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我今天是剛下夜班回家,就在地鐵上遇到這個他了。網對了,您看這是我的工作證,我在衛星公司上班,您平時看的電視節目就有從我們那里射上去的,嘿嘿嘿”上車之后,洪濤和女警并排坐在后座上,那個械獨自坐在比較寬敞的副駕位置。車子剛開動沒幾步,洪濤就開始了忽悠攻勢,他沒有帶錢包證件的習慣,好在兜里還磁衛星地面站的出入證,上面有單位名稱和自己的姓名。
“你也叫洪濤!?”出入證剛到女警察手里,得到的反又很出乎洪濤的意料之外。這個女警好像很吃驚,又好像認識另一個叫洪濤的人,反正臉上的表情很復雜。
“您還認識其他叫洪濤的人?沒事兒,我不介意,這個名字是有點俗,趕明兒我給它改成三個字的,比如洪濤濤,重名的幾率就會熊多,實在不成,咱就變成洪濤濤濤”洪濤覺得機會到了,陌生人之間相處,就缺個共同的話題來打破兩個人之間那層保護膜,任何一個雙方都能共鳴的話題,哪怕再小,都能起到催化劑的作用。
剛才洪濤急于撇清自己,心情又不是很好,身體上還躥極度欺的狀態,沒顧得上仔細打量這位女警察,現在事情有了轉機,他也度過了特別煩躁的時間段,再加上兩個人就并排坐在出租車后座上,鼻子里聞著一股子淡淡的香味,他杏的這個心思又活躍了起來,開始用那雙雄睛仔細打量起面前這個女警察來。
要說眼前這個女警察基垂是不錯的,當然不是工作方式方面,而是個人素質。她長得很符合美女的標準,瓜子臉、大眼睛、長睫毛,反正美女該有的她基本都有☆讓洪濤上心的是她的身材很符合自己的審美標準,胸不是很大但也有,洪濤不喜歡什么幾d那種,他認為太大了是負擔,最好的是那種降的身材,哪兒都不能太過分,勻稱最重要。
按照剛才的記憶,她的身高也不低,雖然穿的是肥大的警褲,但也掩飾不濁兩條長腿,反倒更誘人了。要說她相貌上還有缺點的話,就是她的膚色不是很白,這可能是常年訓練被太陽曬的原因,也可能是天生的。不過這個缺點在洪濤眼里反倒成了優點,古人這次云的不太對了,什么一白遮百丑,完全是屁話,膚色太白了顯得不降,別人怎么看無所謂,洪濤自己倒是更喜歡這種偏黑的膚色。
不過洪濤怎么看這張臉怎么覺得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想不出自己在哪兒見過她,也不敢貿然詢問兩個人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這會讓人家覺得自己太俗了,沒話找話,不利于兩個人之間繼續交流下去。
“你的耳朵受傷了?”女警察并沒在名字問題上和洪濤多糾纏,洪濤在觀察她,她也沒閑著,也在觀察洪濤,而且是非常直愣愣的瞪著眼使勁看那種。女人在這方面便宜占大了,要是有男人這么看女人,必然會被套上流氓的帽子,可是女人就沒事兒了,尤其是長得不難看的女人,被看的男人非但不會感覺討厭,還得心里美滋滋的。
“耳朵?哦,對,是在單位受的傷”可是洪濤沒感覺到任何榮幸,他覺得這個女警察看自己的表情有點古怪,就好像在看一盤炒壞了的菜,不想吃吧又舍不得扔,想吃吧又不忍下嘴。這尼瑪是什么意思?自己長得是有點對不拽哥這個詞兒,但也達不到讓人惡心的地步吧。再說了,這又不是在談戀愛,你管我好看難看干嗎?如果要是放在平時誰敢這么看自己,洪濤早就翻車了,但現在還得忍著。
“別動,我看看這是被人咬的吧?”女警察突然伸出手把洪濤的腦袋扭了一個角度,湊過來仔細看了看他的那只受傷的耳朵,距離近的能讓洪濤感覺到她的呼吸。
洪濤耳朵上的傷在舊宮的宿舍區醫院里已經簡單的處理過了,打了破傷風針還做了創口表面消毒,當時幫他處理傷口的男醫生也說這像是被人咬的,但是不確定,現在這個女警察也這樣說,讓洪濤心里有點冷。
他釣魚的地方在水庫邊的一個挾灣里,距離公路幾百米遠,周圍都是樹林,連小路都沒有,完全是他自己找到的一個隱秘釣點,哪兒有人啊。可是大家都這么說,即便是他自己嘴硬不承認,但也不得不想一想,會不會是夜里招來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反正他已經想好了,下次必須換個別的釣點,不管魚多魚少,都不能再去冒險了。
