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外面的世界剛剛到了黎明時分,東邊的天空被染成了淡淡的紅色。
張太平跟在鬼臉后面開始在山嶺之間快速奔騰,其速度不下于猿騰虎躍,一人一獒仿佛不知疲倦似的這樣快速奔跑著。
在一座山頭上張太平終于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東邊的天空一片通紅,就像是一塊鋪展在天空上的披霞。
這是快要日出了!
終日在山底下,山頂上日出時分的壯景甚少見到。聽華山的日出是一道勝景,好些人在夜間爬華山,等到了黎明時分剛好到達山頂夠得上觀看日出。被這么多人追捧,想來是值得一看的景色了。
不稍時,東方的天空整個發紅了,在重重疊疊的峰巒的最東端,紅得最濃,最艷,好像正燃燒著大火,而且在蔓延擴大。就在這一瞬間,那紅綢帷幕似的天邊拉開了一個角,出現了太陽的一條弧形的邊,并且努力地上升著,變成了一個半圓形,就像剛剛從鐵爐里夾出來的燒得通紅熾熱的鐵,而且放著強烈的光,把周圍的紅綢帳幕撕得粉碎。
剎那間,天宇變成了一個色彩繽紛的瑰麗世界,花絮似的云霞閃爍著金紅的光彩,恍如一條碩大無比、滿身金鱗的大鯉魚,橫臥在天際。但見一輪火球冉冉升起,一時間,萬道金光,驅云散霧,漫天彩霞漫天虹。光芒四射,令人不敢張開眼睛直視。紅日冉冉上升,光照云海,五彩紛披,燦若錦繡。
這時,群山完全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之中,整個大地又充滿了生機。
張太平被這一時的壯觀吸引住了心神,不由自主地吟誦出了一首詩:太陽初出光赫赫,千山萬山如火發。
一輪頃刻上天衢,逐退群星與殘月。
這是宋太祖趙匡所作的一首詠日詩,表面上是用來歌詠日出的,但內里卻是在敘述著宋太祖獨戰八方、群雄伏拜一統江山的霸氣。
張太平將其吟誦出來正好表達了這一刻觀日出勝景所產生的豪邁情懷。
鬼臉也靜靜地蹲在張太平的身邊體會著這一刻能祛除人內心郁悶、煩躁等等不適情緒,使人變得開朗輕松的日出圣光。
直到光芒鋪灑在所有事物之上、萬物復蘇了的時候張太平才有了動作,拍了拍鬼臉當先朝著山下走去,鬼臉一躍而起緊跟在后面。
清早上正是動物出穴覓食的時候,山林里隨處都上演著大自然預設的搏殺。
短短地一個山頭就看到了好幾處獵殺,一頭豹子將一只正在樹上采摘松塔的松樹叼走了,一只梳理著羽毛的鳥兒被一條手臂粗的蛇吞入腹中了。張太平約束著鬼臉從旁邊走過,沒有干預這種弱肉強食的法則。
忽然,張太平停了下來,鬼臉也有所發現。
就在他們所在的前不遠處有著一頭青狼在悄無聲息地蹲守著,更前方是兩只覓食青草的羚羊,一邊咀嚼著這秋天難得的青草一邊抬起頭機警地打量著四周。
見到張兩只羚羊張太平就想起了自己家里面樣的那只羚羊,有一瞬間出去將這只青狼趕走的沖動,但還是忍住了,并且拍了拍看到青狼后就準備出擊的鬼臉。
弱肉強食是大自然最基本的法則,自己沒有理由過多干預。
就在兩只羚羊無意之間走到了青狼跟前的時候,青狼一躍而起朝著兩只當中個頭稍的那只鋪了過去。雖然兩只羚羊已經夠警惕了,但是有心算無心,一點點的羚羊還是被撲了個正著。
青狼一口咬在羚羊的脖子上面,羚羊只來得及發出最后一聲凄慘絕望的叫聲,那頭見機跑走了的大一點的羚羊在聽到這叫聲的時候身子停頓了一下,卻還是蹦跳了兩下快速消失在樹木叢中。
青狼又撕咬了幾下將羚羊的脖子幾乎咬斷了,鮮血如泉涌一般流了出來,血腥味迅速充斥在這片林子里。不用這頭青狼召喚,草木晃動之間就又鉆出來一大一兩頭青狼,加入了撕咬當中。
看到這個時候張太平和鬼臉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不過站起來還是引起了一家三口的警覺。
張太平無意與這三頭青狼為難,喚著躍躍欲試的鬼臉迅速離開。正在享受美味的三頭青狼看了看離開的一人一獒最終沒有追趕過去。
