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聞言,登時恍然大悟:“原來是他!”隨即笑道:“咱們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居然和當今大儒失之交臂了!罪過罪過!”眾女笑了起來。
楊鵬扭頭問衛士道:“蘇序的小兒子跑來干什么?若是來死諫的話,叫他們死遠一點!”衛士道:“他說是有急事要向陛下稟報。他口中稱呼的是將軍,他應該還不知道陛下的身份。”
楊鵬呵呵一笑,道:“有急事向我稟報?真是莫名其妙啊!帶他過來吧!”衛士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片刻之后,蘇序的小兒子便被帶到了楊鵬的身后。蘇序的小兒子看見了楊鵬,趕緊跪下大禮拜道:“草民拜見將軍!”
楊鵬站了起來,轉身面對著他。眾女也都站了起來,站在楊鵬的身后,美眸好奇地打量著跪在地上的那個男子。
楊鵬道:“沒想到昨天晚上碰到的竟然是蘇序和他的家人。”
蘇序的小兒子連忙道:“昨夜家父冒犯了將軍虎威,還請將軍大人大量,千萬不要怪罪下來!”
楊鵬笑問道:“你趕來見我,有什么事情?”
蘇序的小兒子道:“是,是關于家父的事情。”
“蘇序?他怎么了?”
蘇序的小兒子連忙道:“將軍可能有所不知,其實我們一家人對于家父的做法都是有看法的。只是,只是家父堅持如此,我等作為晚輩又不好反對。可是,可是眼看就要進京城了,我等再不有所作為,家父固然性命不保,我等恐怕也要遭受池魚之殃。無可奈何之下,我等只好,只好在家父的飲食中下了蒙汗藥,現如今家父正在昏睡之中,我等該怎么辦,還請將軍示下!”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禁感到好笑,但又覺得這些蘇序的子女很可憐,被這樣一個老子挾持著,真是怎么做人都不知道了。
楊鵬道:“蘇序并沒有觸犯律法,我也不能處置他。”蘇序的小兒子吃了一驚,惶恐無措地道:“要是將軍不處置,我等,我等該如何是好啊?要是家父醒來了,……”蘇序的小兒子流露出無限恐懼的神情,顯然是十分害怕父親醒來之后,不知該如何面對父親的怒火。
楊鵬道:“便是我將他抓起來,你們作為子女的也不可能不去探監吧。”蘇序的小兒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楊鵬嘆了口氣,“你們啊,也算是被儒家毒害的一代。孝順,孝順,呵呵,一切都要順著父母,便是父母不對也絕不能有絲毫怨言,否則便是大逆不道,儒家這一套還真是讓人無語了。父母作為長輩,子女應當尊重他們,可是無條件的服從順從豈不是太荒謬了嗎?如果父母去殺聲放火,我難道要在旁邊搖旗吶喊不成?便是養的一條狗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啊,這種搞法,簡直把子女弄得比狗還不如!難怪我們國家雖然一直以來都強調孝道,可是不尊重父母的子孫比之別的民族卻要來得更多一些,所謂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啊!”
蘇序的小兒子聽了陳梟這樣一番話,不由得心有感觸。
楊鵬道:“這個問題到目前為止還只是你們自家的家事,我沒辦法給你們解決。你們只能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不要害怕面對自己的父母,當著他的面,將你們的想法和觀點全都說出來,如果自己認為是對的,就堅持吧。如果蘇序能夠聽從你們的觀點,自然最好,否則你們也沒有必要聽他的。父母和子女之間的關系應該是平等的,不該一方主宰另一方的命運。”
蘇序的小兒子不禁有些激動,只覺得將軍的話讓他有一種掙脫了枷鎖的感覺。不過想到要直面父親的憤怒和質問,又不禁心虛起來。
楊鵬見此情景,不由得有些感慨,要說儒家完全沒有用倒也不是,儒家在奴役下位者上所起到的作用恐怕是人類五千年來最強的思想之一。
楊鵬鼓勵道:“不要害怕!作為男人,有些事情是必須面對的!不要害怕別人說你不孝,為什么要孝?你只需要尊重自己的父親就夠了!有些事情拖得越久越難處理,如果你們在家中的時候直接反對你們父親的行為,根本就不必有著一趟長途跋涉的苦難了!”
蘇序的小兒子不由得點了點頭,隨即抬起頭來緊張地問道:“我,我還是有些害怕!要是父親以死相逼,我們,我們該怎么辦?”
