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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說什么,在那包子端上來之后雙方就沒有說話了,那漢子拿起包子就往嘴里揉,那吃相都把給看傻了。
他拿起一個包子掰開看了一眼,但到也沒發現什么問題,可剛準備吃時卻被巧云攔了下來:“相公,隨我去取些醬料來。”
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這大的人了,取個東西還要人陪”之類的話。
不過當他們起身的時候,可以明顯感覺到屋里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跟在他們身上的,這種都不算是特殊直覺了,哪怕是普通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走到馬車邊,巧云小聲對說:“包子有問題。”
“沒毒啊。”
“那肉來路不正。”
“人肉?”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這就觸及到我知識盲區了,人肉我知道,這熟人肉可就……”
巧云上去取了個小醬壇子下來,笑著對說:“我也是道聽途說,當年我師兄對我講過,這人肉若是蒸出來呈絳紅,且有一股子膻腥味,比羊膻味輕、比豬騷味小,卻也是有味的,方才那肉便是這股味道。”
點頭道:“你師兄還是真的什么都懂啊。”
巧云莞爾一笑便沒再多說什么,畢竟這種事也并非什么能讓人高興的起來的事情,說起來聽聽便好了。
再次回到那客棧里頭,包子肯定是不能吃了,所以兩人就開始拌嘴,最后拌嘴成了爭執,這一爭執自然就吃不下東西了,所以包子自然也就被推到了一邊。
“店家,你家的茅廁在哪?”
起身上前問了一聲,那老板娘仍然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客官你且隨我來。”
跟著這四十歲上下的女子往后堂走,那女人還不住的勸著說莫要跟娘子置氣之類的話,也不搭理,就徑直跟著她走到了個臭烘烘的地方。
“便是這里了,客官你自行方便。”
那老板娘走了之后,立刻觀察起周圍來,不過這一觀察就觀察出問題了,他在一處堆放雜物地方看到了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雖然天色很黑看不到細節,但有些東西的布置擺設明顯是有問題的,就正常人絕對不會這樣去堆放雜物。
他走上前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在這堆雜物之中橫躺著一具尸體,靠近了還能嗅到陣陣腐臭,想來已是死了有幾天了。
難怪要把這尸體放在茅房旁邊,看來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現在想來的話,知道出行計劃的人不過十來個,那么這十來個人里自然是有內鬼的。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了,內鬼不內鬼什么的,反正這次回去就壓根沒打算再返回祁門縣,他死活高低也要逼迫著福王給他換個崗位,哪怕是雪藏了都好,當那個破縣令不光危險還很麻煩。
最主要的是無聊,在大城市好歹玩的東西多,最不濟還能逗逗金鈴兒,不至于窩在那小地方無趣的很,畢竟世上除非了別人家的娘子也就是公主比較好玩了。
“這位大哥,你在瞧什么呢。”
一個聲音冷不丁出現在的身后讓他轉過了頭,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站在那,滿臉懵懂和無知的樣子。
而計算了一下,這個人很大概率就是廚房的那個一直沒有露過臉的廚子。
這種劇情,都差點笑出聲來,這等小畜生還想翻起風浪不成?看他的身形,這小東西背后應該是藏著刀呢。
“來來來,我帶你瞧個好東西。”
那少年慢慢往前走了幾步來到身邊時,他的手緩緩放到了背后,可偏偏這時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記拳頭打在他的胸口,接著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外一只手卡在這小子的后腦位置上,前后這么猛一用力再利用他本身的身體質量,就感覺手臂上傳來清脆的一聲咔,那小畜生就沒有了聲息。
將他的尸體轉過了,發現他后頭果然揣著一柄尖刀,至于擔不擔心誤殺,他其實是不擔心的,畢竟在一個高手全神貫注的時候以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姿態接近,那本身就是種尋死行為。
將小畜生的尸體扔到茅廁里,拍了拍手就往前堂走,回到巧云身邊之后,他小聲說道:“干掉一個。”
巧云微微抬起頭,手上抱著那個刀盒,外頭的綁帶已經解開,隨時都能抽刀開戰。
“想辦法逐個擊破。”巧云低垂著眼眸小聲道:“剛才我瞧了一圈,這里是有兩個好手的。”
她說完,瞄了一眼一直在后院磨刀的漢子和旁邊正在大口吃包子的男人,意思是這兩個人是一把好手。
點頭,然后突然一拍桌子大聲喊道:“罷了,你到底還是不明白我在說什么,你自己個兒吃吧,我去后院洗把臉!”
