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呢,我兒子明明在家里血根測試是乙級的,怎么到這里就成了丙級,差點給直接踢出去了。△↗,x.原來是血鼓搞的鬼。莫堂主,這事你得向我們交待清楚。”有某家族老不樂意了。
“絕對是假的,我孫子至少也是丙級血根的,一測居然變成了不合格,給踢出去了。莫堂主,我們強烈要求換鼓重新再測試。你這血鼓太假了,一個血根為零的人摸一把就裂開了。重來重來……”頓時,先前給刷下去,不死心的那些親友團們全高叫了起來。
“黑幕,肯定有黑幕。”
“是不是莫堂主故意如此,是為了某些人方便。”
“查,一定要查。我們強烈要求院方領導出來徹底調查此事。”
頓時,上萬人齊聲高叫,聲震如雷。
“放屁放屁,這是我們學院正規的血鼓,怎么可能是假貨?學院選拔新生是何等的重要,我們院方都慎重再慎重的。”莫流氣壞了,臉都瓦綠色了。
“不行,非得換一個再測試。不然,我們要集體請愿。”人群開始涌動,全擠向了選拔之處。
“沒錯,請學院高層出來講話!”有人振臂高叫道。
“搞什么搞,這里是火帝學院選拔人才的地方,不是菜市場。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換個鼓,重新測一下。”這時,內院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是是是,屬下馬上就辦,馬上就換。”莫流可是嚇壞了,想不到居然驚動了學院二號人物,常務副院長金中定。
“哼,這點小事都辦不了我看你這選拔堂堂主也當到頭了。”金中定血密入音一句話更是讓莫流冷汗直冒。大喊道,“換鼓換鼓,把‘流金鼓’搬過來,搬過來。”
“啊,流金鼓。堂主,那鼓可是好久不準用了。傳承已經幾十代的了。是學院最原始的測試血根的祖鼓之一。”一個導師嚇了一跳,趕緊過來說道。
“廢話這么多干嘛,搬!搬!搬!這是測試血根,又不是拿去當兵器打仗用。”莫流差點要歇斯底里了,老家伙簡直要抓狂了。
不久,四個人抬著一面金光奪目的金鼓飛奔而來。此鼓直徑足有一丈方圓,上面密布著一些圈圈點點。而測試血根指數的環圈全部是由一些麻黑色像黑玉樣的麻點組成的。
據說如此麻點可以讓血根指精測試精確到百之一二。比如,41.35分貝,原來的血鼓最多精確到個位。而這面流金鼓可以把個位再分成一百個點數來算。
“這是我們學院最古老最有權威的血鼓‘流金鼓’。它是用整塊天金礦石打磨而成。上面蒙著的鼓面可是天王鷹的皮制成的。這是一面半靈具的血鼓。價值我就不用說了,至少得上億的下等血晶幣。不過,這是非賣品,是我們火帝學院的象征物之一。”莫流介紹著,又看了看周遭一眼,又說道,“現在你們信了吧?”
“信了,重新測試吧。”有人高叫道。
“李于。乙等血脈……我說過,是不是測試指數是一樣的。只不過更精確了一點。”莫流冷笑道。
一個個重新拾起希望的親友們最后又是焉頭耷腦了,因為,再次測試也沒能讓他們的孫子兒子們獲得進入學院修煉的機會。
“小子,輪到你了?”莫堂主絕對是在磨牙,如果這里沒有旁人的話恐怕莫堂主早撲上來把葉君天生吞活剝了。
叫你搗亂叫你搗亂我最你搗亂……
這家伙雖說盡量想保持平靜,但是。微微抽搐著的嘴唇出賣了他的心理。
“呵呵。”葉君天瞄了莫流一眼大步上前伸手按了上去,嘴里還高叫道,“各位請看清楚,小子我可是輕輕按上去的。到時真出什么狀況的話可怪不得小子我了。”
嗡……
這次居然有反應了,流金鼓的鼓面居然跳動了一下。發出一聲沉悶的嗡響聲來。隨著葉君天的手掌貼實,鼓面居然怕冷似的劇烈顫栗了起來。
好像有人在重錘敲擊似的,不斷的嗡響聲傳來。
而且,頻率越來越快。
莫堂主傻眼了,所有人都傻眼了。莫堂主那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老莫擔心啊,就怕炸了。
莫堂主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又發生了。
“小子,你簡直是個災星,掃把星,禍根子,給我亂棍打出去,打出去!”莫堂主的聲音劇烈顫栗著,語調不輕,臉綠瓦瓦的比小黑子這僵尸還要僵尸。
莫堂主心在流血啊,這下子一年的薪水全都得給貼上了。而且,怎么向學院高層交待是最令人頭疼的了。
心疼吧,糾心吧,跟小爺斗,痛不死你!
葉君天在心里冷笑,喊道,“這鼓破了跟小子我沒關系,它自個兒破的。你這里不喜歡小子我本人馬上走就是了。你亂棍打人就沒道理了是不是?”
