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五千金,也不是五萬金,而是整整五十萬金幣。∑,
高德曼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后,怒極反笑道:“出這種胡話,你以為你兩個侍女是什么東西?就算精靈奴隸也不值這個價!”
阮馳當然知道精靈奴隸的大概價值,頂天就一萬金左右,五十萬金幣可以買五十個嬌媚的精靈奴隸。
那些貴族的反應跟高德曼差不多,都指著阮馳罵道:“真是不識抬舉,高德曼王子怎么可能拿五十萬金幣買兩個普通的人族侍女。”
“沒錯,這家伙分明是在搗亂!”
“搗亂?”阮馳嘴角微微上繞,看著高德曼道:“王子殿下,明明是你想買我的兩個侍女,怎么現在成了我搗亂了?”
“你……”
“哎呦哎呦,王子殿下不要緊張,如果你真的沒錢買的我侍女,我也不怪你,畢竟五十萬這個數字是有點高,不過我覺得我侍女值這個價。”
何止有點高,尼瑪的根本就是獅子開大口!
高德曼在心里早就把阮馳罵個狗血淋頭,可是這里那么多人,又史特拉大公的府邸,他不可能這樣不顧身份罵人。
雪莉原本看見阮馳開這么高的價錢,以為他瘋了,可是現在看到高德曼氣急敗壞的樣子,她頓時明白過來。
這家伙,分明是想戲弄對方!
雪莉忍不住偷笑,五十萬金已經是一些高德曼拿不出來。就算拿得出來。有可能真的為了買一個兩女侍女花這筆冤枉錢嗎?
答案自然不可能。因此高德曼只能硬生生吞了那口惡氣。
作為當事人,珈藍和安佩琪自然也看出阮馳的意圖,她們驚訝之余心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小子,你究竟賣不賣,一口價五百金,她們兩個跟我走。”高德曼不想跟阮馳廢話,直接把手中幾袋金幣扔到地上,然后指著珈藍和安佩琪吼道。
“慢著。說好是五十萬金幣,高德曼王子,你給五百金幣就想帶人走,會不會太欺負人了。”阮馳懶洋洋道。
“誰跟你說好五十萬金幣?”高德曼差點一口氣沒有緩上來,心道尼瑪老子要是有五十萬,干脆買五十個精靈女奴不是更好嗎?
“高德曼王子,明明是你想買我的侍女,現在卻拿不出來五十萬金幣,我說,你該不會沒錢吧?”
“你才沒錢。老子錢多的是。”高德曼最氣不過是阮馳那種云淡風輕的口吻,一氣之下居然跟他抬扛起來。
“有錢就成了。只要你拿五十萬來,她們自然會跟你走。”阮馳指了指珈藍和安佩琪,說著,干脆向高德曼伸出一只手要錢。
這個時候,珈藍居然讀懂了阮馳的眼神,出奇地配合道:“沒錯,你只要有五十萬,我就屬于你的。”
“珈藍妹妹你……”安佩琪吃驚的珈藍,但見她沖自己眨了眨眼,于是也跟著羞澀的說道:“是……是的,我也一樣,只要有五十萬,我會跟你走。”
好吧,現在的情況似乎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兩個侍女都表示愿意賣身,反倒成了高德曼王子這邊能不能拿出五十萬是個問題。
然而花五十萬買兩個侍女,怎么看都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高德曼現在可是左右為難啊。
瑪德,要是買了,豈不是成了傻子?但是如果不買,這面子怎么拉下來?畢竟一開始嚷著要買下這兩個女人的人是他自己。
一時間,高德曼的臉色從紅色變成黑色,又從黑色變成青色,最后變成白色,變了好幾次,他居然兩眼一翻。
……暈了。
“高德曼王子!”
那些貴族看到高德曼暈了過去,慌忙把他扶起來,再也顧不上跟阮馳說話了,全部都灰溜溜的跑掉。
看著那些人走掉的背影,阮馳不禁嘆了口氣。
雪莉剛剛才回過神來,見阮馳嘆氣,忍不住扶額問:“你嘆什么氣?那個逗比王子都被你氣暈了。”
“為什么不能嘆氣,我的五十萬金幣沒了。”阮馳撇了撇嘴,接著罵道:“什么玩意,還王子,居然連五十萬都拿不出來,死窮鬼!”
