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關平當老大

第一百六十九章孤身馬良勝雄兵

荊州有一股反抗曹操的派系,馬良因為父輩朋友都這個派系的成員,所以他也是這個派系的天然成員。

馬良年少慷慨憂天下之心,又年輕氣盛。

他與同樣年輕氣盛的關平,以及麾下的張苞,丁奉,廖化等人在一起干事,很有干勁。

大家意氣相投,又都有進取之心。

而今關平坐鎮房陵,自任太守,楊武中郎將,諸司馬把守城池險要,長史,功曹,主簿以及諸曹小吏一起,將房陵經營的蒸蒸日上。

而今制約房陵最大的問題,便是人口。人口使得房陵守備有余,而進取不足。

馬良若是不知道這西部山區有數千戶人口倒也罷了,既然知道了,自然是要想方設法爭取的。

馬良沉吟許久之后,抬頭說道:“我欲西入山中,以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巴王胡樹下山。張司馬請準備向導,負責引路。”

張苞瞠目結舌,然后搖頭不可道:“馬長史。你是郡中長史,統籌兵馬。地位作用還在我輩領兵司馬之上。那巴王胡樹野蠻,又受到官府盤剝這才躲入山中自稱巴王,必恨極了官府。你此去山中,豈不是有去無回?待我整合兵馬,年底便可以出兵山上,將這廝擒拿。”

馬良搖頭說道:“時不待我。若是等你年底整合兵馬,再攻入山中,勝利之后便是明年年初了。北方曹操蠶食袁氏兄弟,隨時可能整合大軍南下。我們不僅需要經營房陵,還需要出兵在外,多占城池土地。晚一年,早一年差別極大。”

“我雖然年輕,也比不上蘇秦張儀那般厲害,但自信還是能說服那小小巴王的。”馬良臉上露出神采,自信道。

張苞聞言撓撓頭,說道:“那蘇秦張儀我也知道,游說縱橫之士,但是他們游說的是各國諸侯,諸侯都是講道理的。那巴王胡樹是與我一樣的粗人,我卻是怕他一刀宰了長史你。”

“既然馬長史你有如此膽魄,我張苞也不是孬種,也自有一把武力。便隨從你一起前往做個護衛,若是談不攏,也可想辦法執了那巴王,學了我二伯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張苞是個義氣人,卻是不會任由馬良一個人孤身返險。

若是馬良這個長史在我的轄地內丟了性命,我這面子還要不要?

但是說著說著,張苞便興奮了起來。

中啊。

若馬良的舌頭管用,說服了巴王胡樹下山投奔,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說服不了,我趁機動用武力,擒拿了那巴王。

那更是可喜可賀。

我名聲必然大振。

這便是張苞與趙統,糜威的不同之處,這臭小子有進取之心,武藝又不俗,是接班老爸張飛的好苗子。

馬良聞言有些心動,若是三寸不爛之舌不成功,那想辦法以張苞擒拿了巴王胡樹,似乎也是個不錯的備用計策。

但馬良又有遲疑,說道:“若我二人有個萬一,這曲城可如何是好?”

卻不是畏死,而是怕白死了也就罷了,引得巴王胡樹下山攻打曲縣,這一城百姓,可就遭難了。

“這個馬長史放心,我的營司馬乃是我父張將軍給我的妥帖人,組織人手守備個城池沒有問題。”張苞很是放心道。

“既然如此。還請張司馬招募向導,我們今日養精蓄銳,明日再出發。”馬良這才放下心來,點頭說道。

于是張苞在軍中挑選了五個精干老卒(以前張飛的親兵),又重金招募了三個向導,準備好物資隨從。

次日與馬良一道,往西方山區而去。

大巴山不是指一座山,而是綿延不斷的崇山峻嶺。南方是大巴山,北方是秦嶺,兩個東西橫向的山脈,阻隔了關中地區與巴蜀。

大巴山與秦嶺之間有個平原,便是漢中平原。

因為是東西橫向的山脈,所以從房陵進入大巴山后是沒有官道的,以前連小路也沒有。

不過自從胡樹據守山頭自稱巴王之后,便不時的下山劫掠,所以有了小路連接房陵。

房陵的山路很難走,但畢竟是官道。而這大巴山上的野生山路就別提了,與之相比,房陵的官路,算是莊康大道了。

馬良一伙人走了三天時間,才推進了八九十里山路。

在這日中午,來到了一處大山下方。望見山上,寨子林立,一看便知道的是土匪窩子。

“司馬大人,長史大人。這山叫鐵杵山,那巴王胡樹便盤踞在山頭。胡樹野蠻,我們便送到這里了。”

