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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得嘿嘿一笑,沒說話,默認了。
“如果說一分錢的公款也沒有貪污,那是矯情,是自吹自擂,在合理范圍內的報銷,肯定有多報的情況。但如果說我拿了不該拿的錢,辜負了人民對我的信任,我馬上引咎辭職,絕無二話。”月國梁說得斬釘截鐵,表情一臉決絕,“清影的錢,一部分是她自己賺的,另一部分,是她媽媽的錢。”
“外公外婆很有錢,是大富之家。他們只有媽媽一個女兒,他們去世后,名下的財產都過繼到了媽媽的名下。”月清影向施得解釋她的家庭秘事,“受外公外婆的影響,我在大學期間就喜歡做生意,大學畢業時,就賺了十幾萬。后來到醫院上班,也是為了打開醫院的銷售渠道,現在告訴你吧,我一直通過代理人向市一院銷售醫療器械和部分藥堊品。為了避免讓外界懷疑我是打著爸爸的旗號來以權謀私,我一直躲在幕后。到現在為止,市一院的領堊導并不知道向他們銷售醫療器械的公司是我的公司。”
醫療器械和藥堊品都是暴利,月清影有現在的身家,原來是媽媽的資助以及在市一院賺到的財富。施得恍然大悟,才明白月清影一個副市長的女兒為什么甘愿屈身于市一院一個小小的人事科,原來背后還有不為人所知的真相。
施得又一想,也是,如果月國梁真是一個以權謀私的貪官,他也不會和月國梁走近了,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和月清影的走近,以及一步步和月國梁的結識,從一開始其實并不是因為利益的驅使。既然不是源自利益,那就是吸引定律在指引他和月家一家人的相識。
施得放心了,他一直相信一點,只要是排除了利益因素的相識和相知,就是命定的相遇。而命定的相遇,從因果定律和吸引定律來分析,他和月國梁以及月清影,應該是同一類人。
對自己的為人,施得當然清楚,那么由此推彼,再根據他和月清影合作以來對月清影的熟悉,他就明白,月國梁肯定不會是一個貪污千萬巨款的貪官。
只是突如其來的月國梁的貪污事件,還是打了施得一個措手不及,雖然對方的矛頭指向的是月國梁,但由于他和月國梁利益一致,也說明他也注定有此一難,難道說,是他和月清影的舍得古玩行替送禮者中轉古玩而賺取的不義之財,引發了這一次的劫難?
天地平衡之理,從來不會失察也不會失誤,施得來不及問月國梁對方到底是誰,先問到了月清影一個關鍵的問題:“舍得古玩行,轉讓出去沒有?”
上次施得讓月清影在合適的時候,將舍得古玩行轉讓出去,因為施得總覺得古玩行從事的生意不是太光明正大,有損陰德,所以有必要在黃子軒大范圍的區縣領堊導調整過后,甩到古玩行這個包袱,以免因小失大。
“還沒有。”月清影見施得問得急,她還委屈,“領堊導干部的調整,還沒有全面開始,現在就轉讓出去,就虧大了。”
也是,施得心想他還是失之于急躁了,黃子軒任期內的最后也是最大一次大規模領堊導干部調整,現在只是前戲階段,真正落實之時,應該到冬天了。
不過,根據眼下突變的形勢判斷,等不及了,該斷了時候,就應該當機立斷,施得十分肯定地說道:“不等了,現在就轉讓出去。”
“啊?為什么這么急?現在轉讓,會損失巨大的。”月清影跟不上施得的思路,一時著急,“而且越急著出手,越有人壓價。”
“不怕壓價,就怕出不了手。”施得腦中靈光一閃,“對了,賣給花流年吧,她的生意很不順,現在很需要打開新的局面,只要價錢合適,她肯定會接手,畢竟古玩行的前景十分廣闊。”
“為什么要賣給花流年?我不喜歡她。”月清影見施得堅持要賣,她也就不再堅持了,卻對施得指定接手的人不太滿意。
“現在最有可能接手的人就是花流年了,我們要趕緊扔掉舍得古玩行這個包袱,否則也許會被古玩行拖下深淵。”一時也向月清影解釋不清其中的連鎖反應,施得只是簡單一說,“事不宜遲,要快。”
“聽施得的話,不要因小失大。”月國梁對施得的信任有盲目的一面,也是他認可施得的為人,認定施得做事情必定有深層的原因,聯想到現在他的處境,有理由相信,施得在幫他化解劫難。
“好吧,不過……”月清影面露不快之色,“要說,你和花流年去說,我才不會她說話。”
還是太小性子了,施得搖了搖頭,笑了笑,沖月國梁微一點頭,拿起電話打給了黃梓衡。
黃梓衡一直負責舍得古玩行的經營,作為施得最得力的助手和最信任的發小,施得對他一百個放心。當然,除了黃梓稀在感情上不太靠譜之外——他和黃素琴的感情,時好時壞,施得也懶得去管了。
“梓衡,放風給花流年,說是舍得古玩行有意轉讓。”
“好嘞,得哥,你就等好吧。”黃梓衡二話不說,一口應下,“怎么著,想什么價出?是宰花流年一刀,還是人情價?”