“……”雪莉聽得一陣無語,敢情這家伙真的打算賣掉珈藍和安佩琪兩人?
阮馳是否真的有賣掉她們兩個暫且沒有人知道,不過作為當事人,珈藍和安佩琪此時看著阮馳的眼神卻多了幾分的復雜之色。
最令阮馳感到意外的是,他這邊突然刷新出兩個好感值上升的提示。
系統:npc珈藍對你的好感值上升15點,目前厭惡。
系統:npc安佩琪對你的好感值上升12點,目前厭惡。
擦,居然一開口氣上升那么多的好感,直接脫離了仇恨的級別,變成了厭惡,這是怎么回事?
連阮馳也搞不懂這是干什么,看著珈藍和安佩琪頭上的名字愣住了,只見她們的名字從原來的深紅色變成了淺紅色。
阮馳發現自己對好感值上升的原理越來越搞不懂了,想不通干脆不想,直接拉著她們三個回去宴會廳把剩下的午餐吃掉。
午餐結束后,雪莉自個兒回去寫報告,昨晚在夜魔濕地跟漢尼拔的戰斗,作為調查官的她必須向調查組那邊作一個詳細的匯報。
把珈藍和安佩琪留在房間里,阮馳一個人走了出來散步。。
然而史特拉大公的府邸實在很大了,阮馳走著走著很快發現自己迷了路。
正常找個人問問如何回去,結果中途碰到了兩個熟人,其中一個是蘇魯。至于另一個。阮馳一開始沒認出來。后來看到她頭上的名字,阮馳才想起來。
“她不是亞丁城那個女領主,怎么會在這里?”
阮馳嘀咕了一句,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跟在兩人的身后。
蘇魯就算了,他是聯邦議會直屬部隊的大將,又是空心殺人案調查組的指揮官,被史特拉大公邀請過來也很正常。
可是那個女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抱著這個疑問。阮馳跟著兩人走著走著,很快來到花園某處一個很偏僻的樹林。
找了個草叢躲起來,阮馳開始偷聽他們說話。
“伊莎,你為什么還要找我?我們那天晚上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雖然隔得有些遠,看不到蘇魯的表情,不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顯然帶點不悅的語氣。
站住蘇魯面前的伊莎貝拉夫人表情哀傷,柔聲道:“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難道你就這么絕情?”
夫妻?
聽到這話,阮馳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蘇魯大叔居然是亞丁城這位女領主的丈夫?
這一刻,阮馳的八卦之魂開始燃燒了。偷偷繞了個圈,跑到他們兩人身旁不足五米的一棵大樹躲著。
由于換了個位置,兩人談話的聲音比剛才更加清晰。
“蘇魯,就算你現在對我沒有感情,但是你也要考慮一下我們的女兒啊,她今年才16歲,難道你忍心讓她失去父親?”
“我明白是我對不起你們,可是,我真的沒辦法。”
“哈哈,沒辦法?你不是沒辦法,你是不想我拖累你的仕途而已。”
“伊莎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蘇魯啊蘇魯,我跟你做了那么多年夫妻,你這兩年來雖然沒有回去一次亞丁城,但是你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見蘇魯沒說話,伊莎貝拉夫人的表情更加篤定,道:“維克多王國的公主,娶了她,你以后在聯邦的地位就會更高,到時候,你甚至可能獲得一個議席,我沒說錯吧?”
蘇魯渾身一震,表情一陣青白,半響,低聲道:“對不起!”
