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五百八十四章 失守

古言第五百八十四章失守

第五百八十四章失守

皇上的臉色瞬息大變,“你再說一遍,棉城怎么了?!”

被皇上迎面質問,聲音又極大,安容嚇的心撲騰撲騰亂跳。

不敢看皇上如鷹隼般尖銳的眼神,安容低頭又重復了一遍,“棉城失守了。”

城池失守,皇上急切應當。

可是從來就喜怒不形于色的蕭湛聽到這消息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安容就知道,事情大發了,不然他不會這樣。

徐公公臉色也白的厲害,“棉城山勢險峻,易守難攻,東延怎么可能饒過應城,直接攻打棉城?”

蕭湛之所以派連軒去棉城提醒,就是因為棉城乃應城退守之地,應城不破,棉城可高枕無憂。

現在,東延饒過了應城,直接攻打棉城,甚至攻破了棉城。

也就是說敵人到了蕭湛的后方,只要東延把守棉城,就能把蕭湛給困死,因為糧草要運送到應城,必須經過棉城!

再退一步說,若是前后方夾擊,應城危矣。

若說應城是一座府邸的大門,那棉城就是影壁,饒過影壁,就將府邸光景一覽無余。

“東延是怎么攻破的棉城?”皇上擰眉問道。

這在他看來,那是不可能的事啊。

蕭湛率十三萬大軍駐守應城,不血流成河,東延不可能破了應城,到達棉城的。

安容沒有說話,她或許知道為什么。

蕭湛命令連軒連夜趕去棉城,就是因為暗衛稟告蕭湛東延有異動,東延準備了一堆鐵棍,暗衛不知道那鐵棍做什么用,但是戰場之上。敵人做的每一件事都與戰爭有關,暗衛趕緊稟告蕭湛。

要說之前蕭湛只是猜測,那鐵棍是用來破懸崖峭壁的,但是現在,安容可以肯定,那鐵棍就是為過懸崖峭壁所用!

這些事皇上不知道,他很生氣。“這么重要的事。湛兒怎么能把它交給靖北侯世子?”

言外之意,棉城的失守,是連軒的錯。

安容覺得皇上這樣想。太過偏見,太過武斷了。

連軒雖然愛胡鬧,但是在大事上,他從來不含糊。尤其是蕭湛吩咐他做的事。

只是棉城失守了,這是事實。

皇上能不生氣。能不憂心嗎?

能越過懸崖峭壁,進攻棉城,那就不可能是一般的官兵!

那些人進了棉城,完全可以喬裝成平民百姓。平時不作為,可是一旦運送糧草路過棉城,那可就是大患了!

只是山高皇帝遠。他這個做皇帝的,管不到邊關的事。

就算八百里加急去邊關。什么黃花菜都涼差不多了。

他答應蕭國公府,不管蕭湛怎么帶兵打仗,皇上想讓安容提醒蕭湛一聲,都生生忍下了。

等坐下龍椅,皇上才問安容,“你來找朕所為何事?”

安容撓額頭,道,“相公和皇上有約定,十三萬大軍,不拿朝廷糧草銀餉,國公爺離京之前,把籌集糧草的事交給了我,任務之重,壓的安容有些喘不過氣來……。”

聽安容這么說,皇上眉頭輕皺。

蕭老兒把那么重的擔子丟給安容,他還以為是安容有這個能力,敢情是讓安容沒事來找他哭訴呢。

邊關大事,與安容一個女兒家并無干系,她都盡心竭力,他身為皇帝,能坐視她一個身懷有孕的女子為了籌銀子東奔西走,勞心勞力?

大周的江山姓莫,不姓蕭,更不姓沈!

“缺多少銀子?”皇上松口了。

安容眼睛輕眨了下,輕搖了下頭,道,“皇上誤會了,安容今兒來不是找皇上要錢的,而是想和朝廷做筆生意。”

皇上眼角一抽。

腦門上的黑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徐公公就開始撫額了。

既是和朝廷做生意,怎么能直接和皇上商議呢,皇上還能和她討價還價?

