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葵已經打聽好了各種藥品的價錢,并且自己規劃了一個價目表,一個攤位,宮雪梅就用四個爐灶,分別用來蒸、炒、炸、燉,而且每個爐灶的占地面積也不多,白蜀葵更不占位置了,只要一個桌子和兩個椅子就夠了,然后在列出各種藥品的種類。
至于魔物,她只是讓巴特費爾拿出來幾個招牌魔物擺放在一旁,其他的魔物都列成表寫下來,掛在木匾上,這時候想要什么就看列表,到時候再拿出來就可以了。
反正就是一個攤位,人家帝國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不超出界限,就不罰款,何況巴特費爾當初租下的面積很大,為了擺放他的魔物。
擺攤的時候,燕脂去給宮雪梅幫忙,至于白蜀葵,因為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懂,就不需要他人幫忙了。巴特費爾也懶洋洋的坐在攤位的中間,和埃克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埃克斯心里有些緊張,他不希望白蜀葵的藥出什么問題,倒不是擔心白蜀葵會惹上麻煩,而是出于醫者父母心的本質,不希望有人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其實,在擺攤之前,埃克斯曾經暗示過白蜀葵,可是她沒聽明白埃克斯的言下之意,所以埃克斯才跟了出來,可以在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解決。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朝著宮雪梅的位置去,根本就沒有人來光顧白蜀葵,偶爾來了兩個人,也只是看看地上的魔物,也沒有人買,弄的她很莫名其妙,難道這個小區的人都不看病的嗎?
不過轉念想想,其實這樣也好,哪有期盼著人家生病的道理,可是沒有人買藥的話,那就沒有收入了,光靠雪梅一個人,豈不是很累?當初還以為三個人的生計就要靠自己了呢,結果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白蜀葵見沒有人找她看病買藥,就去宮雪梅那邊幫忙了。宮雪梅望了白蜀葵一眼,見她一臉郁悶的樣子,便問:“怎么了?”
白蜀葵看了看宮雪梅后說:“心情很復雜,沒有人生病固然好,可是生意慘淡啊,雖然醫學在這個世界上并不發達,但也不賺錢!”
宮雪梅笑了笑,“那不是很好嗎?不賺就不賺吧,反正我的廚藝也夠還錢了,保證讓你早日脫離苦海,等日后我再看看,設定一些新的菜譜。你的醫館就在那邊擺著,有人就看,沒人就幫我,反正你和胭脂倆對烹飪也不陌生,至少跟我學了幾年!”
白蜀葵笑了笑,“好吧,暫時就這樣。”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白蜀葵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知道這兩個姐妹都沒怪過她連累她們到這個世界上來,可是她心里始終有那么一份愧疚。
忙活了兩個小時,突然聽見有個人喊:“醫生在哪啊?有人嗎?”白蜀葵對醫生兩個字非常敏感,立馬就聽出來了,急忙放下東西趕過來說:“哦,我就是,請問你是看病還是買藥?我這里有很多新品種的藥哦!”
來人是一個中年男人,眼角有淡淡的魚尾紋,臉上依稀可見,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美男子。這人看了白蜀葵一眼,眉頭突然一皺,“是個女人?”眼里還多出一絲不屑和鄙夷。
白蜀葵很不喜歡他這種眼神,便問:“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當醫生了嗎?”男人笑了笑,而且是一種很輕蔑的笑,“女人?女人出來拋頭露面的做什么?回家生孩子織布去吧!”
語畢,轉身就要走,白蜀葵氣的上前拉住男人的胳膊,額頭上的藍寶石精光一閃,便籠罩了男人的全身,這時,她腦海里閃現出漢克middot;琳娜醫治這種病情的畫面。
于是嘴角微微上揚,“這位先生,原來你是有隱疾啊?也是呢,這種事,真的不好跟女人講!”
男人聞言一愣,詫異的看著白蜀葵,她連脈都沒把,就知道他有隱疾?一時,心里不敢再鄙夷她了,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呃,那你是知道我有什么隱疾了?”
白蜀葵嘴角微微上揚,“當然,剛才我抓著你的胳膊,剛好探到了脈搏,所以很清楚你的隱疾。不知道你是想要孩子呢?還是想要自己可以人道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白蜀葵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也不覺得羞恥,反而覺得有些光榮,心里的感覺很微妙,或許這就是一個醫生應該有的心態?
男人見白蜀葵表現的落落大方,自己也不小氣了,本來嘛,醫生能看穿你身體的本質,在醫生面前你就是一張白紙,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于是呵呵一笑,“老實說,都有!”
白蜀葵哦了一聲,指著椅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著說:“請坐,我們詳談?”男人為自己先前的鄙夷感到有些羞愧,同時也震驚眼前這個女人的實力,她只是隨便那么一抓,才幾秒的時間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這恐怕一般的醫生都做不到的吧?
待男人坐下來以后,白蜀葵在一張紙上寫了一些她能看懂的術語,因為她不敢讓別人知道她用魔物救人。
對于這種病情,她還真沒考慮到要針對這種病情制藥,只是不知道這種病情的人多還是不多。男人見白蜀葵在紙上寫了半天他沒看懂的字,也不敢打擾他,一邊又很緊張,怕又白燃起希望。
白蜀葵突然眉頭一蹙,“這種藥材,還真不好找啊……”還好我在魔幻深林的時候,見到這個稀珍的魔物就抓來飼養了。
剛好白蜀葵這句話沒說出來,男人只聽到了前半部分的話,他一聽,有她說的那個藥材,就是有希望了?趕忙說:“醫生,不管多少錢,我都付得起,只要能治好我的病!”
白蜀葵愣了一下,哦?這人的打扮也不怎么樣啊,衣服看起來也華貴不到哪去,應該不是個有錢人吧?也敢說多少錢都付?于是試探了一下問:“如果我說這個藥材很昂貴,你真的買得起嗎?”
男人苦笑一聲,眼神瞬間變得很犀利,充滿著仇恨和不滿,咬著牙說:“如果你肯定能治好我的病,我就能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