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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節的前一日沒,荷花吃好中飯觀察過蜀黍苗兒的情況,那苗兒都已經長到一捺長短,綠油油的看著煞是喜人。見苗兒都長得壯實,她的心情大好,下午依舊去找齊錦棠識字讀農書,因為要幫方氏忙活寒食節和清明祭祖的事兒,所以今個兒比平常結束得早些。
齊錦棠送荷花回家的路上,遇到個跨著土籃子的婆子,上前問他倆,“這位小公子和姑娘,問一下這里可是齊家村兒?”見齊錦棠點頭就又問,“我要尋個姓祝的人家,聽人說村兒里只有一戶姓祝,想來應該不會找錯地方,勞煩小公子個指個路?”
“婆婆,你尋姓祝的人家啊?尋祝家的哪個?村兒里就我家姓祝,我領你過去。”荷花見她一把年紀,挎著土籃子站著歪歪斜斜的,說這話就下意識地伸手去接過土籃子,齊錦棠也同時伸手抓住,也多虧如此,那籃子里也不知裝著什么倒是挺沉,兩個人才勉強拎住。
那個婆子倒是不認生,直接拉著荷花的手說:“你就是祝家的啊?我是南邊兒王家莊子過來的,我們村兒里有人托我給你家捎東西,你領我過去好不好?”
齊錦棠拎著土籃子,對那婆子的熱情很是警惕,也拉著荷花的另一只手不肯放開。
荷花領著那婆子到老祝頭和楊氏的院兒里,齊錦棠把土籃子擱在地上,沖荷花點點頭,趁著屋里出來人之前就先悄悄走了。
“爺,奶,家里來人了!”荷花見齊錦棠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才揚聲喊道。
梅子一挑門簾子出來問:“誰來了?”見是個不認識的婆子站在院里,雖然滿臉堆笑還正拉著荷花的手,梅子卻還是有些警惕地上前抱起荷花,然后笑著招呼道:“嬸子瞧著眼生,可是我們齊家村兒的?”
“我是過來要去前頭莊子走親戚的,我們村兒里有人托我捎東西來給你家。”那婆子拎起地上的土籃子,掀開上頭的花布說,“喏,就是這個!”
梅子冷不丁地打眼一瞧,竟像是滿土籃子灰突突的圓石頭,懷里的荷花卻已經拍手笑著說:“是洋芋蛋子??”
那婆子有些意外地看著荷花說:“呦,你家姐兒倒是有見識,也知道這外來的玩意兒?”
“我頭一回見,不過我爹之前說過,有人要來送這個,就胡亂喊了。”荷花忙撇清道,“若是婆婆你剛才就說是送洋芋蛋子的,我就領你直接去我家屋里了。”
梅子一聽是來給祝永鑫送東西的,知道不是拍花子拐孩子的也就放心了,趕緊上前接過土籃子把人往屋里讓,笑著說:“上哪屋還不是一樣,嬸子大老遠地還捎這么沉的東西過來,可得留下吃頓飯歇一晚再走。”
那婆子本來正在上下打量梅子,聽了這話趕緊擺手道:“可不敢叨擾,能討杯茶解解渴就好,咋還能恁大個臉又吃又住的。”
“嬸子這可就是見外的話,就算不是來送東西的,都已經進了院門,難不成還讓嬸子大晚上的出去趕路。”梅子把那婆子讓進西屋說,“嬸子這是我的屋,你先歇會兒,我爹娘這會兒都不在家,我去給你倒茶。”
荷花在旁邊瞧著奇怪,這婆子一直笑著聽梅子說話,對著梅子和屋里各處瞅個不停,而梅子似乎也很反常地殷勤,怎么看都覺得里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貓膩兒。
不多時楊氏從外頭回來,跟梅子在灶間嘀咕了幾句,然后端著盆瓜子進屋,滿臉堆笑地說:“她嬸子,你瞧不過是幾個洋芋蛋子,還勞煩你大老遠地辛苦一趟。”
“我也不過就是順路,我家閨女嫁在前頭的方莊子,這幾日公婆去外地看小閨女去了,家里忙得亂了套,也沒人幫她看孩子,就趕緊捎信兒讓我過來幫把手,我們村兒里人聽說我往這邊來,就說這不正好順路,就給捎帶過來了。”那婆子先是對楊氏上下掃了幾眼,見衣裳都干凈整潔,這才笑瞇瞇地說。
“不管怎么樣都得好生謝謝你。”楊氏把瓜子推到那婆子面前又問,“還不知道她嬸子該如何稱呼?”
