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回到自己的屋里,眼里有些擔心,畢竟不能管理王府的內宅了,那有些事更應該小心了。如月覺得今天真是有些急了,這顆棋子安排了好久,就這么毀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只是想到寶泰說要親自查那丫頭,如月的心理更擔心了,萬一查到她這。旁邊的奶娘抱來如月的小格格,這個如今寶泰都沒有起名的小格格。如月眼色復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覺得要是沒有她,自己那個兒子應該能活下來吧。
揉了揉額頭,如月淡淡的說道“你好好照顧小格格,先把她抱下去吧,我頭疼。”丫頭進來稟報說“主子,王爺來了”如月一聽,連忙抓住奶娘,把小格格抱在懷里,面露柔和的輕輕拍著。寶泰進來看見如月一臉慈愛的抱著小格格。眼睛閃過一絲松動,但是想到了齊珞無辜受傷,寶泰輕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如月抱著女兒,偷看了一眼寶泰,輕聲說道“爺,小格格現在已經不小了,您看看是不是也應該起個名了?”然后將女兒的臉朝向寶泰,嬌聲說道“爺,看看咱們女兒多可人兒疼,看看這雙眼睛這么多黑亮有神,同爺的眼睛很像呢。”
小格格有些害怕的看著寶泰,眼睛是很像,只是里面的只有懦弱和躲閃。寶泰愣神想到要是同齊珞生下女兒的話,一定會有齊珞靈動的雙目。寶泰冷淡的對奶娘說到“你們先下去吧,爺有話同側福晉說”
如月伏低小樣的站在寶泰身邊,眼睛里透著絲絲的柔情。
寶泰仿佛是看不到的說到“今天的事,你做的讓爺很失望,你一向精明怎么會做出如此蠢事?”
“爺,妾曉得錯了”如月輕聲嬌柔的說到“妾沒有管好內宅讓爺失望了,妾以后會安心的照料女兒服侍爺的,整治內宅的事,妾沒那能力”
寶泰嘲諷的笑笑,然后來到如月身邊,用手抬起她的頭,看著她的眼睛說到“爺以為你是聰明的,沒想到你同那些女人沒什么兩樣?你明不明白,那是四福晉,又是致遠侯的愛女,你竟然下手,是不是覺得世襲罔替的王爵就穩當了?”
如月心里一緊,面帶委屈的說道“爺,不是…不是妾…這件事同妾無關,四福晉是妾以前的閨中密友,而且選秀的時候,妾就一直同四福晉在一起的,妾怎么會害她呢?是哪個大膽的奴婢亂嚼舌根子,爺,萬不能信呀。”
“是嗎?是爺冤枉了你?”寶泰眼里閃過一絲陰狠的笑意,湊近如月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個奴婢的名字,如月聽后臉色一變,身子一僵,寶泰有些陰柔的說道“怎么,你是不是覺得爺挺好騙的?竟然敢在爺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
寶泰用手抓住如月的肩膀說道“你坐的那些事,哪件能瞞得過爺?你的那些手段也不見得高明到哪去?爺只是看個熱鬧不想理而已。可是你竟然…你竟然敢出手傷她,你是不是真當爺是面人?”
如月臉色蒼白,喃喃的說道“爺,.妾,.妾。”寶泰輕笑了一下,放開如月的肩膀說道“爺的心思,你也應該曉上幾分的,爺沒想瞞你,本想借著你們的關系,不過如今看來你是真的糊涂。”
“爺,你就不怕妾說出去嗎?”如月豁出去的說道“那可是四福晉,你就不怕四阿哥曉得,你就不怕皇上賜四福晉毒酒?”
寶泰輕輕的將如月散落的發絲,攏到耳后,輕聲說道“你是沒有機會說出去的。而且實話告訴你,爺當年就曾向皇上請求指婚,而且致遠侯如今的圣寵,你說皇上到底會賜死誰?”
如月眼里閃過一絲不信,輕聲問道“爺,當年你不是求指婚的對象是我嗎?怎么會?”
“京城第一美女,那只是皇上給爺的一個補償罷了。”寶泰嘲笑的說道“她是比為嫡福晉的,爺只是棋差一步而已。當年的第一美女在爺眼里什么也不是。”
“嫡福晉?嫡福晉嗎?為什么她能得到這些?她哪點比我強?”如月神情有些落寞,喃喃自語的說道“當年我是才貌雙全,她只是個…怎么會這樣?”
