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戰歌

第九十三章,狠辣的楊延昭,

聽到楊鵬的話,查云克琢磨了一陣,沒有說話。楊鵬也要跑海。作為一個商人,查云克是不希望出現一個競爭者和自己競爭買的。多一個競爭者,生絲在汴京的進價就會更高,在倭國的價就會更低,查云克的利潤就會降低。

但查云克不僅是一個商人,更是一個官商。官商最重要的就是人脈。楊鵬權勢極盛,幫助楊鵬出海可以賺取楊鵬一個人情,以后有說不盡的好處。比如說,查登備和楊鵬的關系似乎不太好,自己幫楊鵬一個忙,以后關鍵時候說不定可以用上。查云克權衡再三,最后還是說道:“城主大人,這些造船匠做的是非法私造船舶的事情,一般人是打聽不到他們的。一般人若是要和我打聽造船匠,我也是決計不會說的。但是城主大人既然開口了,我這個忙是一定要幫的。”

楊鵬笑道:“查公子是個有趣的人!”查云克說道:“我明日就帶造船的匠頭來見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便在府中等我。”楊鵬拱手說道:“那楊鵬就在家中等查公子了。”第二天一早,查云克帶著三個粗頭巾包頭的匠人進了楊府。“這個領頭的便是王家灣的造船匠頭王老大。”

楊鵬打量了那個領頭的匠人一番,見他低矮身材,皮膚黝黑一手的老繭,看上去像是個漁夫。楊鵬問道:“你會造什么船?”那王老大似乎也見過不少大官,看見楊鵬這城主倒也不畏縮,只是坦然說道:“太保大人,小的會造大沽本地的尖頭船。這船比福船頭尖,比廣船身扁,特別適合在北方的海上跑。一般的尖頭船用料兩千料。船長能有十丈,水面上三層甲板,船室分為十來個水密艙,能跑倭國。若是膽大,跑南洋也能跑,只要不遇上颶風就沒事。”

宋代一尺和后代一尺類似,三尺一米,十丈是三十米。楊鵬琢磨了一會,覺得這王大頭說的船大概有兩百多噸的排水量。查云克解釋道:“大人,這王老大說的兩千料是民料,和官料又有不同!”楊鵬問道:“造這樣一艘船要多少銀子?”

王老大說道:“那要看大人想造怎樣的船了!造船的這些木料,有好有壞,還需要陰干,陰干的年份不同價格又不一樣。若是大人要造好船,要修修補補能用上六、七年的船,便需要四千兩銀子,需要杉木六百零二根、雜木兩百九十八根、株木四十根、榆木舵桿四根、栗木四根、櫓坯七十六支。若是差一些的,只用兩三年的劣船,所用的木材大不一樣,接合處也不用興榔竹浸蛇皮內膏,用鐵釘釘上便可,造價兩千兩便夠了!”

一艘兩百多噸的好船要四千兩銀子,倒是不便宜。楊鵬說道:“我若是要造更大的船呢?比如造四千料的大船。”那匠頭看了看楊鵬,說道:“那我也能造,只是需要的人工又多了,若是要造能用六、七年的四千料大船,大概要一萬兩銀子。”

“造兩艘四千料的大船,若是要快些,要幾個月?”“小的把附近相熟的工匠全找來,五個月能造好。”楊鵬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船肋骨嗎?”那個匠頭愣了愣,想了想說道:“小的不知道。”

楊鵬說道:“我要在船上裝強弩,必須在龍骨兩邊鋪設木肋骨做支撐才行。你不懂不怕,我可以教你。”宋代的海船普遍采用水密艙結構,這種船舶結構技術上十分前,能讓船舶在局部破損的情況下整體依舊能夠航行。水密艙的艙板還能為船只橫向支撐。不過這種支撐比較有限,承受不住強弩的后坐力。強弩的后坐力水密艙是能支撐的,但如果想在船上裝強弩,就必須鋪設船肋骨。

楊鵬以前了解過木質帆船船肋骨的結構,此時剛好派上用場。有楊鵬的知識加上這些老船匠的經驗,相信一定能把船肋骨造出來。那船頭沒想到這城主大人還懂造船的技術,在那里半信半疑。

查云克卻知道李植是個巧匠,知道楊鵬明了不知道多少新物事,他相信楊鵬說的船肋骨一定是有用的新物事,沖王老大說道:“王老大你運氣來了,幫城主大人造船還能學新本事,這一趟賺大了!”王老大這才撓了撓頭,說道:“我真不知道什么是船肋骨,要城主大人指教了。”

楊鵬點了點頭,說道:“兩艘四千料的大船要二萬兩銀子?能便宜些么?”王老大坦然說道:“大人,我們賺的全是手藝錢,材料上用的足足的。有多少銀子就買多少材料造多大的船。若是大人少給些銀子,我們就只能少買些材料做小些的船了,又或者買次些的材料,船就不能用那么多年。大人給多少銀子都可以,但最后做出來的船就有不同了。”

