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秘術

第四七五八章 唐陵

第四七五八章唐陵

“你們三個是商量好的吧,怎么一個人來送畫,另外兩個人也送畫?”

看完了《五牛圖》和《四羊圖頁》,張天元訝然發現,安德烈帶來的也是一幅畫,便忍俊不禁地問道。

“確實商量了,不過張老師要是不喜歡畫作,我可以換別的啊,不管怎么樣,我還是有些藏貨的。”

安德烈笑道。

“那倒不必,讓我看看你拿的什么畫?”

張天元說道。

“這是一幅吳鎮的作品,吳鎮字仲圭,號梅花道人,又自稱梅花和尚、梅沙彌。

江浙人,以善畫山水、墨竹而聞名,其山水效法董巨,墨法淋漓。

與黃公望、王蒙、倪瓚一起,被推為‘元季四大家’。他在‘元四家’中用墨最為濕潤,也正是這種濕潤賦予了其畫以深邃的道家哲學意境。

我這幅就是吳鎮的《漁父圖》。”

張天元拿過畫,仔細品鑒起來。

在中國古代,漁、樵、耕、讀被文人士大夫視為理想化的生活方式,并常被用作文藝作品的主題,以表達作者避世遁隱的愿望,其中尤以“漁隱”的素材最為普遍,繪畫史上的“漁父情結”久矣。

時至元代,異族統治,政治背景復雜,漢族文人仕進無門,社會地位驟降,江南士人遭遇尤甚。

大概受莊周“上與造物者游,而下與外死生無終始者為友”的影響,“漁隱”就更頻繁地出現在繪畫作品中,其中以吳鎮的《漁父圖》最為典型。

吳鎮喜作《漁父圖》以抒其懷,平生所作《漁父圖》甚多,存世四幅,景物基本相似,此圖原是四條屏中的第四幅,為其中代表。

畫作之上,但見群山聳峙,遠岫在山嵐霧靄之中若隱若現。零星幾點樹木,裝點著山麓峰頂。坡旁水澤,小舟閑泊。

一漁父頭戴草笠,一手扶漿,一手執竿,坐船垂釣,境界迷蒙幽深。

全圖墨色蒼潤,山石、樹木、枝葉濃淡交替,筆法多變,皴擦點染,借以表現層次關系并突出主要物象。

畫上自題:“目斷煙波青有無,霜凋楓葉錦模糊,千尺浪,四腮鱸,詩筒相對酒葫蘆。至元二年秋八月,梅花道人戲作漁父四幅并題。”

此情此景,漁父頭戴斗笠載酒船頭,一任小船隨波逐流,大有幾分“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的瀟灑架勢,莊周“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為者無所求,蔬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的超脫之境亦躍然紙上。

張天元熟知歷史,因此知道,吳鎮出生前一年,南宋滅亡,文人的境遇相比宋代簡直是天壤之別。

伴隨著吳鎮成長的是國內起義軍席卷,暴亂水災地震更使得社會動蕩不堪。

元朝軍隊還遠征他國,戰爭頻仍民不聊生。

難怪其《沁園春·題畫骷髏》嘆道:“古今多少風流,想蠅利蝸名幾到頭。看昨日他非,今朝我是,三回拜相,兩度封侯。采菊籬邊,種瓜圃內,都只到邙山土一丘。惺惺漢,皮囊扯破,便是骷髏。”

吳鎮終身不仕,賣卜于錢塘等地,這“漁父”大概也正是他精神世界的化身吧。

“多謝三位的贈禮,我十分喜歡。”

沒得說,這三人拿來的雖然算不上多么名貴的畫作,但絕對都是真貨。

這也算是一份真心吧。

“張老師喜歡就好,不如我們探討一下翡翠方面的事情吧?”

這三人來找張天元,目的就是上門求教的,又怎么會錯過這個機會呢。

于是,張天元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幾乎傾囊而授。

他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有些東西,也帶不到墳墓里頭去。

這三位又是翡翠圈子里的專家,教給他們,不會虧的。

大約聊了有三個小時,到了飯點。

三人又跟張天元的家人一起吃了一頓最豐盛,甚至可以說最奢侈的家宴。

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送走了三位專家,張天元又回到了自己感覺最舒適的后院。

那里是他和柳夢尋的愛巢。

兒子跟女兒已經睡了。

他跟柳夢尋坐在客廳里,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聊著未來的計劃。

在家里的這段時間,張天元著重研究了一下富城乃至周邊的古代墓葬資料。

自古以來,陜州都是兵家必爭、多朝古都必選之地。

而富城位于陜州境內,處于關中平原地帶。

不僅地勢好,而且正好是陜州的咽喉地帶。

所以埋葬在這里的基本都是歷朝歷代的帝王將相。

論起帝王墓,恐怕全國任何地方,也沒法跟陜州相比。

光是富城,唐這一代,就埋葬了足足八位皇帝。

所以也被稱之為唐八陵。

然而比較可惜的是,因為缺少保護,唐八陵現在大部分都處于荒廢狀態。

尤其定陵非常可惜,幾乎成了一堆荒草。

唐中宗定陵,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位于富城鳳凰山的獅子窩村北,南距縣城約十三公里。

李顯曾改名哲,又復名顯,為唐高宗,李治第七子。

公元710年十一月安葬定陵,謚為孝和皇帝,廟號中宗。

鳳凰山由東西相連的三座山梁組成,正中南面的山梁凸出,石呈墨青色,恰似鷙鳥奮飛,故名鳳凰山。

在正中山梁鑿石穴為墓,并按乾陵的制度,鑿石雕各種石像。

原有石刻50多件,已經戰亂及附近居民盜石材鑿器,陵園及四門石刻幾乎被洗劫一空。

現僅有南面一個石獅、一對石人比較完好,東門及北門雖然:有石獅、石馬,但都殘破不堪。

而且沒有王賓立像,那些乾陵中具有現實意義的陳設完全沒有,剩下的只有如同模制的石人,石馬之類的雕像。

定陵也有一通無字碑,其高大不亞于乾陵,但遭到了破壞,被鐫作72個碾地滾子,雖然沒有留下尺寸記錄,但從改鐫的這個數字足以說明它高大的程度。

它與當時的政治沒有什么聯系,只能看作是旌飾陵墓之物,而后代帝陵又沒有沿用,就只能看作是陵制中的一點差異。

定陵亦有陪葬墓,陵園周圍20公里,有節閔太子重俊,五位公主:宜成、長寧、成安、定定、王同皎及永壽韋鑼。

八個陪葬墓皆為皇族,反映了唐室的衰微,統治階級皇族內部不穩,君臣之間離心離德而激起的天怒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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