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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遠根和齊云超親自送著方寒出了病房。
“方醫生,謝謝您了。”齊云超道著謝。
他雖然不懂醫,可看得出情況,他妻子在醫附院這么久了,一點起色都沒有,方寒來了一次,也就兩天,就有了明顯的變化,這個年輕人那是真厲害。
“客氣了。”
方寒笑著擺手:“孫主任,齊老師,回去吧,不用送了,等這次的四劑藥喝完我再來,中途要是有什么異常,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這一次方寒開了四劑藥。
范曉娟四劑藥喝完,方寒早來的時候,范曉娟的病情已經大為好轉了,原來不能活動的左手和腿已經可以活動了,只是還不能說話,煩躁狂叫的現象還存在,腹痛還沒有完全消除。
可是比起最初昏迷不醒,全身不能動比起來,已經大為改觀了。
“我上次開的方子再服四劑,到時候我再來復診。”方寒給范曉娟做了檢查,笑著道。
“方醫生真是用藥入神啊,患者在我們科室住了這么久,一直昏迷不醒,方醫生您來了兩次,患者就已經清醒,而且可以活動,這效果真是立竿見影啊。”孫遠根笑著道。
“孫主任客氣了。”方寒笑著道:“各有所長,各有所短,患者當初要是直接送到我們江中院,或許我們江中院還真搶救不過來。”
方寒這話謙虛的成分多一些,不過孫遠根卻聽的很舒服,齊云超就在邊上呢,方寒這話無疑是告訴齊云超,他們醫附院也是有著功勞的。
這幾天患者開始服用方寒的藥物之后,齊云超已經把原本的藥物都停了,可以說范曉娟這幾天就是占用了醫附院的床位,治療都是方寒的方子。
這么幾天下來,孫遠根也擔心齊云超亂想,有方寒這句話,他們醫附院沒有功勞那也是有苦勞的。
事實上停藥之后醫附院收取的也只是床位費,藥費也只是湯藥費,相應來說醫附院的床位費要稍微比江中院貴一些,可人家的護理和床位也確實是實打實的。
相比中醫來說,西醫的收費項目確實比較多,患者住院每天都要打吊瓶,打吊瓶就有注射費,檢查就有檢查費,心電圖、呼吸機,任何的儀器上來那都是要錢的。
方寒回到科室,剛剛路過分診臺,分診臺的護士就急忙喊:“方醫生!”
方寒停下腳步,護士急忙道:“方醫生,那邊有人找您。”
方寒順著護士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的排椅坐了三個人,兩位六十來歲的老人陪著一位二十四五歲的美女。
方寒看過去的時候,對方也正好看了過來。
“方醫生。”
馬父和馬母陪著馬美玲急忙站起身向方寒走來。
“伯父伯母,美玲同學。”方寒笑著向三個人打了聲招呼,道:“走吧,去診室說。”
馬美玲正是方寒的高中同學,去年因為重型再障住院,已經出院有很長時間了,不過定期還要來醫院復診。
進了診室,方寒請著馬美玲和馬父馬母三人坐下,笑呵呵的看著馬美玲:“美玲同學看上去氣色很不錯啊。”
“最近感覺到好多了,和沒生病以前沒什么區別了。”馬美玲的笑容也燦爛了不少,原本是光頭的頭發也已經長長了,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干練的感覺。
“方醫生,玲玲因為生病,已經耽誤了兩年沒有上學了,這距離今年的開學也就剩下一個多月了,您看看玲玲的情況還能上學嗎?”
馬美玲和方寒是高中同學,后來考上了江州理工大,大三就休學了,算起來大學還沒有畢業。
“手伸出來,我看看情況。”
馬美玲把白皙的胳膊伸出來,放在脈枕上,方寒伸出手指搭在馬美玲的手腕上,方寒的手指白皙修長,指尖還有一絲冰涼,碰觸到馬美玲的手腕,讓馬美玲下意識的一抖。
認真的聽了三分鐘,方寒這才松開手腕,換了另一只手,診過脈,方寒又站起身查看了馬美玲的舌苔,笑著道:“嗯,恢復的不錯。”
馬美玲現在看上去臉色紅潤,嘴唇紅潤,雙手也都是正常人的顏色,從脈象來看,馬美玲確實已經差不多恢復了。
只不過重型再障畢竟不是普通病,想要徹底痊愈還需要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或許還需要一年甚至兩三年的時間。
可從馬美玲現在的狀況來說,她已經幾乎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隨時擔心著,隨時都有著生命危險。
“藥繼續吃著,上學的話完全沒問題,多多注意就行了。”
“方醫生,謝謝您。”馬父馬母急忙道謝:“您就是我們家美玲的再生父母。”
“伯父伯母客氣了。”方寒那個汗啊,馬美玲的父母還是馬彪的爺爺奶奶,方寒和馬彪那也是同學,按照馬彪這一塊算,叫人家伯父伯母都長輩分了,這要是再成了馬美玲的再生父母,這個輩分那可真是刷刷刷往上漲啊。
方寒送著馬美玲一家三口從診室出來,就看到外面有些忙亂,一位住院醫急匆匆往外跑。
看情況方寒就知道來急診了,和馬父馬母打了聲招呼,方寒也急忙邁著步子向外面走去。
剛剛走到科室門口,一輛急救車就呼嘯而至,急救車停穩,就有護士和住院醫推著平車上前,從急救車上抬下來一位女性患者。
患者下了車,跟著一起來的患者家屬也緊隨其后。
方寒同樣大步上前,一伸手抓住了患者的手腕,一邊診脈一邊問:“什么情況?”
