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的身體一僵“你也害過別人的孩子嗎?”
“沒有!”宋馥憤怒的坐直身體“我不是那種人。我不要跟你說了。”說完宋馥掙扎的想要離開四四的懷抱。
“好好好,你不是,你沒有。”四四長這么大第一次哄人,累得他焦頭爛額。“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你也會下地獄?”
“因為我一直都在看,一直都在等著看。”宋馥哭著喊到,“你知道弘盼怎么死的嗎?知道弘暉和弘昀什么時候離開嗎?”不待四四有反應宋馥低沉的接著答道,“我猜弘暉、弘昀就這一兩年了。福晉單獨給那個傻瓜宋馥下過兩次藥,又分別跟李福晉、武格格聯手給傻瓜宋馥下過兩次藥,你以為她們就和睦友好嗎?哼,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害人者人恒害之嗎?”
“誰給弘暉弘昀下藥?”話題聊到這里,四四已經化身為強力制冷機,如果不是宋馥醉酒現在一定會選擇逃亡。
被宋馥無視的四四皺著眉頭,用射線眼逼宋馥回答問題“說,是誰要害弘暉弘昀?”
“那兩位仁慈的、善良的額娘唄。”無感的宋馥打掉四四的手,舒坦地窩在四四懷里。
“那你為何不說出來。”見宋馥只是低著頭不答理自己,四四的口氣略帶強硬,“說話,為何不說出來。”
“我也不想的。”宋馥突然抱著四四的脖子趴在四四肩頭委屈的大哭起來“我好難過,我不知道該說給誰聽。我…我想起寶珠、寶兒還有那兩個小寶寶我就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好想親手解決福晉、李福晉、武格格這三個人,真的是做夢都想。可是你知道有一句話叫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所以我等著看她們自相殘殺。可是還有一句話叫冤有頭,債有主,你知道吧?所以我一直都要猶豫要不要眼看著三個小盆友慘遭毒手。”宋馥抱著四四的胳膊自言自語,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早已波光粼粼。
“我想說出來想讓弘暉弘盼活下去,可是我又想讓福晉和李福晉嘗嘗那個傻瓜宋馥受過的苦。我好難過,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好想寶珠的。你好兇,和秦嬤嬤一樣可怕,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寶珠。”
眼見宋馥又要鬧起來,四四只得將她牢牢的固在懷里輕緩的哄著,“好了,好了,不兇了,再也不兇你了。”好容易不鬧的宋馥窩在四四懷里打起了哈欠,“小馥不要睡,小心著涼的。”
再次被叫醒的宋馥對著四四怒目而視,兩人對眼半晌宋馥敗下陣來,噘嘴一邊叨念著“好壞,跟秦嬤嬤一樣壞。”拿起一邊的炭筆慢慢畫起畫來,不多時一個睡得香香的半身小寶寶躺到了宋馥的畫紙上。
是了,炭筆畫就是素描,雖然宋馥不是什么繪畫高手,但用素描糊弄糊弄四四這種古人還是夠用的。當然了,這可不是宋馥的本意,只是酒醉后表現出的童真本色。
宋馥臭顯擺的拿畫沖著四四傻笑,又問,“小寶珠很可愛對不對?”也不待四四回答又在小娃娃的四周畫上搖籃、小毯子,接著在上方畫了一個側臉的小少婦正是當年的宋格格。
一臉幸福的宋格格手輕輕撫在小寶珠的額邊,宋馥放下炭筆用手指輕輕描繪著宋格格的輪廓,嘴里不停的輕念“你這個傻瓜。”
又在空白處用炭筆寫下“突然好想你”,宋馥用指腹輕輕的撫摸著小寶珠的臉,低聲輕唱,
我們那么甜,那么美,那么相信,
那么瘋,那么熱烈的曾經,
為何我們,
還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遺憾中老去
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里,過的快樂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
突然鋒利的回憶,
突然模糊的眼睛,
皎潔的月光下,四四緊緊的抱著在月下輕唱的宋馥。久久也不知道宋馥翻來復去唱了多少遍,從甜美憂傷的嗓音一直唱到沙啞的憂郁,四四柔聲問道,“把我也畫進去好不好?”