葉君天一講完,一腳飛去,一塊重達幾千斤的石頭給他踢得呼嘯著飛到了幾里開外砸倒了一顆大樹。
“沒錯,不能胡亂打人。鼓是自已破的。”好些親友團的人有些同情葉君天了,高呼道。
“人家一個血脈測試為零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把你們祖宗留下的半靈具鼓摸壞?簡直天方夜譚嘛。”有族老摸了一下下巴,高呼道。
其實,葉君天自個兒也是滿腦門子的糊涂。剛才自己摸上去還沒來得及摧發胎氣使壞,那鼓居然自個兒就響了起來。而且怕冷似的越抖越厲害,最后震動太厲害居然自個兒裂開了。
到底咋回事兒?
難道二哥我的血脈還真是能接地氣的‘地脈’不成,連流金鼓都承受不住這種地脈壓力自個兒嚇破了。
“搞破了鼓想一走子之,小子,你以為天下有這么好的事嗎?打打打,打殘扔出去。”莫流氣得有些語無倫次了。老家伙把自己的頭發都抓成了鳥巢。
二個執事拿著鐵棍上來。
“誰敢傷我家少爺,我跟你拚命。”李靖往前一站,金剛一樣。
“呵呵,越來越熱鬧了。”鄭三少笑道。
“怪事了,三少,那鼓怎么會自個兒裂開了。”方西流一臉迷乎。
“是啊,半靈具啊。還是祖鼓,不要說葉君天摸一下摸裂開。就是這小子直接用大鐵錘昴足力氣重擊也不可能敲裂開的。那可是半靈具啊。”洪標摸了一下腦袋,不理解。
“我哪曉得,見鬼了。”鄭三少沒好氣的說道。
“這小子我要了。”就在眾人亂騰騰的時候,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
眾人側目看去,從學院大門里走來一個蓬頭散發,臉色臘黃,一臉病態,并且,臉上刀疤縱橫交錯,看起來都會嚇哭人,走路都有些搖晃的矮個子老頭。貌似就是他發出的聲音來。
“你什么人,趕緊給我滾回去。這招人是大事,是為學院選拔人才,人才懂嗎?這是我們選拔堂偉大而神圣的事業,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糟老頭子出來招人了?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看你也是學院內部工作人員,規矩,什么叫規矩,懂嗎?”莫流真是氣壞了,今天貌似自己這個選拔堂堂主不抵事兒了,什么人都可以出來橫插一杠子。
“他們叫我‘夜冷’。”老頭一臉目然,說道。
“夜冷,本堂主還‘冰冷’呢?你什么人,你有什么資格插手招人事務,滾!”莫流兇巴巴的。
“我是打鐵的。前幾天一個燒火的弟子不干了。缺了一個拉風箱的。這小子沒有血根,剛才我看他好像有一身蠻力,一腳過去能踹飛上千斤的石頭,用來拉風箱足夠了。這拉風箱也需要技巧,而且,耐力跟持久性都相當的關鍵……”‘夜冷’說道。
“少啰嗦,啪哩叭嘰的啰嗦了一堆廢物。打住打住!”莫堂主更火大了,一揮手兇神惡煞。
“你是兵器堂下屬的打鐵鋪的吧,你叫夜冷是不是?”某考官問道。
“嗯。”夜冷還是一臉目然。
“夜……冷……打鐵鋪……夜冷……打鐵的冷夜……”莫流嘴里反復念叨著這幾句話,老家伙突然的身子打了個啰嗦,他重重的看了夜冷一眼,問,“你是……夜冷?”
“學院里還有同名的嗎?”夜冷連瞄他一眼都賴得瞄似的。
“是‘夜冷’大師?”這時,大門里傳來一道聲音道,走出一個穿著淡金長袍,一臉威嚴不凡的老成男子。
“萬副院長好。”導師們都打起招呼來了,此人‘萬良’,火帝學副院長之一,他也是火帝學院最年輕的副院長。今年才三十出頭居然通達天武之境,其修煉資質絕對是蓋世天才之流。
萬良雖說功境以及資歷在所有副院長中是最低的,但是,人家也是最年輕的。
哪個副院長不是四五十歲的人。百歲的也不少見,可是人家萬良才三十出頭,超級潛力股。所以,才破格提拔為學院副院長。
“小萬子,現在當副院長啦。哈哈哈……”夜冷突然高笑了幾聲,旋即是猛烈咳嗽,不久,瞬間又恢復了一臉病態。
“前輩,小子有禮了。”萬良朝著夜冷一個深深躬身。那絕對是很虔誠的躬身而并不是作秀。
“您難道就是昔年‘青州第一人’夜冷前輩?”人堆里有人一臉興奮的高叫了起來。
“啊,夜冷前輩,是夜冷前輩。”人群頓時哄動了起來。
“夜冷前輩啊,夜冷大師,大師……”廣場上居然形成了聲波浪潮一浪蓋過一浪了,貌似,這個夜冷成了英雄凱旋歸來似的。
“夜冷這么有名氣嗎?”葉君天轉頭問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