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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S方程的全稱是納維葉-斯托克斯方程。
同時也是千禧年美國克萊數學研究所的科學顧問委員會專門列出的七個千禧數學難題之一。主要就是描述粘性不可壓縮流體動量守恒的運動方程。
通俗些說大概就是流體力學的數學模型表達。
這道數學難題有多知名呢?
這么說吧,誰要是能夠能給出讓所有數學家認同的一個結果,不管是證明或者證否,又或者只是進一步推動了這個方程的解釋,就能拿到克萊數學研究所的一百萬美元懸賞。
如果沒有這些年沒有蹦出其他更牛的數學成果,比如解決了NP完全問題或者完全解決了四色問題這種,基本上菲爾茲獎是可以收納囊中了。
換句話說,這位名叫史密斯·西斯·弗朗特的數學家撰寫的這篇論文,如果真能經得住考驗,獲得世界理論數學界的廣泛認可,那基本上就是下一屆菲爾茲獎得主了。
寧為在看到這篇論文的時候還專門查了查這位美國數學家的簡歷,才36歲,沒超過菲爾茲獎最高年齡限制40歲。
而且這位的確是理論數學界的大拿,標準的數學天才。16歲就被哈佛破格錄取那種,現在已經是哈佛的教授,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
當然,《自然》期刊能刊登這篇論文,已經說明這篇論文還是有貨的,起碼得到了數學界小范圍的認可。
否則作為世界頂級期刊不可能直接就給刊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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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然》刊登了這篇論文也并非確定這篇論文就是對的。
理論數學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像NS這個級別的難題已經不是發表前幾個評審能給出確定審閱意見的年代了。
許多類似的難題都是先發出來,然后全世界理論數學家一起討論,挑毛病,如果實在挑不出毛病來,大家也就只能豎起大拇指直夸作者牛逼。
如果論文很快被推翻,也大可以直接丟一句作者傻逼。
不過論文中明顯的錯誤肯定是沒有的,畢竟作為頂級期刊,《自然》的評審團還是很強大的。如果什么亂七八糟的論文都能發在雜志上,也不會被奉為頂級學術期刊了。
換了以前,寧為是肯定不會在這種論文上浪費時間的。
畢竟數學大佬們論文中的東西,并不是學了數學專業就能看得懂的。
對于絕大多數本科生來說,研究這些論文不過是浪費時間。
但現在寧為真有這個底氣了。
很快寧為便沉浸到了這篇論文之中。
大佬的論文,高階數學語言應用的極為純熟,這也是普通人很難讀懂這種類型論文的原因。最簡單的數學語言就比如a,b,c是等差數列,數學上就直接能用ac2b來表示。
高階的數學語言自然會用更多更復雜的數學表達式。
這些表達式往往就是閱讀障礙的起點。
但此時的寧為腦海中會自動注解出各種表達式所代表的意義。
在加上各種英語術語的翻譯,寧為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正在高速運轉著。
但很快他便沉浸到了這篇論文所構造的世界中去。
一扇全新的大門正在向他展開。
在寧為正在觀看這篇論文的同時,世界理論數學界實際上已經因為這篇論文炸開鍋了。
或者說不止是數學界,更有物理學界以及相關的工科學界。
因為NS方程描述的是物理流體力學。
當然,NS方程并不是流體力學的全部,在實踐中很多時候它要么失效,要么需要跟其他方程耦合。
比如小尺度要用fluctuatinghydrodyna稀薄氣體有滑移邊界,更稀薄的要介觀要用Stokes某些特殊場合還要搞boltzmann方程或者比NS方程更高階的But方程。
換句話說,即便NS方程被證否,也并不會影響到現在的流體力學。水該怎么流還是怎么流,飛機在天上該怎么飛還是怎么飛。
但是,整個學界一直認為能夠用NS方程來描述流體運動的物理機制。現在被證偽了,豈不是說之前所有利用到NS方程做理論基礎的各種模型,都是在用一個錯誤理論去建設的?
整個學界此時有多瘋狂可想而知。
毫不客氣的說,整個學界早已經因為這篇在《自然》上刊載的論文炸掉了。
雖然在外界看來一切風平浪靜,那是因為作為做學術的那幫子科學家們,在思想爆炸的那一刻,不會想著先去發個微博,瘋狂輸出。第一選擇必須是先讀懂這篇論文。
然后不管是,還是反對,都要拿出確鑿的東西來。
所以科學界的各種爭議或者突破,傳入普通人的耳朵中,往往會有滯后性。
畢竟學術上的爭議跟突破,即便影響到普通人的生活也需要很長時間。絕大多數人更關心的是明星們今天出門有木有洗臉。
萬能的互聯網大大縮短了滯后性的時間。
但這篇論文畢竟才剛剛刊載一天多,學術界的瘋狂跟爭議都還沒來得及讓寧為這些數學生知道,外界當然也不可能有太大反應。
或者一些小眾的公眾號已經有了報道,學術性的論壇上已經開始有相關專業的人們開始討論。但真正的學術大拿們,此時肯定是沒功夫搭理這些的。
比如北大數學院的大拿們。
眾所周知,燕北大學數院在純數領域絕對是華夏第一。
這大概連他們對門的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也不敢反駁。
畢竟那是傳說中燕北大學四大瘋人院之首,一個標準型學霸進去會錯以為原來自己是個傻逼,直到走出來才又發現自己其實也挺聰明的地方。
此時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未名湖畔的燕北國際數學研究中心依然燈火通明。
辦公室里數個人正圍坐在辦公桌前,閱讀著史密斯·西斯·弗朗特的這篇論文。
辦公室內落針可聞。
如果讓寧為此時來到了這間辦公室怕是連氣都不敢喘。
因為會議室內七個人全部都是華夏數論或數學物理類別的頂尖科學家,光是有院士頭銜的教授就有三位,剩下四位也是華夏年輕一代數理界的領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