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第449~450章 靠山倒了

第449450章靠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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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蘭舟竭力克制自己,重重的親了她臉頰一口,猿臂一伸摟著阮筠婷的肩膀一同坐直了身子。

阮筠婷臉頰緋紅,低著頭不敢看他。剛才她的反應會不會太熱情了?君蘭舟會不會覺得她這樣不好?

君蘭舟卻不知阮筠婷在想什么,看著她潮紅的面頰和發紅的耳朵,想到方才他緊貼在她身上,定然是丑態畢露,忙站起身背對她,佯作去窗邊看外頭風景,在恢復正常之前,說什么也不能再讓讓她看到他的丑態,推開格子窗,冷風拂面,還可以讓他冷靜冷靜。

“蘭舟,大冷天的你開窗做什么。”阮筠婷感覺到冷風,抬頭,見證站在風口里,柔聲勸道:“快回來吧,別惹了風。”

“無礙的,院中景致甚好。”

“是嗎?”阮筠婷走到他身旁,笑吟吟挽著他胳膊,頭靠著他肩膀,窗外對著的是整潔的院落。

昨日飄雪,青磚地面上積了薄薄的一層,只有在人們經常走過的地方能露出地面本色,墻角幾株紅梅枝干虬勁,但尚未到綻放的時候,只是冷清清的立著。兩旁是帶有廂房的二房,然后就是院門。

這院子的景兒有什么好看的?阮筠婷便疑惑的抬頭看著君蘭舟的側臉。君蘭舟無疑是她見過的最俊美的男子,他的側臉輪廓也是極好的,要看園子里的景兒,都不如多看他兩眼呢。

君蘭舟知道阮筠婷一直在看著他,她圓潤柔軟的胸部貼著他的手臂,隔著厚實的冬裝都感覺得到。才剛強壓下去的欲火再一次升騰而起,君蘭舟忙輕輕轉過身,到八仙桌旁坐下,緊繃著身子背脊挺直。

“婷兒,你可還記得從前咱們和北哥兒一同遇險,有人來搶玉佩的事嗎?”

君蘭舟的問題,成功的轉移了阮筠婷的注意力阮筠婷在他對面坐下,素手端起白瓷五彩鯉魚戲水茶壺為兩人斟茶。

“當然記得,當時父王還曾經提醒我,不要輕信任何人。我覺得他是針對蕭大哥的。”

“嗯。”君蘭舟頷首道“那么你可知為何最近我與他少有聯系?”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便插手。”阮筠婷莞爾一笑,“不過我的確是事忙疏忽了他。現在回想,當初咱們三個在竹園或品茗下棋,或研習琴藝,或談論天下大事,你們二人每每都有精辟言論叫我嘆服在你們身上,真是學會太多的東西,那段時間,如今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安逸又幸福。”

兩人有片刻的沉默,君蘭舟右手握著茶盞,垂著呆。過了一會才道:“你父王說的沒錯。后來我與他少有聯系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是因為我和師父都懷疑當日派人去巷中搶劫的人就是他第二,則是我與他相識多年,從言語和周邊的環境也分析出一些情況,能夠斷定他的確是處心積慮想要得到你的玉佩,還能推敲出一些他的身世,所以才漸漸與他疏遠了。”

說到此處,君蘭舟抬起頭看著阮筠婷,笑容很是輕松,語氣卻帶了緊張:“婷兒會不會覺得我冷新冷血?為了定點的事,連朋友都疏遠了。”

阮筠婷搖搖頭:“你雖然聰明理智,但可不是個冷血之人,你那樣重情義都無奈要疏遠他,可見其中比有緣由,只是我想不到蕭大哥是那種人啊。”

蕭北舒性情灑脫爽朗,不拘小節,做事隨心所欲,常常出人意表滿腹才學是大梁國乾元十年的狀元,更因為他敢于頂撞皇帝,放著位高權重的大臣不做,甘心情愿的去書院做個先生,而將他的身上涂滿了俠義和傳奇色彩,他好音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此雅致的一個人,卻也能上樹掏鳥蛋,下田幫農人種地,可以和紅楓山附近的孩子們玩成一片,那么豪氣的一個人,能畫出最漂亮的風箏,做出最精致的風車,所有的孩子都喜歡他。

其實在阮筠婷的印象里,這樣的蕭北舒其實更接近穿越人士,他不拘小節的性格和一些與現代人接近的思想,都比她這個地道的現代人還要現代。她如何能想得到,他的身上也有復雜的秘密?

