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里短種田忙

第二九一章 驅逐舅舅

第二九一章驅逐舅舅

第二九一章驅逐舅舅——

外婆望著他看了半晌后緩緩道;“我不是你娘!”

舅舅聞言先是一愣,然后大哭道;“娘,富貴知錯了,求您再原諒富貴一次吧!娘'”舅舅努力忍著背后的傷痛向外婆方向爬去,可惜他只爬出兩步不到的距離,就再也支撐不住,砰一聲摔倒在地,而他的手卻努力的向外婆方向伸展著,似是希望能抓到什么?

幾位姨姨緊盯著舅舅的一舉一動,見此情形她們紛紛皺起眉頭,卻未言語,實在看不下去的時候便輕輕撇開頭,來個眼不見為凈!姨姨們不發話,姨父們更不敢多言,只得老老實實的巴巴望著。

云舒心中嘆息,這樣的舅舅實在狼狽又可憐,可他惹下的那些糊涂事兒,豈能就此輕易放過?還有一旁的小健小康兩兄弟,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模樣,不知是何感受?

舅舅一邊痛苦呻吟,一邊哀求認錯,外婆自始自終都板著臉,坐得端端正正。半晌后,她重復道;“我不是你娘!”

舅舅的呻吟哀求聲頓了一下,淚眼模糊的抬起頭望著外婆道;“娘,富貴知錯了,您不要不認我啊,我以后會改的,我一定會改的,娘,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大姨惱恨道;“會改會改,你說了多少次會改,改的結果又怎樣?”

“不'大妹,真的,這次我一定改·一定······”

二姨斜他一眼,冷哼一聲;“哼!改?唐多智那兩千兩怎么辦?要機會你先把那兩千兩填平了,咱家沒那么多金山銀山給你敗!”

舅舅哆嗦著嘴唇想解釋,可那兩千兩巨債就擺在眼前不是幾句話就能了卻的!他停頓半晌,突然縮回手撐著地試圖慢慢的抬起身子,可他每次抬起又倒下、抬起又倒下,但每次離地面的距離越來越高,摔下時受的傷痛也越來越重!

一旁的李賢健不忍心,幾步上前扶著舅舅的胳膊穩住他的身體道;“爹您···想做什么?我幫你!”

“小健,來,把我扶起來,我這就去找唐多智那禍害算賬,就算斷手斷腿,我也一定要跟他了結了那兩千兩的糊涂賬!”

“爹,不行啊,您現在避樣不能去啊!”

一旁一直看著的水志誠道;“是啊,大舅哥您現在去不方便啊!”

舅舅依然堅持,非要小健扶他去鎮上找唐多智,外婆表面雖像以前那樣一動不動,可云舒發現她的眼睛似乎有盈盈波光掠過!

小姨見舅舅和小健拉拉扯扯,撇開頭道;“哼!現在去有什么用?人家費盡心機做的帳怎可能幾句話就了事?當初賭的時候干嘛去了?”

舅舅停下來,靠在小健身上呼哧呼哧直喘氣!他轉頭望向上方端坐的外婆,張了幾次嘴卻沒發出聲音。

外婆悠悠的看向門口的方向,沉默半晌道;“如琴、如棋、志誠、如畫,你們今天都在這兒,事情始末想必清楚!”

大姨氣哼哼的撇開頭,二姨抬頭目光閃閃的望著外婆道;“娘,我們家剛蓋了房子還欠著相鄰不少債了實在沒有余錢啊,再說大哥這事兒他自己惹出來的自己去填,憑什么要我們來填窟窿?數目少倒也罷了,兩千兩,就算是族長家也未必一下子湊得齊!”

小姨抿嘴低頭半晌道;“娘,二姐說得對,大哥這次惹得事兒太大了,您真要我們湊鋃子的話···”小姨抬頭四顧·“那我就把這棟房子讓出來,其他的沒有!”

輪到自家老爹,云舒怕老爹說錯話,悄悄拉拉他袖子,然后對外婆道;“外婆,那個···,我們家···盡全力!”

