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第503章 意外勢利

第503章意外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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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婷歡喜不已,只顧著拉著阮筠嵐大步往里走,連徐向晚也顧不得了。她平日禮數周全的很,難得有這樣孩子氣的時候,幾人都看得失笑,君蘭舟留意徐向晚的神色,見徐向晚笑的很是真誠開懷,并沒有介意,也為阮筠婷放下了心。

到了悠然堂,阮筠婷拉著阮筠嵐在靠窗的圈椅挨著坐下,“你怎么突然來了,也不事先告訴我一聲?”

阮筠嵐也不客氣,笑嘻嘻的坐在阮筠婷身邊,和她拉著手說:“我若早告訴你,就沒有了這種驚喜的感覺了。”

阮筠婷看向眾人,“你們看看他,這哪里是驚喜?虧得我心臟沒問題,否則不成了驚嚇了。

好端端的回來,我還會以為是不是父王怎么了。”

徐向晚掩口而笑:“看你笑的那個樣子,開心就是開心,偏要心口不一,嵐哥兒,我可要幫你姐姐作證,你同你父王去了西武國之后,她可有段日子就像沒了魂兒似的,吃什么都要說這個嵐哥兒愛吃,見了什么也都說嵐哥兒喜歡。每次進宮去看我都要提起你。我聽的耳朵都起繭了。”

阮筠嵐笑了,拉著阮筠婷的手搖晃:“我們姐弟倆個一起長大,很少有分開這么久的時候,這還是頭一次。”望著阮筠婷,眉頭微蹙:“我總擔心你被欺負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現在要有這種事也是我欺負人。”阮筠婷眼睛笑彎成兩彎月牙。

嬋娟和紅豆聽說阮筠嵐回來了,這時也趕著來請安,給眾人上了茶。阮筠婷便笑著問:“嵐哥兒,你這次是為了什么回來?”

阮筠嵐渴了,也不顧著那么多的規矩,先吃了兩口茶才道:“還不是擔心你么,你信里寫的那么嚇人……”說到此處看了一眼君蘭舟,轉而道:“眼看著要到月夕節了,左右西武國也要來進貢·父王就求了皇伯伯這一次讓我一起來。”

“那父王也來了?”

“父王和瓊華隨后才到,我是先出發趕來的。”

阮筠婷想起自己兩次給端親王的寫的信,幾乎稱得上威脅,還句句血淚·臉上未免有些發熱。

君蘭舟則是咳嗽了一聲。

韓肅見阮筠婷姐弟二人聊的開心,便站起身道:“筠婷,我先回府了,手頭還有一攤事要忙。”

伏鄂見狀也站起身告辭。

阮筠婷便同君蘭舟和阮筠嵐一起送他們出門,回來時候直接吩咐嬋娟:“吩咐廚房預備食材,我要做幾個拿手的菜。”

君蘭舟笑道:“看吧,我師父回來這些日也沒瞧見你姐姐親自下廚·看來我們的地位還是不夠啊。”

阮筠嵐嘿嘿的笑,水秋心也莞爾。阮筠婷不依拉著徐向晚的手:“瞧瞧他,前幾日剛下出,他才險些將盤子都吃了,現在又來說我沒做過。”

徐向晚笑道:“他是矛盾的很,舍不得你煙熏火燎的到廚下去,還貪嘴想吃你做的菜,誰讓你練了一手好廚藝的。”

阮筠婷下廚做了八個菜。幾人也不管什么身份差異·同桌而食,歡聲笑語。餐后,大家都識相的給阮筠婷姐弟留了說話的空間·各自回去休息了。

阮筠婷這才拉了阮筠嵐道后宅的正屋里問:“父王怎么樣?可生我的氣?”

“知道他會生氣,你還寫那樣誅心的話來氣他?”阮筠嵐撇嘴道,“你呀,有了個蘭舟,是不是連我和父王都不想要了?”

“怎么會。”阮筠婷苦笑:“我是都放不下,才會如此為難。否則大可以和蘭舟遠走高飛不過問這些事,藏起來就好了。我也是真的被逼無奈。”抬眸看向阮筠嵐:“那個昭陽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昭陽郡主是二皇叔的長女,喪夫多年,蘭舟的事是她自己與皇伯伯提起的·想來是蘭舟去西武國時候,她自個兒在宴會上相中了蘭舟。”

“是么。”阮筠婷撐著下巴嘆了口氣,君蘭舟那個長相,很難不讓人注意到,他剛剛去西武國的時候,臉上好像還有疤痕呢。就是如此·也叫昭陽郡主看上了?不愧是同宗的親戚,眼光都是相同的。

阮筠嵐察言觀色,見阮筠婷一幅郁悶不已的模樣,笑道:“不過上次你寫了那封信之后,父王已經對你們的事情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不論是昭陽郡主和蘭舟,還是伏將軍和你,父王要逼迫也都要先掂量一番。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么?”

