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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會上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局面。
李勃突然奮起向蘇雨樵發難,唐雨卻是躺著中槍,被牽扯到了今日的文會之中。
蘇雨樵臉色變得很難看,氣得渾身發抖,卻硬是做聲不得。
今日文會,東郭南明顯是要給武陵學界一個下馬威。
此次跟隨他前來的士子眾多,中學士子這一塊,就涵蓋了東郭家這幾年悉心培養的數名天才少年。
東郭南在文會開始就裝作一副提攜后進的姿態,先讓中學士子挑戰指南中學才子。
雙方斗文,斗詩,斗賦,指南中學這一邊由謝聰謝輕候和柳河柳容若挑大梁。
兩人的氣勢倒很足,都做出了名篇佳句出來,可是東郭家的門人天才實在太強,東郭南的堂弟東郭野更是才華絕倫。
孟大夫子一連出三道應景詞,他每次都是最早登臺,而且做出來的全是佳作。
還有幾名士子也是辭賦文章,無所不通,無所不精。
謝聰和柳河兩人勢單力薄,僅僅堅持幾個回合,便被壓得死死的,其他的士子從旁助陣,奈何雙方才學實力相差過大,指南中學今天是慘敗……
東郭南不愧是東郭家的解元,不僅才學出眾,而且城府深,擅計謀,今日文會,他一直都占據主動,幾乎是一點點的讓武陵學界的顏面掃地。
中學士子慘敗,東郭南成功的挑動了武陵學界敏感神經。
武陵眾高學士子不服,開始向東郭家的高學士子發難。
東郭南在斗文之前,先是大贊一番武陵人杰地靈,有“惟楚有才,于斯為盛”的名聲,還細數了從武陵走出去的眾多強者。
他故意把武陵抬高,然而在斗文的時候,東郭家的一幫高學士子毫不留情。
武陵四大家李家,蘇家,柳家等盡遣強手出來,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挑戰到東郭南的面前。
但凡高學士子,大都是在楚都就學修行的,這次端午回來,算是衣錦還鄉,一個個備受武陵后進學子的崇拜和贊譽。
東郭南將他們斗得狼狽不堪,顏面掃地,卻是大大的挫了武陵學界的銳氣。
可是文會斗文,就是這般殘酷,明明沒有勝算,卻也不能認輸。
畢竟文會是打著以文會友的幌子,而且讀書人皆是圣人門徒,處處行為都需要遵循圣人法度,又哪里因為斗輸了才學,就拂袖而去的?
所以文會斗到最后,對武陵學界的夫子和士子來說已然成了一種煎熬。
一直到李勃出馬,大家心中才生出一丁點的奢望,不指望李勃能贏東郭南,哪怕只稍微挫一下其銳氣也好。
現在連李勃也慘敗,今日的四家文會,成為了東郭家主導的東郭文會,可想而知此時廣場之上眾多武陵士子的心情。
因而在這個時候,李勃忽然提到唐雨,眾人心中都是有共鳴的。
倘若有唐雨在此,高學斗文且不說了,中學這一塊謝聰和柳河絕對不會輸這般慘。
沒有中學的慘敗,后面的氣氛也不會這般緊張壓抑,說不定高學斗文就不會這般有火藥味兒了……
蘇雨樵自然知道其中的關竅,眼看周圍眾多目光看向自己,那些眼神分明是在支持李勃。
尤其是貴賓高臺之上,曹清和孟大夫子臉色極其的嚴肅,明顯是帶有責備之意,更是讓她百口莫辯。
她哪里沒有邀請唐雨?分明是唐雨自己我行我素,拒絕了今日文會。
當然,蘇雨樵也未曾料到今日文會之上會是這般局面。
東郭南狡獪陰險,步步逼近,老謀深算,這哪里是以文會友,完全是東郭家在向武陵學界開炮,是要羞辱武陵學界。
前幾天圣人學派的事情刺激到了東郭家了,東郭南這一次是帶著殺氣來的,準備極其的充分。
東郭南滿是笑容的臉上微微一滯,道:“先知啊,這唐先覺又是何方高才?莫非武陵城中,還有人才學之高,超過你先知不成?”
蘇雨樵臉色更難看,聽東郭南這話,意思很明白。
那就是她蘇雨樵乃武陵第一才子,尚且鎮不住局面,再多一個唐先覺,又能扭轉局面不成?
蘇雨樵是極度驕傲敏感之人,哪里受得了東郭南這般羞辱,當即冷聲道:
“東郭解元,咱們還是以琴道為媒,讓我領教一下解元的風采吧!”
東郭南淡淡一笑,道:“領教不敢當,其實先知啊,你我還是共奏一曲更好。所謂知音難覓,我當日一見先知你,便覺得遇到了知音。既是知音,當并肩奏一曲,豈不是更為和諧?”
東郭南笑容很盛,充滿了曖昧,卻是盡顯自己的才子風流。
武陵早就傳東郭南對蘇雨樵甚為傾心,蘇家暗地里也對這樣的傳言持鼓勵態度的。
可是畢竟只是傳言,東郭家乃大楚三大家之一,東郭家的棟梁東郭南能看上武陵蘇家嗎?
而今天,此時,傳言似乎變得真實了。
東郭南此言,明顯是向蘇雨樵示愛呢!
今日的文會,東郭南強勢壓制武陵學界,大大的漲了面子,壯了聲名。
此時此刻,他完全以勝利者的姿態在展現自己的風流氣度,縱然他城府深,也難免有些志得意滿的驕傲……
蘇雨樵的臉色更白,神色更冷。
高臺之上,眾多貴賓雅雀無聲,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同。
其他幾大家的家主,內心是羨慕嫉妒,蘇家蘇清流則是欣喜若狂,知府大人曹清和學臺孟大人則是嘆息……
東郭家勢力太強大了,掌握了大楚三分之一的江山,東郭南今日狠狠的羞辱武陵學界,如果是其他的士子,膽敢在此時出如此曖昧之言,曹清和孟哲絕對不能忍。
可是對方是東郭公子,他們心中雖然不忿,卻也無可奈何。
“誰和你是知音?東郭公子又如何?我們蘇夫子曾經發宏誓,此身要嫁便嫁狀元郎,你是狀元郎嗎?”
柳家陣營,突然沖出一人,沖著東郭南大聲喝道。
這一言響徹整個東閣廣場,所有的士子都震動了,高臺上的貴賓也一個個驚駭莫名。
所有人看向說話之人,此人赫然是指南士子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