君蘭舟見阮筠婷眸光悠遠,便知道她在回憶往事,嘆息著道:“婷兒我若不是有真憑實據,斷然不會妄下結論,北哥兒他畢竟是我至交。只是,這事你仍然不能不防。你身上的玉佩有什么說法我不清楚,但北哥兒是想要的,這是其一,而且我猜測,他想要你的玉佩,是與他的身世有關。”

“身世?”阮筠婷歪著頭,長發柔順的垂落在胸前:“你猜他的身世是什么?”

“北哥兒是蕭大人養子,卻從不會蕭家去住,與家人并不親厚,而且他身邊,常有監視跟蹤之人。”

“對。”經君蘭舟的提醒,阮筠婷也想起來了:“蕭大哥身邊的確有監視的人,我就曾經遇見過。”

“婷兒,你想,什么人會有能力在紅楓山守衛如此森嚴的地方布下監視北哥兒的探子?難道書院中的侍衛都是死人嗎?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件事侍衛知道、默許。”

阮筠婷補充道:“更有可能的,是連書院的侍衛也在幫助監視。可是,什么樣的人,需要這般勞師動眾的監視?能下令做出此事的人,我只想到一個。”

“當今皇上。”阮筠婷和君蘭舟異口同聲。

得到相同的答案,兩人相視一笑,頓覺默契非常。

君蘭舟伸出手隔著桌子握住阮筠婷的素手,“那么婷兒,你猜,皇上為何要嚴密監視北哥兒?”

阮筠婷嫣然一笑,回握住他的,“你都有了答案,何必來問我?罷了,讓我想想。”阮筠婷便站起身,緩緩踱了幾步:“做皇帝的,最在乎的當為江山穩固,能夠讓皇帝做出失常之事的,必定是威脅到了他的江山皇權。他監視北哥兒,想來因為北哥兒的身世有可能會危及到他的江山。

就如同他暗殺裕王爺,也是因為裕王爺做了什么讓他忌憚之事。更如榧故意設計,利用了彭城的三萬守軍和百姓的姓名激發全憤恨……”

阮筠婷說到這里,氣氛難平·怒氣沖沖的坐回原位。

君蘭舟也甚覺得悲涼,沉聲道:“是,你說的對。

那么你再猜猜,北哥兒的身世為何?”

阮筠婷壓低了聲音,道:“老祖宗曾經說過蕭大哥是養子,當年八姑娘在世的時候,曾經喜歡過蕭大哥·照理說,蕭大哥這樣的身世和才學,老祖宗應當同意才是,可老祖宗卻是借長幼有序的借口將此事搪塞過去。當時我就覺得事情有異了,老祖宗怕的是連累了徐家,顯然,她那一輩人知道這件事。”

阮筠婷索性起身換了個位置,坐在君蘭舟旁邊·低聲續道:“坊間傳聞,皇上登基之前并非先皇最器重的皇子,先皇最屬意繼承王位的是太子·后來太子謀反,太子在流放途盡身亡,太子妃和太子之子也都一同以身殉之,先皇便開始器重當時的十四皇子,也就是裕王爺,后來先皇病重之時,裕王爺卻和九王爺一同擁護八皇子,所以才有了現在的皇上。這傳聞不論真假,聽在皇上的耳中必然不舒坦,若傳言是真的·皇位就等于是裕王爺讓給皇上的,而且裕王爺不像九王爺是個閑散王爺,他手中握有兵權,還握有整個梁城的城防軍和京畿衛,在外面也是威名赫赫。皇上必然對他有所忌憚。再加上經過這么多年,許是又發生了什么事勾起了皇上的記憶·所以,皇上才會名人刺殺王爺。而蕭大哥…···”阮筠婷語氣一頓,拉過君蘭舟的手,寫了兩個字——太子。

君蘭舟贊賞的望著她,覺得能有一個如此聰慧的女人一生為伴,真是人生幸事:“對,我猜也是,否則,皇帝根本永不著這么緊張,整日派人盯著北哥兒。”

“但是我有個疑問,皇帝這樣狠毒的人,直接殺了蕭大哥斷了太子的根脈也就是了,做什么要留著他的性命給自己找麻煩?”