查云克也說道:“大人放心,這些船匠都是本分匠人,只是賺一份手藝錢,不會貪墨大人的銀子。我的船也是他造的,而且這些年每年都在他這里修理船只,花的銀子都是物有所值。”楊鵬想了想,點頭說道:“好,我相信你,我先給一萬兩給你采買木材,不過我要派一個人去和你一起去采購,登記做賬。木材到了之后,我再教你做肋骨。另外我還要造兩個明輪,到時候我一起教你們。”

王老大說道:“行!大人放心,你下的本錢這么足,我一定進最好的材料,保證大人的船能用七、八年!”楊鵬笑了笑,點了點頭。

二萬兩的造船成本不是小數字,楊鵬要派一個人監督船工的用費,便把占金國的手下秋菊派去監督王老大的采買。韓金信值得信任,楊鵬相信沒人盯著韓金信,這個前朝廷的官韓金信也不會亂花錢。秋菊這個軍中采辦,便先去做造船督辦了。

楊鵬回到天京新城,在強弩作坊里找了個獨立的院子,作為蒸汽機的研究場所。蒸汽機的原理非常簡單,無非是利用水加熱變成蒸氣時候的膨脹壓力推動運動,然后又利用蒸氣冷卻成水時候產生的真空吸動運動,這兩種運動結合在一起,就帶動了活塞不斷上下推動,進而對外傳輸動力。

在后世的歷史上,實用的蒸汽機是在十八世紀早期出現的,距離此時的宋朝那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其中比較有名的便如紐卡門蒸汽機。這種蒸汽機原理十分簡單,就是用蒸氣的力量推動活塞后,往氣缸中噴入冷水冷卻蒸氣,讓產生的真空再把活塞吸回來。反復這兩部運動,變可以往外傳動。

在歷史上,這種結構簡單的蒸汽機一度生產了幾千臺,廣泛應用于英國的煤炭礦井,用于從礦井中抽水。這種蒸汽機的使用,幫助英國成為十八世紀初歐洲最大的煤炭產地。楊鵬沒有實際做過蒸汽機,決定從最簡單的紐卡門蒸汽機做起,先易后難。先把紐卡門蒸汽機做出來,再升級改造它。

不過要做蒸汽機,楊鵬先要做的是簡單的車床。沒有車床就沒法精加工鋼鐵物件。楊鵬此前已經做出了鏜床,車床的結構也類似了,只不過一個是旋轉鏜刀,一個是旋轉要加工的物件,但同樣的地方是都是旋轉一個東西去磨另一個東西,結構是類似的。

楊鵬指導鐵匠,花了五天的時間做了一個簡易車床,用自己煉出來的坩堝鋼做車刀。最后做出來的車床只能說是原始車床但已經足夠李植使用了。車床生產出來后,就可以用來車制活塞了。楊鵬要做一個直徑三十厘米的汽缸,先用生鐵鑄成,然后用鏜床精加工成型。在鏜床里面,要放置一個同樣直徑三十厘米的活塞。楊鵬讓鐵匠用生鐵鑄造成型,然后車床精加工。

經過反復的比對,加工,再比對,再加工,最后楊鵬得到了兩個嚴絲合縫的汽缸和活塞。楊鵬把底盤打開的汽缸放在燒開的水上面,現這個活塞完全不漏氣。想來即便是較高壓的水蒸氣壓進來,漏氣的度也會很慢。楊鵬在活塞上做了一個推桿,由上下運動的活塞推動。

然后是冷卻裝置,楊鵬在活塞旁邊固定了一個冷水桶,冷水桶連著汽缸底部,連接處有一個閥門。在推桿的最外端做一個機關控制閥門,如果推桿被水蒸氣頂到最上面去了,機關就被打開,冷水就噴入汽缸中冷卻蒸氣。水蒸氣一冷卻,活塞就帶動推桿往下運動,運動到最底下時候觸動機關關閉冷水的閘門,如此反復。

然后就是做鍋爐。這個鍋爐必須足夠大,能夠產生足夠的蒸氣推動。鍋爐做好后和汽缸連在一起,整個紐卡門式蒸汽機就算做好了。楊鵬花了五天做好了各個部件,把部件擰在一起,開始試驗做的是否成功。

鍋爐一燒熱,楊鵬現整個蒸汽機到處都漏氣。精加工的活塞和汽缸之間倒是沒怎么漏氣,但那些管道的連接處是用螺紋擰在一起的,縫隙較大,此時到處都往外噴水汽。

不過即便是到處漏氣,蒸汽機還是成功了,這是因為鍋爐中燒出水蒸氣的度高于管道中漏氣的度。水汽推動活塞做功,不停地上下運動。因為各個管道處漏氣,汽缸內的氣壓也剛好得到控制,那推桿上下運動的度還比較穩定,七、次。

