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神王座

第五百零八章 命案再起

等待的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阮馳不知不覺居然就在哪里睡著了,等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位傷心不已的伊莎貝拉夫人卻已經走了。

阮馳打了個哈欠從樹后邊站起來,看了看天色,發現已經日落西山,晚霞的余暉把整個花園染上了一片火紅的顏色。

從樹林里面走出來,阮馳抓住一個正在修剪植被的花匠,在他的指點下終于找到了回去的路。

剛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間里,卻看見戴安娜俏生生的站在哪里,這家伙似乎在哪里等了好久,坐在椅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跟珈藍和安佩琪有一句沒有一句的扯著閑話。

“老師?”看見阮馳走進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戴安娜緩緩站起身來走到阮馳的面前。

“你找我有事嗎?”。阮馳奇怪的看著她。

“去哪里?”阮馳用警惕的目光看著她,下意識地,阮馳不認為眼前的中二少女能有什么好的事情拜托自己。

“其實,我想老師跟我一起去相親。”

盡管一開始有心理準備,不過這種說話從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口中說出來還是把阮馳給震住了。

“等等,我剛才沒有聽錯吧?你讓我跟你一起去相親?”阮馳扶了扶額問道。

“是……是的。”戴安娜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是史特拉大公讓你去相親?”阮馳皺眉問道。

人族只要滿十六歲就符合結婚的年齡,聽戴安娜這么說,阮馳以為是史特拉大公希望自己的女兒趁早嫁出去。

“不。這不是我父親大人的意思。”出奇地。戴安娜居然搖了搖頭否認道。

這就奇怪了。阮馳以為像戴安娜這種貴族子女,相親應該都是父母安排,畢竟包辦婚姻基本上是貴族階層的通病。

然而,戴安娜接著說出了一個連阮馳都為之驚訝的答案,“是我主動想去相親的,因為我要爭取屬于自己的幸福。”

說著,戴安娜還握住兩只小粉拳,眼里全是堅定之色。

“對不起。我智商有點更不上,你的志愿不是想做冒險者嗎?怎么突然跑去相親?這是鬧哪樣?”

還是坐在一旁的安佩琪開口說道:“是這樣的,其實戴安娜妹妹就是為了做冒險者,才想到相親的辦法,因為她的父親史特拉大公,早就安排了一樁婚姻給戴安娜妹妹。”

“還是沒聽懂,史特拉大公給她安排了一樁婚姻,跟她自己去相親有毛線關系?”阮馳皺眉問道。

“戴安娜妹妹不想接受史特拉大公給她安排的婚事,為了這件事,今天中午她跟史特拉大公鬧得不可開交。于是她想到了自己相親找個對象,把那樁史特拉大公給她安排的婚事給取消。”安佩琪苦笑道。

“這樣也行?”阮馳頓時滿臉黑線。心道這丫頭的腦子是什么構造?居然想到用一樁婚姻頂替另一樁婚姻?

“總之,如果是我通過相親認可的對象,至少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想接受父親大人給我安排的結婚對象。”戴安娜語氣認真道。

“對了,史特拉大公安排給她的結婚對象是誰?”阮馳接著問安佩琪。

“是新任的聯邦首相,天龍帝國的國君,天龍子陛下。”安佩琪沉聲道。

天龍子?

阮馳腦海自動浮現出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

“難怪聯邦選舉的時候,當時作為第二號種子候選人的史特拉大公會跟第一號種子候選人的天龍子走得那么近,敢情他一開始就打算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對方?”阮馳摸著下巴喃喃道。

“其實對于史特拉大公來說,做不做聯邦首相并不重要,因為他所代表的史特拉家族,在聯邦議會中占據著最多的席位,基本上在一些重要的決策上,史特拉大公本身就擁有最大的話語權。”安佩琪淡淡道。

阮馳這才想起安佩琪和珈藍以前的身份可是白金八杰之一,曾經為了天龍帝國效勞過,于是忍不住笑道:“按照一般統治者的思維,天龍帝國不可能任由史特拉大公這位大權在握的二號人物存在吧?”