君蘭舟冷笑:“這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得而知,想來,留下北哥兒必然是對皇帝自己有好處,或者是他有什么必須留下他的理由吧。”

“那么······”阮筠婷有些遲疑的道:“既然蕭大哥是因為身世才被皇上盯上,又是為了什么才想方設法的要我的玉佩呢?”從懷中拿出青玉的蝠紋玉佩,“這是文淵以前給我的信物,文淵的東西,蕭大哥要來做什么?”

“好了,不要猜了。”君蘭舟摟過阮筠婷,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愛憐的一下下順著她的長發:“你只需知道防備著他就是了,既然這玉佩如此重要,咱們留著或許會有用。”

君蘭舟摟著他的腰,安靜的想了想。當初,老太太給她說起過關于玉佩的傳說,“說不定蕭大哥是想要做玉佩的主人,調動玉佩后頭的力量,也未可知。”

“嗯。”

“可是,我還想留著這個力量,給王爺和六表哥報仇。”

阮筠婷的話,讓君蘭舟身子一震,害死裕王爺和徐承風的那人高高在上,正是當今圣上,找他報仇,豈不是要謀反?

感覺到他身子的僵硬,阮筠婷笑吟吟道:“怎么,嚇到你了?覺得我大逆不道?”阮筠婷便坐直了身子,冷冷的道:“他為了一己私欲,害死那么多人,早就不該留在世界上,縱然讓他踏平了南楚國統一了疆域,老百姓也未必有好日子國,人心不足蛇吞象,焉知他下一個目標不是西武國?戰爭爆發,苦的是兩國百姓,皇帝的千秋萬載,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難道他絲毫不覺的愧疚?午夜夢回之時,不覺得驚慌心虛?讓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帝王去敗壞天下,不如換個賢君,保全老百姓的安穩才是要緊。”

君蘭舟望著阮筠婷的眼神又有不同,早知她聰慧,卻是今日第一次知道原來她胸中有如此大丘壑。

阮筠婷抿著嘴笑:“怎么,你覺得我離經叛道,還是大逆不道?我只是覺得,天下本無主,惟有德者居之,乾帝害死那么多人,只為了自己的權位·還將天下的百姓蒙在鼓里,著實失了德行,為了百姓生計,當換個有德的人來坐那個位置。”

一句“天下本無主·惟有德者居之”已是說的君蘭舟心潮澎湃,激蕩不已。小小女子,能說出如此石破天驚之語,令人佩服之余,更讓他憐惜更甚。

“婷兒。”君蘭舟抬手輕刮了她鼻子一下:“我何德何能,能得你傾心?”

他是在夸她?阮筠婷霞飛雙頰,垂眸道:“我才要說·何德何能,才得你傾心。”

兩人對視半晌,阮筠婷才道:“蘭舟,你說文淵會不會有危險?皇上會不會……”

“暫時不會。”君蘭舟道:“前些日子,朝堂上有人上折子,奏請消減文淵的權利,都覺得他太過年輕,承襲了裕王爺的爵位·又要負擔那么重要的職責,大臣們都覺得信不過。文淵也是想留住手中重權不被削掉,這才主動請戰的。我若是皇帝·就會暫時觀望,若文淵敗了,自然可以奪他的權,將京畿城防交給心腹之人,也能讓他安枕而棉,若他戰死,就更和他的心意了。之余若是勝了,裕王一脈等于重新崛起,皇帝會更忌憚。”

“無論如何,你多幫文淵想想辦法才是正經。”

“知道了·你呀,好生的養身子,別亂操心了。”

阮筠婷聞言,撒嬌的把臉埋在君蘭舟懷里,君蘭舟則是摟著她,就這樣安靜的坐著都是滿足。

“老祖宗·您放寬心,吃了這一劑藥身子就大安了。”韓斌家的喂老太太吃了最后一口藥,忙拿了溫水和精致的漱盂來。

老太太就著韓斌家的的手漱口,隨后疲憊的靠在軟鎮上,抱著精致的黃銅手爐,道:“希望如此吧。咱們家里不太平,還指望我這把老骨頭呢,我真不敢想象,萬一哪一日我兩腿一蹬,我倒是輕松了,可那群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