這一臺紐卡門式蒸汽機,算是做出來了。不過紐卡門式蒸汽機的效率十分低下,燒很多木柴才能產生有限的推力。這是因為冷卻汽缸中水汽的同時還冷卻了汽缸的缸體,然后過一會熱蒸汽進來時候又加熱了汽缸缸體,一來一回浪費了大量的熱量。這樣低效的蒸汽機顯然不能滿足李植的需求,楊鵬要把這臺紐卡門蒸汽機逐漸改造成瓦特蒸汽機。瓦特對紐卡門蒸汽機最大的改善,就是冷凝器。有了冷凝器,汽缸缸體就不會被重復加熱和冷卻。冷凝器其實就是一個大鐵罐子,連接汽缸,里面有冷水。冷凝器的開關由機關控制,活塞被頂到最上面時候,開關打開,蒸氣進入冷凝器中冷卻成水。活塞落下落到底端時候,開關關上,蒸氣無處可逃在汽缸中聚集,把活塞又往上推。

但是在做冷凝器的時候,楊鵬現這冷凝器相對噴水冷卻的辦法需要更高的氣壓,到處漏氣的管道中聚集不了這么高的氣壓,必須想辦法堵住漏氣的地方。但是這年頭沒有耐高溫的橡膠,楊鵬想來想去,也沒想到能用什么堵住漏氣的管道。楊鵬沒辦法,只能把市面上買得到的比較軟的材料一一拿來試驗。但各種紡織品都試了一遍,效果都不好。那看上去很滑很軟的絲綢被高溫蒸氣一燒,都變得焦黑結塊了。比較耐高溫的材料是麻布,但麻布孔徑較大,也沒法堵住漏出的蒸氣。

試驗了好幾天,楊鵬還是沒找到能堵住漏氣的材料,楊鵬有些被難住了。這瓦特式蒸汽機的原理是簡單,但細節做起來還是很復雜的,即便一個細節沒做好,也沒法驅動整臺蒸汽機運轉起來。

說起來銅或者鉛比較軟,也經得住幾百度的高溫,難道要用銅和鉛做管道接合處?這做起來倒是十分麻煩。被楊鵬調來做蒸汽機的一個年輕鐵匠這些天看楊鵬變戲法似的做出紐卡門式蒸汽機,對楊鵬十分崇拜。此時他看到楊鵬遇到難題,插了一句說道:“城主大人,若是把麻布浸在油里浸一天,麻布里面的孔徑就會被油脂堵住,可能有用。”

楊鵬愣了愣,倒是沒想到還有這個辦法。他拍了拍年輕鐵匠的腦袋,便按照這個鐵匠的辦法去操作。將油浸過的細麻布包裹在螺紋接口上再擰緊接口,重啟蒸汽機。

這下子,楊鵬現管道上不漏氣了。楊鵬對那個年輕鐵匠說道:“建議不錯,賞你十兩銀子!”那個年輕鐵匠說一句話就賺了十兩銀子,大喜過望,笑得嘴巴幾乎都咧到后腦勺去了。

自從上次呼延赤金回到家以后,楊德政就整天的纏著呼延赤金講怎么打蕭天佑的事情,要不然就是在練梅花鏢,要不然就練手銃,楊八妹就和幾個嬸嬸聊天,自從上次事件之后,殿前司銅錘班指揮使,銅錘程普就退了親事,現在楊八妹都已經二十五還沒有成親,在大宋那就是老姑娘了。家里的人也很急,楊琪倒也無所謂。

楊延昭的心里話,他沒辦法對八王爺講,也不會對八王爺講。面對八王爺的質疑,楊延昭回答道:“八王爺,王侯將相,對小子來說,只是時間問題。小子覺得,今時今日的楊家,沒有必要為了富貴,搭上親人的性命。”

楊延昭誠懇道:“在小子心里,親人的性命遠比富貴更重要。”八王爺神色復雜的盯著楊延昭,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似楊延昭這種把親人性命看的比富貴更重要的人,他見到的不多。沉默了一會兒,八王爺搖頭感嘆了一句,“你小子,把感情看的太重了。”

楊延昭聳肩,笑道:“或許吧……”八王爺樂呵呵一笑,“你這種性格,不會討陛下喜歡的……”楊延昭淡然道:“無所謂……”八王爺哈哈大笑,“陛下不喜歡沒關系,老夫喜歡。陰謀詭計老夫耍了一輩子,偏偏老夫就不喜歡那些在老夫面前耍陰謀詭計的人。”

