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什么事……”技師小楠一看這陣勢,心里頓時有點發虛。
孔經理哪會給她什么好臉色,當即一個耳光甩上去,嘴里罵罵咧咧地訓了起來。
可憐小楠只是個做皮肉生意的風塵女子,哪敢跟他頂嘴?臉上的傷還沒好呢,此時二度受力,頓時再次裂了開來。
“臭,以為哭就能解決問題了?告訴你,今天必須把東西給我交出來,否則老子弄死你都算輕的!”孔經理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兒,從口袋里抽出面巾紙厭惡地擦了擦手。
陳泰然忽然抬步上前,伸出手,一臉平靜道:“經理,紙巾借我用用。”
孔經理覺得這小子簡直莫名其妙,剛想罵人,卻被陳泰然一掌按在胸口上,踉踉蹌蹌連退四五步,才在幾名保安的攙扶下站穩。
陳泰然手很快,早從孔經理的兜里掏出了面巾紙,順手丟給小楠,淡淡道:“擦一擦。”
小楠愣了一下,滿懷感激地看了陳泰然一眼,默默退到一邊擦拭臉上的血跡。
“!小子你敢動我?”孔經理怒不可遏,覺得自己的面子被削了,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兒削,這他媽怎么能忍!?
狗R的,這個新來的小子太囂張了!今天不好好整整他,估計他還以為凱撒是他家開的。
“姓孔的,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褚振東嘿嘿冷笑,站到陳泰然邊上,寒聲道:“今天我也把話撂這兒了,客人丟了東西,要怎么查我都配合你,但我這個兄弟你要是敢動一下,別怪我跟你玩命!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從來不說空話。”
孔經理看著褚振東滿含煞氣的眼眸,忽然膽寒了——他當然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怎樣的狠角色,丫說得出,就真做得到!
“算了老孔,咱先回去吧。”吳韜忽然走上前來拍拍孔經理的肩膀,又橫了陳泰然和褚振東一眼,冷笑道:“黑社會是吧?行!我記住你們了!”
“條子同志走好,不送。”某人露出燦爛的笑容,做了個“請”的手勢。
送走那兩個魂淡之后,一幫小伙兒回到保衛室里,一個個臉上都忿忿不平的,罵聲就沒斷過。
“老三,到底是怎么回事?”褚振東一看某人那架勢,就知道當中肯定有事兒。
“沒啥,那死條子出來風流快活,還把燒火棍帶在身上,這不,丟了,就找咱們撒氣來了。”陳泰然扯起謊來也是一把好手,連眼神都不帶變一變的。
“你怎么知道?”褚振東一臉疑惑。
“他的衣服是我給收拾的,后腰上卡著個空槍套,你說我怎么不知道。”
“啊?真的啊?”阿同忽然湊過來,一臉憂愁道:“那咱們不歇菜了,這死條子……”
“放心吧,他自己違反制度,自己也不敢聲張,否則就不會帶著那個姓孔的狗13來找咱們,而是帶著一幫條子過來砸門了。”
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小楠對陳泰然千恩萬謝,惹得一幫鳥人紛紛湊過來打趣:“喲,楠妹子你當真這么想報恩?多簡單個事兒啊,樓上空房間多得很,你和泰哥現在就過去唄,反正你倆也不是第一次了,還扭捏個什么勁兒啊?”
小楠俏臉一紅,白了幾個鳥人一眼,轉身就走,引來一片哄笑聲和口哨聲。
“哎對了泰哥,我都忘了你上次點的就是小楠妹子,感覺咋樣兒啊,給咱哥幾個說說唄。”阿同忽然湊了過來,一臉壞笑。
“抽煙!抽煙還堵不住你的嘴?”陳泰然掏出三四支玉溪塞進阿同嘴里,坐到角落椅子上繼續LOL去了。
“姑奶奶就是天坑”還沒下線,陳泰然再次跟他組好隊伍酣戰,一直打到凌晨兩點,那家伙還是意猶未盡,揚言要打爆全服!
陳泰然敲了一行字上去:“你怎么還不休息?”
對方也很快就回了一句:“不困,怎么,你想睡覺了?”
“嗯,差不多就得了,熬夜打游戲傷身。”陳泰然打了個哈欠,也不管對方怎么回的,關游戲走人。
下班時間是早上六點,而這會兒才凌晨兩點,幾個小伙子早就習慣了,干游戲干得正來勁兒呢,陳泰然卻不想把時間白白浪費在游戲上,干脆進了隔壁的空房間,左右無事,便盤膝坐在地上,練起了冰心訣。
風老頭說這玩意兒是一門心法,陳泰然不太懂,他練的都是外門硬功夫,一身內功也是由外入內練出來的,最擅長碎金斷玉、銅皮鐵骨之類的手段,對于內家養生之道著實沒什么研究。
不過這沒關系,僅僅半小時,冰心訣就讓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了:什么叫作心法!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境界……怎么說呢,語言無法準確地形容,總之陳泰然感到很舒服,舒服到都出現了幻覺,仿佛周圍已經不是小小的辦公室,而是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奇怪的是,他又不覺得冷,一股冰清玉爽的氣息包裹著全身各處,三萬六千個毛孔都涼絲絲的,跟吃了人參果似的,那感覺,甭提多爽快!
陳泰然迷醉在這種境地中,心神漸漸放松,放松,再放松……
但是每到快睡著的時候,總有一股冷冰冰的氣息從丹田升起,讓他繼續保持清醒,雖然眼睛沒睜開,但渾身上下的“氣”已然鋪撒開來,遍布整個房間,就算有只蚊子飛過都能清晰地感覺到!
這種境界,陳泰然曾經聽某個瘋和尚提起過,還說什么他功力未到,好好練以后會有希望的。
當然,此時的陳泰然只想大吼一句:“臥槽泥馬勒戈壁的光頭大忽悠!你不得好死!!!”
一晚上就這么過去了,六點一到,陳泰然神清氣爽地站起身,感覺跟睡了個美美的飽覺似的,看來這心法當真神奇,都可以代替睡眠了,而且效果明顯更好!
推開褚振東辦公室的門,某人笑得一臉吟賤:“東哥,麻煩你個事兒唄。”
“cāo!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褚振東只覺有一股涼氣從脊后升起,不禁厭惡地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