“你說得沒錯,所以這次聯姻,估計天龍帝國也是抱著相同的心思,想通過天龍子跟戴安娜妹妹這場政治婚姻,加強對史特拉家族的控制。”一直沒說話的珈藍突然開口道。

“史特拉大公同樣想通過聯姻制衡天龍帝國不是嗎?其實一句說到底,他們本來就是各懷鬼胎。”阮馳笑道。

“可憐的是戴安娜妹妹。”安佩琪感概道。

這就是作為貴族子女的悲哀,婚姻很多時候只是父母政治博弈中的一個籌碼而已。

戴安娜抿著唇,咬牙道:“我是不會服輸的。”

阮馳看著她一臉同情,不過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丫頭,就算你現在去相親,你一定可以找到合適的結婚對象?還有,就算有合適的對象,一旦讓你父親知道,恐怕你那個結婚對象馬上要被砍成十八段,然后扔出去喂狗。”

“老師,謝謝您的建議,不過我剛才已經跟安佩琪姐姐和珈藍妹妹商量過了,只要找到合適的對象,我就把自己的身體獻出去,到時候只要我一懷孕,我父親大人肯定不會再迫我嫁給那個天龍子。”戴安娜一臉認真道。

阮馳被戴安娜驚人的想法嚇尿了,現在的小朋友思想未免太前衛了吧?居然還想到奉子成婚,啊不,是奉子成拒婚……

“喂喂,如果你這樣做,你的確你父親不會打死你?”阮馳語重心長道。

“我才不管那么多。總之我情愿被父親打死。也不想嫁給那個天龍子。”說著。戴安娜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阮馳,“老師,你會支持我,對吧?”

“額,怎么說,其實你的家事我并不想管。”阮馳扶了扶額一臉為難道。

好歹好說,才把戴安娜這個小丫頭給哄走,至于相親的事情。阮馳倒是沒有拒絕,明天晚上會陪她一起去看那個相親的對象。

“你們都跟小丫頭商量出什么來了,居然讓她奉子拒婚?”等戴安娜一走,阮馳一屁股坐下來,換上一個嚴肅的表情,對面前的安佩琪和珈藍問道。

“除了這個辦法,我和安佩琪姐姐都沒有別的更好建議。”珈藍面無表情道。

“這算個毛線好建議,先不要說她能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就算找到了,有可能一下子就懷上了嗎?”。阮馳揉了揉眉心道。

“這個你放心。我跟戴安娜妹妹說過,如果第一個方案不成。就會啟動第二個方案。”安佩琪忽然道。

“還有第二個方案?”阮馳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三個女人商量出什么驚天的大計。

“篤篤!”

恰好這個時候,外邊響起一陣敲門聲,珈藍走上去把門打開,進來的卻是雪莉。

“原來你在這里,我找你好久了!”這是雪莉風風火火走進來的第一句話。

“找我有事嗎?”。阮馳看著她,只見她的表情有些著急。

“今天下午,討伐隊那邊傳來消息,昨晚位于蒙多克城的圣詠教廷分部教會被人血洗了。”雪莉氣吁吁道。

“蒙多克城?圣詠教廷?這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那些死掉的人,死狀跟空心殺人案的死者一樣,還有,蒙多克城的圣詠教廷是當年主持蒙多克審判日的教廷分部,那就是說,當年燒死漢尼拔.達蘭特妻子和兒子的紅衣大主教就是這個分部的神職人員。”雪莉沉聲道。

“蒙多克的審判日?你的意思是說,兇手可能是漢尼拔?”阮馳蹙起眉頭道。

“雖然沒有證據顯示,不過估計不會有錯,今天下午收到消息的時候,加百利達將軍和斯諾文閣下已經帶著討伐隊的人前往蒙多克城。”雪莉說道。

“漢尼拔這樣做是瘋了嗎?明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居然還選擇在這個時候繼續殺人?”阮馳摸著下巴沉吟道。

