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最先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拿起高腳杯,上下左右,仔細端詳,心想:果然是稀世珍寶,從未見過如此晶瑩剔透的琉璃杯子,要是能知道從哪獲得的就更好了。
“敢問玉公子,此物是從何處購的?”李老太太一開口就問出處,和玉最怕別人聞問這個問題,難道說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幸虧之前想好了說法,要不然現在還真不知到怎么回答。
和玉有禮的說道:“回老夫人話,此物,是家父,十年前救助過一個人外族人,當時盤纏用盡,又身染重病。父親看他可憐,把他送到醫館醫治,但是還是沒有治好,臨終前為了答謝父親的恩情,送與我父親。”
看著李老太太頻頻點頭,不知道她是真相信還是假裝相信。聽和玉說完,接著說道:“那玉公子準備當多少錢?”
果然姜是老的辣,一開口就把皮球踢給和玉。
和玉怕自己說低了,不敢出價,萬一說高了,也不好收場,靈機一動對老夫人說:“夫人見多識廣,小生孤陋寡聞,還請老夫人出價。”
李老婦人有拿起杯子,一個一個的看,好一會兒,李長卿看祖母,老是不說話,急著催促,被胡氏攔住了。
和玉心理做好準備,不管李老太太說多少了,和玉都不要吃驚或惱怒,讓別人知道自己心理所想,就不好討價還價了。
“兩萬兩白銀一只高腳琉璃杯,八只十六萬兩。”老婦人放下手里的杯子,看著和玉的眼睛,對和玉說。
和玉承認被李老太太的話嚇到了,和玉之前盤算著能賣到十萬兩已經很不錯了,這老太太的居然說十六萬。
幸虧和玉之前做好了,不管老太太說什么都不表露自己想法的準備。和玉鎮靜下來,想到前世討價還價之后買的東西,就感覺特別值;如果老板很爽快的賣給你,買家會感覺價格出高了。
“謝謝李老夫人慧眼,一只高腳透明琉璃杯兩萬塊,小生接受,但是老夫人要買一整套八只全買的話,要二十萬兩。”和玉平靜的回答道。
李老太太心理一驚:這位小公子,很會做生意嘛。單只和整套的價值確實不一樣。一般人聽說這么多錢的時候,根本就會忽略兩者之間的區別。但是價格也不是你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只要你出價,我就有還價的余地。
李老太太的想法,正中和玉的猜測。
“十八萬兩一套八只。”李老太太還價說道。
“十九萬兩,這是我的低價。”和玉做了稍微的讓步,迎上老太太凌厲的目光。
旁邊的人聽到這么多銀兩,吃驚的說不出話來;李長卿看著祖母不說話,在旁邊瞎著急,都被胡氏攔住了。
李老太太沉默著一會,和玉看她不回話,心理有點打鼓,早知道剛才十八萬就十八萬了,干嘛還斤斤計較。萬一老太太后悔,那就得不償失了。和玉剛想答應。
鐵牛上前一步,趴在和玉耳邊,雖然做著耳語的姿勢,但是他的聲音,大到全屋子的人都聽得到他說了是什么。說道:“公子,要不我們回寶來當鋪吧。”
和玉剛想罵鐵牛多事,但仔細一想鐵牛的話,妙,實在是妙,沒想到鐵牛腦袋里缺的那根筋找到了。和玉現在也想起福來客棧里的小二哥的話,李記當鋪和寶來當鋪,兩家當鋪有點不對付。鐵牛的話,給人的錯覺就是寶來當鋪給和玉的價錢絕對在十八萬以上。
眾人一聽到鐵牛的話,果真有點動容,以馬掌柜表現最明顯,此等寶貝怎可落到寶來客棧這等店里。雖然馬掌柜很不平,但是在老夫人面前還是沒有忘了規矩,兩眼急切的看著李老太太。
李老太太心理又是咯噔一下,不敢小視鐵牛,十九萬就十九萬,不能讓寶來當鋪的了這些寶物。要是讓他們知道,這寶物到我們這,我們李記當鋪出的價格沒他們高,估計又要被他們笑話一陣子。
“公子真會做生意,十九萬就十九萬。馬管事去寫個字據,速去錢莊提款,交與這位玉公子。”馬展柜聽到李老太太的話,就急忙轉身出去,好像慢一點,和玉要去寶來當鋪似的。
李老太太喝了口茶水,問道:“公子以何營生?”。
“小生不才,家里小有薄田。”和玉有禮的回答道。
聽了和玉的話,李老太太心想,這小公子有趣的緊,聽到十幾萬的銀兩,眼皮動都不動。這小有薄田,怕是不少吧。
“玉公子太過自謙了。請用茶。”招呼和玉喝茶,李老太太說道。
李老太太是真的誤會和玉了。和玉家真的只有幾十畝田,的確是小有薄田。
李長卿看到祖母和這位小公子已經談好,對著李老太太說:“祖母,孫兒想看看這些琉璃杯,可以嗎?”