外婆望向大姨道;“如琴,你是四姐妹中的老大,你怎么說?”

大姨氣惱道;“老大老大,大哥才是老大,他惹的事兒憑什么要我們來填,我們給他添了一次又一次,誰知道他下次又會干出什么來?我們家沒錢,一文沒有!”

地上的舅舅聞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慢慢低下頭,越來越低,恨不得挖個地縫兒鉆進去!

屋內陷入一片沉默,是啊,兩千兩,哪里能湊到兩千兩了?外婆家所有家當加起來也到不了這個數兒吧?幾個姨家的條件除小姨好點兒,其他都一般,勉強混個溫飽而已,要湊出這么大的數目,實在不可能,至少當下是這樣!

外婆微微垂頭看向地上的李富貴父子,“富貴,你怎么說?”

旁邊的李賢健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外婆不停的用力磕頭;“奶奶,求求您,救救我爹吧,奶奶,求求您,奶奶~~灬”一旁的康娃用袖子抹抹鼻涕,也跟著跪下,眼淚汪汪的望著外婆。

外婆嘆口氣道;“富貴啊,看到了吧,你的兩個孩子還沒長大,你把咱家的家產敗光了,以后小健和小康怎么辦?”

舅舅伸手扶住小健的肩膀,淚流滿面道;“小健啊,爹···爹對不起你,我···我這就跳河去!”舅舅不知哪兒來的勁兒,居然忍著痛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跑去!

小健小康兩兄弟哭著喊著抱著舅舅的雙腿,舅舅一個站立不穩,身子直直往下倒去,父子三人就這么滾成一團,異常狼狽。

二姨看著未心軟反而吼道;“你這是干什么?死了帳就了了嗎?你死了小健小康就得給你背一輩子的債!窩囊廢,惹了事兒就想死!死了要能得兩千兩銀子,我也去死!”

大姨道;“娘,那是大哥一個人欠下的債,反正他也沒咱們李家的血,干脆把他攆出去得了,從此以后他的生老病死與我等無關,兩千兩他自己想辦法去,要死要活要做苦力隨他自己去!”

大姨話畢屋里又靜寂下來,幾位姨父面面相覷,云舒心中也驚訝不已。雖然她一直覺得舅舅跟幾位姨姨沒一點兒相似之處不只是身材相貌體態還是脾氣秉性習慣,都毫無交集;而李家四姐妹相互之間除脾氣相差甚遠外,相貌總有幾分相似,還有動作、習慣,如果一起走出去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姐妹!

想起自己小時候外婆送娘親傳家寶時說的話,云舒心′然大悟·原來舅舅真的不是外婆親生的,可這古代最重血脈傳承,外公怎會允許舅舅一個跟自己毫無相干的人繼承李家家業了?外婆對舅舅和健康兩兄弟一直都極好,絕不亞于李家四姐妹何中任何一人······

云舒轉頭四顧,見外婆表情平靜,李家姐妹臉上除憤怒之色外無絲毫驚訝,顯然她們都知此事!而最驚訝的莫過于舅舅本人和健康兩兄弟吧!

他們微張著嘴呆呆的望著外婆,半晌后舅舅跪著往前爬兩步,來到外婆面前·仰著頭望著外婆,淚眼汪汪道;“娘,這···這不是真的,對吧?”

外婆輕輕嘆口氣,慢慢低下頭·望著這個自己養育了三十多年、疼愛守護了三十多年的大兒子,她的眼睛微微濕潤。她顫抖著伸出枯瘦的手,慢慢落到舅舅頭上,輕輕撫摸他的頭發。

舅舅一把抱住外婆的膝蓋大哭起來;“娘,娘~~這不是真的,我是您兒子,就是您兒子!娘~~~”李家姐妹見狀微微低下頭,姨父們正襟危坐一動不敢動·而小健和小康兩兄弟呆立原地。

外婆輕輕撫摸著舅舅的腦袋·嗓音沙啞幽幽的嘆息一聲;“富貴啊,我的兒啊!你是我們家唯一的男兒啊·娘一直把你放在心尖上疼,可你怎么就離娘而去了呢?”