“估計他已經狗急跳墻吧,所以想在被抓到之前向當年害死自己家人的兇手報仇。”雪莉猜測道。

“不管怎么樣,你來找我該不會只是想跟我說這些吧?”阮馳看著雪莉一臉好笑道。

“還是你聰明。”雪莉點點頭,笑道:“我想你跟我一起去蒙多克城,親手把漢尼拔抓回來。”

蒙多克城是維克多王國的首都,距離史特拉大公的領地慕尼黑城只有不足三十公里的距離,兩個城的來往,通常只需要使用傳送陣就可以直接抵達,非常便捷。

夕陽西下,當太陽的余暉消失在地平線的同時,赤月和霜月已經悄然爬上了枝頭,此時,蒙多克城的內外,正籠罩著一種風雨欲來的緊張氣氛。

剛才城警衛隊那邊傳來消息,說位于城北的圣詠教廷分部教會遭到了不明襲擊,教會內包括兩名年邁的紅衣大主教在內,全員二十四人被殺害。

這個消息頓時震驚了維克多王國上下朝野,圣詠教廷可是人族境內唯一用來供奉神祗的教會,它擁有比擬自由聯邦的龐大權力,在人族十幾億的民眾眼中,圣詠教廷的地位甚至高于聯邦議會。

如今,位于蒙多克王國的分部教會被人血洗,這可不是一宗簡單的兇殺案那么簡單,而是一件赤.裸裸的褻瀆神明,蔑視神權的重大事件。

維克多王國的王國,維克多十六世得知這個消息后,嚇得幾乎暈倒在龍椅上,他當然知道圣詠教廷的勢力是多么的巨大,現在供奉神祗的教會被人血洗,維克多十六世十分害怕自己的國家會遭到來自神祗的雷霆之怒。

盡管有些害怕,不過維克多十六世知道這件事是不可能隱瞞的,考慮再三,他還是第一時間通知了圣詠教廷位于其他城市的分部教會,讓圣詠教廷那邊派人來處理。

再接著,維克多十六世又通知了位于慕尼黑城的史特拉大公,畢竟空心殺人案現在是由這位公爵負責,維克多十六世能指望的人也只有他。

除了維克多王國本土,這個消息很快也不脛而走,傳到了位于人族地界中部的天龍帝國首都天龍城。

天龍城現在同時是自由聯邦的首都,在收到消息的當晚,聯邦議會進行了一場緊急的會議。

當晚,整個蒙多克城仿佛蒙上了一層迷霧,為了抓住殺害圣詠教廷三名紅衣大主教的兇手,維克多十六世早已經下了宵禁令,城門在太陽下山前就關閉了,如今整座蒙多克的街道上,連一個上街的人都沒有。

作為經營酒館生意的老板,鮑威爾今晚早早就把鋪面給關上,沒辦法,因為宵禁令,別說客人,連貓兒都沒有出來,生意做不了,鮑威爾也只能提早打烊回家睡覺。

“砰!”

關上最后一扇窗,鮑威爾臨走前對還在廚房里忙碌的女伙計喊道:“今晚城里邊下了宵禁令,估計沒有客人會來,如果沒有什么別的事情,早點休息吧。”

“我知道了,老板,等我把這些餐具洗干凈,我就休息。”廚房里傳出一把好聽的聲音回應鮑威爾的說話。

鮑威爾滿意的點點頭,對于這個新來的女伙計,他非常滿意,人不但長得漂亮,還特別的勤快。

鮑威爾關上酒館的門離開不久,廚房里走出來一個穿著布裙,年約雙十的年輕女子,她頭上裹著一張頭巾,隱約可以看到她擁有一頭美麗的銀色長發。女子手里抓住一帳抹布走出來,把酒館內所有的椅子和桌子都抹了一遍。

等打掃干凈后,女子才抹了抹臉上的香汗返回廚房。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霜月和赤月升到了最高處,原本已經很安靜的蒙多克城變得更加的深沉。

女伙計把酒館的工作完成,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從酒館的后門走出來。

一個人走在寂靜的街道上,女伙計無疑看到了懸掛在頭上的霜月和赤月,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憂傷,喃喃低語道,“不知不覺已經離開您差不多兩個月了,主人,您過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