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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接近傍晚的時候,山林里的風改變了方向,天空開始零星的飄下雪花,遠處的云端陰沉沉的仿佛要壓了下來,一場暴風雪如期而至。
這邊參加比賽的女兵們已經收隊了,結果是三只隊伍中,除了至今沒有返回的羅希,其它兩個人都安全返回,只不過,誰也沒有找到那個“彈藥庫”。
這個極地大考驗是延續了男兵們當年的訓練套路,那個傳說中的“彈藥庫”其實連周慧怡都不知道它身在何方。
“羅希呢,她怎么還沒回來,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云云焦急的看了眼腕上的電子表,“暴風雪馬上就要來了,她會不會在森林里迷路了啊?。”
這樣的天氣如果在樹林里迷了路,被暴風雪困住的話,沒有食物,沒有避寒的地方,什么人也堅持不住一夜,更何況,她們的身上只穿了軍裝,連一件御寒的棉襖都沒有。
“周參謀,我們回去找找她吧。”
周慧怡想了想,“暴風雪快來了,大家留在這里都有危險,你們先歸隊,我和勤務兵去找她。”
“我也要留下來。”云云主動說,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她真心喜歡這個叫羅希的女孩。
周慧怡臉色一肅,“不遵守命令的,可以從這個隊伍里滾出去了。”
“。。。”云云一愣,剛要說什么,身后的人拉了她一下,朝她做了一個算了吧的眼神,誰都知道這個周慧怡不好惹,要是把她得罪了,以后沒她們的好日子過。
這邊的幾個女兵正在準備撤離,勤務兵悄悄問周慧怡,“周參謀,我們真要去找她嗎?這暴風雪一起,就算是識途老馬也要被困在里面啊。”
周慧怡瞪了她一眼,“你是想死了才要進這片樹林?乖乖的給我呆著。”
勤務兵頓時如釋重負,“是。”她可不想去冒險。
云云她們幾個剛走出不遠,忽然聽見后面的叢林里有聲音傳出,雖然不太清楚,仍然能夠辯出是腳步聲,由遠及近,漸漸清晰。
“是羅希。”云云興奮的往叢林里一指,高興的大喊,“羅希。”
周慧怡聽了,臉色立刻一沉,她不敢相信,那個正從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向她們走來的人,真的是羅希,她看起來安然無恙,而且手里還舉著一枚鮮艷的五星紅旗,旗桿上寫著幾個大字“中國特種部隊”,這面旗子正是插在那個“彈藥庫”上的標志,是最艱難的任務目標,沒想到,她竟然把它給找到了。
一抹軍綠色迷彩,一張凍得通紅的臉頰,一面飄揚的旗幟,她就那樣從森林深處走來,雖然身形渺小,卻透著不可一世的強大。
羅希搖了搖手里的旗幟,任它在寒風雪花中獵獵舞動。
周慧怡急忙去看身邊的小勤務兵,昨天明明讓她將路標擺向錯誤的方向,順著那個路標走就會進入到無人區,就算沒有暴風雪,也會在雪地里迷路,可現在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她會安全回到這里?
小勤務兵一臉不解的沖她做了一個“我也不清楚”的眼神,她的路標設置的沒有錯,會不會是這個女人的方向感太強了。
羅希拿著旗子走過來,意料之中看到周慧怡此時青紅不定的臉色,她將手中的旗幟往她的身側一插,旗面拂過周慧怡的臉,也許是因為那抹鮮艷的紅,所以襯托著她的臉色也格外的紅,異樣的紅。
“你說得條件,我已經順利完成了,現在,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羅希的星眸在雪色中更加的明亮,臉上和身上雖然臟亂不堪,卻毫不掩飾那股逼人的風芒。
周慧怡看著她,對著身后的幾人說道:“你們先歸隊。”
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愣神的工夫,她已經厲聲命令,“不歸隊的一率開除。”
大家不敢違背她的命令,趕緊快步離開,包括那個小勤務兵。
很快,冰天雪地里只剩下兩個對面而立的女人,在翻飛的雪花中互相凝視。
“看到我能出來,你很失望嗎?”
周慧怡諷刺的笑了下,“我失望什么?你不會以為我是故意想讓你迷失在這座森林里吧?”
羅希未置可否,她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她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她與那個小勤務兵之間的眼神交流,她也看得清清楚楚,所以,那個時候,她就存了一個心眼兒,在沿著路標前進的時候,她一路用云云給她的那條圍巾上的毛線做標記,每走幾步就要在一邊的樹木上系一條紅繩,這樣即使一直深入到里端,也不會迷路,而且,還讓她陰差陽錯的找到了那間“彈藥庫”,周慧怡以為一切盡在掌握,豈不知司馬眧之心已經路人皆知。
當然,羅希并沒有跟她解釋這一切的打算,對她來說,這面旗幟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可以堵得周慧怡啞口無言。
周慧怡的確是啞口無言,她沒想到羅希真的能夠經受住這一系列的考驗還能全身而退,看來,是她一直小看了這個女人,小看了這個嬌小的軀殼里那個強大的靈魂,以前,她并沒有將羅希當成真正的對手,因為她覺得她沒有什么資格跟她比較,但是現在,她終于看清楚一點,這個女人比想像中的還要難以對付,所以,即使她今天沒有贏得這場比賽,她依然會找機會將陸笙的事情告訴她,因為只有那樣,她才有機會把她從陸笙的身邊趕走。
“好,既然輸了,那我心甘情愿履行承諾,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吧。”周慧怡此時倒顯得大方起來。
雪越來越大,被寒風卷起來肆意狂舞,在兩人之間形成一層層雪霧。
羅希隔著這層雪霧看著她,聲音輕如雪花,“陸笙到底是什么病?”
周慧怡嘆了口氣,露出幾絲苦笑,“他身中一種病毒叫做RNa,是日本開發研究的生化病毒,你上次交給凌默南的就是這種病毒的一半解毒劑,至于另一半,你現在應該很清楚它在哪里了。”
去找解毒劑才是他們那次去日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任務,一切不過是為了掩她的耳目。
一枚雪花鉆進衣領,有一種寒意從腳底滋生,此刻,她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單純的信念,她說:“幫我弄到近藤灃的電話,謝謝。”
八哥在這里祝所有的讀者以及家人,新春快樂,馬年大吉,在這里給你們大家拜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