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發狂,英布卻面色沉靜,不怒不急,手中長刀大開大闔,每一刀都挾著堂堂正正之氣。
二人戰成一團,轉眼間已走過三十余招。
刀鋒與矛刃飛舞開來,重重的寒影四面激射,只將四圍數丈內,掀起滾滾的塵霧,凡被卷入刃風中的血肉之軀,無不被斬得肢飛血濺。
蛇矛上的力道越來越強,張飛已進入到半狂狀態,毫不吝惜氣力的攻出每一招。
英布漸感兵器上傳來的力道愈強,終于也感覺到了壓力。
對手壓迫性的狂攻,卻惹起了英布傲氣,這位漢初三大將之一的名將英魂,陡然間一聲暴喝,抖擻精神,臂上的力道如驚濤忽起。
張飛原想自己稍稍壓制住英布,卻不料英布還保存了實力,只眨眼間招勢威力大增,幾招便將他的瘋狂攻勢擋了回去。
“不愧是英布啊,連項羽都不敢輕視的猛將,張飛,你不是猛么,現在我找個更猛的人對付你,滋味怎樣……”
陶商一聲狂笑,拔劍在手,喝道:“夫人,率全軍壓上去,一舉掃蕩大耳賊。”
喝罷,陶商當先殺出。
花木蘭舞槍環護在側,率領著千余親兵,如潮水般壓了上去。
前有輕騎撕亂敵陣,今陶商又大舉壓上,兩相合擊,頃刻間便將張飛麾下的青州兵,殺得血流成河。
張飛已越發焦躁,眼見戰不下英布,而已軍又陷入潰局,他卻無力回天。
掠陣的陶商,已看出了張飛的情緒變化,知他戰意已怯,大聲喝道:“張飛,先讓我的大將陪你玩玩,等我去取了劉備的人頭,再來收拾你。”
此言一出,張飛身形一震,心中的焦慮更增。
關羽被廉頗拖住,自己又被英布糾纏,全軍皆已壓上,劉備那邊只余不到五百親兵,若給陶商騎兵突破,直取劉備,誰還能救得了。
心中憂懼,張飛不覺便分了神,手中蛇矛上的攻擊力悄然減弱。
英布聽得陶商的話,知道自家主公這是在故意干擾張飛,他很快就覺察到張飛的招式有所遲滯,立時意識到陶商手段奏效,即刻盡起全身之力,刀鋒如道道流光而出,施展平生武藝,發起了最猛的一波狂攻。
張飛陡覺壓力倍增,只能傾盡全力應對,額頭已隱約滴汗。
以他二人的武力值,若想分出個勝負,沒有個千余招又豈能見分曉,但現下張飛擔心劉備安危,戰意已瀉,招式上一旦落了下風,自然便陷入被動。
二十招走過,張飛已無心再戰,強攻幾招,抽得空隙撥馬跳出戰團,望著劉備方向便逃奔而去。
張飛敗走,關羽這邊日子也不好過。
他自己是跟廉頗戰成不分勝負,麾下士卒卻被陶商殺得四分五裂,紛紛崩潰。
“關羽,這次你有膽休走,老夫陪你戰個痛快,咱們就分出個勝負。”激戰中,廉頗以一種戲虐的口氣昂首笑道。
關羽一心想殺廉頗,完全沒有察覺到戰場的變化,此時斜目一掃,才發現己軍已敗潰將近。
他更震驚的發現,連張飛的青州兵也被擊敗,陶商的大軍正撕破他們的陣形,向著劉備方向殺去。
敗局已定,劉備有危,關羽豈敢再戀戰。
“老匹夫,我關羽早晚會取你和那小賊的性命!”關羽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怒罵一聲,搶攻幾招跳出戰團,也向劉備所在撤逃而去。
兩路劉軍,統統敗潰。
中軍處的劉備,默然的坐在馬上,臉色鐵青。
沉默如水的表情下面,劉備的心卻在滴血。
想當初逃出徐州,忍氣吞聲的投靠曹操麾下,受了多少白眼,好容易才重新拉出了這支隊伍。
他滿以為,憑借著這支兵馬,可以重新殺回徐州,就算不能即刻奪下徐州,至少也能擊敗眼前的陶商,奪下彭城這個立足之地。
誰想到,他卻再一次的敗給了陶商,又是一場慘敗,希望再度被陶商破滅。
“陶商,陶商——”劉備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暗暗的在咬牙。
前方處,敗兵狼狽逃還。
數騎當先飛奔而至,正是自己的兩個弟弟。
二人面帶愧色,勒馬于前,張飛口中愧然道:“大哥,我二人無能,擋不住陶賊,這場仗咱們又輸了,快撤兵回小沛吧。”
“沒想到那陶賊竟然有備而來,還帶了重騎兵,如果沒有那一百重騎,這一戰咱們必勝無疑!”關羽雖失敗,卻不愿意正面承認。
劉備的眉頭暗暗一凝,眼眸中瞬間浮現一絲陰霾,一時沉吟不語。
前方處,陶軍已如潮水般襲來,“殺大耳賊”的喊叫聲,震破天地。
“大哥,敵兵馬上就要殺到,速速撤兵,再做打算吧”關羽沉聲勸道。