楊鵬苦笑了一下,道:“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不亡為之不孝!這么荒唐的東西居然千年來都被奉為正道!便是邪教也很少有類似這樣的搞法啊!所以大明才會將儒家列為邪教!”蘇序的小兒子不禁有些感觸。
楊鵬道:“作為子女,眼見父親著魔自然不能不管。你們應該盡力勸導他,同時防止他做傻事。只要做到這一點就夠了。這才是正確的做法,而不是你們父親去尋死,你們不僅不阻止,反而跟著去死,這叫什么事?這就是所謂的孝順嗎?”
蘇序的小兒子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不由得點了點頭,躬身拜道:“多謝將軍教誨!聽將軍一番話,真是勝讀十年書啊!”
楊鵬道:“記住,孝順是邪路,只會落得悲劇收場。只有責任才是正道!子女對父母的責任,是照顧父母,而絕不是無條件的順從他!做自己該做的吧,不要害怕面對父母的怒火!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你們的心意!”蘇序的小兒子躬身應諾。
“你回去好好勸勸你們家那個食古不化的老人家吧!”站在楊鵬身后的柴永惠忍不住道。
蘇序的小兒子不由得朝楊鵬身后看去,這才發現了站在楊鵬身后的幾個女子,只感到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瞬間便失神了。隨即回過神來,慌忙垂下頭去,連連應諾,趕緊奔下去了。
楊鵬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面露思忖之色。穆貴妃禁不住有些擔憂地道:“真不知道他們一家人會鬧成什么樣子!希望蘇序能夠聽進子女們的勸告才好!”
楊鵬苦笑道:“恐怕很難!子女勸告這種我們看來很正常的事情,在儒家中人看來只怕就是一種大逆不道翻天造反的了不得的事情。那蘇序面對子女們的勸告,只怕會表現得更加狂暴憤怒。這種憤怒表面上看,似乎是因為子女不孝而憤怒,其實啊扯掉了遮羞布之后也就是因為自己的權威仿佛受到了挑戰,仿佛不再高高在上了而怒不可遏!歸根結底,這不是道德問題,而是一個利益問題。”
眾女面露思忖之色。
楊鵬將此事放下,指著營地旁邊的那座青山道:“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到山上看月亮去吧!”眾女大感興趣,紛紛點頭贊同。
楊鵬幾個人坐在山巔的草地上仰望著天上的繁星,陳梟指著一個個的星座給眾女介紹。眾女何曾聽過星座的說法,都大感新奇,柴永惠疑惑地道:“大哥說的星座是什么?我怎么只聽說過二十八星宿呢?”其她諸女也都有疑惑之色。
楊鵬笑道:“二十八星宿是咱們東方的說法,星座則是西方的說法。”眾女恍然大悟。穆貴妃禁不住感嘆道:“沒想到那些化外之人也有這樣高深的文明呢!”
楊鵬笑道:“天下大得很,有很多國家的文明與我們的文明相比毫不遜色!”
蔣麗不禁問道:“陛下說的是那個神圣羅馬帝國吧?”
楊鵬笑道:“不只是神圣羅馬帝國。”看向王君,道:“遼國有許多來自西方的戰將,你對于西方應該比較了解吧?”
王君見楊鵬問自己,不禁一喜,連忙道:“臣妾的見識自然不能和陛下,也不能和諸位姐妹相提并論。不過正好臣妾當年從那些西方將領的口中聽說過一些西方的事情。”眾女都流露出了好奇之色。王君便將她所知道的那些事情揀選一些有趣的說了出來。眾女聽得津津有味,楊鵬也不禁微感訝異,他原本對于王君的知識并不那么當回事,可是如今聽了王君的迅速卻發現自己先前的想法完全錯了,王君對于西方的了解竟然涵蓋了西方社會的方方面面,而且了解得都十分透徹似的,這令楊鵬感到有些奇怪。
夜深人靜了,王君在蕭婉兒的幫助下脫下了外套,露出修長苗條的嬌軀來,仿佛風中楊柳,充滿了女性的柔媚韻味。王君繞過屏風,坐在了床榻上。面對著銅鏡中的絕色容顏,面露煩惱之色。
王君看了一眼正在將外逃掛上衣甲的蕭婉兒,問道:“婉兒,你有沒有覺得,大明皇帝和燕云宮廷跟遼國皇帝金國宮廷完全不同呢?”
蕭婉兒走到王君面前,道:“奴婢也有這樣的感覺。”隨即想了想,道:“燕云陛下英明神武,是蓋世英雄,可是卻毫無架子,對一般的侍衛宮女也都很和善的樣子。在遼國朝廷的時候,奴婢根本就不可能想得到,一個皇帝竟然可以同宮女侍衛像朋友一樣的閑聊。”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大家與君王呆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戰戰兢兢的,可是奴婢面對著陛下的時候卻一點都不害怕。宮女也好,侍衛也罷,閑談中就能發現,大家都很愿意與陛下親近呢!”