“為什么?”宋馥啞著嗓子問道。認真的聲音,天真的眼神都刺得四四一陣陣心慌。
“我是她的阿瑪。”
“你是她的阿瑪?”宋馥驚奇地指著小寶珠問道。
“嗯。我是她阿瑪,我也很想她。”
“不好!如果你是她的阿瑪那你就是個壞人。”
“壞人?”四四一陣驚愕。
“嗯,可憐的小寶珠她阿瑪是個花心大蘿卜,還是個極不負責任的花心大蘿卜。寶珠和傻宋馥都不會想見他的。哼!”宋馥說的非常認真,說完酒醉的宋馥像是耗盡最后一絲力氣一樣抱著畫板倒在四四懷里。
四四確定宋馥只是睡覺,并且今夜再也無法叫醒后,起身將她抱回臥室,放到床上又輕輕的給宋馥蓋上被子。
四四坐在床邊癡看著抱著枕頭一臉滿足的宋馥,心里亂作一團麻。終于四四起身想把枕頭從宋馥懷里抽出,想讓個逃離自己的女人能在枕頭上睡個好覺,免得第二天落枕。這時一直在一邊莫不作聲的馬嬤嬤說道,“爺,主子喜歡抱著枕頭睡覺。”
猛然間發現屋內還有其他人的四四,立時變身為激光殺人機,冰冷的目光打在馬嬤嬤身上。馬嬤嬤定了定神很快恢復道,“自從三十兒晚上那事以后,主子睡覺時一定要抱著枕頭或者大墊子,而且主子也不準放床帳,不誰熄蠟燭,屋里也必須有人陪著。即使病的最嚴重那些日子也是如此。晚上也從不一個人,像今晚這樣一個人還是進了四十五年頭一次。”
馬嬤嬤說完老實的站在那里,低著頭不再言語。
“你今晚都聽到什么了?”四四陰森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一樣。
“回爺的話,老奴什么也沒聽到是,一直在屋里等主子回來安置。”
“知道了,明天如果她想不起來就不要告訴她今晚的事情。好好照顧你的主子。給她做點潤喉的湯水。”冰山四四沉著臉走出宋馥的臥室,來到院子拾起一張一張炭筆畫走出了宋馥的小院。
不同于外書房內四四的獨坐至天明,宋馥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嬤嬤,我頭好疼。咦,我嗓子怎么啞了。”
“主子,嬤嬤在廚房給主子做飯呢,主子頭疼就讓奴婢給主子揉揉吧。”一旁的小翠乖巧的上來給宋馥揉頭。
“輕點,輕點,小翠,昨晚是你值夜嗎?我是不是半夜起來磕哪了,怎么這么疼呀。”
“回主子,昨晚是嬤嬤值夜,奴婢和小衛吃過晚飯就被主子趕著去睡覺了。主子不記得了嗎?”
宋馥努力回想昨晚自己都干什么了,結果除了頭疼還是頭疼。宋馥正想著馬嬤嬤挑簾進來,見小翠給宋馥揉頭,上前道,“主子難受嗎?老奴這就給主子盛碗醒酒湯,喝了就不那么難受了。”說完馬嬤嬤一福身轉身出屋。
“小翠,嬤嬤剛剛說的是醒酒湯?”
“回主子,嬤嬤說的是醒酒湯,不過小衛昨天買的桃花酒好像沒少多少呀。”小翠你是不知道你家主子的酒量才會這么想。
“嗯,我也不記得我有喝酒。”
“主子喝了醒酒湯就不難受了,小翠去把灶上的熱水端進來服侍主子洗漱。”
小翠出去后馬嬤嬤小心觀察宋馥的神情,見宋馥好像完全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不由得放下心來。雖說主子平日里說話做事都淡淡的像是隨時就要羽化成仙的樣子,可好歹還是活著也勉強算是無憂無慮。馬嬤嬤打心眼里不想主子再像昨晚那樣悲傷痛苦。所以不論四四的要求是什么馬嬤嬤都不會告訴宋馥昨晚的真相。
“嬤嬤,我昨晚到底干嘛了。”
“主子昨晚說是要賞月,到了院子結果只喝了一口酒就醉倒了,一直到剛才才醒來。”馬嬤嬤一邊忙碌一邊笑著回答。
“我的酒量有這么差嗎?那我沒說什么話吧?”宋馥一聽自己酒醉不由得緊張起來,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卻面做平淡的問話。
“主子酒量雖不高但酒品好著呢,醉了之后只是睡覺,什么話都不說。”
“哦,是這樣呀。”宋馥琢磨著,要是醉了只是睡覺的話那就放心了,以后可以沒事找事喝點小酒兒練練酒量。“嬤嬤小衛呢?買烤鴨了嗎?我想吃烤鴨。”
“回主子,老奴知道主子昨天就想吃烤鴨了,今天一早上就讓小衛去買了,這會兒應該快回來了。一會兒小翠服侍完主子洗漱后,先喝點茶,估計最多半個時辰就能吃飯了。”嬤嬤說著小翠端盆熱水進了屋。
下周左右這本書的名字就要改為《生活在清朝,親們記得照常惠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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