此時以至深秋,大多鳥兒都去了南方,清晨的林子里面也沒有了夏日那番熱鬧的情景了,再加上不是飄落的枯葉,讓著清晨的山林間染上了蕭瑟的氣息。
張太平已經無意欣賞山中的景色了,與鬼臉放開腳力在山林之間穿越著。
突然,張太平又停了下來。
這次前面不是什么危險性的動物,是一群正在覓食的野豬。所謂的沒有危險性是相對于張太平自己來的,要是放在別人眼里,這也是山林中不可招惹的存在。
之所以停下來卻是打起了野豬群中幾只崽子的主意了。這一群野豬當中是兩只大野豬帶領著六頭崽子出來覓食了,一看就知道是一家子。
這些家伙純粹是傻愣個兒,在山林里面橫沖直撞,警惕性甚是低下,不過這些家伙發起狂來戰力又是不菲,所以山林之中還是甚少有動物愿意招惹的。
張太平之所以打起了這幾只野豬崽子的主意卻是為了村子里面的養豬場,村里面是準備養一批野豬的,老村長的豬圈里面已經有了兩只上次逮到的崽子,再逮幾只回去養著豈不更好,這可是最純種的野豬。
朝著鬼臉打了個手勢,鬼臉會意,從樹林當中繞了個圈子跑到了另一邊,而張太平留在原地沒動。
忽然間鬼臉一聲怒吼,霸氣絕倫的吼叫聲在山林之間回蕩著。野豬一家子聽到吼叫聲之后立即朝著相反的方向奔跑。
大的跑得快的跑得慢,就在經過張太平面前的時候。張太平一個跳躍將最后面的那只崽子抓住塞進了空間之中,快到崽子連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進了空間。
如此,張太平繼續跟在野豬一家子后面,鳧趨雀躍之間又是一只崽子在不知不覺之間進了空間之中。
看著前面埋頭奔跑的兩只大野豬,張太平咧了咧嘴感覺有點蛋疼,要是所有的父母都如這兩只野豬,那可真是生多少丟多少。不過張太平也沒有手軟,繼續朝著最后面的一只崽子靠近,野豬的繁殖速度很快,不擔心會因為自己抓走了幾只而出現絕種的狀況。
前兩只進行地順利,第三只的時候卻是出了點意外,在進空間的最后一刻竟然發出了一聲嚎叫。
張太平心里面暗叫一聲壞了。
果然,前面埋頭狂奔的兩只大野豬聽到叫聲之后立即停下了,調轉方向看響了身后的野豬崽子。不知道野豬是否會數數,但是再看到只剩下三只野豬崽子的時候兩只打野豬立刻發狂了,低著頭就朝著張太平沖了過來。
張太平雖然并不怕兩只野豬,但也沒有正面沖突的心思,嘿了一聲,朝著側面的樹林里面鉆了進去。
野豬果然是沒腦子的家伙,而且還是在紅了眼睛的情況下,停都沒停就追進了林子里面,可是追了進去之后就失去了前面之人的身影。
張太平在進了林子之后驟然加速,又急速轉折了幾個方向,三兩下就拜托了后面的兩頭野豬,在倆野豬還在林子里面橫沖直撞著尋找的時候他已經悄悄地有繞到了兩只野豬的后面。
三只崽子還在原地上,不是它們不想跑,而是被鬼臉圈著跑不掉。
張太平過去之后又抄起一只放進了空間之中,剩下的兩只就沒有再動了。山林里面最忌諱把事情做得太絕了,給兩只大野豬還留下了兩只崽子。
第四只崽子的叫聲將林子里面的兩只大野豬又吸引了過來,張太平朝著鬼臉招了招手就向著山外的方向跑去。
從林子里面出來的來兩只野豬也不看自己的崽子,就直接朝著朝著張太平和鬼臉的方向追趕了過去。發起狂來的野豬奔跑的速度著實不慢,八只蹄子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張太平笑著搖了搖頭,心里面想到還真是兩只二愣子。聽聞著逐漸遠離乃至遙不可聞的哼哼聲,張太平和鬼臉并沒有放慢速遞。
中午的時候終于從山里面出來了。
在臨近村子的山區停了下來,并沒有就這樣空著手出去,而是在空間之中用纖細的竹子編制了一個竹簍子,將四只野豬崽子裝在里面提了出來。
想了想之后有挑選出來一公一母放進了空間之中。
提著兩只野豬崽子回到家里面的時候正在吃午飯。
蔡雅芝見到張太平回來了趕緊起來給他成了一碗飯,問道:“給你打電話怎么老師打不通呢?”
