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展顏一笑,“我是說我家是收破爛的,但沒說過我家窮得揭不開鍋呀,是你們自己理解有問題,不能怪我!”
“好吧!”
幾個人都丟過來白眼,王一道,“反正,你小子現在是發達了,以后多照顧點我們!”
“嘁!”
陳牧羽撇了撇嘴,“你們這一個個的,都老婆孩子熱炕頭了,哪個不比我過的好?”
“你說屁呢!”
張君在旁邊啐了一口,“哥們兒我不還單著么,女人手都沒摸過,你們說我悲不悲哀,我特么都想出家了!”
聽張君這么說,其他人都笑了。
這哥們兒讀書是把好手,可就是在感情這方面不太擅長,長相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可能也和家境有點關聯。
“君哥,其實我真挺羨慕你的,光桿子一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像我們,婚前圍著老婆轉,婚后圍著小孩兒轉,唉,這輩子恐怕也就這樣了……”趙亮嘆了口氣。
王一和王波也紛紛點頭附和。
“得了吧,再說我可抽你們了!”張君撇著嘴道。
人生就是這樣,你羨慕我,我羨慕你,你的生活就算再完美,也會有瑕疵,過得久了,也會去羨慕別人。
“不過,話說,羽哥!”
趙亮轉過臉來,看向陳牧羽,“你和小周還有聯系么?”
這話一出,場面頓時有點凝固,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張君等人連忙對趙亮使眼色。
這家伙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在這兒,怎么能提那個人。
趙亮說的小周,也就是陳牧羽大學時候的那個女朋友,大學快畢業那會兒,兩家因為一些事情鬧得不愉快,所以就分了,之后便沒了聯系。
兩年多了,該忘得也忘的差不多了,以前的話,沒沒想起,心里還會有種被擰了一下的感覺,但是現在不會了,聽趙亮說起,雖然還是會有點情緒波動,但已經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趙亮或許也意識到自己說錯的話,顯得有點尷尬。
陳牧羽卻搖了搖頭,表示無所謂,“往事已矣,都過去這么久了,沒什么好避諱的!”
趙亮干笑了一聲,“去年冬天的時候,我們家出去玩,在邑縣見過她一面,穿一身漢服,哇,你不知道,那氣質,簡直和大學的時候判若兩人,我還想上去打個招呼,可人家正眼都不帶瞧我的,裝不認識我,你們說,這人變化真能這么大的么?”
“你呀,就是犯賤!”
王一遞了個白眼過去,“要是我,我還揍你呢!”
趙亮沒搭理王一,“她旁邊跟了個男的,看起來還是人模人樣的,不過,以我的觀察,和羽哥你比起來差遠了……”
張君他們都給趙亮遞眼神,讓他別說了,趙亮干笑了一聲,連忙收住了嘴巴。
陳牧羽坦然一笑,“我這都快結婚了,還不準讓人家找男朋友呀,她過的好就行了,沒必要打擾!”
那會兒,因為陳牧羽的原因,周慕雪和趙亮他們關系也不錯,也算是朋友。
時過境遷,現在還算不算朋友,那是他們的事了。
過去的事,提起來并沒有必要。
“反正呀,羽哥你現在過得好就行,我看咱們嫂子才是真的好,長得漂亮,家里有錢,又知書達禮,關鍵和羽哥還是青梅竹馬,你說著好事怎么就輪不上我呢,找誰說理去?”張君說道。
“得了吧你!”
王一白了他一眼,“你還是多努力工作,掙點錢去整個容,不說像牧羽這樣的,哪怕你照我這個標準整,也不至于單身到現在!”
“呵呵!”
張君慫了慫鼻子,“我要是肥成你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老同學會面,除了敘舊,就是相互拌拌嘴,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各自的生活,努力的想找回以前在學校里的那種感覺,但是,有些東西,過去了就過去了,一去不復返。
惟愿友誼長存吧!
至于周慕雪,往事隨風,飄散吧!
在千佛景區溜達了一下午,趙亮他們幾個都是帶了家屬過來的,明天約著要去嘉州看看大佛。
陳牧羽事多,就不跟著湊熱鬧了,他們也難得來青山,這次是刻意提前了幾天過來,就是想把青山市周圍的景點都給游一遍。
當晚回到家里,老爸突然給他來了一句,說有大事。
都還沒問是什么事,老爸便拉著他下了樓。
恰好一輛車停在了門口,陳牧羽一看這車有點眼熟。
是滕虎。
老爸匆匆忙忙的把陳牧羽拉上了車,滕虎開著車,往東城去了。
“怎么了這是?”
陳牧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八爺回來了!”車子駛出小區,老爸這才開口。
臉色多少有點凝重。
“八爺爺?”
陳牧羽眉毛一挑,八爺爺陳觀月?濱海那個?
對于八爺爺陳觀月,陳牧羽只有一點小小的印象,長的什么模樣,他已經記不太清了。
這次陳牧羽訂婚,家里聯系上八爺爺,八爺爺那邊也是說了肯定要回來參加的,而且,這邊還有九爺爺陳觀山入籍的這一檔子事,需要他來主持,相信三爺也和他提過,所以,有這么兩件重要的事,他沒理由不回來。
只是哪天回來,陳牧羽并不知道,都是長輩們在接洽,陳牧羽也并沒有過問。
“咱們這是去哪兒?”
陳牧羽看方向不對,便問了一句。
老爸一開口就說出了大事,搞得陳牧羽都跟著有點慌。
“二醫院!”老爸說道,“剛剛你三爺打電話,說你八爺犯了病,剛到青山就送醫院去了!”
老爸有些著急,他是知道陳觀月身體不好的,這次專門請人家回來,大老遠的,要是折騰出個什么事來,如何過意的去?
陳牧羽沉吟了一下,“老爸,你別急,興許沒多大事,一會兒到了醫院先見了人再說!”
無話……
沒一會兒,到了醫院,直接去了急診樓。
手術室的燈亮著,三爺秦洪也在這兒,旁邊椅子上坐著一對中年男女,男的把西裝放在長椅上,正和秦洪聊著什么,眉宇間帶著幾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