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人?怎么回事?”我好奇的睜大眼。
雯兒輕嘆了一口氣,說:“你知道,你二叔剛才拿回來的...是什么嗎?”
我搖搖頭,一臉的懵逼。
雯兒一臉狡黠的看著我,說:“那是一張女人的皮!”
“啥?”我驚得渾身哆嗦。
雯兒點點頭:“沒錯!一張剛剝下來的,女人的皮!”
一聽這話,我腦子嗡嗡作響,這...這怎么可能?二叔殺人了?還把一個女人的皮給剝了下來,這...也太恐怖了!
“哼,你沒見,他拎著那東西進屋時,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嗎?皮子沖洗了好幾次,依舊有血腥味兒,”雯兒略帶嘲諷表情,不屑的說。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血腥味?我的天!之前二叔進屋時,屋子里確實有股子怪味兒,但...那似乎不像是血腥味兒,倒有點仿佛臭腳丫子的氣息,不是很強烈,還有,外屋走廊的地板上,我確實看見了淡紅色的“血水”。
“要說...那女人皮,確實也是件寶貝,叫九陰琉璃盞,萬中無一,你二叔卻是好眼力,”雯兒揶揄的繼續說。
“九陰琉璃盞?那是什么東西?”我吃驚的問。
雯兒說:“所謂九陰琉璃盞,是指陰年陰月陰時陰刻出生的女子的皮,用此皮做成的燈籠,可以迷惑鬼物以為同類,穿梭陰陽二界,得到一些...人世間本不該存在的東西。”
“人世間本不該存在的東西?”我難以置信,越聽越瘆人,頭皮都發麻了。
“那二樓里放的,都是極危險的存在,所以我說你不要老和你二叔在一起,就算逃的過兇煞陰晦,保不齊以后也會有牢獄之災,剛才不想告訴你,是怕你沉不住氣,挨不過這三天露了馬腳,我亦不得脫,那就毀了!”雯兒解釋道。
他的話,整個顛覆了我的世界觀,原來二叔,隱藏了這么多見不得人的秘密!別的不說,他剝了一個女人的皮,這和魔鬼有啥區別?
“雯兒,你是說,二叔剛剛殺了一個人,對么?”我依舊難以置信,愕然的看著她。
雯兒冷笑道:“怎么?你以為我騙你?今天晚上剛殺的,那是個鄉下女孩兒,被你二叔騙到了北京城,之后的事,你自己可以想象......”
我不寒而栗,感覺置身冰窖中,那么和藹深沉的二叔,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就為了得到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刻的...女人的皮?
“官人,你這幾天,千萬別露出馬腳,還是正常的和你二叔相處,三天后,他還要出去行兇,咱們趕緊逃,切記!切記!”雯兒囑咐道。
我顫抖的扭過頭,潛意識里害怕,此時...二叔已經在門口站著了,然而門口空無一人,二叔在二樓上,還沒下來。
“雯兒,剛才...樓上好像,什么壇子給砸碎了,是咋回事兒?”我緊張的問。
雯兒輕輕嘆了一口氣:“官人,你別問了,那不是啥好東西,我說的越多,你越害怕,反而耽誤了大計,你二叔暫時沒有害你的心,你千萬不要暴露。”
“嗯,”我緊張的點點頭,渾身一層層冷汗往外流。
“另外......”雯兒說到這兒,眉頭微蹙,咬了咬嘴唇,一臉復雜的看向我。
“怎么了?雯兒?”我緊張的看著她。
雯兒說:“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快說呀,咱倆有啥還不能講嗎?”我著急的問。
雯兒款款低下頭,喃呢道:“我...這個月,月事沒有來,估計是懷了你的孩子了。”
一聽這話,我心頭又是猛的一震,雯兒懷了我的孩子,就一次...一次她就懷孕了?
我內心又驚喜又緊張,沒想到,我竟然要當爸爸了,這個事兒來的真突然!我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
見我半天沒反應,雯兒抬臉擔心的看著我,問道:“怎么?官人?你不喜歡?”
“沒有沒有,我喜歡,我很激動,只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我就要當爸爸了,”我尷尬的咽了口吐沫申辯道。
雯兒羞澀的點點頭:“我原先想著,你若是不要我們,我就帶著孩子走,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以后,我們母子倆相依為命......”
“哪能呢?你說啥呢雯兒?”我再次緊緊的摟住她。
“你和孩子,是我的命根子,我真沒想過...自己竟然能和一個畫中仙成為夫妻,”我激動的說。
這個時候,外屋走廊里傳來了一聲咳嗽聲,二叔下樓了!我的天!他啥時候下來的?我都沒聽見腳步聲,那我和雯兒的說話,他豈不是全聽見了?
雯兒嚇的一哆嗦,一下子鉆進了我的被窩里。二叔似乎沒聽見什么,自顧自的去洗漱間洗漱,然后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我從枕頭下翻出了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了,再過一會兒就天亮了!