得到自己預想中的答案,伊莎貝拉夫人并沒有痛斥眼前這個負心的男人,而是很冷靜的問道:“說吧,你跟她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蘇魯表情一陣陰晴不定,苦笑道:“伊莎,你就不要迫我了。”
“說吧!我至少想知道自己被拋棄的原因!”伊莎貝拉夫人的語氣是那么的堅定。
蘇魯知道現在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我跟雅克茜公主是五年前認識的……”
“五年前?”伊莎貝拉夫人聞言,又一陣失魂落魄,自嘲道:“呵呵,這個時間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早。”
蘇魯一臉慚愧,接著緩緩道:“伊莎,你應該知道,當時我剛剛調任到聯邦直屬議會部隊服役,那個時候的我只是一名小隊長,大概我加入兩個月后,我所屬的小隊,受聯邦議會的命令執行一次任務,去魔風峽谷營救被盜賊團抓走做人質的雅克茜公主……”
“英雄救美嗎?結果雅克茜公主愛上你?”伊莎貝拉夫人仿佛已經猜到了結局,所以打斷了蘇魯的說話。
“……”蘇魯沒說話,而是沉重的點了下頭。
“當年你認識我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伊莎貝拉夫人慘然一笑,回想起自己跟眼前這個男人認識的情景,苦笑道:“女人啊,都逃不過那種英雄情結,每個女人心目中,都希望有一個英雄出來拯救自己,當年,我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愛上默默無聞的你,可笑的是,今天你居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離開我。”
“對不起,伊莎!”蘇魯第二次說道。
“哈哈,你跟我說對不起?蘇魯,你知道你的一句對不起,就讓我白白等了你兩年嗎?”伊莎貝拉夫人歇斯底里叫道。
“伊莎,你不要這樣。”看到伊莎貝拉夫人兩眼通紅,泫然欲泣的樣子,蘇魯心中一痛,伸手想為她抹去眼淚。
“不要碰我!”
伊莎貝拉夫人拍掉了蘇魯伸過來的一只手,紅著眼睛道:“蘇魯,你說得不錯,我們早就已經不是夫妻了,那么從今后開始,請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也不要找我們的女兒。”
“這怎么行?”聽到這話,蘇魯臉色大變,沉聲,“不管如何,我都是女兒的父親,你沒權利阻止我!”
“父親,蘇魯,這么多年來你做過父親的責任嗎?”伊莎貝拉夫人冷笑反問道。
“……”蘇魯再次沉默。
沒錯,這么多年來,他很少回家,見女兒的次數也屈指可數,他自問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深愛過的男人,無話可說的樣子,伊莎貝拉夫感覺好像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一樣,無力的沖他揮了揮手,“你走吧,去找你的雅克茜公主,去找你的仕途,我們以后不會再見了。”
好幾次蘇魯欲言又止,可是最終他還是嘆了口氣,然后頭也不回離開了。
樹林內,剩下伊莎貝拉夫人一個,還有躲在樹后的某人。
偷聽到這里,阮馳基本上也搞清楚兩人的關系,同時,不禁感嘆自己運氣不錯,居然在大白天的時間親眼見證到這種只有八點檔的劇情。
看來不管是地球還是異界,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愛恨情仇怎么說也說不清。
偷聽完,滿足了心中的八卦之魂,阮馳本想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伊莎貝拉夫人卻跑到他藏身的那棵樹面前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一陣明顯壓抑著的抽泣聲響起,不用說,肯定是傷心過度忍不住一個人偷偷躲起來哭了。
一個剛剛被拋棄的女人傷心到哭阮馳也可以理解,不過現在問題來了,尼瑪老子怎么走?
現在他藏身的這棵樹,正好靠近花園圍墻的一邊,那邊沒有路可以走,除非翻墻,不過翻墻的動作那么大,一定會被附近的史特拉大公府邸的侍衛發現,到時候恐怕會被當成小偷,阮馳也不好解釋。
當然,如果要走的話,從伊莎貝爾夫人的面前繞過去也可以,不過剛才偷聽的事情同樣會曝光。。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阮馳不禁一陣為難,只好繼續保持著半蹲的姿勢躲在那棵樹的后面,跟正在傷心不已的伊莎貝拉夫人相隔一棵樹的距離。
然而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那個剛剛被丈夫拋棄的女人仍然伏在樹下抽泣,好像短時間內不會離開……
“感覺把自己坑了……”阮馳最后得出結論扶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