劉備也不是頭一次面臨山窮水盡的境地,他的心情很快就平伏下來,只沉默了許久,便無奈一嘆:“罷了,勝負乃兵家常事,今日且叫那小子于囂張一回,咱們走。”
說罷,劉備撥馬先走,關張二人緊跟于后,帶著千余號敗兵,一路向著小沛方向逃去。
本就處于劣勢的劉備軍,而今主將一走,更是不堪一擊,片刻之間便死傷幾盡。
陶商率領著得勝大軍,一路窮追,一直追出二十余里,方才止步。
殘陽西斜,將本就血染的原野,染的更加腥紅。
陶商駐馬于遍地伏尸間,環望那一面面殘破的“劉”字大旗,年輕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無盡的痛快。
“嘀……系統掃描,宿主獲得彭城遭遇戰勝利,獲得魅力值3,宿主現有魅力值58。”
3點魅力值,不容易啊,就差2點就可以重回60的魅力值,自前番跟甘梅聯姻,消耗了十幾點的魅力值后,他的魅力值就一直在60以下摸爬滾打,現在終于又快要賺回來了。
此役大破劉備,奪取彭城,可以說是徹底坐穩了徐州,又得英布這員可比張飛的猛將,當真是賺大發了。
“夫君,咱們怎么不繼續追了?”花木蘭一身染血,還殺到意猶如未盡。
陶商卻不打算再追下去,繼續追就要追到曹操的地盤,眼下自己新得徐州,人心未盡附,還不是跟曹操全面開戰的時候。
“差不多就行了,也該是回去收拾人心的時候了。”陶商一笑,撥馬轉身,率領著得勝的大軍,揚長而還。
此刻彭城已不戰而下,陶商便留老將廉頗,率四千精兵駐扎于彭城,防范西面曹操,自率大軍還往下邳。
幾天后,一場盛大的慶功宴,在原本屬于呂布,如今卻成了陶商州府的大堂中舉行。
接連幾場大戰,南敗袁術,內破呂布,西勝劉備,勝的痛快,戰果如此之豐厚,陶商得了徐州,諸將各獲重賞,這場酒宴自然是充斥著歡快的氣氛。
陶商從黃昏喝到入夜,直喝到酒醉七分時,方才盡興罷宴,在妻子花木蘭的攙扶下,還往內堂寢房。
步入房前時,甘梅早已守候在那里,眼見陶商回來,忙也上前攙扶。
今日的花木蘭,身著素衣,難得也略施了脂粉,幽幽的芳香沁入鼻中,攪得他心神蕩漾。
而童顏巨峰的甘梅,緊緊攙扶著自己,巨峰起伏跌宕,那深深的溝壑,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更晃得他心中烈火悄生。
陶商的一雙眼睛,深深的陷入那深溝之中,肆意的欣賞,只將甘梅瞧得面色含羞,臉畔生暈,不由將眼側開,不敢正視陶商的目光。
為掩協羞澀,甘梅笑道:“夫君連敗呂布和劉備,威震天下,眼下下邳人人都在議論夫君的功績,妾身聽著歡喜的緊呢。”
陶商當然知道,甘梅這是有故意取悅自己的成份在內,但這話由自己的女人說出口,任何一個男人豈能不會有幾分得意。
他便哈哈一笑,將甘梅的腰際摟住,甘梅嬌軀一顫,畔間涌現幾分羞意,卻扭著腰枝扶著陶商步入堂中。
花木蘭眼見自己的夫君,當著自己的面,便跟甘梅這般親昵,不由杏眼瞪了他一眼,暗生幾分醋意。
只是她也知道,甘梅已是夫君的妾室,自己只能跟她分享同一個男人,就算心中有妒意,也只能強忍住。
心中雖然明高著,但眼見陶商當著他的面,如此撫摸甘梅,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輕嘆一聲后,花木蘭也只得裝作視而不見,跟著走了進去。
甘梅顯然要比花木蘭要放開許多,雖然一臉羞紅,卻笑顏迎奉陶商,為他寬衣解帶,扶他上榻,做的很是自然。
寬衣解帶的陶商,已是滿臉牙意,壞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接著要做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夫君也累了,今晚就讓妹妹來伺候夫君吧。”花木蘭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就在她剛要轉身時,陶商忽然想到了什么,臉上掠過一絲邪笑,一把將花木蘭拉住,笑瞇瞇道:“這床榻足夠寬,夫人也一起留下吧。”
花木蘭先是一怔,立時明白了陶商的壞心思,瞬間羞得滿面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