“前一陣子大梁皇帝私下里與皇伯伯通信,提起想迎娶西武國一位郡主,以示兩國邦交友好長存,字里行間句句都暗指你,皇伯伯好像動,不過父王一直沒有松口急于撮合你與伏鄂將軍的事,皇伯伯也就沒有逼迫父王,這事情也就暫時擱置了。”

“看來皇伯伯很在意父王的意思?”

“是的,你若是回了西武就知道了,西武國王室成員之間的關系,遠遠沒有咱們預想中的那么復雜,好似都很認親,很團結的。當然,其中不乏勾心斗角的事,但若真發生了什么,雷家人是會團結一致對付外敵的,絕不會做相互拆臺的事。而且父王和皇伯伯兄弟關系特別好,皇伯伯很尊重父王的意思。”

阮筠婷聞言便站起身,笑著道:“若是這樣,那還好辦一些。”

阮筠嵐見狀便揶揄的眨眼:“是呀是呀,你那信寫的我瞧了背脊上汗毛都豎起來了,就怕你真的有個什么。

你以自身作威脅,當真是那捏住了我和父王的七寸,還真夠狠的。”

阮筠婷這會兒臉上已經紅透了,拍了阮筠嵐肩膀一下,道:“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嘲笑我,若是你與清歌郡主之間也有這么多坎坷,說不定你會做出比我更瘋狂決絕的事。”說罷,竟發現阮筠嵐臉上有些不自在的紅暈。

阮筠嵐見他如此,心情大好,嘻嘻笑著趕他回房去休息。

阮筠嵐回來的日子,時間過的好似特別快,轉眼間就到了八月十三,南方戰事告急,韓肅身體“痊愈”,自請離都,朝中以呂國公為首許多大臣都上折子反對,但韓肅這一次大勝,威望甚高,反對之人最終仍舊是少數,皇帝想要順水推舟也沒有推成,還要做出一幅完全信任的模樣,在宮中設宴為韓肅踐行。

八月十四,南郊。

韓肅帶了兩百名親兵,于城外列隊準備啟程。

君蘭舟扶著阮筠婷下了馬車,伏鄂那項已經翻身下馬,快步到了韓肅跟前,一拱手道:“文淵,祝你此番馬到功成,再次揚名!”

“多謝青天兄吉言!”伏鄂字青天。

聽他們這般熱絡的說話,阮筠婷知道韓肅拉攏伏鄂的目的早已經達成了,與君蘭舟相攜到了跟前,“文淵,你要保重自己,可不要受傷了。”

韓肅微笑著點頭:“我無礙,你知道的。”

阮筠婷點點頭,他當然知道南邊的第二次叛亂是韓肅和君蘭舟一手策劃的,可她仍舊免不了擔憂:“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也要小心提防著才是。”她指的,當然是皇帝是否會洞察其中原由,借機發難。

韓肅一顆心早已經被幸福感填滿,意氣風發的笑著道:“放心,我雖然上了戰場,可明刀明槍的并不可怕,你身在都城才要小心,須知道暗箭難防,凡是不要多操心,養身子為主,什么事情依靠蘭舟便是。”一拍蘭舟的肩膀:“我兄弟的本事,你沒有親眼見過,不會知道,他運籌千里撒尚且游刃有余,保護你安危易如反掌。”

君蘭舟咧嘴笑了:“沒有這么夸自己人的。”

聽他這樣說,韓肅更加歡喜了,這是君蘭舟第一次當面承認自己是他的自己人,雖然近一年來,他們兄弟一直是同心同德。

伏鄂雖然仍舊瞧不起君蘭舟,可他是神醫高徒,下一代的“見死不救”自己怎么也要尊重一點,在一旁一直都微微笑著點頭。

韓肅便拉過君蘭舟的手,道:“兄弟,你過來一下,大哥有話要跟你說。”

伏鄂和阮筠婷見狀,自然回避到一旁。

阮筠婷到了馬車跟前,選在庇蔭的一邊站著,伏鄂和阮筠婷獨處,似乎手都不知該往哪里放,站的很是僵硬。阮筠婷也不主動說話,而是看著不遠處的二人,猜測他們會說些什么,只見他們低聲言語了幾句,君蘭舟頷首,韓肅便一揮手,從隨行的親兵中走出兩人到了跟前,一同給君蘭舟單膝跪地行禮。

那兩人其中一個二十出頭,面生的很,另外一個卻是阮筠婷熟悉的。

“牛山?!”

阮筠婷疑惑的驚呼。

那邊幾人聽到動靜,都看向阮筠婷這邊,牛山見了阮筠婷,臉上立即紅了,猶豫了一下,果斷起身過來,給阮筠婷行了大禮:“牛山從前對不住郡主,郡主沒有為難我娘,小人感激不盡,從今以后跟著王爺,定當肝腦涂地,請郡主寬宏,原諒小人。”

阮筠婷看了他半晌,心中漸漸消化著牛山突然出現代表了什么的信息。看來,韓肅已經成功的得到了蕭北舒經營多年的那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