這雯兒,鉆進我的被窩里也不老實,她蹲躺著,臉埋進下面,在做某種不可描述的事,一下下刺激著我。
我郁悶壞了!一直挨到了二叔屋子里傳來了呼嚕聲,這才把被子給撩開,一臉發愁的看著雯兒,噓聲道:“雯兒,你這是作死啊,剛才我差點兒......”
“差點兒什么呀?”雯兒一臉壞笑。
我縱然剛才被她講的心緒不寧,但被她這一番刺激,也有了感覺,把她拽了上來,要行男女之事。
雯兒小聲的提醒我:“官人,這次不可粗野,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
一夜春宵過后,我渾身疲憊,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雯兒什么時候離開,一切懵懵懂懂,渾渾噩噩。
第二天下午三點我才起來,內心一片茫然,雯兒昨夜跟我說的是真的嗎?二叔真的是那...殺人剝皮的魔鬼嗎?
洗漱間里傳來了洗臉的聲音,看來二叔也剛起來,我心里很緊張,卻又被這祥和的氣氛壓抑住了焦慮的情緒。
二叔是愛我的,我是江家唯一的后人,不管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在我面前,他真的跟父親一樣,甚至比我爸對我好多了,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二叔走向歧途.....
我在想...話是開心鎖,我應該跟二叔好好溝通一下了,對也好,錯也罷,他畢竟是我的親人,我不能不管他。
但不能是在這個家里,我要和他出去說。
“小雨!還不起來,趕緊起,晚上有活動!”二叔洗完臉走近我的房間催促道。
他一臉笑瞇瞇的,精神比昨晚好了很多。
“二叔,我餓了,咱們出去吃吧,”我一邊穿衣一邊說。
“餓了?忍忍,晚上有活動,少不了你的大餐,到時候再好好吃,”二叔笑道。
“什么活動呀?”我好奇的看著二叔。
二叔假裝不耐煩的說:“你先趕緊洗臉吧,別那么多廢話!一會兒再告你。”
洗完臉拾掇完,二叔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間,說當初跟我說的,要給我介紹的對象,人家姑娘正好今晚有時間,雙方見一面。
一聽這話,我心猛的一突突,原來是這茬兒事。
二叔說,他戰友今天來北京看閨女,我和他閨女相親的事兒,二叔早就跟人家說了,人家滿心愿意見一見我。
我腦子嗡嗡作響,昨天晚上剛剛跟雯兒定了終身大事,這又要相親,豈不是......
那姑娘能不能看得上我姑且不談,我肯定不會和她好的,我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我的心...只屬于雯兒,更何況,她現在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要是始亂終棄的話,那就太畜生了。
但不管怎么說,我不能表現出來,還要裝出一副很興奮的樣子,只是隱隱的擔心,我房間里的雯兒聽到我和二叔的談話,會不會瞎想?以為我這么快就變心了。
“小雨啊,你這些天就偷懶了,二叔給你講了那么多故事,你都給我寫好了么?”二叔笑著問我。
我點點頭:“都寫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二叔笑瞇瞇的看著我。
我咽了口吐沫說:“只是,二叔,我有點兒擔心,你老是弄墳里的東西,萬一...那屬于文物,被國家查住可咋辦呀?”
二叔哈哈大笑:“文物?你懂什么叫文物?有考古價值的才叫文物,是!二叔家里奇珍異寶不少,但這些東西,跟文物絲毫不沾邊兒,只是尋常人難以見到罷了,你放心吧,二叔不傻。”
其實,我是想一點點的引,把話題引到二樓里藏的東西上。但雯兒“在”家,我實在是不便于講明。
還有一點,我隱隱的擔心...如果,我出于骨肉親情,把一切跟二叔挑明的話,雯兒很可能就不見我了,那我的孩子,豈不是也沒了。
自私的講,若是單單一個雯兒,我肯定會首先考慮到二叔的安危,勸他懸崖勒馬,但...現在雯兒有我的骨肉,我真的怕,把一切事情給搞砸了。
“行了小雨,咱爺們兒趕緊出發,我去給你買幾件體面的衣服,穿這一身兒相親,太不正式了,”二叔苦笑的嘬著牙花子。
他帶著我出了店門兒,一路去商場給我挑選衣服,二叔今天心情很不錯,和我憂郁矛盾的內心形成了顯明的對比。
見面的地點,是在建國路的萬豪酒店,NOBU
Beijing餐廳,這是一家很貴的餐廳,以前我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敢到這里消費。
二叔的規劃是,他們戰友聊他們的,好多年沒見了,我和女孩兒單獨一個包間,兩個年輕人獨處。
為了我的終身大事,二叔絕對舍得花錢,給我買的這身兒休閑西裝就四萬多塊.....然而當我看見他戰友閨女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懵了!
眼前的這位,她...她不就是...妙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