跟著的一位青年男子應該是患者的丈夫,急忙道:“我妻子今天是產后的第四天,昨天下午出的院回到家里,今天早上突然大喊頭疼,不一會兒就牙關緊閉,雙眼直瞪,就成了這個樣子”
方寒一邊聽著青年講述情況,一邊看著患者的情況,患者此時也像青年說的,不僅僅牙關緊閉,雙目直瞪,同時四肢抽搐,方寒摸著患者的手腕,患者的胳膊也一直抖動,導致方寒都摸不準脈象。
聽到青年說患者是產后第四天,方寒瞬間有了判斷,這是產后風痙,又叫破傷風,俗稱產后中風。
確定了患者的情況,方寒迅速用大拇指掐患者的人中,同時大聲喊:“三菱針!”
一邊救治,平車一邊被推著進了科室,有護士聽到方寒的喊聲,急忙拿了三菱針過來,方寒掐人中沒什么效果,捻起三棱針點刺患者的十宣穴,依舊沒什么效果。
“麝香線,香油!”
一邊搶救,依舊到了搶救室,患者也迅速的被推進了搶救室。
“方醫生,麝香線。”
護士急忙端著麝香線和香油來了,方寒用鑷子夾著麝香線,沾了一點香油:“火!”
邊上急忙有護士拿起火柴:“方醫生,要點燃嗎?”
“點燃。”
麝香線被點燃,方寒對準患者的人中焠之。
這個焠類似于灸,只不過用的不是艾柱,而且焠的時候比灸難度要更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把患者燙傷。
方寒掌握分寸,先焠患者的人中,沒什么效果,再焠地倉穴、頰車穴、百會穴。
當方寒焠到百會穴的時候,患者哇一聲叫了出來。
邊上跟著一起進來的住院醫都傻眼了,還有剛剛進門沒幾分鐘的一位主治也是目瞪口呆。
這位主治雖然是剛來沒幾分鐘,卻已經聽說了患者的癥狀,也大概猜測患者是產后中風,心中并沒有什么低,已經讓人通知了方浩洋,同時也通知了婦產科前來會診,沒想到他進來的時候方寒已經在搶救了,而且效果立竿見影。
“呼!”
方寒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把剩下的麝香線捻滅。
產后中風,如果患者能及時救醒,那么情況還好一些,患者還有恢復的可能,如果不能及時就醒,情況持續惡化,患者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險,哪怕搶救過來,半身不遂口眼㖞斜的概率也是非常高的。
得到消息的方浩洋和婦產科的主任江月娥幾乎是一前一后到達的。
兩人走進搶救室的時候,患者已經可以說話了,患者起初是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方寒,逐漸恢復正常。
江月娥驚訝的看著患者:“這已經醒了?”
“是方醫生救醒的。”邊上的護士急忙道,說話的時候很是有些得意,就好像患者是她救醒的一樣。
江月娥走上前,詳細的給患者做了檢查,回頭看向方寒,很是好奇:“你用的什么法子?”
前來之前,江月娥也是了解了患者的癥狀的,產后中風。
現在各大醫院對于產婦都不會讓在醫院多呆,剖腹產一般住院五六天,順產的話兩三天就讓出院了,這位產婦應該是洗三出院之后,回家感染了風寒,因而先是頭疼,然后抽搐,風邪趁乘虛侵襲。導致產后風痙。
這樣的情況對產婦來說是相當危險的。
眾所周知,破傷風很難治療,如果患者送來之后不能平息抽搐的癥狀,預后很難健康如初,現在患者已經清醒,這對患者來說等于已經邁過了最為危險的時刻。
江月娥很好奇,方寒究竟是怎么把患者救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