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點點頭說道“是,四爺正在書記歇著呢?福晉你看是不是去看看?”
齊珞放開弘旻,想了一下說道“還是去看看妥當,秦嬤嬤你照看一下弘旻他們,我新自走一吧。”書房重地,怎么也不能馬虎,否則真要出了事,那可就麻煩了,那種自找麻煩的事,齊珞明白自己絕對不會做的
整理一下衣服,看著外面的天色,好像有些起風了,齊珞又披上了一件素色的斗蓬,只帶著紅英來到了禛的書房。齊珞沒敢擅闖,等候高福的通稟,過了一會,烏思道竟然從書房里走了出來,看見齊珞請安行禮道“福晉吉祥。”
齊珞側了側身,沒有受禮,虛扶了一下烏思道說道“烏先生不用多禮,我只是不放心四爺的身子,才前來看望四爺的。”
“福晉同四爺鶼鰈情深,實屬難得”烏思道看著齊珞輕聲說道“福晉放心,四爺沒有大礙的,只是略感風寒”
聽見烏思道這么說,齊珞覺得可能這里面有事吧,不過既然來了怎么也得看看禛表示一下關心才行,高福出來對齊珞恭敬的說道“福晉,爺讓你進去”齊珞向紫英命了一下眼色讓她留在了書房外,才獨自一個人走進了這個皇子府最神秘的地方。
烏思道看到齊珞的謹慎,眼睛里帶著絲敬佩的輕聲說道“福晉,福晉也是聰明人。”高福低頭暗道,要是不聰明的話,怎么能進書房呢?那可是那拉福晉都沒有進去過的地方。
一進書房,齊珞倒是覺得里面挺寬敞的,陽光照進書房很充足,按現代的廉潔就是采光很好,屋子里面擺放了兩大排紫檀木制成鎏金的書架,上面放滿了書,齊珞掃了一眼,覺得好像倒是豐富的。書架旁邊放著長長的同樣紫檀木做成的書桌,上面整齊的擺放著各色的公文,甚至仿佛還有幾封信。
齊珞對那些私聞不感情趣,隔著簾子看了看里面的套間。來到簾子旁邊,齊珞輕聲的說道“四爺,我進來了”禛咳嗽了一聲,沙啞的說道“進來吧。”
聽見這話,齊珞才挑開簾子進了里間,屋里擺設很是簡單,只有床,條案,桌子和椅子,但是這些物件卻制作的十分的精致。齊珞掃了一眼條案上放的古董,覺得上面的宣德爐倒是很是眼熟。禛咳嗽了一聲,齊珞收回視線,禛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放養降溫的手帕,不過禛的神情到還是不錯,眼睛黑亮的看著齊珞。
齊珞靠近床前,禛扭了扭臉沙啞的說道“爺正病著呢?你來添什么亂?”齊珞愣了一下,想到了在現代時看書時,對付別扭的人,只選擇自己喜歡聽的就行了。齊珞眼中帶笑,靠近禛,想了想拿掉了禛頭上的手帕,將手放在了禛的頭上測試著禛的體溫。又摸摸自己的額頭,覺得溫度還是有些高,只是這種用涼水降溫的法子太過古老,典型的治標不治本,相關那些現代的降溫法子,齊珞眼睛亮了起來有些躍躍欲試。
禛明顯感到齊珞的心思,心里覺得很高興,可是想到自己的目的,這事是不能讓她破壞了,禛帶著絲嚴肅的說道“這事你插不上手的,爺的身體爺心中有數,還是等太醫來再說吧”
眨眨眼睛,齊珞將手帕在旁邊放的銅盆中投溫了,然后從新疊好放在了禛頭上,輕聲關切的說道“四爺,你還是要多注意些身子才是,身子要是勞累壞了,什么都是白搭的,你看皇阿瑪多注意養生呀,所以身子骨才那么的好,而且完全不像是知天命的年齡呢,看皇阿瑪的身子,絕對會是個長壽的”
禛喃喃自語“長壽的?長壽的嗎?”齊珞仿佛沒聽見禛的話一樣,轉頭拿走桌子上的茶壺摸了摸是濕熱的,才放心的倒上了一杯茶水,看著茶水,齊珞覺得還是喝白開水更好一些,只是禛不會那么聽話的,所以齊珞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扶起了禛,將茶杯送到禛的嘴邊,輕聲說道“四爺,多喝點水,對你身子有好處”
