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現世駐扎吧。”
結束休假,返回四番隊的黑木立刻被叫到隊長辦公室,接受新的任務。
現世派遣。
在其他番隊是沒什么問題,出現在醫療救護為專業的四番隊,就非常離奇,玄幻。
那是要去現世和虛作戰的。
“隊長,我沒聽錯吧?”黑木忍不住問一句。
卯之花烈笑得眼睛瞇成月牙狀,“你沒聽錯,我要派你去現世駐扎在東京都新宿區。”
黑木眨了眨眼,納悶道:“我們四番隊不是沒有現世派遣任務嗎?”
“最近現世情況惡化的厲害。”
卯之花烈眉宇間閃過一抹憂慮,問道:“空間大震蕩事件你了解嗎?”
黑木搖了搖頭,真央靈術院的教科書沒有寫,也可能寫了他沒看。
像那種尸魂界歷史啊,他一向都沒有什么興趣。
“大震蕩是發生在前年。
虛圈,現世,尸魂界,三界空間產生強烈波動,導致虛圈和尸魂界的靈子逆流涌入現世。”
聽到這里,黑木眉頭微皺,有一部分課經常上,連他這種半吊子都清楚。
靈子數量是固定的狀態,分布在現世,尸魂界,虛圈。
其中虛圈靈子密度最高,其次是尸魂界,最后是現世。
好端端的,三者平衡怎么可能出現漏洞,莫非是藍染搞得鬼?
等下,前年……他想起來,那不是自己到達尸魂界的時候嘛,“隊長,具體是前年幾月份?”
卯之花烈以為他好奇,隨口答道:“一月初,空間震蕩止于西流魂街,說起來,你也是西流魂街出身吧,當時有沒有感覺到什么?”
“沒有,”黑木斬釘截鐵地回答,在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方,不能說巧合,只能說是一定有關。
但他絕不會承認。
卯之花烈也沒期待他真能給出答案,“當時技術開發局很快截斷虛圈和尸魂界逆流現世的靈子通道。
可現世的靈子密度還是激增到尸魂界的三分之二。
高強度的靈子密度讓具有靈力的人類變多,也讓更多的虛從虛圈來到現世狩獵魂魄。”
原本現世的靈子密度低,僅能吸引一些虛圈的下等虛和剛進化的虛前來狩獵魂魄。
稍微厲害的虛會跑到尸魂界,這里靈子密度高,魂魄會美味不少。
更厲害的虛待在靈子濃度高的虛圈,通過吞噬同類,提升自己力量,絕不會想要去現世那種貧瘠的地方。
如今情況發生變化。
現世的靈子密度已經提升到尸魂界的三分之二,環境變得舒適。
虛圈和尸魂界靈子減少的惡果,隨著時間推移,漸漸顯露。
具有靈力的人類魂魄散發出來的美味氣息,吸引越來越多的虛前往現世狩獵。
近期的報告書上,已有大虛基力安的身影。
那種等級的虛破壞力太強,出現時間地點未知,在現世造成的破壞根本瞞不住。
那是一座城市的人口消失。
上面要如何應對那種局面,卯之花烈沒有說出來。
那種層次的戰略,已不是黑木這個級別該了解的事情。
她切回正題,“在新召開的隊長會議上,藍染隊長提議,由四番隊挑選能戰的席官駐扎現世,鋪展救護站點,減少我方在現世的死神陣亡率。
我想了想,派你先去探路,看看效果如何。
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出手,每次救護傷者,要寫報告心得提交給我。”
黑木抿了抿嘴,這個提議沒什么問題。
問題是提議的人。
藍染惣右介會那么好心??
他不信。
“隊長,我就是一個五席,還是讓副隊長去。”
“馬上出發。”卯之花烈無視他的建議。
目前的四番隊,她之外的戰力,不是副隊長,是黑木這個五席。
“隊長”他還想要撒嬌。
“馬上出發。”
卯之花烈持續不變的笑容,像是凝固的某種鬼面。
黑木吞了吞口水,道:“我明白。”
卯之花烈睜開眼眸,語氣嚴厲道:“不要偷懶,你在現世的表現,將極大影響四番隊未來的走向,明白嗎?”
“放心,包在我身上。”
黑木推不掉,也就不裝了。
虛的話,只要不是最上級大虛,基力安那種下級大虛,他還是有信心打贏。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藍染搞得那些實驗虛。
真遇到的話,打不過就跑,這不是丟臉的事情。
目前以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和藍染產生什么碰撞。
“黑木君,你千萬要小心,我聽說現世越來越不太平,十三番隊有四名死神接連陣亡,你別太逞強,有什么危險就跑。”
虎徹勇音滿臉擔憂之色,像是老媽子一樣,嘮嘮叨叨說個沒完。
黑木背上醫療包,笑嘻嘻道:“勇音醬要是答應等我回來,獻上一個熱情的吻,不論來多少虛,我都有把握打倒。”
虎徹勇音瞪了他一眼,拳頭舉起,放下,跺腳道:“我說正經的事。”
“放心,以我的本事,對付那些虛是綽綽有余。”
黑木也沒有露出嬉皮笑臉的表情,很鄭重地接過斬魄刀,揮手道:“再見。”
“再見。”她不舍地揮手。
人唰的消失在四番隊的庭院。
瀞靈廷的死神想要通往現世,拋開真央靈術院,某些貴族的小型穿界門。
更多是前往正式的穿界門,經過那邊,去往現世。
和小型穿界門不同,正式穿界門具有一個限制靈壓的功能。
凡是靈壓強度到達副隊長和隊長級別的死神,通過正式穿界門。
不需要本人同意,穿界門會自動給通過者打上限定靈印,限定率是百分之八十。
想要解除的話,必須通過傳令神機打電話給技術開發局,讓他們解除限定。
一般是遇到危機情況,才會得到授權解除。
漆黑的地獄蝶扇動翅膀,率先飛入穿界門,負責在前面領路。
有它的指引,死神能夠快速穿過斷界,不需要擔心拘突,拘流的影響。
黑木緊隨其后,一踏入穿界門,明顯能察覺,胳膊有些發燙,自身的靈壓在飛速縮減。
他不在意,沖著前方那個方形框框跑過去。
距離不斷縮進,他邁出去的那一刻,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從底下掀起。
黑木的臉瞬間黑了。
1964年,東京奧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