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五百九十四章 不對

古言第五百九十四章不對

第五百九十四章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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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字,讓安容心情很沉重。(無彈窗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鳳凰)

背井離鄉,可不是什么好詞。

信是瞎眼神算給她的,背井離鄉的應該不是別人。

只是這信寫的模糊不清。

是她主動背井離鄉,還是被迫背井離鄉啊?

雖然都是背井離鄉,可差別大了去了。

安容凝眉不語。

芍藥就問道,“少奶奶,瞎眼神算這是要你背井離鄉去哪兒?”

芍藥可是很信瞎眼神算的,要是安容說去哪兒,她肯定不贊同。

但是瞎眼神算說,芍藥就覺得肯定是別有深意,不能違逆的。

安容瞥了芍藥一眼,“我還能去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言外之意,就是去邊關了。

芍藥一時吶吶,也是,少奶奶背井離鄉,不是去找爺,還是去游山玩水不成?

“可是,軍營里不能有女人啊,”芍藥吶吶聲道。

尤其少奶奶還懷著身孕。

這事,安容還真不能不上心。

萬一哪一天,逼不得已去找蕭湛,一句軍營不得有女人,她該怎么辦?

說來,安容也很郁悶。

明明那十三萬大軍是蕭湛的,只聽他的,可是偏他說話,總有人質疑。

安容知道,現在還不到亮出圣旨的時候,到時候一堆將軍不滿,跑京都來問皇上,他們在軍中久,軍威遠在蕭湛之上,他們走不打緊,就怕把十三萬大軍給帶的七零八落的。

什么時候,蕭湛才能完全的收服他們啊?

不過就算蕭湛軍威赫赫,貌似也不能留她在軍中,大將軍就更應該以身作則。

她就算真要去邊關,也不能給他添麻煩才是。

安容朝前走去。

路過一大石塊時,安容眉頭一緊。

她好像忘記了什么事?

當初,嫁給蕭湛前,她曾做過一個噩夢。

夢里蕭湛殺人。還夢到他和蕭湛被人追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蕭湛背著她走了一路。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殺他們。更不記得蕭湛殺了多少人,險些連她懷里抱著的孩子都差點中箭。

當初,安容懷疑那孩子是撿來的……

那夢,不會變成真的吧?

見安容臉色微白,芍藥擔憂道。“少奶奶,出什么事了?”

安容回過神來,搖頭,“沒事,去找二姑娘吧。”

之前,蕭憐兒約定在姻緣樹下等安容。

安容去的時候,蕭憐兒就坐在一旁的石塊上,手里一根雜草,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碧兒倒是興致勃勃的丟紅綢,只是半天都拋不上去。

覺察到有人走近。蕭憐兒抬起頭來。

安容瞧見她臉頰有紅暈,像是羞赫。

安容微微挑眉,問道,“你怎么不拋紅綢?”

一句話,蕭憐兒臉更紅了,“以前拋過很多回了。”

那邊,碧兒驚喜道,“拋上去了!”

芍藥捉趣她道,“可以找到如意郎君了。”

碧兒呲牙,“我找什么如意郎君啊。我是替二姑娘拋的,而且,特神奇,我說要是二姑娘嫁給……。”

碧兒許愿。若是二姑娘真要嫁給新科狀元趙初,就讓紅繩拋上去。

結果她輕輕一拋,紅繩就掛上去了!

當然了,和那股忽然而來的風有不小的關系,可為什么就剛剛忽然有風,顯然是月老顯靈了啊。

姑娘鐵定是要嫁給趙初的。就是不知道他模樣性情如何,回頭得去打聽一下。

想來表少奶奶做的媒,差不了。

不過這些話,碧兒只敢在心里說,可不敢說白了,不然蕭憐兒一怒,指不定就賣了她了。

蕭憐兒瞪了碧兒好幾眼,才扶著安容道,“大嫂,我陪你去選狀元及第筆。”

說完,就扶著安容朝前走。

芍藥撓額頭,她望著碧兒,“二姑娘病了么,臉一直紅著。”

碧兒眨眼,左右瞄了瞄,確定沒人才道,“方才居然有幾個道貌岸然的男子調戲二姑娘,被我罵了。”

芍藥,“……。”

“敢調戲二姑娘,暗衛沒剁了他們?”

