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卷第六十五節側目我獨行(第一更繼續求票!)丁卷第六十五節側目我獨行(第一更繼續求票!):、、、、、、、、、:xshuquge
舉手之勞而已,陳淮生并沒有和三人多言語,表示了自己要去山門之后就徑自御風而去。
一舉擊殺三頭摩云白雕的事跡已經悄然無聲地在宗門中流傳開來。
陳淮生料想得到,但也無力干預,也沒有道理去干預,那反而欲蓋彌彰了。
對商九齡、李煜他們來說,自己的這份表現固然令人震驚,恐怕更多的還是驚喜和激賞。
陳淮生落到太清殿前廣場時,好巧不巧,又遇上了丁熹蓁。
看到女孩子愕然不敢置信的目光,陳淮生心里也是懊惱,本不想裝,但可能在人家眼里,自己又是故意如此了。
“丁師妹。”
“陳師兄?!”丁熹蓁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疾步走近。
她怕自己的神感出現了問題,師兄閉關結束出關了,料想得到肯定是更進一步。
但他筑基一重閉關,出來不該是筑基二重么?
為何他身上的氣機如此強烈,分明就是與自己祖父相當的層級了,可自己祖父已經是筑基五重了啊!
一時間心中有些混亂,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是自己心思煩亂神感出錯,還是師兄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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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女郎疾步走近,然后又倏地放慢腳步,有些遲疑、驚訝、茫然,忍不住左顧右盼,似乎想要另外尋人來替自己確定什么的表情,陳淮生內心既有些好笑,又有些驕傲。
一躍三重天,恐怕這是任何人,包括自己當時不是也從未預料到的情形么?
連破二重已經是無數人心目中的神人之舉,自己卻兩年苦修,一飛沖天了。
“一別兩年,師妹可還好?”陳淮生注意到對方有些神思恍惚,溫言問道。
“好,小妹很好,師兄,如果小妹感覺沒錯,您這是筑基中段了么?”丁熹蓁壓抑住內心躁動的心境,小心翼翼地問道。
眼中滿是震驚和好奇,還有各種雜亂的心緒被理性壓制住才沒讓她失態。
她已經確定無疑,眼前這位師兄已然步入筑基中段了。
“兩年閉關,僥幸而已。”陳淮生泰然點頭,“只是兩年未出,山門似乎大變,愚兄都有些適應不了了。”
適應不了?您三十歲不到,都筑基中段了,又有什么不能適應的?適應不了的該是像自己祖父這樣的吧?
丁熹蓁心中那點兒異樣心情早已經拋卻腦后,取而代之的是興奮和好奇。
不管怎么說,有這樣一個坐地飛升的師兄都是好事,何況他似乎和丁家也沒有什么嫌隙,甚至還勉強算是有些小淵源,好歹當初也是一起對決過僵尸的。
“師兄,你好厲害,兩年苦修破三重,聞所未聞,便是大趙修真界里也從未有過這般壯舉吧?”
丁熹蓁目光里滿是仰慕和艷羨。
“小妹曾聽師尊說過,師兄還在朗陵閉關時也有過一躍二重的經歷,當時小妹還在唏噓感慨,沒想到這一回師兄更進一層,不知道師兄有什么秘法奧義,能不能讓小妹也能沾些光啊。”
恐怕這是自己遇到的每個人都會有如此想法吧?
雖然大家都知道修行千人千徑,便是師父也只能引導解惑,難以完全教授,可這般經驗經歷始終還是有些可以借鑒一用的。
萬一正好能碰上靈犀一點,對自己有所助益呢?
面對這種期盼懇求,陳淮生淺笑之余也是滿口答應:“師妹相詢,愚兄如何會藏私?只是莫要讓師妹失望才是,這修行之道師妹也是明白的,許多東西都是靈感頓悟,所觸所感,都要講緣分,……”
“小妹明白。”丁熹蓁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陳淮生的爽快答應還是讓她很高興,“待到師兄空閑時,小妹一定請益。”
“相互切磋罷了,師妹家學淵源,又有師尊教誨,要不了幾年定能趕上愚兄,大成可期。”陳淮生含笑道。
“師兄剛出關,這是來見師尊吧?師尊大概也還不知道師兄有這般造化?”丁熹蓁喜滋滋地道。
“嗯,師尊不在?”陳淮生估計商九齡多半不在,否則早已經感應到自己才對。
“師尊和李煜師叔一道去了傳功院那邊,今日傳功院春授開課,掌門師尊和李煜師叔以及其他幾位師伯都要蒞臨。”丁熹蓁解釋道:“小妹待會兒也要過去,不知道師兄有無興趣……”
陳淮生一聽趕緊搖頭。
這種場合他才懶得去露面。
雖說自己的情形瞞不了多久,但瞞得一時算一時,消息傳開大家都有了心理準備,自己再露面也要好得多。
似乎是理解陳淮生此時的心情,丁熹蓁抿嘴一笑,“師兄無須如此,宗門正需要這樣大漲人心士氣的故事,掌門師尊他們肯定是非常高興的,尤其是現在咱們重華派現在人才濟濟,都有點兒……”
丁熹蓁沒說下去,但陳淮生卻明白。
都有點兒相互抱團,都有點兒互別苗頭,再往上說,就是都有點兒爭權奪利了?
