其能發揮出本身的最大威力,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放任其自我成長。倘若是自己刻意的對其加上束縛的話,很可能就會限制住世界的盡頭的成長,令其潛力無法釋放出來。
直觀的一點來說,假如林封謹干預了世界的盡頭的成長。使其按照林封謹的心意而不是它自身的心意來成長,那么世界的盡頭那一招終極技能“天怒”很可能就沒有辦法出現了,有得必有失,世上總是沒有什么兩全的事情。
對于林封謹來說。在武器不合手和世界的盡頭成長不完全當中,二者必須要選擇其中之一的話,林封謹肯定是選擇利益最大化。讓世界的盡頭充分成長了。
因為前者是可以克服的,武器不合手的話,自己可以多多練習唄,雖然世界的盡頭十分沉重,可是林封謹有著力牧戒的加持,力量可以說是可以能用驚人的幅度提升,同時林封謹在這方面也絕對不會缺少有人指點。
林封謹的腦海里面轉過了這許多復雜的念頭,同時也是在試探性的揮舞著“世界的盡頭”,忽然發覺手中的這把新生的神器一下子重量變得格外驚人,頓時才意識到力牧戒的持續時間已經是達到了極限,徹底失效了。
這時候,世界的盡頭便隨著林封謹的心意而迅速的迅速減輕著重量,從雙手錘變成了單手錘,緊接著又迅速縮小成了一顆赤紅色的金屬珠子,滴溜溜的在林封謹的掌心里面旋轉著,上面還有一陣一陣的溫熱之意傳遞過來。
林封謹也有些驚異,萬萬沒有料到世界的盡頭居然會出現了如此變化,這樣的話,攜帶的事情就方便多了,不過他轉念一想,頂級的神器不都是這樣,吞蛇更是被呂羽用自身的血肉呵護養劍,也沒見他有什么大事,神器與主人血脈相連,一如肢體,當然不會有什么關礙了。
這時候,林封謹忽然聽到了遠處有呼喝聲,仔細一看,正是焦急無比的野豬,他一照面就覺得眼前一花,就被火王打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當中,這個空間完全的白茫茫的漫無邊際,仿佛是干涸了的海灘,又仿佛是沙漠,氣候端的是格外的炎熱,野豬在里面瘋狂的奔跑著,似乎跑了很遠,卻又似乎一直在原地踏步,汗水淋漓,口渴無比,可是卻根本找不到水。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野豬憤怒之下,用開天猛劈地面,這時候他的眼前忽然一花,就重新回到了人間界,野豬不知道這時候恰好是火王被戮天劫給干掉,還以為是自己的猛劈起到了效果,見到了這邊熔巖發出來的紅光幾乎是染紅了天際,自然就跑來這里找人,便見到了林封謹居然站在了火紅熾熱的巖漿湖當中的一個孤島當中,看起來仿佛正在發呆,頓時就大叫了起來。
此時林封謹雖然是被困在了巖漿湖當中,然而這里的大量巖漿可以說都是火王施展出來了西昆侖的強大秘術,從地核深處給吸出來的,此時更是被世界的盡頭重新成型的時候,吸走了其中的精華和靈氣,失去了火王的秘術的支持,自然是會徐徐的回落,重新傾瀉回到地底深處去。
就在林封謹見到了野豬的這一小會兒,巖漿湖的水位就下降了足足半尺多,緊接著隨意的聊了幾句分開之后的情況后,林封謹就看準了旁邊露出來的幾塊巖石,然后似蜻蜓點水那樣的飛躍了過去,與野豬相互匯合了。
這時候林封謹也是堪稱精疲力盡,一來到了安全的地方。沒有了那恐怖的熱氣熏蒸,自然就很干脆的坐倒在了地上,繞是這樣依然是覺得十分疲憊,干脆仰面朝天躺倒在地,這才呼出了一口長氣,疲憊的道:
“這一次真的是好險,這火王也端的是太變態,幾乎都沒把我的骨頭給拆了,搞得連我的最后的一張底牌也是給翻了出來,差點兒就陰溝里面翻船!”
