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和玉換上一身男子服裝,頭發束起,看著銅鏡里的人兒,嫣然是一位翩翩少年郎。那被曬得小麥色皮膚,更添了幾分男人味。和玉有種錯覺,自己現在的打扮比女子應該受歡迎。但是一見到鐵牛,就泄了氣,比人家鐵牛矮了將近三十公分。看著人家鐵牛那膚色,那個頭,那胸肌,才是真正的男子。鏡子只能看到臉,看不到個頭。看著自己的小身板,慘不忍睹,嗨,不看了。
當鐵牛看到和玉這身裝束,楞得說不出:“你······你·······”
“你什么你,和玉我換了身衣服就不認識了。”和玉低聲呵斥鐵牛。
“姑娘,你······”鐵牛還沒說完,就被和玉打斷。
“還什么姑娘,現在叫我玉公子。”和玉說道。
鐵牛還沒從震驚的思緒中醒過來。和玉背著包裹,先行下樓。
“公子,玉公子”鐵牛看著和玉下樓,追下去。和玉在街上隨便買了兩個包子吃了。鐵牛那貨居然吃了六個包子才飽。
和玉走到附近的李記當鋪,剛到門口,小二就迎了上來。
“兩位客官,要當什么東西?”小二哥問道。
和玉掏出一個高腳玻璃杯,放在柜臺上,饒是見多識廣的掌柜子,看到這么一個晶瑩剔透的,做工精巧的物件,也是倒吸一口冷氣。
掌柜子用干凈的手巾擦了一下手,拿起高腳杯,左右端詳,眼里的驚奇,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看著掌柜子的表情,和玉感覺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掌柜子看了好一會兒,表情恢復如常,放下高腳杯,說道:“不過尋常物罷了,一百兩。”
說完把東西推給和玉,有和玉不答應一百兩賣的話,就不給當的架勢。
和玉氣的要命,剛才掌柜子看這個杯子的表情,明顯是沒見過這個物件的樣子,要是平常物,估計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再說了一個尋常物能當一百兩銀子的。黑心鬼,和玉旋即反映過來,掌柜子是在壓價。
和玉拿起高腳杯,裝進包里,包袱打開的,正好讓掌柜子看到里面不止只有這一個杯子,還有還幾個,是一整套,動作的快的,讓掌柜子數不清到底有幾個。
掌柜子看著和玉動作,作勢收回東西,顯然不滿意這個價格,不想再談了。這東西,的確是是稀罕物。本來掌柜子只是試探一下的,現在看到和玉不想買了,心理急了。
“敢問兩位公子,怎樣稱呼?”掌柜子問道。
鐵牛上前,很有氣勢的說道:“這是我家玉公子。”和玉看著鐵牛的架勢,很是震驚,鐵牛總能在不經意的時候給人驚喜,看著架勢,小宇宙不經意間爆發了,平時沒白疼他。
“見過玉公子,剛才有所怠慢,老夫先在這邊有禮了。”掌柜子從柜臺里面走出來,向和玉行了一禮。
和玉雖然對掌柜在剛才裝傻的舉動有點鄙視,但是現在人家認錯了,也就追究。
和玉把包里的八個酒杯,都拿出來,排成一行,對著掌柜子說道:“這是一套,共八只杯子,掌柜子就說個實誠價。”
“嘶嘶······”看到一排亮晶晶的杯子,掌柜子深深吸了口氣,被透明高腳玻璃杯,閃花了眼,震驚的沒控制好摸著胡子的力道,不小心拔下了幾根胡須,掌柜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稀世珍寶,稀世珍寶”掌柜子反過來神,不停的念叨。和玉就猜到這些杯子一亮出來,必定一起震驚,原諒掌柜子得失態。
“此等珍寶,本掌柜還真開不出價,稍等片刻,容老夫遣人去叫家主,在做定奪,可好?”掌柜子征詢和玉的意見。
和玉認為這個理由合情合理,就答應下來。越是這樣,才能反映出這套杯子的不凡,才能賣出好價錢,姐有的是時間等。
掌柜寫了一封親筆信,派一個小二去李府報信。
“老夫人,負責當鋪的馬管事派一個小二,送信過來,說有要事。”下人向李老太太通報。
老太太正和一幫兒媳婦在聊天,其中有兩個俊秀小子,乖乖的坐在李老太太兩邊,其中一個眼睛滴溜溜的亂動的,就是嫡孫李長卿,一會給老太太一塊點心,一會給老太太端茶送水,樂的老太太笑瞇了眼。
老太太不急不慢的打開信封,之間上面寫著四個字:稀世珍寶。李老太太心理咯噔一下,只記得三十年前,只記得曾經收到過一件稀世珍寶,和田暖玉如意。這個玉如意有個很驚人的功能,自動發熱,摸上去暖暖的,溫潤不已,最讓人吃驚的是看著它,能夠讓人心靜如水。自從有個這個和田暖玉如玉,一直被認為是鎮家之寶,人丁興旺,家業向滾雪球一樣,越變越大。
一幫媳婦們看到老太太的神色有變,紛紛表示關心。老太太揮揮手,示意要她們退下,留下長媳胡氏和長孫李長卿。
“老大媳婦,去收拾一下,我們去當鋪看看,馬管事說,收到一件稀世珍寶,現在決定不下來。等我走了之后,你要掌管整個李家的,現在跟著學學。”李老太太和藹的對著胡氏說。
“娘會長命百歲的,媳婦有幸協助,已經受益匪淺了。”胡氏趕緊回答道。
“孫兒也要幫祖母解憂。”李長卿這個小機靈鬼,趁機討好道。
“不愧是祖母的乖孫,沒白疼你。”說著摸著李長卿的頭。
三人換了外出的服裝,坐上馬車,帶了一行家丁,駛往李記當鋪。
和玉等了將近一個時辰,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已經去了兩次茅房了。正在和玉耐性已盡,準備告辭的時候,和李老太太的馬車到了。
掌柜子急忙跑跑出迎接,看著架勢,來人架子不小啊。只見馬管事扶著一位滿頭銀絲,精神矍鑠的一位老婦人,穿著雍容華貴,走下馬車,跟著下來的是以為二十多歲的婦人領著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
“屬下參見老婦人,少夫人,小少爺。”馬管事對那老太太,少婦,小男孩說道。
“馬管事莫要多禮。”老太太虛扶了一下馬管事。
大堂來,人來人往的,不方便接待老夫人,馬掌柜帶三人去里間坐下。和玉和和鐵牛拿著要典當的高腳杯。
馬管事向李老太太引薦和玉,說道:“這是玉公子,他要典當一套八只的透明的琉璃杯。”
“見過老夫人。”和玉抱拳向前向老夫人敬禮。
李老太太上下打量著和玉,精明的眼光一閃,好像看出和玉是女扮男裝,說道:“玉公子客氣了。有什么寶貝拿出來,給老身看看。”
和玉從開包裹,掏出一個精致的小木盒,掀開盒蓋,大家被這晶瑩剔透的杯子鎮住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做工精致的杯子,紛紛抽冷氣。
李長卿人小手快,伸手拿了一個,對著李老太太說:“孫兒要。”
看著那小破孩,毛手毛腳的,怕手滑,拿不住,剛想開口阻攔。
“長卿乖,先放下來,祖母買下來送你。”李老太太輕言輕語哄著那小破孩。
小破孩不再毛手毛腳,輕手輕腳得把杯子放在桌上,但是眼睛還是片刻不離那一套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