等到禛喝完后,齊珞拿起自己身上隨身帶著的帕子給他擦了擦嘴角,重新扶禛躺下,給他蓋好被子。禛半閉著眼睛享受著齊珞體貼的照顧,心里覺得很滿足,忍不住伸手抓住了齊珞的手,緊緊的z花i住
齊珞掙脫不開,只能忍著由禛拉著了,感到禛的手掌好像溫度更高一些,那種有些炎熱的感覺倒是讓齊珞覺得心跳有些快。正想說些什么,外面的高福朗聲說道“爺,太醫到了”
禛閉上眼睛,慢慢的松手,齊珞抽回手,看著禛的神情,帶著些擔憂急躁的情緒說道“終于到了,快讓太醫進來”
三名太醫進來了,先向禛和齊珞行禮,閉著眼睛沒有答話,齊珞焦急的說道“都什么時候了?還將那些虛禮,還不快給四爺診治。”
太醫們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領頭的上前給禛號脈,半晌后,另兩個也分別上前號脈。然后這些太醫就開始小聲的嘀咕研究上了。禛虛弱的閉著眼睛,齊珞急躁的看著太醫,頻頻催促太醫們快一些。
過了半晌,太醫才對齊珞說了一大番的話,齊珞費勁總結了半天才明白禛就是得了感冒,好好休養就沒事了,至于說什么心肺的,齊珞根本就沒往心里去。等到太醫開了藥方,齊珞看看就交給高福讓他下去煎藥了。太醫告辭后,齊珞看著禛,覺得當皇子真是不容易,禛最后能奪得帝位真是煞費苦心呀,只是這樣病了,對身體總是有損傷的。
齊珞心中有些埋怨禛,好不容易條理好的身子,可能這一病全都白費了。要是想裝病的,我有法子呀,不過齊珞心里暗笑,他們還沒到能夠坦然相等的程度。
禛感到太醫走了,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齊珞關心的神情,微微笑了一下,沙啞的說道“爺沒事,你不用擔心”
齊敔坐在床邊上陪著禛,齊珞間歇的給禛換著降溫的帕子,禛偷偷的上好下甚眼睛看著齊珞,嘴角彎了彎。不知過了多久,感到室內的光線已經昏暗了起來,齊珞想要去點燃蠟燭,禛猛然拉住齊珞的手,緊緊的z花i住,輕聲說道“齊珞,爺今天很高興,真的很高興,你終于是.....”
高福此時殺風景的在外面說道“爺,藥已經煎好了。”禛眼里閃過一絲氣憤也有一絲慶幸,放開了齊珞的手,帶著些不悅的說道“給爺滾進來”
高福一縮脖子,覺得這事壞了但是還是認命的走了進來,齊珞此時已經將蠟燭點燃了,室內從新亮了起來,高福端著藥,為難的求救般的看著齊珞。
齊珞接過藥碗,一勺一久的給禛喂了進去,放下藥碗說道“四爺,藥補不如食補,我會準備些清淡的食物給您送來。你一定要吃呀。”禛點點頭,齊珞看看天色說道“四爺,我就先回去了,弘ming他們也需要我照看”
看著齊珞離開,禛半晌后對高福說道“你給爺出去跪一個時辰”高福心中慶幸,連忙退了出去,禛貧骨頭看了眼條案上的宣德爐,慢慢的閉上發眼睛
康熙聽見太醫污染稟告,仔細的一下禛的病情,沉思了一下,嚴聲的哈哈道“你們都給朕謹慎些,要醫治好四阿哥。”
太醫們連連點頭,康熙擺擺手讓他們退下,康熙捻動一下佛珠,老四的病倒真是是時候,看著御案上的八阿哥遞上來的折子,輕笑兩聲說道“朕倒真是對八阿哥刮目相看呀,怎么外幣想做和善的皇子了。這樣也好,朕也看看八阿哥的決心,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辦差的”
康熙提起筆,寫下了閃奏兩個字。康熙不知道這兩個字代表著轟轟烈烈的廢太子風暴正式的來臨,代表著這些皇子們終于壓制不住對帝位的渴望,開始了長達接近十五年的奪嫡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