野豬看著林封謹的萎靡模樣。然后轉頭看向了那個戮天劫轟擊之后留下來的巨坑,兇惡的道:
“也算是便宜這王八蛋了,這么死了也是一了百了十分干脆,否則的話,非得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封謹搖搖頭道:
“這個火王嚴格的說起來,早就不能算是人了,我們的酷刑對它來說,恐怕是沒有什么用處。還有,這一次咱們也是將西王母這個勢力給得罪得狠了,西王母估計和媧蛇神一樣,是很難親自出手的了。但是她麾下地水火風四王當中,只被我們做掉了一個,還有足足三個這樣的變態!何況元昊也是他們的人?”
“我們做掉了火王,估計是和他們沒有什么講和的可能了。剩余下來的三大變態加上元昊,已經絕對不是我們能抗衡得掉的,并且還有法家的人對我們窮追不舍。哎,所以我們這一次,估計是在西戎也呆不下去了啊,只能先回北齊再說。”
野豬臉色鐵青,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但也知道林封謹說的是實情,他本來自視甚高,卻是在火王的面前根本邊都沾不到就被囚禁了起來,可以說毫無還手之力,自然也是知道對方的恐怖,只能緩緩的點了點頭。
林封謹此時也是嘆了口氣道:
“我這一次雖然干掉了火王這樣的強敵,可是,也是動用了最后的底牌,甚至連續施展出來了兩次小衍醮,這時候不僅僅是身心疲憊,潛意識里面竟是有莫大的恐懼和危機感,仿佛是下一秒就要大難臨頭似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還是早走早好吧。”
野豬默默的點了點頭,扶起來了林封謹走了幾步后忽然道:
“對了,公子,那火王死后沒有留下什么東西嗎?”
林封謹當然知道野豬說的是什么,他們為什么會和火王起沖突,說到根源上,還不是因為都巫兇施展在了魂甕金樽碎片上的秘術有所感應,他們才追蹤而至,最后才斷定這與大巫兇骨灰有關的東西乃是在火王身上。
一念及此,林封謹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因為當他此時回想起來戮天劫那一道貫穿天穹,仿佛開天辟地的雷電巨柱的時候,都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根本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來。那么,首當其沖的火王身上就算是有什么東西,也必然是會一道灰飛煙滅,存留不下來。
野豬見到了林封謹的臉色如此難看,頓時就反應了過來,長嘆了一聲道:
“罷了罷了。”
林封謹此時卻是本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念頭,從懷中將魂甕金樽的碎片給掏了出來,哪里知道手一接觸到了魂甕金樽的碎片,立即就渾身上下都是一震,緊接著難以置信的道:
“有溫度!!竟然有溫度!”
說著林封謹已經是雙手發顫的將魂甕金樽的碎片掏了出來,急切的道:
“我剛剛才從巖漿湖那邊出來,被熏蒸得大汗淋漓,溫度也是特別的高,所以有可能是錯覺,你來摸摸看。”
野豬此時也是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去摸那瓷片,然后便是大叫了起來:
“沒錯,公子,的確是有溫度的,我們追!”
兩人發現了這件事以后,可以說是渾身上下的疲憊都是一掃而空,立即就跳了起來。不過這時候只能憑借這魂甕金樽的碎片溫度來追蹤,看起來很是有些麻煩,不過卻還是難不倒林封謹。
林封謹此時便帶著野豬,先隨意朝著一個方向走出去兩里地,然后就以兩里地為半徑開始圍著巖漿湖繞圈子,這樣的話,找出魂甕金樽溫度最高的一個點,然后再找出魂甕金樽溫度最低的一個點。將這兩點連接成一條直線,朝著溫度最高的那個點的方向追趕過去,便一定不會錯。
接下來自然是銜尾直追,林封謹此時也確實精疲力盡,體力幾盡干涸,可以說是追出了四五里就喘得不行,并且他的識海再次被震裂,因此腦袋也是疼得一陣一陣的瘋狂絞痛,還有嘔吐的感覺。好在之前一路行來,林封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劇痛。因此只是服下藥物,靜待藥力化開,同時一路上施展饕餮,只要是綠色的植物就扯下來塞進嘴巴里面攝入補充元氣,一點一點的徐徐積攢著自身的精氣。
好在這時候野豬一直都沒有參戰,自身還是龍精虎猛,精力旺盛得和什么似的,尤其是此時本來已經是完全絕望,沒料到又柳暗花明。因此直接就化身半妖的剽悍狀態,背著林封謹繼續猛沖,在密林丘陵當中肆意穿行,行進速度絲毫不減。端的是十分威猛。
追出了七八里以后,林封謹和野豬兩人便基本上可以確定沒有追錯目標,確實是有人(或者其余的什么東西)在帶著與大巫兇骨灰有關的東西在前方瘋狂逃命,林封謹也是嘖嘖稱奇。之前幾乎就能確定這東西應該是在火王的身上,但是火王明明在戮天劫下化為灰燼,又怎么還能帶著東西逃走呢?