王君美眸一轉瞟了蕭婉兒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婉兒,你是不是也想同陛下親近啊?”
蕭婉兒吃了一驚,慌忙跪下道:“婉兒可不敢有這樣的心思!”
王君沒好氣地道:“在我面前竟敢不講實話!”
蕭婉兒紅著臉頰囁囁嚅嚅地道:“婉兒,婉兒不敢欺瞞娘娘,婉兒,婉兒也,也禁不住有那樣的心思!”
王君感嘆道:“這也難怪啊!像陛下那樣的男人,哪個女子能控制住自己的情心?一個女人能跟隨這樣一個男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蕭婉兒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王君看向蕭婉兒,調侃似的問道:“婉兒午夜夢回之時,可曾與陛下相會接受他的愛撫?”蕭婉兒登時通紅了面頰,囁囁嚅嚅說不出話來。王君見到這番光景,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嗎,登時沒好氣地罵道:“真是個小騷妮子!”蕭婉兒低垂著頭,沒有作聲,一副羞赧無限的模樣。
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兩女心頭一動,王君趕緊站了起來,蕭婉兒轉出了屏風。只見楊鵬正走過來,不禁芳心一蕩,連忙盈盈拜道:“奴婢見過陛下!”
楊鵬伸出一只手托住蕭婉兒地手腕將她托了起來,笑道:“不必多禮。”蕭婉兒當手掌與楊鵬的手掌接觸之時,登時感到好像被電擊了一下似的,芳心怦怦直跳。
這時,王君走出了屏風,疾步來到楊鵬面前,盈盈拜道:“臣妾拜見陛下。”楊鵬扶起王君,笑道:“私下場合不必這么多禮的。”王君站了起來,柔情無限地看了楊鵬一眼。這時,蕭婉兒已經退下去準備茶水點心去了。
“陛下怎么會到臣妾這來呢?臣妾還以為陛下在冰霜娘娘那里呢!”語氣神態中分明透出了幾分開心的味道。
楊鵬笑問道:“難道你不歡迎我來啊?”
王君連忙搖頭道:“怎么會呢!”隨即一臉希冀地道:“要是陛下時時刻刻都能來臣妾這里,臣妾才高興呢!”接著禁不住幽幽一嘆,情不自禁地道:“可是這個愿望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了!”
楊鵬面對女人這樣的心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時,蕭婉兒端著茶點進來了,笑道:“陛下,娘娘,請用些茶點吧。”說著便走到小幾前,將茶點一樣樣放好。王君溫柔地對楊鵬道:“陛下,吃點東西吧。”楊鵬微笑著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兩人在小幾邊坐下,蕭婉兒想來服侍兩人,王君卻道:“婉兒,這里不需要你服侍了,你先到外面呆著吧。”蕭婉兒應諾一聲,美眸似有意似無意地看了楊鵬一眼,退了下去。
王君端起精致的小茶壺為楊鵬斟茶,儼然一位賢惠的家中主婦。
楊鵬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微笑道:“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王君嬌顏一紅,小聲道:“臣妾第一眼見到陛下,就情難自禁無法自拔了!”楊鵬笑道:“當時你遼國貴妃的身份讓我很是沖動啊!你我兩個可以說是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王君嬌顏緋紅地看著楊鵬,嫵媚地道:“陛下當時把臣妾弄得真是死去活來呢!陛下好像是在報仇似的!”
楊鵬呵呵一笑,道:“我怎么覺得你好像特別快活的樣子啊!”王君看著楊鵬,嬌顏緋紅,美眸中燃燒著欲望的火焰,道:“臣妾想讓陛下像那一次那樣蹂躪臣妾一次!”
楊鵬心頭一蕩。王君已經離座撲進了楊鵬的懷中,不小心打翻了茶壺,茶水打在兩人的身上沾濕了一大片。王君抬起臻首仰視著楊鵬,嬌顏緋紅,美眸情火熊熊,紅唇半開半合,蘭香陣陣。楊鵬眼見王君如此嬌媚,哪里還忍受得住,當即摟住她那楊柳似的纖腰痛吻了下去,王君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禁不住嬌呼了一聲,充滿了無限歡愉。
楊鵬一把將王君抱起,繞過屏風,將她重重地放在了床榻之上。王君肢體纏繞上來,口中嬌喘連連,美眸半開半合,此時的王君真是風情萬種傾國傾城啊!