寶泰狀似安慰如月,1輕輕地拍著如月的肩膀,低聲說道“她在爺眼里就是獨一無二的,而且她命好,出生高貴,天生福相,那可是皇上親自手書的。你,哪點比她強。”
如月的眼淚流了出來,寶泰用手輕輕地擦了擦,輕聲說道“流淚了?爺最討厭女人哭了,爺給你機會,你好好地想想吧,怎么得到爺的歡心才是最重要的。”說完這些,寶泰轉身離開了,來到外面,寶泰抬高聲音說道“側福晉身體不適,精神恍惚,給爺好好地伺候著,封閉側福晉的院落,讓側福晉安心靜養。”
如月聽到這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淚止都止不住,四周環顧了一眼,難道以后就只能在這枯死了?如月咬緊了牙齒,閉上了眼睛覺得不甘心,一定不能放棄,只要有意思機會,只要能生個兒子,那么就有希望。如月擦干眼淚,閉上眼睛,先這樣吧,等到小氣過后想法子吧。
齊珞被禛帶回了皇子府,看著禛那陰沉的臉色,齊珞喃喃的說道“好像是我受傷了吧,你這種臉色是對待病人嗎?”
禛抓住了齊珞沒受傷的手,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說道“怎么回事?同爺這么說話,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眨眨眼間,齊珞僵在了那,好像最近真是這樣?難道為禛生了兒子就翹起了尾巴?這種思想是要不得的。禛將齊珞勒的更緊了些,輕聲問道“你說爺應該怎么對待病人?”禛輕輕的吻了一下齊珞的耳墜,喃喃的問道“是這樣?還是…”突然想到了此時正是裕親王的孝期,禛眼睛暗了暗,松開了齊珞。
禛端起茶杯,想了想,淡淡的說道“爺看你同裕親王府倒真是八字不合,以后就不用再去拿了。”
齊珞如謝重負的點點頭,眼睛里透著喜悅,畢竟誰也不想受傷的。看著齊珞的神情,禛覺得很滿意,今天齊珞竟然連一個眼色都沒有看那兩個人,看來齊珞是真的從來沒將他們放在心上。不過想到了凌柱,禛仔細的看著齊珞,她同凌柱一向親厚這禛是曉得的,可是從來沒有在眾人面前這么撒嬌過,禛可不信齊珞由于手傷,腦袋就不清楚了?
“今天你對致遠侯是怎么回事?”禛盯著齊珞問道“你不是不分輕重的人,同爺說實話?”
齊珞嘆氣輕聲說道“天真的四福晉,總比有心計的四福晉要好吧,而且如今京城這么亂,我哪敢給你添麻煩呀。”
禛很滿意,這才是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看著齊珞接著問道“齊珍有了身子,你怎么看?”
齊珞渴望的盯著面前的橘子,真的好想吃,根本就沒有聽到禛的問話。
禛看齊珞半天沒有反應,才發現她竟然對著橘子發呆。禛搖搖頭,這丫頭,這丫頭,時而天真時而精明,倒真是讓人琢磨不透,禛覺得這樣也好只要不在大事上犯糊涂就好。
嘆口氣,禛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剝了起來。等到弄完,將一瓣遞到齊珞嘴邊,齊珞有些吃驚的看著禛,但是還是張嘴吃了進去。舌尖不經意的掃到了禛的手指,禛閉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將剛才的問題再問了一遍。
齊珞吞下了橘子,有些不在乎的說道“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這要看八福晉怎么想,或者要看八阿哥怎么想了?”
禛愣了一下,喃喃的重復道“老八怎么想,他當然想有兒子了,可是如今…也對,他現在還指著八福晉背后的勢力呢?雖然裕親王府遠離了,但是八福晉到真是能幫上忙,畢竟宗室也是不容小看的。”
想到了公事上的事,禛看著齊珞認真的問道“要是咱們府真的們可羅雀,你可在意?”
“那不是正好,還省了一份支出呢?”齊珞看著禛,帶著一絲關切的說道“只要皇阿瑪不罰四爺的俸祿就好了,應酬少了,也可以多攢些銀錢,省的手里沒錢,心里發慌。”
禛輕輕地點了點齊珞的額頭說道“爺就這么窮?這么的難為了你?”
“要我說實話嗎?”齊珞有些為難的看著禛,愣了一下,禛點點頭說道“你什么事都不許瞞著爺。”嘆了口氣齊珞接著說道“四爺倒是不窮,只是這些銀子來得慢去得快,我又不想放利的得銀錢,所以府里也就剛剛能維持。”
齊珞看著禛充滿希望的激勵道“四爺,你真該努力掙錢了。”
禛搖頭苦笑,看著齊珞亮晶晶的眼睛,像拍小狗一樣,拍著齊珞的腦袋說道“你放心吧,爺會多給你一些銀子的,將來你更是不會缺銀子,爺保證。”
齊珞覺得能從小氣的抄家皇子的手里拿出銀子證明自己也是很強的嘛,所以用腦袋蹭了蹭禛的手,柔聲說道“四爺,我是相信你的。”
禛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說道“爺還有事,你多注意你的手,不用再傷到了。”然后轉身離開了。齊珞拿著那剩下的橘子,喃喃的自語道“給四阿哥當福晉真是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