舅舅和李家姐妹齊齊抬頭看向外婆,見她目光悠遠望著遠方,像是魂魄分離了一般,小姨有些著急,想上前查看,二姨一把拉住她,給她使個眼色,她只好停下。

舅舅拉住撫摸自己的外婆的手,將自己臉貼上去道;“娘,富貴沒有走,富貴就在這兒了,娘,您看看,富貴在這兒了!”

外婆慢慢低頭,盯著舅舅看了半晌,突然啪一聲,舅舅臉上立刻出現五個手指印!

“娘,娘!您怎么了?我是富貴啊!您要生氣就打我吧,打我吧!”舅舅頂著瞬間腫起的臉頰,繼續湊過去,拉著外婆的手往自己臉上拍打,而外婆的手就順著舅舅自個兒的力道一遍一遍的拍打在他臉上。

直到舅舅兩邊臉頰都腫得老高,外婆突然收回手,板著臉道;“我不是你娘!”

“不,娘,我是富貴啊,我是您兒子富貴啊!”

外婆搖頭;“不,富貴已經死了!我那聰明乖巧的兒子富貴已經死了!”外婆說著說著眼淚嘩啦嘩啦的往外流!

小姨掙脫二姨,快步走到外婆身邊,掏出手帕給她擦拭,然后像哄小孩子似的輕言細語道;“娘,富貴哥在這兒了,您看,他好好的了!”

半晌后,外婆輕輕抬起頭,眼神似清明似渾濁,她環視一圈,然后靜默片刻,撫開小姨攙扶的手,語氣平淡的對地上的舅舅道;“富貴!”

“哎,娘,是我啊,我就是富貴啊!”

外婆輕嘆一口氣搖搖頭道;“富貴,你不是我親生兒子,我的親生兒子李富貴兩歲那年就去了,你是我在埋了他后回來的路上撿的!”

舅舅驚訝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呆坐半晌后突然抱著外婆的腿道;“娘,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您親生兒子,您從小就那么疼我寵我,我就是您的親生兒子啊,娘~娘~~~”

舅舅一聲一聲的娘叫得撕心裂肺、痛苦不已,像個被拋棄在荒野中的孩子一般!外婆搖頭道;“富貴啊,這是真的,你爹從小就不喜歡你就是這個原因,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不喜歡!

富貴啊,你才剛開始學走路、學說話時娘就知道你資質愚笨、心智不堅又倔強難馴,你爹幾次想要送走你,重新過繼族中孩子,都因我堅決反對而作罷!

好不容易保下你了,想著你年紀漸漸大了,會越來越懂事、越來越聽話。我這把老骨頭還艄活幾年,只要你不惹出大事兒,有我看著,等小健再大些·媳婦過了門·以后你就安安穩穩做你的公公太爺,平平安安過一輩子,我也就能心安的去了!可是你··…··唉!”

舅舅淚流滿面,抱著外婆的腿不停的重復;“娘,我錯了·娘~~我錯了~~”

外婆沉默一會兒,輕輕撫摸著舅舅的腦袋,“富貴啊,咱們李家不能完結在我的手上啊!你把李家敗光了,到時候你讓我有何臉面去面對李家列祖列宗啊?”

舅舅抬起頭,淚眼模糊顫抖著聲音的叫娘!外婆繼續道;“富貴啊,你長這么大,一直有我寵著護著,明天早上你就走吧~~”

“娘~~~~”

“孩子·放心去#吧,你媳婦和兩個兒子我會幫你好好守著,我會親眼看著他們長大成人、看著他們娶妻生子,所以···富貴啊,你走#吧·不要再回來了!有多遠走多遠~~~”

“娘,我不要,我不要離開您,娘~~~”

外婆雙眼含淚搖搖頭,然后微微閉眼將頭撇到一邊,舅舅依然抱著外婆的腿哭求,大姨和二姨對望一眼,一起上前·一人拉一只胳膊想將舅舅拖開‘可舅舅依然死死的抱著外婆的腿不撒手。

大姨道;“大哥,你雖不是我們的親大哥·可娘這些年怎么對你的你心中有數,你一次一次的犯錯,娘一次一次的幫你善后;我們勸過你多少次你不聽,以前爹常說自己種的因就要自己去嘗那個果,娘都答應幫你養媳婦兒子,還蘀你還債了,你還想怎樣?

