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是真話?”朱俊怎么聽都感覺這故事和水滸傳里面,潘金蓮合謀西門慶毒殺親夫武大郎很像,加上剛才馬威在電梯里干的那事,讓他很懷疑這家伙話的真實性。
“哎!”馬威嘆了聲氣,苦笑道:“我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么可欺瞞的,道長只需幫我報警,還我一個清白,我就感激不盡了。”
朱俊點了點頭,也覺得馬威說的有些道理,畢竟人都已經死了,難道還想誣告自己的老婆殺人,要她陪葬?這也說不過去呀!
想到這一點,朱俊點了點頭,道:“雖然你身上還有很多疑點,但殺人藏尸這事可大可小,我就姑且陪你走一趟吧!”
說完,朱俊便起身往臥室走去。
“誒道長,他們是人,不是鬼,用不著帶桃木劍。”馬威見朱俊往里屋走,還以為他犯糊涂要拿家伙事。
朱俊沒搭理他,只顧進屋打開衣柜把警服拿出來,檢查了一下警官證之后,就把這套衣服換上。畢竟,自己沒名沒分的就去審問人,也著實有點說不過去。
“咦!沒想到道長還是個警察呀!咱是在拍驅魔警察嗎?”馬威見朱俊再出來時,以事一身警服打扮,不由開起了玩笑。
“哎!”朱俊嘆了聲氣,裝著一副很苦逼的樣子,說道:“現在道士不好混,得整點副業才能過活。”
馬威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因為他從來沒見過兼職還能當時警督的,這尼瑪比正業還牛叉呀!
一人一鬼又來到性感女郎下電梯的那層樓,朱俊見那只被他踢出來的高跟鞋還在樓道里靜靜的躺著,不由搖頭失笑,看樣子哪位性感女郎今天晚上別想好好的睡覺了。
“那個是你家呀”朱俊回頭問馬威,卻見這家伙的眼珠子不停的盯著走廊盡頭的那扇門,不由翻著白眼道:“想去就去呀!大不了灰飛煙滅得了。”
“啊!不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就是看看,準備一會把高跟鞋給人送去。”馬威可不敢招惹朱俊,忙搖頭說道。
“哦,不去呀!不去那還不帶老子去你家?”朱俊瞪眼喝道。
“啊!哦哦哦,道長這邊請。”馬威被朱俊這么一唬,嚇的忙帶他往走廊的另一半走去。
“就是這。”很快,馬威指著一間門口提著一道辟邪符的防盜門前說道。
朱俊很奇怪,難道蔡曉芳知道馬威來報復過?居然知道在門口貼著一道符辟邪?
還是說做賊心虛?
沒想太多,朱俊便抬手敲門,“咚咚咚,咚咚咚”
“誰呀!”
很快,就聽里面傳來一道帶著絲絲顫抖的聲音。
門開了,只見一個長相普通,皮膚粗糙,似乎好幾個晚上都沒睡覺,頂著黑眼圈的中年婦女出現在了門口,只見她神色緊張的看著一身警察打扮的朱俊,顫抖的問道:“你,你是”
朱俊明顯能感覺到婦女聲音中的顫抖越來越強烈。
也是,不管是誰干了壞事,在見到警察后,心里都是緊張的。
“你是蔡曉芳?你丈夫是不是叫馬威?”朱俊見女人手里還緊緊拽著一個像是十字架的東西,就越發肯定這女的心里有鬼,“我是西城分局的警察朱俊,我們收到你丈夫馬威朋友的報警,說他失聯好幾天了,所以來了解一些情況,能進去說話嗎?”
“啊!哦我,我就是,好好,請”蔡曉芳一聽到馬威兩個字,頓時心里一緊,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進到蔡曉芳家,見滿屋子都貼滿了符紙,朱俊心中不由暗笑,貼這些有個屁用,普通鬼魂或許還會害怕,但你丈夫現在已經算是厲鬼了,這玩意對他一點作用都不會起。
“請,請坐,我,我,我去給,給您倒,倒茶。”蔡曉芳引朱俊坐到沙發上后說道。
“不用了,我就是來了解點情況,你也坐下吧!”朱俊見她戰戰兢兢的樣子,正怕她一會端茶時把杯子打壞了,于是叫蔡曉芳坐在自己對面。
帶蔡曉芳坐下后,朱俊便開口問道:“你丈夫是真的失聯了嗎?還是出去辦什么事了?”
“不知道。”蔡曉芳雙眼無神的搖了搖頭,似乎很不愿意提起她丈夫馬威。
“什么叫不知道?你們是夫妻,他的行蹤你應該清楚,就算不知道,一個打活人突然消失了,你不擔心嗎?為什么不報警?”朱俊問道。
“呵呵。”蔡曉芳似乎有點譏諷的笑了笑,跟著答道:“他經常一段時間不回家,也不給我打電話,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
“你不擔心他嗎?”朱俊失笑道。
“呵”蔡曉芳怨恨的冷笑一聲,“我恨不得他死在外面永遠不要回來。”
朱俊突然覺得蔡曉芳這話里有話呀!如果她是一個殺人兇手的話,應該會避免提死字才對。她為什么不是解氣,而是恨。她出軌在先,為什么還會狠自己的丈夫?
難道馬威不舉?常年不能滿足她?
不對,不對
如果是一個不舉的人,在電梯里應該不會干那種事,應該很自卑才對。
難道馬威說謊?
想到這,朱俊繼續問道:“聽你這語氣,你們夫妻的關系似乎很不好,是他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嗎?”
“別問了,我不想再提這些事,我跟他已經離婚了,他失蹤也好,死在外面也好,都與我無關。”蔡曉芳淚眼朦朧的說完,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兒子馬上就要回來了,我不希望這件事影響他的學校,你還是走吧!”
“若你所愿,馬威的確已經死了。”朱俊說完,見蔡曉芳眼角不自然的跳了跳,但并沒有露出一絲后悔或者悲傷的表情,搖頭笑了笑,繼續說道:“但我更奇怪的是,你這貼的這滿屋子符紙是什么意思?難道馬威的鬼魂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