巧云側過頭,滿臉氣鼓鼓的樣子。
抬腳走向了后院,來到井邊打上了水用力的搓了搓臉,然后撩起袖子坐在了那邊,看著那大漢磨刀,順便跟他聊了幾句,不過那大漢是個悶葫蘆,半晌打不出個屁來。
時間一長也覺得無趣,便走回了大堂,不過在回來之前他只是在那漢子的后背拍了一下。
而就在他剛返回到大堂時,突然在茅廁那個方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我的兒啊!!!”
接著那女人赤紅著眼手持著殺豬刀就沖了出來,周圍的人一看著架勢也紛紛抽出了刀劍,可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巧云突然抽出雙刀瀟灑帥氣的轉身出刀,一刀抹在了離她最近的那個橫肉大漢的脖子上,一刀削掉了他身邊那女子的兩個手腕子。
而宋北語則全程坐在那,用自己的銅壺倒了杯水,慢慢喝了一口。
“大山!大山來!!!”
那中年女子見自己的人迅速被干掉,心中一驚,所以立刻呼喚全場戰斗力最高的磨刀漢子,可那漢子卻垂著頭像是沒聽見似的,再等那女子回過頭時,卻發現他的身子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
看了一眼地上哀嚎斷腕的女子,然后又瞟了一眼滿臉震驚還沒端氣但被割了喉嚨如破風箱一般呼哧帶喘的橫肉男子,輕輕搖頭:“啥水平啊,就敢來殺我。”
而他說完,突然從袖子里抄起一根短棍一棍子劈在正手持尖刀朝他身后逼近的車把式,鐵木的棍子還泡過藥水,使起來就如石頭一般,在這冷不丁的一擊之后,那車把式的腦漿子都崩了出來。
就是這么一晃眼的事,屋里所有人都被放倒,除了那個當家的女子,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兩個人……
情報上不是這樣的,那上頭只說這男子是個縣令,手無縛雞之力。可現在看來,他不光能縛雞,就連殺人的手段都是絕頂的高。就連那橫練外家功夫的大山都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坐在那慢慢喝著茶,歪著頭看著那個手持殺豬刀女人,他笑著指著旁邊正血流不止的被削掉雙手的女子:“你們兩個,只能留下一個,誰想活?”
話音剛落,那店家怪叫一聲抽刀便殺了上來,但下一刻就見巧云的白裙一揚,飄然如仙般從桌上躍了出去,雙刀如飛上下飛舞,一柄刀不斷格擋另外一柄則在頃刻間將這女子給砍了個通透。
幾個呼吸間那女子便轟然倒地,巧云也緩緩收刀,然后她低頭仔細看著那刀身,有些雀躍的說:“咿……真的不沾血呢!”
而這時起身攤開手看了看地上那個還在痛苦中的女飛賊:“如今沒的選咯,只能讓你活了。”
給那女人止了血上了藥,將她放在桌子上,反正這女人一時半會是醒不來的,失血過多加上疼痛讓她進入了休克狀態,雖是救回來了,但能不能活還得看她的造化。
而巧云在打掃完戰場之后就蹲在后院那個山一般的漢子的尸體前面,似是在琢磨。
走過來從井里打來水將手上的血污洗干凈:“巧云姐,你在看什么呢?”
“這人怎的就突然死了?若是他前來,恐怕要取勝也是不易,這人一身橫練的外家功夫,我力氣不大,很難搞。”
“他只要身上沒裝防彈衣。”走過去在尸體的后背上按了兩下,然后從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地方拽出了一根小臂那么長的銀針:“那對我來說就是一擊致命。”
“就靠這?”
巧云看著那根銀針,難以置信的問道。
卻只是笑著說道:“再硬的漢子風門穴一定也是軟的,從這里刺入將銀針推入脊椎中,用上暗勁這么一攪,就是頭牛也當場暴斃了。”
巧云撥弄著那根看上去軟趴趴的銀針:“當真是神奇。”
“所以我一直覺得針灸最早是用來殺人的。”調侃道:“救人雖然也行,但效果比殺人差遠了。”
巧云抿了抿嘴:“這一地尸骸怎的處理?”
“明日一早燒了吧。”
“你不怕?”巧云詫異的問道:“我見你絲毫沒有懼色,不簡單啊宋少爺。”
“嗨,老解剖員了。”擺擺手:“第一次看尸體的確是怕,后來跟著老頭子解剖兩三百尸體之后,這玩意就跟牛羊沒有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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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再更一章馬林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