“你隨意處置行了,前提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轉讓出去,越快越好。能賣高價,是你的本事。賣不了高價,也無所謂。”施得充分放權了。
“明白了,得哥。”被信任的感覺確實不錯,黃梓衡意氣風發,“保證順利完成任務。”
收起電話,施得笑笑:“這不就得了?哪里用得著親自出面?”
月清影白了施得一眼:“得瑟。”又想起了什么,不解地問道,“如果說舍得古玩行是我們的包袱,甩給了花流年,不就成了花流年的包袱?以你的善良,不應該為別人制造麻煩呀?”
“花流年天生偏財之命,或許她走邪門歪道正合適。”施得并沒有說出他真正的長遠布局,“而且她現在運勢正低,接手了舍得古玩行或許可以提高運勢,讓她轉運。至于以后長遠來看有沒有負面影響,就不管了,誰也想不了那么長遠不是?”
和月清影說完之后,施得又轉向了月國梁:“月伯伯,這一次的風聲,幕后推手是誰?”
月國梁見施得思路清晰,一副胸有成竹的篤定,他也安心了幾分:“還沒有確切證據,但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付銳。付銳眼見在省里的后臺要調走了,但又有消息說,付銳省里的后臺不但不會調離燕省,而且還會再前進一步。形勢陡然就為之一變,而付銳之前被黃書堊記一系列的動作打得手忙腳亂,因為風向突然轉變,他現在又恢復了從容,開始著手還擊了。”
原來如此,施得暗暗點頭,形勢還真是瞬息萬變,付銳在省里的后臺怎么又突然不調離燕省了?他不是官場中人,無法身在其中切身體會官場上真真假假的傳聞的背后,有時實際上是此消彼長的角力。忽然,他腦中閃過一個強烈的念頭,難道說付銳的運勢重新上揚,是因為另有幕后推手的緣故?
單城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地級市,卻距離省會石門很近。而石門在國內的政治版圖上,雖然也是眾多省會中不起眼的一個,但石門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距離京城最近的一個省會。同時,作為唯一將京城包圍在內的省份,燕省省委是和京城聯系最密切的省委大院。
而到了省委領堊導的級別,任何一次調動都要經京城方面點頭,由單城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局勢分析,為了扶植付銳,讓付銳運勢上漲,進而可以上抗黃子軒下壓月國梁,然后再由黃子軒和月國梁的運勢衰減波及到他的身上,那么幕后推手必須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可以直接影響到付銳后臺的調動事宜……除了杜清泫,施得想不出還有誰的手可以伸這么長,借一系列事件的連鎖反應,最后的落棋點,卻是在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何爺和畢爺的事先點明,只憑他的眼力和境界,打死他,他都猜不到單城的風吹草動,卻是緣于京城之中一只蝴蝶扇動的翅膀。
想通此節,施得進一步問月國梁:“月伯伯,付銳的后臺為什么又不調動了,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說法?”
月國梁一愣,不解其意:“省一級領堊導調動的決定權,在最高層,背后到底出現了什么變故,我也不清楚呀。”
“能不能向省里打聽一下,看是不是有人出面保下付銳在省里的后臺了。”施得相信月國梁在省里也會有賞識他的老領堊導。
付銳在省里的后臺是常務副省長馮永旺。
月國梁猜不透施得的用意,見施得一臉認真,他遲疑一下,還是拿起電話打給了老領堊導:“老領堊導,馮副省長說是要調走,怎么又突然留任了?”
老領堊導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上面定下來的事情,誰好問個為什么?國梁,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別藏著掖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