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讀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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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讀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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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珺兮只覺得腳心無力的很。欲漲的渴望令她的肌膚微微泛著桃花的曖昧之色,情不自禁地抬起自己的腰和腿,與李景七滾燙的肌膚緊密咬合。
李景七卻忽然停了手中的動作,重新滑至蘇珺兮的尾骨,時急時緩地打著圈圈。
蘇珺兮感覺到身后濕黏的痕跡,濕黏的感覺還未消失殆盡,又感覺到李景七的指尖一路打著旋,漸漸順著她的脊骨往上游移,帶的她的身體輕輕戰栗,雙手不由自主地滑下李景七的脖頸,落在他的肩膀上,猛地一使力,泛白的骨節下,李景七漲紅的皮膚陷出淡淡青痕。
蘇珺兮順著微微抬起上半身的李景七,后背瞬間離開了臥榻,抬起頭吻上李景七的下巴。靈巧的丁香貪婪地舔著李景七微微冒出的幾點青胡,濕軟的胭脂唇不知足地吮吸著李景七的下巴,微微扎人的觸感令她流連不已。
李景七依舊留在蘇珺兮腦后青絲間的手不由輕輕將蘇珺兮的頭往自己的胸前移,蘇珺兮順著李景七適當的力道,自李景七的下巴吻到了李景七鎖骨間的凹口,留下一路香軟的余痕。
蘇珺兮身子往下一滑。與李景七的身體貼的更加緊密無縫,后背上微微突起的脊骨在李景七的下弓得愈彎,軟弱無骨的手順勢而下,扶住李景七堅實有力的腰身,旋即自李景七的凹口吻至他的胸前,挑起他的昂揚斗志。
李景七身形一滯,手中的動作一頓,腦中一陣空白,徒留最原始的沖動愈發飽脹,堅實的腰身微微用力,停住動作的手也再次順著蘇珺兮的脊骨滑至她的尾骨,輕輕往上一抬,兩人最真實的密境眼見就要相通,蘇珺兮雙手忽然使勁,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狠狠陷入李景七漲紅的肌膚,留下幾處青白。
旋即傳來蘇珺兮低啞軟濡的聲音:“七郎,輕,輕點。”
李景七一頓,旋即緩了動作,托著蘇珺兮的尾骨慢慢地迎向自己。
蘇珺兮的心砰砰亂跳,緩緩包容烈焰的灼燒煎熬與漸漸盈滿充實的歡暢快感匯成兩股激流,在她的體內互相沖撞出朵朵臨空失落的浪花,讓她腦中一陣空白一陣歡愉,幾乎窒息。
臥榻微微顫動起來,發出低低的顫音,淹沒了蘇珺兮的低吟。
最原始的快感漸漸令蘇珺兮愈發不能滿足,面對自己最真實的渴望。蘇珺兮一聲低吟,輕抬自己的腰身,微張的通道緊緊收縮,將李景七包圍得愈深,無力的雙腳也與李景七交纏在一處。
李景七一顫,停止了律動,一個翻身讓蘇珺兮坐到了自己上面。蘇珺兮呼吸一滯,未出口的驚呼頓時失聲在自己的喉間,半跪著伏在李景七胸前,腦中瞬間空白,一時手足無措。
李景七兩手滑至蘇珺兮嬌若扶柳的腰,旋即托著她的腰震動起來,身下的臥榻顫得愈加歡快……
慢慢的,蘇珺兮放松了自己的身體,摸索到李景七的節奏,漸漸主動,沉浸在新至的歡愉之中。
李景七看著雙眼迷離的蘇珺兮,雙頰暈染開的緋色似漫天云霞,胸前輕晃的芙蓉玉令他心顫不已,猛地一個挺身,抬起上身緊緊攥住了蘇珺兮嬌小的雙肩。埋首流連在兩朵芙蓉間。
李景七吮吸著蘇珺兮的每一寸肌膚,舔舐啃咬留下一串占有的印記,卻更加不能滿足他全身積蓄起的斗志,只覺得喉間似火燒灼,干澀難耐,一種堆積到極致的沖力只等待著他的極速突破與爆發。
猛地含住芙蓉,李景七一個翻身又將蘇珺兮壓在身下,不等蘇珺兮喘息,就激烈地動了起來,帶的臥榻發出“咔咔”的聲響,完全淹沒了蘇珺兮的低呼和他自己的沉重喘息。
蘇珺兮緊緊抓著李景七的肩,愈加激烈的動作令她漸漸承受不住,忍不住在李景七濕滑的背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掐痕,劇烈顫動的身體仿佛沒了知覺,腦際徒留陣陣升騰起的更加清晰而強烈的極樂與索取。
忽然,李景七迅速往后一縮壓抑最后的沖力,旋即猛地往前一挺,全身之力瞬間自四肢百骸一齊噴向最終的方向。
蘇珺兮才剛剛得到喘息的身子猛然受力,立即往后移了寸余,在那沖力迅速侵入她身體的剎那,雙手一軟,攤在榻上,時間仿佛瞬間停止,那熱流便自一處極速蔓延至她的全身,直達指尖。旋即,她聽到頭頂的軟枕“噗”的一聲落在地上……
良久,時間才重新流轉,蘇珺兮感覺到蔓延至全身的熱流漸漸降至她身體的溫度,消融在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身下漸漸退卻的余潮留下濕黏的痕跡,而仰止閣內旖旎的味道久久不散。
李景七全身癱軟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喘息聲不絕于耳,噴在她頸項間的呼吸濕濕熱熱毫無規律,不由側頭,輕輕撫上李景七微閉的雙眼。
“七郎。”蘇珺兮低啞呼喚。
李景七的眼皮動了一下,沒有睜開,只含糊著開了口,聲音比蘇珺兮要嘶啞得多:“還痛不痛?”
