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關平當老大

第一百六十八章馬良發現了一個大寶藏

科技就是生產力。

新式水車的誕生,節省了人們取水灌溉的人力。

曲轅犁的誕生,節省了牛,人耕田的力氣。

都是節省了民間大量的勞動力。如今天下鼎沸,戰亂連年,尸骨鋪于荒野,墳冢如荒草,少的是人口,多的是無主之田。

在這樣的情況下,節省了勞動力的水車,曲轅犁的誕生,便意味著可以以更少的人口,來開墾更多的田地,獲得更多的糧食。

而兵法云,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所以馬良立刻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嚴肅告訴關平,此二物于曹操更加有利。而事到如今,關平卻也顧不得許多了。

打下房陵,便將水車,曲轅犁用在了房陵。賭的就是時間差,房陵偏遠,賭曹操在三五年內,發現不了水車,犁的妙用。

三五年后,那曹操要面對的就不是現在的關平,而是壯大后的關平了。那個時候,雙方拉開兵馬干上一架,鹿死誰手就尚未可知了。

這是水車,犁,或者更進一步的說,科技對于一位霸主的成長,擁有至關重要的地位。

而對于民間來說,對于底層的農民來說,這兩樣東西的產生,無異于福音。

關平入房陵之后,殘害了申家兄弟,但是人馬對百姓秋毫無傷,又整合三郡吏治,使得吏治清明,又征發徭役,修整道路。

這其實也算是官府給力。

給徭役發工錢,則是仁政。

至于水車,犁的運用,則無異于神人。

所以不僅僅是張家里,整個房陵地區,哪怕是偏遠的山區,只要官府官吏們知道,并到達賣去了水車,犁的地方,對于關平的感激之情,便不曾停歇過。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百姓始終都苦。有了犁,有了新式水車,對于百姓來說,無異于黑暗之中的曙光,照亮了人間,也溫暖了人心。

可謂是日月所及,皆是官府之威,關平仁德。

馬良乃是長史。

所謂的長史其實就是郡丞,在中原地區的郡設置郡丞,掌兵馬,負責拘捕盜賊。所以孫堅這樣的人,任職過許多郡的郡丞。

長史則是偏遠地區設置的職位,同樣掌兵馬,但地位更高一點,權勢更隆重一些。

而現在因為各地戰亂,普遍設置長史。孫策創業,便任命江東張昭為長史,統籌文武大事。

關平自任房陵郡守,便任馬良為長史。馬良有感于責任重大,便請命關平,巡視諸營將官。

目前房陵有八軍,諸別部司馬領兵二千有余,楊武中郎將關平領兵四千余。

廖化,丁奉為水軍,負責屯扎在漢水南岸。其余諸軍除關平所領四千余人駐扎在房陵之外,負責屯扎在緊要縣城,或險要地方。

這一萬八千人馬訓練好了之后,運用得到,層層布防在水域,緊要地方,便是劉表率兵五萬來攻,也拿不下房陵。

馬良巡視四方大營,來到了曲縣。

曲縣位于房陵郡西部,向西便是大巴山山脈。理論上如果翻山越嶺,便可以進入到巴蜀地區了。

不過是理論可能。

別說能夠行軍的大路了,便是連小路也沒有,崇山峻嶺,原始森林,當真是難于上青天。

總而言之,這地方不屬于軍事要沖。但是關平卻是特地調遣了麾下大將張苞鎮守此地。

因為西邊有一伙山賊盤踞,男女足有數千人。

張苞麾下的人馬,也有九成是新招募的兵丁,目前沒有能力討伐山賊,便駐扎在縣城,以據守城池為主。

別看張苞是個酒鬼,但辦事很穩妥。麾下諸軍候,謹慎任職,自從來到這曲縣駐扎之后,并未出現過紕漏。

這日上午,張苞聞得長史馬良的車架來了。便率領麾下的營司馬一起,前往城東門外迎接馬良。

馬良坐著輦車,隨從不過三十人。張苞率領人馬來到車架前,翻身下馬,行禮道:“馬長史。”

“張司馬客氣了。”馬良連忙下了輦車,扶起張苞說道。

關平任職典農校尉的時候,馬良便是營司馬,張苞乃是軍候,雙方同僚許久,彼此私交不錯。

張苞是個憨直的,聞言也不矯情,嘿嘿笑著請了馬良進入城中吃酒。張苞率軍入城之后,縣內也給張苞騰出了一座宅邸,但是張苞卻住在軍營內。

按照張苞的話來說,我又沒有妻室,要宅邸有什么用。若是遇到戰爭,還得從宅邸到達軍營,麻煩。

于是張苞是帶著馬良來到了城門樓內吃酒。張苞為了以防萬一,令了營司馬下去了。這樣若是他醉酒了,還有營司馬可以統籌局勢。

不至于主副一起吃醉,又巧合遇到山賊攻城,破敗了局勢。

這方面,張苞真的很謹慎能干。

所以偌大的城門樓內,便只有張苞與馬良人,張苞干脆讓人合案,二人對坐一起吃酒。

“馬長史為何會來到曲縣?”張苞又給馬良倒了一杯酒,然后好奇問道。

此刻馬良已經飲了一杯酒了,正有點上頭,所以剛倒的這杯酒就算了。拿起筷子吃了幾口咸菜,然后才說道:“我為郡中長史,特來巡視軍營。”

