禎想要湊上前聽仔細,畢竟這個也可以說是難得的機會,畢竟礽雖然不孝可是卻是同康熙最為相像的一個皇子。礽并沒有多說什么,站起身,輕輕的抖動了一下僅屬于太子的明黃色的袍褂,緩步灑脫的來到門口,眼神平和但是透著驕傲威嚴的看著堵在門口御前侍衛,嘴角勾出了笑意“皇阿瑪廢太子的旨意還沒下,你們就敢如此的放肆不成?”
眾多御前侍衛互相看了看,恭敬的低頭跪地行禮“奴才給太子爺請安。”“奴才給太子爺請安。”礽鶴立雞群昂首站在跪地的侍衛們中間,午后耀眼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襯著礽明黃色的袍服,更增添了一分神圣莊嚴。
禎站在門口,心中還是有些敬佩的,礽不愧是當了三十多年的太子,這渾身的氣勢真不是皇子能比的。看著如此被眾人跪地朝拜的礽,禎心里更是有些火熱,既然是皇子,就應該如此。
斂住了心神,禎來到礽身邊,輕聲道“太子爺,您還是回屋安置的好,臣北也好布置防護,省得傷到了太子爺。”
礽看看尚在局中的禎,輕輕的搖了搖頭,轉身向寢宮走去,突然停住了腳步,背對著禎輕聲道“十四弟,當初你得時疫,無論什么緣由也都是二哥有些對不住你,我再多說一句,皇阿瑪真正看重的,并不會重寵,你好自為之吧。”
禎怔在了那里半晌沒有動,皺著眉思索著太子的話,雖然字字聽的清楚,可是還是有些想不透。旁邊的侍衛輕聲問“十四爺,你看這……”
“按原先爺安排的布置。”禎想了一下,喚住了轉身離去的侍衛統領“你先站一下,不要打擾到太子妃,太子爺只要不出這即可,對太子妃等要有規矩,不可越舉。”
“喳,謹遵十四爺吩咐。”侍衛統領行禮后,便下去布置了。禎坐在椅子上,回想著太子所說,心中有些困惑迷茫,最后禎睜大了眼睛,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打量了四周只能屬于太子的陳設,壓下心底的疑慮,堅定的低嚀“這個太子之位,我一定要爭到手,皇阿瑪他是信任看重我的。”
在太子寢宮中,太子妃正平和地安慰著驚慌失措不斷哭泣的側福晉和格格們,太子走了進來看見這樣悲切的場面,心中也是不好過,板著臉怒道“都給爺住嘴,爺現在還是太子,你們這是干什么?”
這些女人立馬收住了哭聲,太子妃親自上前扶著太子落座,安慰道“爺,皇阿瑪這也是誤聽奸言,等皇阿瑪回京,您親自面見皇阿瑪,一切謠言不就平了嗎?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
太子搖頭苦笑,有些欣慰的看著一派落落大方的太子妃,抓住她的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只是爺終究是對不住你。”太子妃想了一下,遣散了眾多女人,輕聲道“爺,你還有弘皙,他可是皇阿瑪看重的嫡孫,您就不安排一下?”
礽愣了一下,他知曉以康熙求千古圣名的性子,不會真的殺了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圈禁終生,弘皙畢竟是他的血脈,一定要叮囑一番,招人喚過弘皙,看著他眼中的悲憤,礽低聲道“你生于皇家,又是爺的長子,皇阿瑪那一定會有所安排,這我不擔心。只是……你再也不是太子的長子,而只是皇阿瑪的皇孫之一,你千萬要記得收斂心性,不可惹事爭斗,受了委屈可向皇阿瑪哭訴,這樣興許你能平安。”
“阿瑪。”弘皙輕聲不甘心的輕聲喚道,礽搖了搖頭,平靜如水得接著說道“那些以封王的皇叔不可得罪,也不要參雜在他們中間,你是爭不過他們的。你阿瑪這一生,該享受的都享受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種榮光,也沒什么可遺憾了。”看著弘皙還想再說什么,礽知曉不能留弘皙太久,否則會讓康熙起疑心,擺手讓他退下。看著弘皙的背影,礽輕輕的搖頭,恐怕這些話也是白說,生于帝王之家的人,天生就會爭奪,那種主貴的榮耀,又有哪個能不在意?只希望他不要被人利用。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康熙皇帝巡視塞外回京當日,即向諸皇子宣布:“皇太子礽自復立以來,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業斷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聞皇太后,著將礽拘執看守。”次日又親自向眾王公大臣宣布廢除太子的理由,凌柱低頭暗自歸納成一句話,就是太子礽不孝,辜負了康熙的愛護栽培。總之康熙在兩立兩廢太子上沒有過錯,一切都是礽的瘋狂不修身。
凌柱偷偷的掃了一眼眾皇子大臣,心中明了奪嫡之爭恐怕從此時正式進入高潮,那看不見刀劍的戰場必將你死我活,這些皇子們可曾想到他們都是親兄弟。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平靜威嚴的康熙,眼里不由得透出些許的關切。凌柱感到康熙的注視,連忙收回了神情,低頭恭敬的站在那,不再有絲毫的動作。
康熙同樣掃了一眼眾人,在凌柱身上稍微停片刻,心中有些許的欣慰,微合了一下眼睛,馬上睜眼恢復了清明冷酷,挺直了腰板,康熙明白此時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否則朝政必亂。于是,言辭狠絕的訴說著太子的種種無德,絲毫不留任何父子之情。最后康熙嚴聲的要求諸臣“各當絕念,傾心像主,共享太平。后若有奏請皇太子已經改過從善,應當釋放者,朕記當誅之。”
散了朝所有人都明白太子這次萬萬沒有在復立的可能,眾大臣看向皇子們的目光帶著暗自猜測和評估。
禛雖然心中興奮,但是很是厭煩這些大臣的眼神,仿佛他是待估的物件一樣,因此看向大臣的眼光有些陰郁讓這些大臣不敢再看向他。
凌柱暗自搖頭,不知道他是真的討厭還是。。。看了一眼八阿哥和三阿哥,甚至是十四阿哥身邊的大臣,還是心存嫉妒,淡笑了一下,緩步離開皇宮。
十一月十六日,康熙將費皇太子事遣官告祭天地,太廟,社稷,由此近十年的奪嫡之爭,緩緩地拉開了序幕。
康熙同樣掃了一眼眾人,在凌柱身上稍停片刻,心中有些許的欣慰,微合了一下眼睛,馬上睜眼恢復了清明冷酷,挺直了腰板,康熙明白此時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否則朝政必亂。于是,言辭狠絕的訴說著太子的種種無德,絲毫不留任何父子之情。最后康熙嚴聲的要求諸臣“各當絕念,傾心向主,共享太平。后若有奏請皇太子已經改過從善、應該釋放者,朕即誅之。”
散了朝所有人都明白太子這次萬萬沒有再復立的可能,眾大臣看向皇子們的目光帶著暗自猜測和評估。
禛雖然心中興奮,但是很是厭煩這些大臣的眼神,仿佛他是待估的物件一樣,因此看向眾大臣的眼光有些陰鷙,讓這些大臣不敢再看他。
凌柱暗自搖頭,不知道他是真的討厭還是……看了一眼八阿哥和三阿哥,甚至是十四阿哥身邊的大臣,還是他心存嫉妒,淡笑了一下,緩步離開皇宮。
十一月十六日,康熙將廢皇太子事遣官告祭天地、太廟、社稷,由此近十年的奪嫡之爭,緩緩的拉開了序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