因此。林封謹完全想不明白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奇怪事情,好在此時目標雖然在前面逃走,但毫無疑問,二者之間的距離乃是一直在縮短的,這個謎團應該是就有解開的時候。
又追出二十多里以后,林封謹和野豬甚至在一棵樹的旁邊發現了一大灘嘔吐物,這肯定就是逃走這家伙覺察到了什么,強行要全力奔跑,體力卻已經是到了極限還要強撐,所以說吐得個稀里嘩啦翻天覆地的。
大概又追出去了十來里之后,冷不防就見到了前方出來了一條大河,河水頗為湍急,那嘩啦嘩啦的聲音可以說是好幾里外都能聽見,而魂甕金樽的碎片則是更加發熱發燙,林封謹見到了這情形以后立即就冷笑了起來:
“這家伙看來也算是有點腦袋的,知道有人在后面窮追不舍,多半是有追蹤之術,而這世上流傳得廣,又相當靠譜的追蹤術,多半是通過氣味入手,所以這廝一定會選擇直接跳河的,因為河水能洗掉味道呢,他能想到這一點,也算是有點能耐。”
野豬獰笑道:
“那這蠢材就注定要失望了,哈哈哈哈,這河水如此湍急,他跳下去以后能游多遠?就算是抱著樹干漂的話也漂不了多久,反而白白的將剩余下來的體力耗盡,這不是替我們省事嗎?”
接下來野豬便先帶著林封謹朝著下游走出去了兩三里,感覺到了碎片上的溫度在迅速的變冷,便立即朝著上游追了出去,追出了十來里地之后,眼見得天色便已經是大亮了,對逃走的一方來說更加不利,接著林封謹便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立即就追蹤了出去,結果在旁邊的一處灌木叢當中便是找到了這個被攆得可以說是雞飛狗跳的家伙。
一看到了這家伙以后,林封謹心中的疑問頓時就解開了,恍然道:
“火王,你這家伙還真有一手呢!”
原來之前林封謹最初碰到火王的時候,見到的是一團有形無實的人型烈焰,此時他就以為這是火王的分身,結果犧牲掉了兩頭魔傀儡才拖延住,接下來林封謹又遇到了一名速度奇快無比,身披黑紅色披風的男子,這人利用火神之囚將野豬拖入到了異空間當中,又施展出來了凌厲無比,加速十分驚人的爪術,幾乎將林封謹重創。
最后逼得林封謹連續翻出來了三張壓箱底的招數:再生天地,魔柳絲之舌再加上寸光陰的組合,這才算是將其重創。
只是這時候,林封謹才驚異的發覺,竟然之前遇到的那團有形無實的人型烈焰才是火王的本體,火王竟然已經根本就不是人了,而是以元素之軀存在的變態!而他竟然是變態的用人體來作為分身的存在。
此時被林封謹和野豬兩人追趕的這神秘人的打扮,就與林封謹之前與之交手過的火王人型分身的穿著一模一樣,都是黑紅色的披風,一身昆侖煉氣士的打扮,見到了這模樣以后,林封謹如何還猜測不到前因后果?
雖然之前在和林封謹一戰當中,火王的那個人型分身中了魔柳絲之舌加上寸光陰的威力以后,直接就失去了回收價值,被火王給燒毀了,但是誰規定火王就只能擁有一個分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