蘇珺兮輕輕搖了搖頭,唇角溢出低低的呢喃:“不。”
李景七聞言嘴角揚起一絲得意與滿足,旋即起伏的呼吸漸漸有了規律,直至平穩,伏在蘇珺兮身側,半摟著蘇珺兮沉沉睡去。
琉璃盞內的豆火終于燃盡,撲閃幾下,滅了去,在黑暗的仰止閣里騰起一縷泛白的青煙,旋即無跡可尋。蘇珺兮卻異常清醒,在靜謐之中,感受著暗夜的動靜,李景七的心跳,和李景七的呼吸,心中緩緩溢滿滿足與喜樂。她與李景七,終于在今夜,在這最古老的儀式中合為一體……
陳則涵自林中先行一步回到園中重陽宴,在席上自斟自飲四時茶坊的菊花酒,也不知自己莫名的等著什么,只固執地坐著。
許久,蘇珺兮仍舊沒回來,陳則涵想到適才蘇珺兮與李景七在林間的種種,即使十分不情愿,但終于說服自己,相信兩人不會再回到席上。自嘲一笑,轉頭又瞧見章於城已經酒酣耳熱,與兩個丫頭嬉笑成一片,根本無暇顧及他,便放下手中飲了一半的酒杯,起身離開。
恰好碰上從舞臺上下來的姚娘,陳則涵心中幾乎沒有遲疑,幾步跟上與她并行,奇怪問道:“今日怎么不見姚娘足點金蓮?跳得倒只是尋常的舞蹈。”
姚娘水墨氤氳的桃花眼染了秋寒,半垂的羽睫掩不盡其中的冷意,不經意地往陳則涵處一瞥,輕蔑一笑,嘲諷道:“陳大少爺早已美人在懷,既然愛極足點金連舞,怎么不知,你懷中的尤物才是杭州府最有名的蓮上舞姬?”
陳則涵一頓,被姚娘的話噎了個正著,一時又想到蘇珺兮,心中萬千情緒反復涌起,霎時如鯁在喉,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
姚娘今日也不知為何,口中似喂足了火藥,再也無所顧忌,只噼噼啪啪地引火點炮,勢將陳則涵轟得體無完膚:“是了,你懷里的美人正有孕在身,只怕嬌貴得很,哪似姚娘如此輕賤的命,好不容易尋了開明的主顧偷得一回懶,也要輕易被他們的客人指指點點!”
陳則涵初時聞得姚娘提起黛娘懷孕之事,說黛娘嬌貴,心中頓時五味雜陳,他的這一個孩兒,只怕連個庶子庶女的身份都還要看他自己日后的造化,何況是黛娘,也不過衣食無憂罷了,心里又如何能痛快……思及此。想到這幾日黛娘情緒,不由更加不是滋味,聽到后面,姚娘又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心中一急,脫口而出:“姚娘,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姚娘發了一通脾氣終于泄了心中的一股無名火,立馬就冷靜下來,頓時覺得愧疚不已。陳則涵實則無辜得很,只不過剛剛好觸了她的霉頭就平白無故地受了她的一通怨氣挨了她的一堆利刺。
不過,陳則涵倒是實實在在的好脾氣,不僅沒有翻臉,反而辯白自己的心意。思及此處,姚娘心中悄然吐出一聲嘆息,暗道,黛娘,你也算好運,你且好自為之!
深呼一口氣,姚娘卻不是個服軟的人,只換上淺淺笑顏,緩了語氣說道:“陳大少爺,便怪姚娘不懂事不知禮,胡言亂語只怕說得都不是能聽的話,你且雅人雅量,饒過姚娘這一回吧。”
陳則涵不由一愣,他深知姚娘的脾氣,姚娘適才如此行事,他也只當姚娘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在他面前露了真性情,此刻聽得姚娘換上玲瓏面,說得盡是玲瓏話,不由有些擔憂:“姚娘,你……可是遇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嬤嬤對你逼得緊?”
良久,姚娘才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能有什么事情,嬤嬤再怎么逼,只要我彈得一手好琵琶,依舊懷著杭州府無人能敵的琴藝,她也還得繼續給我留著幾分薄面。”
陳則涵聞言稍稍寬了心,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清晰悠揚的琴聲,心中一突,頓時生出一股不安,半晌,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念頭,定是想多了,彥君再好的琴藝,彈得也不是琵琶,并不威脅姚娘,如此一想,才復又安心下來。
姚娘行至自己的馬車前,回首與陳則涵略略致意就上了車,馬車旋即緩緩往萬徑園的門口駛去。
見姚娘的馬車行遠,陳則涵轉身也上了馬車,淡淡吩咐鵡哥:“去黛娘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