蕭婉兒守在帳篷外面,能夠清晰地聽見里面的動靜,只感到芳心蕩漾,情難自禁。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帳篷里那讓人血脈沸張的響動終于停了下來。蕭婉兒不由得松了口氣,大腿上滑膩膩的十分不適。“婉兒!婉兒!……”王君慵懶無限的聲音從帳篷里傳了出來。“奴婢在!”蕭婉兒趕緊應諾。“你進來!”蕭婉兒聽見王君竟然這個時候召喚自己,不由得心頭一蕩,無限激動起來,當即走了進去。
楊鵬等人在此地足足玩了十來天時間,簡直都樂不思蜀了。
這天早上,楊鵬剛剛起身,便有快馬送來報告,說原隸屬于契丹軍的花剌子模將軍尹思凡復辟花剌子模,本地契丹軍前往討伐,連戰連捷,不過整體局勢卻對契丹軍十分不利。因為花剌子模百姓全都支持尹思凡,契丹軍難以獲得錢糧,難以得到情報的支持。花剌子模軍雖然連戰連敗,但是損失很快就能得到補充,錢糧更是不用擔心;而契丹軍則不同,不斷疲于奔命不說,將士也是損失一個便少一個,最嚴重的是錢糧問題,由于得不到本地百姓的支持,錢糧是越來越少了,一旦錢糧不濟,后果將不堪設想。
楊鵬當即便決定返回汴梁。
一回到汴梁,韓冰等立刻來報告說:“在汴梁避難的原花剌子模皇族來內閣,要求拜見陛下。”
王君道:“想必是為了復國的事情。”
楊鵬看向韓冰等,問道:“是否是為了復國的事情?”
韓冰點了點頭,“正是。花剌子模皇族求見陛下的目的正是為了復國。”
楊鵬問道:“花剌子模那邊最新的情報你們都知道了吧?”眾人點了點頭。
楊鵬走到上首坐下,道:“那尹思凡已經復辟了花剌子模,雖然還未稱帝,但肯定是不會做第二人想的!這個時候如果我們支持花剌子模原皇族回國復位,勢必令花剌子模內部分裂打成一團,只怕最終讓契丹人撿了便宜!”
韓冰道:“我們內閣討論之后也覺得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因此我們內閣的意見是,暫時拖著此事,待契丹人退出花剌子模之后再做打算。”
楊鵬笑問道:“你們難道都認為契丹人堅持不下去了?”
韓冰笑道:“契丹人雖然連戰連勝,可是卻沒有任何用處,得不到本地人的支持,又沒有后援,他們還能支持多久?我們估計他們能撐過這一年就算不錯了!”
耶侓觀音道:“我要是耶侓休哥的話,就放棄花剌子模,收縮兵力對付大明。”
楊鵬笑道:“你要是耶侓休哥的話,咱們先前也不會連戰連勝了!”耶侓觀音嫣然一笑,給了愛人一個美麗的眼神。
楊鵬思忖道:“我贊同你們內閣的看法。不過就這么拒絕花剌子模皇族的請求也不太好。”看向韓冰她們,道:“你們就干脆派人將尹思凡復辟花剌子模與契丹人對抗的事情告訴他們。就說尹思凡試圖稱帝,此事目前不好處理,讓他們先派人與尹思凡溝通一下,然后我們大明才好決定。”眾人點了點頭,覺得楊鵬的這個主意好。
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眾人朝門口看去,見是顏姬快步進來了。來到楊鵬當面,抱拳道;“夫君,我們的細作傳來的情報!”說著便將一封書函呈上。現在的大明錦衣衛直接向內閣負責情報,而顏姬是直接向皇帝負責情報。
楊鵬接下書函,拆開來看了一遍,呵呵笑道:“耶侓休哥果然這么干了!”抬起頭來對眾人道:“耶侓休哥秘密從我軍正面調離了近二十萬主力馳援高麗。”
眾人大喜,耶律寒雨道:“戰機出現了!”大明和遼國雖然早已經停戰,不過大明方面卻一直在秘密準備大規模戰爭,因此這段時間以來,糧草輜重軍械物資都在不斷朝北線匯聚,大軍一直含而不發,便是等待機會。
楊鵬思忖道:“時機雖然出現了,不過這個時候出擊的話,馳援高麗的契丹軍會立刻撤回來,最終卻是幫助了倭人。”掃視了眾人一眼,道:“我的意思是,暫時按兵不動,等一段時間再發動攻勢。”眾人互望了一眼,對于楊鵬對倭人的仇視早就是見慣不怪了。
散會之后,楊鵬回到御書房中,發現有一些最近才送來的公文報告,于是拿起來翻看起來。連續幾本都是內閣轉送過來的各地軍政方面的日常報告,均是一切如常,經濟發展迅猛,百姓安居樂業,盜賊不興等字眼,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拿起最后一本,是關于天竺方面的報告。楊鵬心頭一動,翻開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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