走吧,走#吧!仁忠、書民、志誠,快過來幫忙!”

三位姨父對望一眼,然后看向外婆,見她沒有松口的意思,只好上前幫忙,合力將舅舅拖出門去,舅舅則一直雙眼含淚癰苦的望著外婆的方向。

外婆一直等舅舅被拖出大門才緩緩睜開眼,她將屋里剩下的健康兩兄弟和云舒看了一圈,然后對健康兩兄弟道;“小健、小康,你們怪不怪奶奶?”

小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嗚嗚的哭泣卻沒答話;小康一直跪坐在地上,偏著頭呆呆的望著門口!

外婆長嘆一聲,顫抖著伸手往袖兜瀣一陣摸索,半晌后掏出一個灰撲撲的錢袋,然后慢慢轉向云舒對她招手;“云舒,來,過來!”

云舒趕緊走到外婆身邊,她將那錢袋輕輕放進云舒手里道;“云舒,去,偷偷給你舅舅,讓你爹雇輛牛車把他送進城去!”

云舒猶豫了一下外婆道;“別讓你姨姨們看到,只告訴你爹,別告訴別,啊!去吧,快去!”

云舒心中長嘆一聲,接迂錢袋,快步向門口走去。她一路跑過晾曬場,見幾位姨姨正在站在晾曬場邊往下張望·而幾位姨父已經帶著舅舅上了通往岳安鎮的青石板大道。

云舒沒有理會幾位姨姨,借著星光和月光快步追了上去,直到接近鎮上才追上老爹和兩位姨父。那時舅舅衣衫上的血逐已經凝結干透,緊緊貼在他背上,可他似乎一點兒不覺得痛,就那么低著頭機械的走著,就像沒有生命的木偶般!

云舒拉拉爹爹讓他落后幾人一段距離后,掏出錢袋子,偷偷將外婆的吩咐告訴老爹。老爹聞言輕輕松口氣道;“唉,這樣就好,娘始終還是不忍心,大哥這次雖錯得離譜,可他對咱們家一直不錯,幫過咱們家不少忙,舒舒啊,要不,我把身上的銀子也給他?”

“不要,爹爹!”云舒立刻反對,做好事可以,卻得適可而止了!舅舅本就是個糊涂人,受此刺激不知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兒?如果變好了還好說,可他要是破罐子破摔,繼續賭下去,發現自己家還能舀到銀子,那就麻煩了!

“爹爹,這是娘給咱們買谷子的銀錢,舅舅身上有外婆給的就夠了,只要他好好找活兒干,一定能養活自己。

等外婆消了氣,找到解決唐多智那兩千兩的辦法,說不定還能把舅舅接回來了!咱們給了他錢,他不用干活兒就有飯吃,到時候再賭的話,咱們不是救他而是害他了!

還有舅舅那兩千兩欠債現在還沒著落了·咱們不如把這幾十兩給外婆湊份子,解了燃眉之急才是真的!”

老爹聞言直點頭道;“恩,還是舒舒有道理·好吧,就這么辦!”

云舒父女商討完畢,快步跟了上去,一直追過鎮口的小橋,見大姨父和二姨父將舅舅放在橋邊,然后站在一旁嘀嘀咕咕說著什么?他們見云舒父女過來·先是驚訝;“云舒怎么來了?”

老爹牽著云舒快走幾步到了他們面前,二姨父道;“三妹夫,怎么辦?方才我媳婦直說把大哥送走,沒說送哪兒去啊,送這兒行么?”