“這天下,以后注定由文人和皇帝共治。”扔下了這句話,八王爺大笑著離開了。楊延昭淺淺一笑,八王爺能夠說出這句話,那么就證明了一件事。太廟里,趙匡豎立的那塊碑上的內容,八王爺知道。八王爺這是在點撥他。隱晦的告訴他,文人在大宋超然的地位。

楊延昭喝光了茶水,結了茶錢,坐上轎子回府了。回到楊府東院,仔細瞧了一番,發現柴熙春出去了以后,楊延昭放松了不少。簡單的吃過了一些飯食以后,他提著虎頭烏金槍在院子里開始練槍。

六合軍戰槍的十二式套路,楊延昭已經可以完整的演練下來了。現在只需要鞏固。一套槍法耍下來,楊延昭大汗淋漓。正準備回房洗漱的時候,就瞧見落葉匆匆進了東院。

“有事?”楊延昭問。落葉板著一張冰冷的臉,點頭,“府里地下的東西,全挖出來了。”楊延昭一愣,慎重道:“帶我去看看。”楊延昭跟隨著落葉,趕到了西廂房一處的腳落。

在那里搭建著幾座簡易的木屋。一群工匠們有意無意的守衛在木屋周邊。這些工匠,都是火山營的人手冒充的。工匠們瞧見了楊延昭和落葉,暗中讓開了一條路,讓兩人過去。進入到木屋,瞧見木屋里面擺著的一排排的鉛管,楊延昭面色陰沉的厲害。

“這應該有三十多根了吧?”落葉冷冰冰道:“四間屋子里的鉛管加起來,足有一百四十多根。”楊延昭敲打著鉛管,發出沉悶的聲響。“東院下面還沒有挖。也就是說,楊府地下的鉛管的數量,有可能超過了兩百根。”楊延昭拳頭緊握,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真是狠毒。”楊延昭轉頭問落葉,“你有什么看法?”落葉瞅了楊延昭一眼,淡淡道:“根據屬下們調查,這些鉛管都是在楊家的人搬進來后才埋進去的。”楊延昭聽到這話,咬牙切齒道:“你的意思……楊府內當時有一大批內奸存在,有可能這些人,現在還在潛伏。”落葉點了點頭。

“查!”楊延昭恨聲吐出了一個字。落葉遲疑了一下,問道:“查出來以后怎么辦?”楊延昭伸手拍了拍鉛管,冷笑道:“他們不是喜歡埋鉛管嗎?一旦核實了奸細的身份,裝進這些鉛管里,活埋了。”

聽到楊延昭的命令,落葉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波動,點頭應下了楊延昭的命令。本來早朝的時候,從高懷德手里討到了一個便宜,楊延昭的心情還是不錯的。然而,見到這些鉛管,得知了楊府潛藏的奸細以后,他的好心情瞬間沒了。

面色陰沉的回到了東院。猛灌了幾口水以后,楊延昭躺在簡易沙發上發悶。楊延昭發悶發了沒多久。柴熙春提著裙角上樓了。瞧見了躺在簡易沙發上的楊延昭,她冷哼了一聲。

“哼!”許久,見楊延昭沒有回應,又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楊延昭躺在沙發上,嘴里嘟囔了一句,“別哼了,我正煩著呢。”柴熙春略微一愣,吩咐蟬兒先下去。踱步走到楊延昭面前,瞧見楊延昭面色陰沉的離開,她臉上的表情也跟著一變。“出什么事兒了?”楊延昭順手一攬,把柴熙春攬到了懷里。

“府下面的管子挖出來了,足有一百四十多根。這還不算東院地下的……”柴熙春瞪大雙眼,“怎么會這么多?”楊延昭嘿嘿一笑,笑聲很冷,“東院地下挖出來后,也許會更多。”柴熙春嘴唇輕咬,“郎君,要不咱們搬家,等東院里的鉛管處理完了,再搬回來。”

楊延昭一愣,“搬去那里?”柴熙春輕聲道:“妾身嫁過來的時候,爹爹給了一套宅子,在離相國寺不遠的地方。”楊延昭想了一下,點頭贊同道:“聽你的……不過,無緣無故搬出去,家里的人要是問起來……”柴熙春拍拍胸脯,說道:“交給妾身了,爹娘要事問起來,妾身就說住在這里不舒服,想把東院重新建造一番。妾身相信,爹娘也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跟妾身計較。”

楊延昭咧嘴一笑。柴熙春說做就做,已經風風火火的去讓蟬兒收拾東西了。趕到傍晚的時候,柴熙春已經吩咐著蟬兒把所需的物品打包裝車了。派去收拾相國寺不遠處宅子的仆人們也已經回來了。“郎君,我們現在就走吧。”

楊延昭瞧著被搬空了的臥房,目瞪口呆。“柴熙春,不用這么著急吧?”柴熙春哼哼了一聲,“怎么能不急,事關子嗣傳承的大事,一刻也不能等。”

畢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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