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邀請他們學生會的其他六名成員去自家的燒烤店吃飯,米小白、甄秀波和李晶晶已經有了安排,所以沒辦法過去,反倒是一班的羅士奇、柳正源和詹明璐全都答應了。
最近因為委培班的出現,張弛和羅士奇幾人的關系不知不覺改善了一些。
張弛先去了燒烤店,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城市環境治理的緣故,燒烤店的生意受到了不少的影響,方大航抽空回了趟北辰,這幾天都是李躍進過來給幫忙看著店。
李躍進這段時間一直都呆在京城,張弛最開始還擔心他會鬧出什事端,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現李躍進比起過去理智了許多,李躍進應該是想調查當年的一些事情,不過進展緩慢。
張弛先把秦綠竹要請李躍進吃飯的事情說了,李躍進道:“秦老師太客氣了,我跟她也不是太熟,怎么好意思讓人家請吃飯呢?”
張弛道:“人家也是一片心意,要盡地主之誼,你可不能推辭,我都替你答應了。”
李躍進只好點了點頭道:“行,人家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張弛去后廚看了看,無論生意紅火還是清淡,必須要把好質量關,客人少了品質不能降,這才是長久經營之道。
張弛前腳來,馬達后腳就到了,帶了一箱五糧液。
張弛看到這廝帶得酒水覺得這貨今天請客有點隆重,他故意問馬達:“你知不知道這店是我的?”
馬達樂呵呵道:“不知道我還不來呢,當然要照顧自己人生意,張會長,您看著安排,有什么特色的好菜都上來,別替我心疼錢包。”
張弛道:“馬達,跟商量一事啊,你別叫我張會長,咱們是一個學院的校友,說起來你年齡應該比我大吧?”
馬達今年都二十三了,他笑道:“年齡再大您也是我領導。”
二次鑒定,舔狗一枚!
羅士奇三人也到了,馬達出去迎接。
張弛看到人不多,就做主點了個涮鍋要了些烤串,馬達開了一瓶酒給他們倒上,羅士奇幾人也看出這老外對張弛巴結得狠,阿諛奉承全都寫在臉上了。相互認識喝了幾杯酒之后,馬達起身給張弛端酒。
酒場有酒場的規矩,一般端酒都是晚輩給長輩,或者是員工給上級領導,馬達屬于后一種。
“張會長,這杯酒我敬您,祝您身體健康,工作順利。”
柳正源忍不住笑了,這金毛老外什么來路?一個委培生拍張弛的馬屁有什么用?難道他們學生會就那么有吸引力,這貨巴巴地想進來。
張弛道:“馬達,你坐下,別搞那么客氣,雖然你是委培生,可既然進了同一所學院,那么咱們就是校友,叫我名字就行,是吧幾位?”
羅士奇道:“我也覺得叫名字更親切一些。”
馬達端著酒杯敬了一圈,這貨的酒量好的很,半斤多酒下肚連一點酒意都沒有。
羅士奇和柳正源也都是好酒量,詹明璐雖然是個女孩子,可酒量居然也不錯,她主動敬了馬達一杯:“馬達同學,謝謝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持。”畢竟馬達個人捐了一萬,又幫助他們從委培班動員了五千多的捐款,解決了她工作上的難題。
馬達喝了這杯酒道:“能夠給學生會做點貢獻是我的榮幸,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通知我,我一定會竭盡所能。”
張弛道:“馬達,咱們元旦要去秘云搞活動,你捐款那么多,就代表委培班一起過去吧。”
馬達連連點頭道:“行,沒問題,需要我做什么不?”
羅士奇笑了起來:“現在還沒確定好買什么,等我們計劃好了,你跟著詹明璐去買東西就行。”其實就是看這貨身高體壯,給詹明璐派一個搬運工。
“沒問題,保證完成領導交給我的任務。”這貨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表忠心的機會。
幾個人對委培班都很好奇,現在剛好有了一個答疑解惑的機會,馬達的嘴很嚴,都是挑選著不重要的問題回答,一遇到關鍵敏感的問題馬上狡猾略過不提。
張弛對這廝的三次鑒定是金毛舔狗,而且狡猾狡猾的。
酒至微醺,李躍進敲門進來把張弛喊了出去,卻是楊鵬舉帶著幾個人過來吃飯了,上次為了蕭楚南的事情,他們曾經和楊鵬舉發生過矛盾,所以李躍進擔心楊鵬舉過來鬧事,這才提前跟張弛說了一聲。
楊鵬舉和他的三個朋友就在外面坐著,他向張弛招了招手。
張弛笑瞇瞇走了過去,過去的事情已經翻篇了,既然開門做生意,自然什么樣的人都要打交道,人家過來吃飯你總不能不接待。
楊鵬舉道:“哥們,最近生意好像冷清不少啊。”
張弛笑道:“做生意就是這樣,有賺有賠,哪能天天都賺錢。”
楊鵬舉道:“和氣生財,得罪人了吧。”
張弛笑了起來:“你們幾位慢慢吃,這桌算我請。”
楊鵬舉呵呵笑了一聲道:“心領了,現在知道害怕了吧?就說你一開燒烤店的牛逼什么?老老實實做自己生意不好嗎?非得充什么大尾巴狼,跟我作對。”
李躍進一旁聽不下去了,走過來指著楊鵬舉道:“滾蛋!今兒還就不做你們生意了。”
楊鵬舉道:“小心我去消協投訴你們。”
張弛心說這貨是個小人,估計最近他們燒烤店那么多麻煩跟他背后不停使陰招有關系。
楊鵬舉指著張弛道:“你這店可開不長了。”
不是張弛攔著李躍進早就沖上去對這廝大打出手了,楊鵬舉今天有恃無恐,跟他一起過來的三人一看都是練家子,他巴不得李躍進動手,只要李躍進敢動手,今天他就敢把這店給砸了。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喲,誰說話那么牛逼啊!”