都八百弟子了,紫府真人都是五六個了,尤其是九蓮宗支弟子大規模進入,陳淮生不清楚商九齡現在如何想,但是肯定還是有些壓力了。
也幸虧李煜入登紫府了,否則單靠他和朱鳳璧已經有些壓不住場面了,特別是在筑基層面,后來的筑基修士對原來老重華派的筑基修士已經是壓倒性的優勢了。
現在算起來,連丁家這邊都得要算老人了,看看丁熹蓁不是也已經完全以老重華子弟自居了么?
陳淮生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成了商九齡用來提振人心壯大士氣的最佳手段了,每每遇到這種情形拿出來便可當殺手锏用,可每一次自己也都能趕上這種“好時機”,自己是不是該索要有些更多的獎勵才對?
和丁熹蓁寒暄了一陣之后,陳淮生才離開。
既然商九齡不在,陳淮生也不閑著。
驟然闊別兩年,自己似乎對整個宗門都有些不了解了。
雖說寶旒和尺媚也介紹了一些,但是二女平素似乎也對宗門更深層面的東西沒多少興趣,加上云中山與山門這邊也有幾十里地距離,胡桑趙三人這兩年也是一門心思苦修,白鹿道院似乎和山門這邊有些脫節了。
吳天恩和茍一葦兩人那里是要去的,略作猶豫,陳淮生還是先去了吳天恩那里。
之所以猶豫一下,實在是不想刺激吳師伯,可始終要去,還不如坦然前往。
不出意外,吳天恩看到陳淮生第一眼之后,除了震驚之外,就只能圍著陳淮生走了一圈之后才喟然嘆息不止,一時間竟然不想說話了。
自己拼盡一切努力,上個月才晉階筑基三重,這小子居然又放大招,連破三重,筑基中段了,這上哪兒說理去?
早就知道這家伙是一個妖孽,但是這連破三重已經不能用妖孽來形容,只能真的用天人來形容了。
“說吧,怎么回事兒,怎么就筑基中段了。”吳天恩瞪著眼睛,“我有了十足把握,才閉關了九個月破境晉階筑基三重,從筑基到筑基三重,我整整用了九年,你呢?”
“師伯,不能比的,也不好比。”陳淮生腆著臉笑著道:“師伯庶務繁忙,……”
“我早就不管內務院了。”吳天恩沒好氣地道:“就是想要在修行上再進一步,可我這才進一步,你就進了三步,不,是五步十步,淮生,你讓師伯除了選了你入門這樁事兒,簡直就找不到一個值得驕傲的成就了啊。”
這怕是對自己最大的夸贊吧?但聽得出來吳天恩話語里也是無比自豪。
單就選人擢才上,誰有這般伯樂之眼?
“師伯,您這話可就讓弟子汗顏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不是圣賢一直教導我們的么?”陳淮生含笑捧著話。
吳天恩在堂中轉了幾圈,才回到座椅上,“你也坐吧,掌門師兄去了傳功院,你怕是沒見著吧?最好也別去湊這個熱鬧,讓人看到你的這情形,只怕無數人今晚回去都睡不好覺了。”
“不至于,不至于。”陳淮生也不在意,“九蓮諸宗支這么多弟子進來,難道就沒有幾個值得一看的天才?”
“噢,伱也知道了這兩年進來了不少九蓮諸宗的弟子?”吳天恩點點頭,“的確有幾個,連掌門師兄和朱師兄以及丁師兄他們都有些意動,但卻礙著令狐醉和渡果他們,所以也沒好下手吧?”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九蓮諸宗原來本來就是內訌齟齬不斷,只要不是玉菡宗和元荷宗的,掌門和朱師伯他們都沒什么不好意思,真要存著這層隔膜,那這些九蓮宗支就不該入重華!”
陳淮生聲色俱厲毫不客氣的話語讓吳天恩都有些驚訝,但仔細一回味,也覺得是這么一回事。
如果一個掌門,連門中弟子都不能隨意擢選,那說明內部的隔閡有多么嚴重,而如果不敢徹底打破這層壁障,那只會讓這種暗流越發猖獗,日后局面會越來越嚴峻。
陳淮生顯然是看到了這一點,但是要做到卻沒那么簡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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