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葵有點被這個男人的話嚇到了,他的話里帶著一股可怕的氣息,使得她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于是抿抿嘴,笑了笑,“其實,也不是很難,就是少個藥引子而已,藥嘛,我會明天給你,不過,你要現在買藥引子才行,明天再付我藥錢。”
男人笑了笑,心里有說不出的激動,不過抑制了下來,說:“多少錢不是問題,我可以一次性給你,但是,你肯定能治好我的病嗎?若治不好,你要怎么辦呢?”
漢克middot;琳娜的手法從來沒出錯過,所以白蜀葵很有自信的說:“你放心好了,你的問題根本就不難,要根治其實很簡單,作為病人,你要選擇相信你的醫生!”
白蜀葵自信滿滿的話,讓男人愣了愣,不過他轉念一想,也是啊,反正已經失敗那么多次了,可是沒有一個醫生能把話說的那么自信滿滿的,這樣的情況無非是兩種,一,這個女人是騙子。二,這個女人真有實力。
從她伸手抓我一下就能探出我的病情,可見她的實力并不一般,于是呵呵一笑,“那請問,藥引子多少錢?換句話說,你的藥,多少錢!?”
白蜀葵指著旁邊的一個魔物說:“看到這個金色的猿猴了嗎?它叫金猿,我想你應該對魔物不陌生。它的毛發帶著毒,而你的藥必須用這種毒來中和藥性才行。”
在她的藥材名單里,確實有金猿的毛發,一般中型和大型的魔物都是取它們身上某些有毒的東西來當做藥引子。
金猿,別被它的名字給誤導了,其實它的身體也不過才跟剛出生的小猴子一般大小,這還是成年的狀態呢。
男人疑惑的看著地上的金猿,“這個東西,真的能治病?”白蜀葵托著下巴,笑著說:“怎么?不敢了?我以為男人很有膽子呢!”白蜀葵特意的用話激他。
男人被這句話激怒了,像他這種病的人,自尊心早就被踐踏過很多次了,白蜀葵再這么一激他,反正也是個陌生人,發起怒來不用顧忌什么,便起身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老子才不怕呢!說!多少錢!”
白蜀葵滿意的一笑,既然有膽子,那還說什么?于是起身笑著說:“好吧,成交,一共一萬金幣,這個金猿是九千金幣,我只用它身上的幾根毛發,你可以拿走這只金猿回家飼養。”
男人哼了一聲,掏出一萬金幣券放在桌子上,冷笑一聲,“這只金猿老子就不拿走了!一萬金幣照付,明天我來取貨!”
白蜀葵哦了一聲,既然人家不想要,那她也不強迫人家拿走,于是笑看著男人說:“好吧,那明天下午這個時間,你到我這里來交易。”男人聞言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白蜀葵這才長舒一口氣,跟這樣心理有些快要極端的人打交道是最危險的,因為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會爆發,反之,極端的人,你可以知道他為什么極端,會做什么事,可以防備。
因為男人這么一吼,周圍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他們在竊竊私語,不過白蜀葵大致可以聽得清楚他們的話雖然不同,卻說的都是一個意思:女人怎么可以拋頭露面的工作?真沒教養,女人的本人應該是相夫教子,伺奉父母公婆,在家紡線織布才對。
白蜀葵眉頭一蹙,這話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覺像是中國古代的思想一樣?女人怎么了?男人能做的事,女人未必不能做!
也是這個時候,白蜀葵才明白,原來南域帝國是一個沒有女權的帝國,想到這,白蜀葵不由得犯難,天哪,該不會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宮雪梅和燕脂扔下攤子就跑到白蜀葵的面前來,關心的問發生了什么事。白蜀葵聳聳肩,笑著說:“沒什么,病人嘛,大概心理都有些壓抑的,理解點就好了。你們快點回攤位吧,那邊已經亂了。”
宮雪梅哦了一聲,拍拍白蜀葵的肩膀說:“那你自己要小心點哦。”白蜀葵嗯了一聲,兩人轉身回去繼續工作了。
白蜀葵回頭看了巴特費爾一眼,喊道:“巴特費爾,你來一下。”巴特費爾愣了一下,隨后拍了一下埃克斯的肩膀說:“我去一下。”
巴特費爾來了以后,白蜀葵指了指地上的金猿說:“你這個金猿,九千金幣,我賣出去了,這里是一萬金幣券,找我一千個金幣吧。”
巴特費爾剛才一直在跟埃克斯聊天,沒注意白蜀葵這邊到底談了什么,一頭霧水的說:“呃,你賣出去了,為什么還在這?”