“我們村兒里都叫我譚婆子,你就也別客氣,這么叫就是了。”譚婆子擺擺手道。
“這怎么好,我瞅著你像是比我小個幾歲,咱也別在拖來扯去的,我叫你譚妹子,你管我叫老姐姐,可就妥妥兒的了!”楊氏說罷也不管那譚婆子同意不同意,揚聲朝灶間吩咐道,“梅子,好生拾掇幾個菜,把格子上那壇酒拿出來,今天下晚兒我跟你嬸子好生嘮嘮。”
荷花趴在炕沿兒上,看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楊氏跟譚婆子就處得像失散多年的姐妹似的,不禁更是瞠目結舌。
楊氏見狀朝她臉上輕捏一把道:“你個小人精兒,叫婆婆了嗎?”
“叫了叫了,早就叫了。”譚婆子趕緊說,“你家這娃兒恁機靈的,我進村兒問路,可怎么就那么巧,直接遇到你家這娃兒,還幫我提籃子,直接就領我過來了。”
荷花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回家后,很是奇怪地把剛才的事兒講給方氏,就見方氏猛地一拍腿道:“哎呦,這怕是借機來相媳婦的啊!”
說罷方氏也顧不得為荷花解答疑問,趕緊翻箱倒柜地找吃食,抓了兩把小根菜剁碎炒了兩個雞蛋進去,又拿了年后沒舍得吃的一小條臘肉,本想留著端午節包粽子的,這會兒也不吝嗇地切片炒了盤兒韭黃臘肉,噴香的味道把博寧從屋里勾出來,扒著門框直瞅鍋里,方氏夾了一塊肉塞進他嘴里。
荷花見方氏又要夾給自己,趕緊搖頭道:“我不要,我跟娘一起送過去。”
方氏找了兩塊干凈地包布,把兩個菜用盤子扣嚴實,拿包布包好扎緊,領著荷花一起拿去楊氏的屋里,進門就趕緊笑著道:“這位就是譚嬸子吧?荷花說你大老遠地給我家送東西來,我也不好空著手過來,家里也沒啥好東西,炒了兩個菜給嬸子下酒,晚上踏實地在家里睡下,明早讓我男人套車送嬸子過去,我娘家就在方莊子,嬸子的閨女是嫁到哪家的,我許是應該認識,要不說這都是緣分呢!”
楊氏也接口道:“就是,難得這么有緣分,你今晚也在這兒陪著你嬸子一道吃點兒,說不定以后還能多走動呢!”
方氏知道這是為了讓自己在旁邊幫梅子瞅著圓著,自然也不推脫地應了。
梅子的手腳也麻利,用料什么都不吝著,沒多久就弄了四個菜上桌,加上方氏拿來的兩個,湊了六個菜,有肉有蛋,算得上是招呼客人很體面的數目了。
譚婆子也不客氣,滋滋地喝酒,大口大口地吃菜,還不住地夸贊梅子的手藝好,醉眼朦朧地拈著梅子的衣襟兒問:“這衣裳可是姐兒自己做的?”
方氏見梅子滿臉通紅的,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屋里熱的,就忙給譚婆子夾了一筷子菜道:“嬸子你吃菜,可不就是我家梅子自個兒的手藝,別的不敢說,只說這針線,我們村兒沒人不挑大拇指的,以往做了活兒拿去集市上賣,都是一轉眼就賣光了,還有人巴著問下個月來不來呢!”
譚婆子聽得眉眼帶笑,一不留神就喝得高了,又是笑又是鬧的,方氏幫著梅子給她喂了醒酒湯,又脫了外衣安置睡下,這才悄悄吹了燈出來。
梅子的西屋讓給楊氏陪著譚婆子住,她晚上就直接到方氏這邊,把祝永鑫打發去西屋睡,自個兒跟方氏大半夜地說悄悄話。
“嫂子,你說這嬸子來相看我,咋還喝了那么多酒”梅子覺得自己到如今臉上熱度都還沒退下去,把臉蛋兒貼在炕沿兒上含羞問。
“傻丫頭,人家那是試探你,看你會不會照顧人,會不會嫌棄人。”方氏戳著她的額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撲哧一笑,然后帶著笑意道,“這嬸子還算好的呢,你是沒瞧見我娘去幫我哥相媳婦,整個一盤子連湯兒帶油水的菜,就那么直愣愣地撞翻在那姑娘身上……”
梅子忙問:“那結果呢?”
方氏笑著說:“結果姑娘非但沒有不樂意,反倒先扶住我娘問:‘嬸子,燙著你沒?’……再后來啊,那姑娘就成了我嫂子唄!要不說我娘眼光準,我嫂子那人,干活勤快對人又和善,家里村里沒人能說出半個不字兒來。”
梅子聞言若有所思,然后又很是不好意思地問:“二嫂,那你看……看我剛才做的咋樣?”
“甭擔心,做得好著咧!”方氏笑著說,“你模樣生得好,人又手巧,誰能娶了你回去,那是有了大福氣的。”
梅子被她說得抹不開臉兒,“二嫂真是的,問你句話不夠被你取笑的,趕緊睡吧。”說罷轉身鉆進荷花的被窩里,但她嘴上說著趕緊睡,一晚上卻跟烙燒餅似的,翻來覆去地折騰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