“原來是這樣。”張苞恍然大悟,隨即笑著拍了拍強健的胸部道:“長史放心,我這部人馬卻是訓練的不差,等年底便可以出兵山中,將山上的山賊給剿滅了。”

“張司馬真壯士也。”馬良先稱贊了一聲,隨即卻又正色道:“我自然相信張司馬的人品,但既然來了便要看看士卒操練如何。等吃了這頓酒,還請張司馬鼓噪令士卒列陣,讓我觀看一二。”

“好。”張苞爽快應下了。

二人小酌了片刻,點到即止。然后一起走出了城門樓,張苞命營司馬鼓噪召集士卒,四面城門的士卒,集結在了城東門外。

張苞命士卒們做列方陣,跑步,立正等等簡單的動作。當然是烏合之眾,慘不忍睹。但考慮到張苞招募士卒不久,這批士卒能有現在的氣象,可見張苞日常已經很努力了,沒有懈怠。

馬良十分贊賞,并大手一揮,以郡內的名義賜給了張苞營內的士卒,每人十個銅錢,犒賞士卒。

當然每個人十個銅錢實在太少,但不要白不要。得了賞賜的士卒,士氣肉眼可見的提升了一些。

如此之后,馬良與張苞又折返回了城門樓內坐下。

“張司馬與我說說那伙山賊的事情。”坐下后,馬良將手收攏在了身前,兩袖落在地上,正色問道。

張苞自從奉命駐扎在曲縣之后,便知道要與對方干一架,對于對方的底細,倒也調查了一清二楚。

所以張苞此刻便知無不言道:“那山賊的頭領名叫胡樹,乃是巴人,世代居住在房陵。因為官府盤剝,不堪重負。于是伙同黨羽,據山為王,號稱巴王。麾下有巴漢雜民二三千人。聽起來十分威風,但其實也就那樣了,草頭王而已。這樣的王在巴蜀漢中地區多的是。”

馬良點了點頭,張苞這番話絕對不是蔑視而是真的如此。巴蜀地區,有古代巴國人,古代蜀國人。

至今還有巴人生活在大巴山,秦嶺之中的深山之中。房陵本屬于漢中郡,在整片這個地域的山嶺內,生活著十幾姓夷王,那些還都是有名有姓的夷王。這叫胡樹的才是真正的草頭王,麾下民眾還是巴漢雜居。

馬良聽了之后,也就放心下來。對方實力這么弱,以張苞的能耐,等年底兵馬強壯,剿滅不難。

不過這個時候張苞又說了一句話,讓馬良有點坐不住了。

“這叫胡樹的人,其實是生活在大巴山內的山民中的小部分而已。我聽聞在更西方,深入巴山數百里地區,足足生活著數千戶山民。漢人,巴人雜居。”張苞隨口說道。

馬良當然坐不住了,急忙問道:“消息可靠嗎?大略有多少戶人?”

張苞奇怪的看了一眼馬良,心想,這馬長史這般急忙倒也是很少見啊。

張苞沒有多想,心直口快道:“消息是我多方面打探得來的,當然可靠。至于戶口數目,這就不知道了。但總數應該不少于七千戶就對了。”

這時候,馬良反倒也是平靜了下來。他畢竟叫馬良,并不是那么容易激動的人。

馬良平靜下來之后,低頭盤算了一下。

目前房陵郡內缺少的乃是人口,民間勞動力暫時不說了。關平計劃是明年將軍隊擴增到達每一位領兵大將,麾下四千余兵馬。

也就是三四萬人馬。而目前房陵人口才十幾萬而已。

雖然這段時間,關平通過官方的手段,吸引黑戶山民下山入籍,頂天了也就到達二十萬而已。

人口的數量制約了房陵郡的軍事力量發展。

而七千戶人口,絕對是一個大寶藏。就算是以每戶五口人計算,也有三萬五千人,更何況肯定不止五口人。

就像是張家里張邦的家中,因為張邦這個老人還活著,家族一直沒有分家,所以一家就有成年男女二三十人。

再說了,張苞也說了,這西部山區的人口至少有七千戶,如果是七千戶以上呢?

沒準有個一萬戶,六七萬,乃至于八九萬人呢?

若是能招募這些巴漢雜居的山民下山種田,那自然是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