“不會吧那地方沒人啊?說不定是別的動物,野豬倒是有,獾子也有可能。您吃過獾肉嗎?要不哪天我抓一只回來讓您嘗嘗,味道非常不錯,和豬肉差不多,但是更細膩。對了,您是西城分局還是派出所上班?我家也有人在公安系統工作,市局一處和分局刑警隊都有,咱不算同事也算公安家屬了。”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釣點的時候,既然已經和這個女警察搭上話了,正好趁機把相互之間的關系再拉近一些,剛才當著那么多人不方便套近乎,現在時機差不多了。
“警察同志,他可是行兇的”這時副駕駛上坐著的那個械有點忍不住了,好嘛,合算自己掉警察窩里了,命運堪憂啊。
“你閉嘴!”女警察好像有點煩躁,沒有了剛才那種大義凜然的派頭,反倒眉毛一皺,厲聲呵斥著。
“對,你閉嘴!我和你說,你要是不想找倒霉,一會兒到了醫院就多想想該怎么辦。咱倆到了派出所你也討不到好兒,只要把你的居住地一查出來,我就不信你以前都是清白無辜的,只需要一個電話打到你的管片派出所去,你到底是啥玩意就都明白了。”這會兒洪濤也想明白了,根本不用太怕這個械訛詐自己,看他說的樣子,估計也不是個沒載過的主兒,在管界派出所肯定有案底,只要進了派出所自己一口咬定他是械,派出所打個電話查查就能知道他是個什么貨色。當然了,自己把他打傷況且沒有抓個現行是大失誤,但他也不一定愿意去派出所走一趟。
“你也閉嘴紀不大彎彎繞倒是不少,你就不怕我給你送刑警隊去?你看你把他打的,鼻梁骨說不定都斷了,這叫傷害罪懂不懂?還你家有人在一處,你蒙傻子呢?我憑什么就是分局派出所的,我要是二處的呢!”洪濤這種赤果果的威脅讓前座的械頓時沒了聲,看來是說到他的軟肋上了。卻惹火了身邊的女警察,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了,當著警察的面就敢威脅證人,還有王法沒了!
“嘿嘿嘿您可真逗,七處里倒是有女警察,不過可是個頂個的母老虎,您比她們可愛多了。您也別嚇唬我,我不是說了嘛,我家里也有在公安系統工作的人,我也不是和您嚇撞呢,是真的,您的警號就已經說明問題了,oo2才是市局刑偵處,o1就是西城分局,只是后面的數字我分不清是分局還是派出所,畢竟我也不是干這個的。再說了,您就算要執法,也得先告訴我您的單位是不,要不可就違反執法程序啦。”想明白了械的問題,洪濤覺得自己也不用怕這個女警察了。她拿自己沒啥好辦法,頂多是盯著自己把傷者送到醫院,然后呢?帶回所里?不太可能,她樂意找這個麻煩,她實可不見得樂意。
像她這種剛分配到單位不久的攜察,都是有老警察帶著的開展工作的,內部就叫實。如果她是派出所的民警,她實肯定不樂意接這種案子,因為沒啥成績,這玩意充其量算個街頭打斗,連治安案件都算不上,更別提刑事案件了。不算案件,就沒有成績,你處理的再好、再圓滿,也就是日常工作而已。對于這種工作派出所的警察們都不樂意接,接到報警必須去處理那是沒轍,沒有報警遇上了把雙方驅散了事,誰還特意帶回所里處理啊,難道說警察的工作很閑嗎?
如果她是分局的警察,不管是什么部門的,就更沒法管洪濤這種性質的事情了,頂多是通知管界派出所來處理。問題是分局民警和派出所民警都是平級,沒有上下級關系,本系統里面的事情誰不清楚,你沒事兒給同行找麻煩,人家樂意不?
就算那個械鼻梁骨真的斷了,能算上輕傷害,可以辦成刑事案件了,她依舊不能拿自己怎么樣。只要自己別往死里得罪她,她還得是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因為自己已經和她明說了,自己家人也是系統內的,她如果執意要法辦自己,那就是故意和本系統的同行作對了,性質從辦案變成了私人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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