要是在以前自己這個嫡孫是絕對不會征詢自己這個祖母的,現在就算急得撓心撓肺的,也很是有禮貌的等自已的回復。
“這可是寶物,長卿拿的時候可要小心。”李老太太笑瞇瞇的說道。
“謝謝祖母。”說完就拿起杯子左看右看。甚至趁祖母不注意,把母親顧氏杯子里的茶水倒到琉璃高腳杯里。綠瑩瑩的茶葉有的沉在杯底,有的飄在上面,杯子離得情形,一目了然。胡氏覺得稀罕,從兒子手里接過杯子,細長的手指那這輩子,另有一番韻味。
李老太太看著胡氏和孫子之間的互動,更加相信,自己買了一套寶貝。
一盞茶的功夫,馬掌柜就回來了,打開一個精致的盒子,當著和玉的面,數了里面的銀票數量,十八章張一萬兩的銀票,還有十張一千兩的銀票,以方便和玉隨時取用。這劉掌柜,別看做生意有點奸商的味道,但是做事情讓人稱道,很細心。
馬掌柜,快速拿出一份契約,和玉和李老太太分別簽字,印了手指印。看到和玉簽的是“何玉”時,臉上露出了然于胸的笑容,好像和玉的名字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一樣。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李老太太名人拿好著寶物,和玉收好盒子里的錢財。和玉見目的已達到,也不在這邊久留。準備在京都逛逛,趕緊會清水縣,開始自己的千畝荒田改良計劃。
和玉向聊夫人告辭,和鐵牛一起去逛逛京都的大街。
京都就是京都,大街就比清水縣寬了還幾倍,店鋪琳瑯滿目,應有盡有。走到一個賣首飾的攤子面前,和玉停下來,被做工精致的發飾吸引。和玉買了十幾個大人用的,又買個了幾十個,小孩子帶的小巧的珠花。攤主看何玉買了這么多,送了和玉兩副小耳墜。既然是送的,管他好看不好看,不要白不要。
和玉在書院附近買了三塊上好的硯,一塊要送給何志英,何志勇的夫子,一塊送給王知州,最后一塊送給王知州的師爺楊師爺。因為楊師爺很受王知州的器重,和他打好關系也是很重要的。
到底是女孩子天性,看到前面有一個賣布料的地方,和玉看到這些布料比清水縣的好看多了,顯然質量不是一個等級的,但價格更不是一個等級的。
旁邊有個成衣店也是這個布料店開的。和玉進去,看的眼花繚亂,各種衣服的搭配都是現成的,搭配的非常合適。小二介紹,這些都是今年的新款。價格貴,但是現在和玉不差錢,喜歡就買。和玉想了一下幾人的尺寸,根據膚色了,沒人挑了一件衣服。
和玉幫鐵牛選了一件深顏色的衣服,然鐵牛到里邊的小隔間去換一下,看看好不好看。
穿著新衣服得鐵牛,英氣勃發,很帥氣,買了。
鐵牛因為又有了件新衣服,在那邊瞎樂,才不管好看不好看。
經過兵器店,鐵牛這貨不走了,盯著一柄長劍,兩眼冒星星。不就是一把花哨點的劍嘛。什么,要一千兩。嗨,一千兩就一千兩,剛才人家鐵牛一句話,開始一萬兩,給他點獎勵也不足為過。
兩人大包小包的拎著好多東西回到福來客棧,簡單的吃點東西,吩咐小二照看一下馬車,明天一早就回清水鎮,和玉又給了那小二一百文小費。這種錢和玉不想省,以防小二做事不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