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在經過詢問、做完筆錄、簽過保密協議、又以修行者的身份登記了個人信息之后,岳靖終于和余慶一起安然無恙地踏出了警局。
固然時間只過往短短一夜,但他抬頭看看那夜空中高懸的那輪玄月,卻總感到恍如隔世。
畢竟,這一夜經歷的事情太多太多。
而除了這些令人感嘆萬分的經歷之外,岳靖今天獲得的神異氣力、得知的復雜信息,也讓蘇醒過來的他再次陷進了混沌:
靈氣、修行者...
這些以往只在網絡小說里看到過的詞匯和概念,現在卻是切切實實地涌現在了他的生活之中。
而他自己,竟是也陰差陽錯地成為了這些超凡者中的一員。
“靈氣...”
岳靖一邊踱著步子,一邊感受到體內充盈著的那股神異氣力,心中愈發激動。
終于,他忍不住對身旁的余慶問道:
“老余。”
“假如這世界上有靈氣、有修行者,那是不是還應當有宗門、有寶貝、有靈獸、有功法?”
“要是有的話,我們要怎么...”
在問這些問題的時候,岳靖的眼睛似乎都在放光。
“額...”
面對岳靖這一連串的問題,余慶都不知該從何答起:
“寶貝功法是有的,宗門和靈獸我倒還沒見識過。”
“不過說起‘宗門’,我倒是知道有一個類似宗門的組織,那就是‘中華全國修真者協會’。”
說著,余慶便簡略地先容了一下修協的具體職能。
然后,他又忍不住對岳靖提示了兩句:
“但是,依我看來,你現在應當還沒資格申請成為修協的正式成員。”
“為什么?”
岳靖有些在意地問道。
“這還不都是你整出來的事?”
余慶瞥了岳靖一眼,一臉古怪地答復道:
“你剛剛才把蘇老大打成輕傷,身上的官司都還沒扯明確呢!”
“現在往考個公務員,或者是應聘事業單位,都還得看你有沒有犯法記載,看你父母的政治背景,視察你的心理狀態。”
“就更別提修真者協會的正式會員資格了。”
“俗話說,法不可輕傳。”
“假如讓心性不足的人控制了超凡氣力,就很輕易引起一系列的治安問題。”
余慶頓了一頓,又說道:
“你要是想進會,估計還得當上很長時間的乖寶寶。”
“至少得證實自己能做個遵法國民,修真者協會才敢放心腸把功法和資源交到你手上。”
“這...”
岳靖撓了撓頭:
“那我豈不是很長時間都拿不到修行功法了?”
“哈哈...”
余慶笑了笑,便意味深長地答道:
“別急,我自然有措施帶你進門。”
說著,他就真地耐心腸向岳靖先容起了修行的法門:
“功法的事情暫且不說,不管怎樣,你得先把最基礎的吐納技巧給控制熟練。”
“首先,你先仔細感知一下你身材四周的靈氣。”
“感知靈氣?哦...”
岳靖點了點頭,又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你讓我感知哪種靈氣?”
“哈?”
余慶微微一愣:
“你問哪種?”
“靈氣不就一種嗎?”
“不...”
岳靖仔細感知了一下,一本正經地答復道:
“有兩種啊。”
“一種是無色的,就是我現在體內的那種。”
“一種是玄色的,似乎就是我之前發瘋時用到的那種。”
余慶臉色一滯:
“玄色的靈氣...”
片刻之后,他才驀地反響過來:
“你、你不是已經擺脫魔化了嗎?”
“怎么還能感知到魔氣?!”
“魔氣?”
岳靖被這個明顯不是好東西的詞匯給驚了一跳,只得老誠實實地答復道:
“是指那種玄色的靈氣嗎?”
“我現在的確能感知到它,不過...”
他頓了一頓,嘗試著牽引魔氣:
“和之前不一樣了。”
“我現在只能感知這種能量,但是沒措施再像發瘋時一樣往吸收它。”
只能感知魔氣,不能吸收魔氣,這和余慶的煉魔化氣不同,也和普通的進魔者不同。
聽上往似乎沒有危險,但魔氣畢竟是魔氣,畢竟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岳靖!”
余慶馬上神情嚴正地提示道:
“這話你跟我說就是了,可千萬別跟別人講。”
“要知道,魔氣...”
余慶向岳靖深進科普了一下魔氣和進魔的知識,又著重強調了警方見到進魔者就直接擊斃的政策,頓時把岳靖唬得不輕。
岳靖這才知道,他之前的狀態就和楊淑蘭沒有差別。
假如讓人知道他是進魔者,那他的下場很有可能也會和楊淑蘭一樣。
“我明確了。”
岳靖有些后怕地說道:
“我盡對不會往外說的。”
“那就好。”
見到這個機密被及時創造并掩蓋,余慶也稍稍松了口吻。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卻忽然響了——
是李悟真打來的電話。
“李叔?”
“這么晚了還打電話過來干嘛?”
余慶拿著手機,心里隱隱有了不妙的預感。
果然,李悟真一開口就道:
“小余。”
“聽說你今天摻和到一次進魔事件了?”
“當事人還是你的好朋友?”
“是啊。”
余慶應聲答復,卻是有些不解:
“李叔,你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
“這很簡略。”
李悟真隨口解釋道:
“由于你的原因,我這幾天一直都對近海的安全狀態畢竟上心。”
“而所有和進魔者有關的案件信息,都會實時上傳到我們獵魔部隊的系統上來。”
獵魔部隊,軍事委員會直接領導指揮的特種作戰部隊,其重要作戰職員均為練習有素的軍方修行者,是靈氣復蘇時代中負責掩護治安、抗擊魔物的重要武裝氣力。
不過,由于職員戰力有限,獵魔部隊目前還只能駐扎到省。
一個獵魔大隊,需要監控、治理、并負責解決一個省的進魔案件。
李悟真現在就是之江獵魔大隊編制下的一位中隊長,以他手中控制的資源,想要在短時間內獲悉近海產生的進魔事件盡不算難。
“小余。”
不待余慶發問,李悟真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審判記載和案發經過我也簡略地看過了。”
“我想問一問,你那位叫岳靖的朋友在精力失控的時候,真的只是覺悟了靈氣嗎?”
“啊?”
余慶心頭一動,不知該如何答復。
他沉默片刻,才有些警惕翼翼地說道:
“他的確是只覺悟了靈氣啊...”
“不信的話,你可以跟他說說話。”
“他現在精力正常的很,盡對不是什么進魔者。”
“我知道。”
李悟真淡淡地答復道:
“審判錄像我看過了。”
“那個岳靖的精力狀態的確很正常,身上也沒有什么進魔者的跡象。”
“不過,讓我在意的是...”
“他之前在失往理智的時候,到底有沒有進魔。”
“要知道,一般人在那種情況下覺悟的都不是靈氣,而是魔氣。”
“這...”
余慶強作鎮定地扯起慌來:
“這我不知道。”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看起來就挺正常的。”
“但是...”
“只要知道他現在不是進魔者,對社會沒有迫害,不就行了嗎?”
“哈哈。”
李悟真輕松地笑了笑,答復道:
“小余。”
“之前我不是跟你稍稍提到過,進魔者也是有必定概率能恢復正常的嗎?”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
“假如一個進魔者能靠著自己的意志擺脫魔化、恢復神智的話,那他就...”
“怎么?”
余慶開端有些擔心了:
“難道還有什么后遺癥?”
“不。”
李悟真頓了一頓,用極為熱切的聲音補全了剛剛那句話:
“那他就是我們部隊急切需要的稀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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