白蜀葵笑了笑,“我的病人不要這只魔物,說是送我了,所以你這只金猿就歸我嘍!”巴特費爾哦了一聲,撓撓頭很不解的說:“可是,我聯想不到,病人跟買我的魔物有什么關系?”
白蜀葵托著下巴,笑看著巴特費爾說:“這只金猿身上的毛發是用來做藥引子的,我很多藥方都需要魔物身上某處有毒的東西來做藥引子,中和一下藥性。”
巴特費爾從來沒見過這么怪異的藥方,“有毒的東西,也能用來做藥引子?”這時,埃克斯也在靜靜的聽著,或許這就是關鍵了。
白蜀葵點點頭,嗯了一聲,“沒錯,這就是我們家鄉的配方。所以呢,以后你抓來的魔物,或許我都可以碰見一個藥引子,因此又能賣出去一只魔物哦!”
埃克斯頭疼的扶額,藥引子?可是她配的藥方,沒有一樣不是魔物的啊!東方的醫術,真的很怪異……
圍觀的人群還沒散開,有個年輕的小伙子聽到了白蜀葵和巴特費爾的談話,便上前調侃的說:“喂,小妞,聽你說,你家鄉的配方都是用魔物的什么東西來做藥引子是吧?魔物可都是有毒的,你不怕毒死人啊?”
白蜀葵側頭看了看這個說話的男人,他一副地痞流氓的長相,說話的時候還得得瑟瑟的,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不過她還是很禮貌的笑了笑,“這是獨家的秘方,怎么能跟你說呢?請問你是要看病嗎?”
男人輕蔑的一笑,“你一個女人,能有什么本事!?我看啊,那位大叔是被你給騙了吧?花了一萬金幣不說,說不定還搭上一條命呢!”
白蜀葵上下打量了男人一下,直覺這個男人的左腿有些奇怪,可是不知道哪里奇怪,便一直盯著他的左腿看。
年輕人被白蜀葵看得有些發怵,雖然不承認她是一名醫生,可是潛意識里已經認定她是一名醫生了,本能的發怵。于是不爽的大喊一聲:“喂!你看什么看啊?你大爺我的腿好好的!”語畢,朝前伸了伸,動作流利,一點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不過白蜀葵那種奇怪的直覺又來了,于是撓撓頭說:“我能看看你的腿嗎?”不管他的腿有什么問題,必須碰到他的身體才能知道。
年輕人愣了一下,這女的有毛病吧,于是輕蔑的一笑,往地上吐了口唾液,更加覺得這人基本上就是個庸醫了,有病沒病,難道他自己感覺不出來舒服還是不舒服么?于是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臟話,又指著白蜀葵說:“臭丫頭,我勸你別找你大爺的晦氣!大爺我的腿有沒有問題,難道我自己感覺不出來!?”
一聲脆響傳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圍觀的人聽見,四周立即安靜了下來,都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
就在這個年輕人罵白蜀葵的時候,宮雪梅就沖上來煽了他一個耳光,她本來力氣就大,更何況她還在小村子里訓練過,力氣早已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
她這一巴掌下去,年輕人的身子立即飛倒在地上,他的臉上清晰的印著五個手指的痕跡,而他的嘴角上,掛著一滴鮮紅的血跡,他此刻腦子里已經嗡嗡作響了。
宮雪梅陰沉著臉,目光冰冷的盯著倒在地上的年輕人,狠狠的說:“以后記著點,別見誰都自稱大爺,在那之前,要稱稱自己有幾兩重!痛快的在我眼前消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宮雪梅的話陰森冰冷,仿佛四周的空氣都降到了零下攝氏度。被她打倒在地上的男人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他的嘴里含著血水和一顆被宮雪梅打掉的牙,愣是不敢吐出來。
一個巴掌,能打掉一顆牙,這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力氣,就連他習武的人,都未必有這個力氣能打掉人的一顆牙!所以,他很本能的懼怕強者,連連向后爬去。
白蜀葵愣愣的站在那里,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爬著走了幾米遠。
白蜀葵看著他的腿,那種奇怪的直覺又來了,便大喊一聲:“喂!那位小哥,你等一下啊!”
男人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白蜀葵正在追著他跑來,嚇得噗的一聲,把血水吐了出來,連滾帶爬的繼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