碧兒訕笑,“也沒有那么夸張啦,就是言語上莫名其妙了些。”

芍藥忙問,“到底怎么一回事。”

碧兒就娓娓道來。

話,還得從買紅綢說起。

蕭憐兒挑選紅綢,紅綢上是有木牌的,有些刻字了,有些空著,可以讓人當場刻字,或者寫字。

蕭憐兒選的時候,碧兒就問道,“姑娘,芍藥掏了一百兩銀子買睦州趙初折桂,表少奶奶不像是說笑的。”

碧兒說她的,蕭憐兒沒理會她。

就這樣,碧兒變本加厲起來,她和芍藥差不多,因為和蕭憐兒熟,又忠心耿耿,所以說話就爽直,不拐彎抹角。

她就忍不住咕嚕道,“表少奶奶女扮男裝過,認得不少瓊山書院的學子,聽芍藥說,表少奶奶還送過他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呢,他和武安侯世子關系還極好,聽芍藥說,他長的很是俊朗,風度翩翩,才華洋溢,這樣的少年才俊,太太肯定喜歡,要是表少奶奶真和太太提這事,太太十有八九會答應。”

說完,碧兒綿長的感慨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他俊朗成什么樣子,萬一,歪瓜裂棗在芍藥嘴里也是俊美,那可就慘了。”

說到這里,芍藥對碧兒是一陣狠掐。

她又不是沒長眼睛,把歪瓜裂棗都當成是俊朗,那豬在她眼里都是俊朗的了!

碧兒是連連求饒,說先讓她說完,芍藥這才罷手。

當時,蕭憐兒在挑紅綢,聽了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怎么,你還想女扮男裝去瓊山書院看他兩眼不成?”

碧兒咯咯笑,“瓊山書院早放假了,他肯定不住書院里了,就是不知道住在哪個酒樓,不然倒是可以混去看兩眼。”

蕭憐兒一惱,作勢要打碧兒。

誰想,手里的紅綢習慣性的丟了出去。

被一男子接住了。

那男子,模樣俊美,當然了,比起表少爺還差幾分,本來京都也沒人比得上表少爺。

只是,那幾個公子說出口的話,很不討喜。

其中一男子拍著男子的肩膀,笑道,“末之兄,既是接了人家姑娘的紅綢,可要記得上門提親啊。”

說完,那男子還笑問碧兒,道,“我這兄弟模樣可還入眼?”

雖然問的是碧兒,可是蕭憐兒一張臉,紅如晚霞了。

又羞又惱的她,想轉身便走,可是腳像是摁在了地上似地,走不動。

碧兒瞪著那幾個人,道,“你們再出言不遜,調戲我家姑娘,就別怪我叫人來揍你們了!”

那男子并不害怕,還呦呦呦的笑著,“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碧兒氣的要叫暗衛把他們吊樹上了,蕭憐兒不想多事,喝了碧兒兩句,轉身走了。

碧兒也不好意思去把紅綢搶回來,掏了幾個銅板,又買了一根紅綢。

只是蕭憐兒再不碰紅綢了。

紅綢雖然不貴,可是丟了,是對月老的大不敬啊,碧兒和紅綢拗上了,一定要把它拋上樹。

這才有了方才安容和芍藥看見的一幕。

只是芍藥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他們說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碧兒氣急敗壞道,“他們在污蔑我!”

碧兒生氣時,說話聲格外的大,震的芍藥耳朵嗡嗡嗡的叫。

見安容和蕭憐兒走遠,兩人趕緊的追上。

今兒大昭寺前,賣筆墨紙硯的人很多。

光是小攤販,就不下十來個了。

別看這地兒小,還真是應有盡有。

甚至還擺了擂臺,比文奪魁。

獎勵是一支上等的紫竹狼毫筆。

安容走過去的時候,那里已經圍了好些人了。

在比對對子。

碧兒和芍藥前面開路,擠開人群,正好瞧見一男子敗下陣來。

碧兒就指了他,告狀道,“就是他說只許我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

說完,還哼了一聲,“不過如此。”

芍藥看了看他,又掃了一旁好幾眼,眼睛倏然睜大,再睜大,最后就開始抽抽了。

碧兒說話聲不小,那男子聽見了,瞥頭望過來。

芍藥趕緊抬手遮住眼睛。

碧兒看得納悶,“遮眼睛做什么,還怕他不成?”

芍藥臉紅了,她明白為什么宋少爺說碧兒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這不許的有點過了分啊。

“是你不對,”芍藥低聲道。

碧兒鼓著腮幫子,覺得芍藥胳膊肘往外拐,有些生氣道,“我哪不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