張弛不回頭就聽出是馬達,心說這貨正想方設法巴結自己呢,肯定想在這種時候幫他出頭,店里還是有些客人的,張弛不想事情鬧大。
可楊鵬舉看到馬達卻明顯愣了一下:“馬……馬達……”
張弛這才知道他們認識。
馬達望著楊鵬舉一臉的嫌棄:“馬達是你叫得?”
楊鵬舉趕緊陪著笑道:“小馬哥!”
馬達道:“你剛才說什么?當著我的面再說一遍。”
楊鵬舉道:“小馬哥,這跟您沒關系,是我們之間有點私人恩燕。”
馬達笑了起來:“別特么跟我在這扯犢子,楊鵬舉我可告訴你,這是我領導,你但凡敢找他麻煩,就是跟我過不去。”
楊鵬舉對馬達頗為忌憚,可他身邊的三位朋友都聽不下去了,一個個站起身來,沖著馬達道:“你特么誰啊?看清楚在誰的領土上,欠揍是不?”沒見過那么牛逼的老外。
楊鵬舉慌了:“胡說什么呢?這是我馬哥,馬哥對不住,對不住!我們走了啊,我們走了!”
馬達叫住他:“你丫賬結了嗎?”
楊鵬舉無奈,只能去柜臺結賬,馬達提醒他:“把我的帳也結了。”
馬達剛才的一番表現讓張弛對這貨刮目相看,等楊鵬舉走了,馬達又恢復了一幅舔狗的面孔:“張會長,有什么事情您跟我說,這小子是不是得罪您了?”
張弛對這貨的第四次鑒定,是個扮豬吃虎的角色,他笑道:“楊鵬舉好像很怕你啊。”
馬達道:“他不怕我,他怕我爸,他爸是搞地產的,我爸是搞信貸的。”
張弛暗嘆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楊鵬舉的父親楊景元是很有實力的地產商,能讓楊景元忌憚得也應當不是簡單人物。
十二月三十一號中午,新世界管理學院學生會七名班子成員,算上馬達一共八人代表新世界管理學院全體師生,前往秘云縣石碾子村,這種外出活動他們還是第一次搞,校學生會也特派了代表,校學生會副會長許婉秋主動參加了他們這邊的活動,因為許婉秋參加,校文藝部的沈嘉偉也偷偷托了張弛的關系,主動跟隨他們一起去參加活動,反正也需要有人幫忙拍照攝像,這么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許婉秋最近心情不好,原本以為她成為校學生會會長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沒想到中途殺出來一個薛明亮,最終在競選中擊敗了她成為了學生會會長,選舉投票只是表面形式,真正的原因是有人向學校反映了她和上任學生會會長楚江河曾經談過戀愛,這邊楚江河卸任,緊接著他的女友就接任,肯定會引起不少的非議。
盡管現在楚江河和她的關系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可有人偏要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學校也不得不考慮到這方面的因素,更何況校方也認為正職由男生擔任更為合適,許婉秋在學生會的這些年給人以魄力不足的印象,對第一領導來說這種印象失分很多。
對許婉秋而言,這是一個最失意的冬天,沈嘉偉在這個深冬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他對許婉秋的關心無微不至,希望許婉秋能夠被他打動,乃至接受他。
許婉秋有些暈車,在副駕駛坐了,沈嘉偉和張弛并排坐著,他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果汁,起身搖搖晃晃地來到許婉秋身邊,把果汁遞給她。
許婉秋沒什么精神,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用,連話都懶得說。
沈嘉偉只好拿著果汁回去,沒等回到座位上,米小白就毫不客氣地向他伸出手去:“我喝!”
沈嘉偉兩手空空地回到張弛身邊坐下,張大仙人昨晚忙著煉丹,上了車就開始補覺,張著嘴巴打著呼嚕,米小白回過頭從座椅的縫隙中一臉嫌棄地望著他,真想弄塊膏藥把他的嘴給封上。
張弛砸吧砸吧嘴,醒了過來,大胸妹甄秀波道:“班長你打呼嚕啊!”
“有嗎?”
甄秀波肯定地點點頭。
張弛道:“怪了,咱倆啥時候一起睡覺的,我咋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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