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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眨眼,秦風就超過了寧虎,整個紀王府都回蕩著秦風肆意妄為的聲音:“天外飛仙!”
凡是與‘主和’一派有瓜葛的官員,無不面如死灰。
寧虎看著秦風從身邊‘飛’過,眼神又驚又怒,等他竭力爬上塔頂時,發現秦風一只腳站在塔頂,另一只腳懸空,故意拖延時間。等寧虎半個身子探上塔頂,秦風才慢悠悠收起左腳,一把摘下旗子。
給予寧虎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然后馬上摁死!
謝云兒見過壞人,卻沒見過像秦風這么壞的家伙,一時間心情無比復雜,不知道是該氣憤厭惡,還是該害怕……
寧虎看著秦風牢牢攥在手里的旗子,眼神一陣恍惚,這本是寧虎絆倒秦風最好的機會,唾手可得的勝利,居然被秦風輕而易舉的逆轉。寧虎心中的不甘全部轉變為憤怒,看了一眼塔底,眼神不由閃過一抹兇狠。
“秦風,我要殺了你!像你這種異類,根本不配在京都圈子立足,我要為京中子弟除害!”
看著寧虎近乎瘋狂扭曲的表情,秦風心里不怕是假的,萬一這家伙真上頭了,直接把自己身上的繩索扯斷,隨手推下去,到時候可沒地方說理!
面對怒火攻心,已經快要失去理智的寧虎,秦風故作鎮定,強行擠出一絲笑意:“當著圣人和文武百官的面痛下殺手?寧家有多少腦袋夠掉?小侯爺,送你一條金句良言,沖動是魔鬼,年輕人步子不要邁得太大,容易扯著蛋。”
寧虎緊緊攥著拳頭,隨時都可能沖上去廢了秦風,但終究是理智占據了上風,正如秦風所言,在這動手,絕對會令整個寧家為秦風陪葬,不值得!
秦風眼神中的凝重一閃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有恃無恐的得意勁兒,秦風就是喜歡寧虎看自己不爽,又干不掉自己的憋屈模樣。
比賽正式結束,紀王府的氣氛卻變得越發凝重,主和一派錯過了扳倒秦風的絕佳機會,神情都有些消沉。
戶部侍郎猶不死心,壓低嗓音:“李大人,我們還有機會!秦風這次依舊是取巧,只要……”
不等戶部侍郎把話說完,戶部尚書已經揮斷,強行擠出一絲苦笑:“若再糾纏下去,恐怕我們要面對的就不是秦風了,而是圣人。”
聞聽此言,周圍的戶部大臣,紛紛沒了動靜。
梁帝龍顏大悅,隨著秦風獲勝,劍指北狄一事已經板上釘釘,沒想到朝堂之上斡旋許久的麻煩事,竟然被秦風以這種方式解決了。
梁帝掃了一眼在場群臣:“比試結束,秦風優勝,諸位大臣可有異議?”
眾官員面面相覷,連戶部都沒動靜,其他大臣自然不會當這個出頭鳥。就在梁帝準備正式宣布比賽結果之際,卻聽一聲低喝響起。
“啟稟圣人,臣不服!”
一瞬間,現場所有視線,全部匯聚到寧清泉身上。
梁帝眼神中明顯閃過一抹不悅,但他不是獨斷專行的昏君,既然有人提出異議,就必須進行商討:“秦風率先登頂奪旗,有目共睹,永安侯還有何異議?”
寧清泉不僅是主和派,今日更是顏面掃地,若就這么認了,且不說以后永安侯的地位會一落千丈,未來寧虎能否子承父業繼承爵位都是個問題!
為了寧家,寧清泉豁出去了,態度無比強硬:“秦風只知投機取巧,用了他的手段,就算是三歲孩童也能贏!”
戶部官員見此情形,裝模作樣的議論起來。
“秦風確實贏了,但投機取巧也是事實,若判秦風獲勝,無異于助長投機之風,日后人人皆是如此,哪還有人愿意腳踏實地?”
“此言不虛!腳踏實地者輸,投機取巧者贏,若是傳揚出去,天下人豈不是有樣學樣?!”
在戶部官員的添油加醋之下,現場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如此一來,就連梁帝也不好直接干預。
就在這時,秦天虎冷聲呵斥起來:“諸位難道是輸不起了?就算是頭投機取巧又如何?比試之前諸位就已經知道,秦風以謀略應對寧虎的武力,比試之前不提出異議,比試結束反倒開始挑三揀四。究竟是舍不得銀兩,還是別有用心?”
隨著秦天虎出面,現場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支持秦天虎的官員,紛紛起身大聲呵斥起來。
“愿賭不服輸?好一群朝中大臣,國之棟梁,傳揚出去,莫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
雙方陷入激烈爭論,互不相讓,簡直與朝堂之上的黨爭無異。
看著一群位極人臣的重臣們,吵得面紅耳赤,甚至不惜破口大罵,秦風眼睛直冒光,這種場面可不是隨便就能見到的,連忙搬了張小板凳,抓了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津津有味的當起吃瓜群眾。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之際,寧清泉的大嗓門傳遍整個校場:“繼續爭執下去,毫無意義!不如讓紀王定奪。”
戶部官員對于寧清泉的提議,鼎力支持。
畢竟今日是紀王壽宴,卻被秦風這廝鬧得雞犬不寧,想必紀王心里已經恨透了秦風。
退一萬步說,就算紀王不與秦風一般見識,也會極力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偏袒任何一方,如此一來,寧虎和秦風的勝率就五五開,將秦風的優勢盡數瓦解!
秦天虎豈會不知寧清泉等人的奸計,但繼續吵下去,確實吵不出個結果,也只好點頭應下:“那就有請老王爺主持大局!”
一直置身事外的紀王,沒想到眾人會突然把火燒到自己身上,心里不由一陣煩悶,表面卻也只能強顏歡笑:“既然諸位大人推本王定奪,那本王也就不推辭了。”
紀王起身走到梁帝面前,拱手作揖,不卑不亢道:“啟稟圣人,老臣早已退隱朝堂,并無利益之爭,只求公平公正,一碗水端平。”
紀王畢竟是梁帝的長輩,梁帝也是客客氣氣:“王叔只管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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