三個重金請來的向導,駐足在此,露出畏懼之色,不敢再向前。

馬良,張苞也不指望著三個向導能起什么作用,便同意了三人留下,自帶五個精銳士卒,以及隨從物資前往山寨。

一行人在路上便被一個山賊頭目攔下,在馬良,張苞通報了身份之后,便被引入了山寨之中。

馬良趁機觀望了一下,這山寨簡陋的不能再簡陋,防御布置簡直是漏洞百出,其實就是流寇土匪的窩子。

聽說當年周倉也是做山賊的,估計這伙人還沒有周倉父子專業。

不過寨子雖然不怎么樣,但是房子望之頗多,粗略估算人口確實是有二三千人。而從寨子內活動的民眾來看,確實是巴漢雜居。

而且多是衣衫襤褸,面黃瘦弱。

雖然干山賊是很有前途的職業,但想要富貴也要看技術好不好。對于底層的山賊來說,還要看首領是不是慷慨大方,截取財貨之后,一碗水端平,大家有吃有喝。

顯然巴王胡樹對于普通山賊,并不是太友好。

因為馬良看到山寨內也有一些身穿絹布制作的衣裳,肥頭大耳的人。

馬良得出結論,這是一伙不怎么厲害的山賊,也不是一伙上下一心的山賊。這個自稱巴王的山賊頭領胡樹,是一個冢中枯骨而已。

不過時勢造英雄。

因為巴王胡樹據守此地,斷絕前往了更西部山區的道路,所以馬良不得不親自來此。

馬良與張苞等人進入山寨之后,便被帶到了一處高大寨子外。寨子外有許多強壯山賊據守,虎視眈眈。

那帶著一行人進來的山賊頭目,進去寨子內通報了一聲。然后又出來對馬良,張苞說道:“巴王請二位進去。”

“不過需得解下兵器,而且隨從人員不得進入寨中。”

山賊頭目的一番話,引得張苞帶來的五個精銳士卒一陣騷動,五個人便目視張苞。這五個都是亡命之徒,加上一個張苞,便敢在此作亂了。

但張苞卻是制止了五人,然后看了一眼馬良。馬良笑著拱手說道:“隨從自然呆在外邊,我與張司馬二人進去便可。不過這二把劍卻是臉面。漢人的規矩,便是面見郡守,刺史也可以佩劍,劍是不能取下的。再說張司馬是個武將沒錯,但我卻是個文官。難道堂堂巴王,還怕我們二人在寨子內做什么事情嗎?”

一番話說的山賊頭子啞口無言,然后進去了。一番溝通之后,山賊頭目又折返了出了寨子,請了馬良與張苞進去。

寨子內一片亂七八糟,首先是有一股臭味。其次是有不少插著羽毛的雕像,涂著紅色的東西,可能是鮮血。

寨子的中央燒著一個火盆,寨子的北方有一個座位,座位下邊鋪著一張熊皮,熊皮上坐著一個兇悍的巴人。

不需多說,這人便是巴王胡樹了。

寨子內還立著兩隊人馬,左右而立。各自有五人,手持長矛,披著亂七八糟的皮甲。

“寡人便是巴王。你們找寡人什么事?”胡樹居高臨下的問道,漢語很好,但口氣很生硬,一看便知道不是好相與的人。

而這是理所當然的。胡樹本是山下民眾,但因為是巴人所以本就日子過的不好,又被官府盤剝,一怒之下上山自稱巴王,對官府有好感才怪了。

張苞則是想笑,這草頭王居然自稱寡人。

“大王驍勇善戰,據守鐵杵山。本郡太守十分為難,所以特派遣我上山,請大王下山。只要大王率領人馬下山,太守許以大王千畝良田,美女十人,錢百萬,絹布百匹。”

馬良躬身行禮,長袖垂落,舉止從容有禮。

張苞很佩服,這拍馬屁與利誘,居然能說的如此斯文從容。

這幫文人的臉皮真厚。

許以重利,這便是馬良的策略了。

胡樹卻不買賬,噗嗤一笑道:“寡人會信你們官府的話?怕是寡人今天下山,明日便要去菜市口問斬了。若是你們二人來此的目的就是這個,那便自己滾吧。寡人脾氣不好,若你們二人嘰嘰歪歪說個許多,寡人便把你們拖出去殺了。”

“嘿嘿。”寨子內的十個持矛護衛嘿嘿一笑,乃是恐嚇。

馬良卻從容笑道:“大王可知目前房陵,上庸三郡已經合為一郡,稱房陵郡?”

“知道又怎么樣?”胡樹很不耐煩道,眼中露出兇光。他可不是單純的恐嚇,若是馬良再嘰嘰歪歪,他就敢把人給殺了。

“我們關太守乃是漢壽侯左將軍關公之子,關公在新野擁兵五萬,皆是精兵。房陵一郡,也有三萬精兵。敢問大王您的子民男女老幼加起來,可有五千之數?”馬良利誘不成,轉而威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