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國家來說,現在是處于一個重大的轉折時刻。
對鬼道眾來說,現在是一個007的開始。
原本現世的靈子濃度已經夠危險了,又舉辦奧運會這種空前大盛會,世界各國的選手,旅客,蜂擁而至。
普通人還沒什么。
關鍵是運動選手大多具有靈力,強弱不說,數量達到數千人!
還有數萬名觀眾,里面具有靈力的人也不少。
簡直就是一桌滿漢全席擺在那里,香噴噴的氣味溢出現世,散發到虛圈,不知會吸引多少虛前來覓食。
為避免那種地獄的光景出現,四名鬼道眾成員在國立競技場外面設立隔絕靈壓的結界,保護聚集的人類。
就是結界內能承受的靈壓強度有限。
他們必須在結界外維持結界,這樣又會因自身的靈壓,招來虛的進攻。
瀞靈廷特意安排兩名死神負責守備。
黑木踏出穿界門的那一刻,正處于結界之內,底下的靈壓瞬間被他感知。
也讓他迅速明白,麻煩大了。
這里竟然在辦奧運會。
瀞靈廷還不太懂人類的規則。
他能不清楚嘛。
全世界多少國家參加,多少人民關注,在這個時候搞出事情,尸魂界想瞞都瞞不住。
地獄蝶乖巧地圍繞在身邊。
穿界門迅速合上,消失在背后。
他黑著一張臉。
邊上的鬼道眾更惱,“喂,你趕緊出來啊!內部靈壓太強,結界會撐不住!”
“哦。”黑木回過神,一個瞬步跑到結界之外,眼前多出一道人影。
“我是十三番隊的副隊長,志波海燕,請多多指教。”
黑色的刺猬頭,陽光十足的臉龐,微尖下巴,仿佛就是熱血漫王道主角走出來。
單單是看著,就給人一種很開朗的熱血氣息。
“我是四番隊的五席,黑木,請多多指教。”
黑木伸出手,放下心了,看來奧運會的事情不需要他去管。
志波海燕爽朗一笑,道:“我聽過你的名頭,真央靈術院的超級天才,大家都在傳,你是十番隊隊長的候選者之一。
上面能派你過來,真是太好了,我們這里急缺戰力。”
“抱歉,我主要是治療,不會主動幫你們凈化虛。”
黑木表明自己的立場,不想干工作之外的事情。
這些菜雞的虛,打起來起不到鍛煉自身靈壓的效果,他寧可躺著發呆,都不愿意打這些虛活動筋骨。
志波海燕自來熟地攬住他肩膀,“別說那么見外的話,大家都是兄弟,幫個忙嘛。”
“我的信念是工作之外的事情,能不做就不做。”
黑木不吃這一套,也不想結交面前的副隊長。
尸魂界赫赫有名的五大貴族之一,志波家的家主。
如此顯赫的身份,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麻煩自然是少不了。
志波海燕有些無奈道:“好吧,那請你快點離開,靈壓在這里聚集,又會引來虛,最近真得累死了。”
“加油吧。”
黑木隨意說一句,瞬步到某棟六層樓的天臺,地獄蝶飄飄飛過來,落在右邊的肩膀。
滴,滴。
懷中的傳令神機響起來。
他伸手掏出一個小靈通外觀的傳令神機。
短,窄的屏幕顯示出歌舞伎町一丁目,坐標……
這么快就有工作啊。
黑木嘆口氣,收起傳令神機,迅速趕過去。
晚了。
鮮血灑落一地。
不認識的死神身軀讓尖銳爪子捅穿。
虛戴著白色羊頭骨的面具,身高五米,膚色是淺紫色,胸膛留有空洞。
黑木眼眸微瞇,腳踩在天臺邊緣,沒有立刻動手為同事報仇。
目前他還在限定狀態,隨便浪容易翻車。
羊頭虛用空洞的眼眸瞅了他一眼,似是挑釁般,舉起死神的尸體,張開嘴,尸體沿著爪子往下滑落。
啪啪,羊頭虛嚼動,血涌出口腔。
黑木抬起手,“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赤色光芒在掌間匯聚成一個球體,隨著炮字落下,化作一道赤色流星沖向前方。
羊頭虛一揮爪。
赤火炮炸裂,爆風產生白色的煙霧。
“縛道之四,這繩。”
金色的閃光如電,如蛇,突破白色煙霧,纏繞住羊頭虛上半身,牢牢鎖住。
“嗯—”羊頭虛呼出的氣產生鼻音,雙臂發力,仍無法突破光繩束縛。
“真奇怪。”黑木心里違和感愈發加重。
就這樣的實力,趕在他到達之前,重傷死神還能夠理解。
一擊致命?
除非那個死神是傻乎乎站在那里讓虛殺。
難道駐扎現世的死神水準這么菜嗎?
照這個標準,救護站點設不設都一樣,遇到比自己強點的虛,百分百是掛的。
駐扎現世的死神在真央靈術院六年都學了什么?
黑木舉起右手,往前張開,“君臨者!血肉的面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焦熱與爭亂、隔海逆卷向南、舉步前行!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以他目前的靈力,詠唱出來的赤火炮,威力不下于一枚小型導彈。
羊頭虛上半身被炸開,血肉在空中化為靈子,消失不見。
“這個要不要寫報告?”黑木嘟囔一句,從天臺往后一躍,落在地面。
他彎下的腰直起來,映入眼簾的是那些粉紅招牌,美女暴露的圖片,在明媚陽光之下,失去夜晚那種神秘魅力。
這里是歌舞伎町,是屬于夜晚的街道。
話雖如此,白天的街道還是聚集不少青年男女,不像是在這里發泄欲望的男人,也不是那種提供服務的小姐。
一個個打扮的花里胡哨,叼著煙,打情罵俏。
黑木沒走幾步,察覺到虛的靈壓,在國立競技場那個方向,那里沒問題。
他沒有管,繼續往前,“隊長只說讓我搞救護站點,也沒說站點設在哪里,搞多大,不如在這里搞個站點,嘿嘿,還能看漂亮大姐姐。”
黑木身影消失在街道。
嘎吱,天臺的門緩緩打開,“老板,九號實驗式神被消滅,新露面的死神實力很強,很謹慎。”
“小心行動,在我們的計劃未啟動之前,別讓他們發現我們的存在。”
“老板,我不相信那個眼鏡男說的話。”
“我相信他。”
通信中斷,少女蹲下來,手探出陰影觸摸在天臺,純白蛛網在空無一物的地面浮現,“虧我在天臺布滿陷阱,他竟然沒有踏足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