云舒低頭看看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發呆的舅舅,四下張望一番,現在已近子時,街上除乘涼的野貓家狗外,幾乎無人·那自然沒有牛車了!可讓舅舅就這么坐在橋頭也不是個事兒,明天天不亮就有人進鎮子來,一眼就看到舅舅,見他如此模樣,不知會傳出何等風言風語?

云舒想了想道;“大姨父、二姨父·你們認識岳安鎮上的車夫么?”

“什么車夫?”

“有牛車的車夫!”

二姨父想了想道;“我倒是認識個葉老頭兒,就住前面那巷子!云舒,你找車夫干什么?莫非還要送你舅舅進城?”

云舒點頭道;“是啊,這里到處是認識舅舅的人,到時候說外婆家閑話外婆更難過,咱們找車夫把他送進城去,城里要招工的地方多!”

二姨父呵呵笑道;“有道理有道理,那個···葉老頭兒就在那兒·看·那里茶館旁邊的巷子進去左邊第三家,哎呀!我想上廁所了·那個···呵呵,不好意思,大姬夫、三妹夫,你們去吧!我···我先方便方便去!”

二姨父說完便一溜煙兒的跑了,云舒看得直皺眉!不愧是二姨的丈夫,哼,總是關鍵時刻溜號兒,跑這么快·不就是不想出車錢嗎?

大姨父往舅舅身邊走一步道;“三妹夫,你去吧,我看著大舅哥!”

老爹看看云舒,云舒無奈的點點頭,那兩個滑頭都不愿意去,都怕花錢,總不能把舅舅一直晾在這兒吧?只要自己跟老爹去!

云舒父女按著二姨父的地址尋了去,果然找到葉老頭兒,一番討價還價后,葉老頭兒答應將舅舅送到城西、并保證絕不跟外人提起此事,然后還松了套舊衣服給云舒。

云舒跟老爹回來,先蘀舅舅換衣服,可他背上的傷不輕,那布料全被血液黏在了傷口上,一時半會兒弄不下來!那邊葉老頭兒的牛車已經過來了,云舒讓老爹直接將衣服套在舅舅身上,并順道將外婆給的錢袋塞進他衣服里,小聲跟他嘀咕幾句,準備好后老爹和大姨父一起將舅舅扶上牛車。

云舒和老爹付了車錢,親眼看著載著舅舅的牛車搖搖晃晃的柱鎮子另一方向走去,左拐右拐,直到消失在那小山背后·繼續呆立。

希望舅舅進城后能振作起來,好好改過,等這里的事情處理了再進城看他。如果他表現不錯的話,云舒倒想想辦法暗地里拉他一把,再觀察他幾年,除非徹底改好,否則堅決不再與他扯上關系!不要怪她絕情絕義,舅舅這脾性,唉!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大姐夫、三妹夫,該回去了吧?已經過了午夜了!”二姨父不知何時回來,站到了他們身后。

幾人走成一串回到晾曬場邊的房子,進屋時外婆和幾位姨姨,還有健康兩兄弟正靜坐在屋里,小健見他們回來,立刻站起來,一臉期盼的望向幾人身后,可惜后面什么都沒有,他喪氣的垂頭,慢慢坐回去。

外婆詢問的望向云舒,云舒微微點頭,外婆才放心的轉開視線。

大姨站起來道;“怎樣了?你們將他送哪兒去了?”

大姨父道;“咱們找了輛牛車,讓車夫送他去縣城西區了!”

大姨聞言低下頭,二姨道;“車錢了?”

“三妹夫出的!”

二姨也放心的低下頭,小姨轉向外婆道;“娘,您真的··…··”

“今日之事你們不可與外人提起!”

“那大哥他··…··”

外婆透過半開的大門望向外面的星空,沉默良久道;“富貴以前是我的兒子!······明天早上請族長過來,說明事情原曲·將富貴從李家族譜中除名!”

“娘!”三姐妹齊齊驚呼,除名?!那意味著什么?

外婆拍拍衣服站起來;“先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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