徐公公輕咳了一聲,提醒安容道,“蕭表少奶奶,皇上日理萬機,哪管做生意這樣的小事,你若是和后宮做生意,那該和內務府談,其他事和戶部商榷才是啊。”

安容臉微紅,她也知道這事直接找皇上談不合規矩,可是和戶部談,戶部不還是得和皇上稟告,然后群臣商議,耽誤時間不說,生意還不一定談的成功,國公爺和蕭大將軍都不在朝中,她很吃虧好不好。

直接和皇上談,是最占便宜的。

安容清了清嗓子,豁出去道,“安容也知道直接和皇上談生意不合規矩,只是這門生意,安容不想旁人知道。”

安容這么說,倒是勾起了皇上的好奇心。

他眉頭微動,端起茶盞,輕輕撥弄了兩下,笑道,“不想旁人知道,什么生意這么神神秘秘的?”

安容撓額頭,訕笑兩聲,“安容不想旁人知道,不是因為生意神秘見不得人,而是擔心皇上你的小金庫少了一筆不菲的收入。”

可憐皇上正在喝茶,聞言,一口茶嗆住了喉嚨。

徐公公一邊問皇上有沒有事,一邊對安容是無可奈何。

哪有她這樣說話的啊,這不是明擺著譏諷皇上窮,小金庫里沒錢啊。

而且,皇上存小金庫,這本來就是個笑話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整個大周都是皇上的,皇上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會存小金庫?

可事實,是所有的皇帝都存小金庫,當今皇上也不例外。

而且,皇上的小金庫很窮。

不然至于想建座宮殿,都被臣子彈劾么?

饒是如此,徐公公還幫著安容說話,“皇上息怒,蕭表少爺十三萬大軍的糧草軍餉消耗太大,如此重擔壓在肩上,少奶奶自然是心急,一心急,說話就容易口沒遮攔,并非是有心。”

安容搖頭,笑道,“徐公公,我是認真的,皇上有小金庫的事,文武百官都知道,有何不能說的,再說了,國庫空虛,皇上也沒少拿小金庫貼補啊,在安容心里,皇上的小金庫,是國庫的一部分,只不過國庫有文武百官盯著,皇上的小金庫可以自己做主罷了,從小金庫里往國庫送銀子容易,從國庫往小金庫送錢難啊。”

這話,算是說到皇上心坎里去了。

安容將小金庫和國庫算在一起,皇上心里也不膈應了。

他是明君,小金庫就是第二個國庫。

皇上心情好了許多,擺手道,“說吧,什么生意?”

安容從袖子里掏出鹽礦石和幾粒食鹽,送到龍案前。

皇上看的莫名其妙,徐公公提醒道,“皇上,這是鹽。”

皇上瞪了徐公公一眼,“朕知道是鹽。”

徐公公,“……。”

退后一步,徐公公再不會說話找罵了。

安容開門見山,指著鹽礦石道,“皇上,那是不能食用的鹽礦石,我有辦法將它變成食鹽。”

皇上眸底一亮。

難怪她說小金庫會少一筆不菲的收入了,豈止是不菲能形容的?

大周鹽山多,不能耕種,不能住人,就是荒山一座。

“你想怎么做生意?”皇上問道。

安容思岑了會兒道,“安容出國公府前,只想找皇上要座鹽山,提煉食鹽,供邊關將士們食用……。”

不過在馬車上,安容又改了主意了。

她做食鹽生意,完全可以造福百姓啊。

若是珍珠鹽的價格和雪鹽一樣,誰還買雪鹽?

沒人買,雪鹽肯定會降價。

雪鹽都降低了價格,其他鹽能不降價嗎?

皇上聽了安容的話,眉頭皺的緊緊的,頗不悅道,“你賣私鹽,還要拉著朕一起?”

聲音泛冷,透著寒意,臉上還寫了幾個字:朕像是那種為了小金庫就挖自己墻角的蠢人嗎?

當皇上的都賣私鹽了,還怎么治理朝綱?

安容,“……。”

徐公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