張太平將手機取出來看了看,上面卻是沒有任何的未接電話,笑著道:“可能是在深山里面沒有信號吧。”其實是他怕在山中快速奔跑的時候將手機掉了,于是放在了空間當中,自然是沒有信號了。
正在吃飯的丫丫見到張太平放在地上的野豬崽子,過去看了看問道:“這又是野豬了。”
張太平點了點頭。
丫丫見到野豬崽子身上臟兮兮地,就沒有了理會的興致。悟空倒是有興致,端著碗過去將一個菜葉子放到竹簍子里面。不過現在兩只野豬崽子正驚恐著呢,哪有心思吃這片菜葉子。
“大哥進山就是為了抓野豬崽子呀?”范茗問道。
張太平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午飯是洋芋丸子,張太平吃了兩大老碗,幸好蔡雅芝猜測他可能就快回來了,給他做了飯,不然還真是不夠吃呢。
吃了飯之后張太平就提著野豬崽子出門了。
老村長家里面也是剛剛吃晚飯,老村長正準備出去呢。
“大帥呀,昨天到哪里去了,找你都找不到,打電話也打不通?”老村長見到張太平之后問道。
張太平回答道:“進山了一趟,手機沒信號了。”奇怪地問道“發生什么事請了,這么著急著找我?”
“也沒有什么大事情。”老村長搖了搖頭道“就是王貴找你和你商量養豬場的事情。”
張太平點了點頭,將手里面的竹簍子遞上前道:“這次進山又遇見了一家子野豬,便抓了兩頭崽子回來。”
“嘿,你這本事不錯,又為村子里面節省了一筆開支。”老村長接過竹簍道。然后將兩只崽子提到后院放在了豬圈里買。
老村長走了之后張太平朝著王貴問道:“養豬場里里面有什么事情?”
王貴道:“去工地上看看。”然后邊走邊道“豬舍已經快要建造好了,現在是應該考慮一下豬崽子的問題了。”
張太平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聽過了年之后開春的時候豬崽子往往是有價無市,暢銷得很,那個時候價錢也會很高,年前年后的差價甚至有一倍,所以咱們爭取在年前就將豬崽子買回來。”
“新建的豬舍對于豬崽子沒有什么影響吧?”
王貴搖了搖頭道:“我問了幾個行家,都是,只要消毒得當就沒有什么問題。”
張太平點了點頭:“那就年前買吧,能省上一筆錢自然是好事情。”
“我已經聯系了一家專門賣豬崽子的廠家,咱們過兩天過去看一看。”
“你定時間通知我就行了。”張太平沒有反對。
豬舍場地上的工人們也都剛剛吃完了飯陸續到來,張太平給眾人發煙閑聊了一會兒就開始在豬舍里面打量起來。
俗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更有的法是:有錢能使磨推鬼,八十萬也不是白花的,這么半多月下來豬舍已經基本上建造好了,只剩下給里面安裝一些必要的設備了,估計要不了十天就徹底完工了。
再轉到沼氣池的時候王貴又問道:“這個到時候給誰家用呢?”
張太平笑了笑道:“先給豬舍自給自足吧,至于剩下的看能不能有個到其他方面。”
王貴明白張太平的含義,沒有用給村民的意思。這么大的沼氣池子弄出來的沼氣攻擊豬舍的應用之后估計也剩不了多少,不夠幾家應用。自古以來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給誰家用都不合適。事情雖但有可能就是一個禍根,所以早早掐斷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