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挖土黨

第639章 極南極北

在濱城休息了兩天的時間,兩條船裝滿了補給之后再次啟航,直奔此行的第一站海參崴。

自從五月份出航,在海上飄了大半年的時間,再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月份了,但說起這半年的收獲,能送上拍賣會的卻并不算多。

在越南找到的美式裝備和霍衡對半分之后全都送到了濱城的海上博物館。而在沙漠里除了一架同樣送到博物館的二戰德軍小飛機和一架沒什么大用的美軍無人機之外,剩下的發現也就僅僅只有幾百公斤的黃金制品以及幾支稀有的老式消音步槍。

至于那柄障刀自不必說,海上博物館的單獨展區里放著呢,據前兩天老胡說,從開始展出就和南美找到的水浮司南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連日自己和含棒的媒體和專家都過來了不少,只不過礙于石泉的強制規定,他們根本看不到罷了。

這么一算,倒是收獲也不少,只不過大多都不會出售罷了,再加上跟在平頭哥號破冰船屁股后面的那艘郵輪,以及手鐲暗中吸收的那枚頭骨模型,倒是真可以算得上盆滿缽滿了。

更別提從以薩迦的手里忽悠過來的星盤,以及從星盤指引的位置帶回來的那些玻璃安瓿以及那些裝著金箔的燙手琉璃瓶子,還有那位沙特私生子已經打到俱樂部賬戶上的200萬美元了。

但這林林總總的收獲卻根本沒有多少能送上即將到來的拍賣會,連帶著這屆拍賣會到底拍些什么東西,都成了石泉一路頭疼的問題。

僅僅靠著那些歐洲古代金幣和即將被大伊萬包裝成十字軍騎士血液的玻璃安瓿可遠遠不夠,他必須得拿出些真正壓軸的競拍品來吸引那些大佬們的注意力才可以。

在石泉這不大不小的煩惱中,兩條船經過五天的航行順利抵達了海參崴港。在這里,早就已經有第一批郵輪乘客在等著登船了。

等到兩條船排著隊停在碼頭,維卡帶著浩浩蕩蕩的幾十號人,各自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立刻開始登船。

這些參與試航的乘客包括維卡和在烏拉古董店工作的所有白俄員工,另外還有獨自在莫斯科經營分店的列昂尼德和他的孫女以及被列昂尼德的魅力吸引過來的那位烏克蘭老太太安娜。

除了這些人,駐守在雷達站的所有人以及那些涅涅茨水手和安保成員的家人們,甚至連那頭大熊維尼也全都來了。

至于雷達站的安全,自然丟給安德烈的人來負責。至于這老頭兒會不會監守自盜,石泉卻是一點兒都不擔心,不說雷達站本身和通往后山的隧道的防爆門想撬開有多難,單單安德烈所謂的貴族體面就讓他做不出這種事。

除了這些人之外,即將完成大伊萬那座城堡施工的包工頭兒張守誠也在石泉的邀請下,帶著老婆和兩個手下登上了哈士奇號郵輪。和其他人不同,他們這次跟著,除了游玩之外可是有任務在身的。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等到所有人都登上郵輪的同時,俱樂部的探險車也全都開上碼頭交給了安德烈派來的人,只不過剛剛清減不少的封閉船艙在叉車的一次次往返中,再次被一個個滿載的集裝箱給填的滿滿當當。

在此起彼伏的汽笛聲中,兩條船在當天下午再次出發,一路往北開往了白令海的方向。

哈士奇號郵輪的宴會廳,霍衡支援的隨船服務人員為剛剛登船的第一批乘客們提供著周到熱情的服務以及各種產自熱帶的水果以及海鮮。

“我幾乎有預感,這條郵輪航線肯定會獲得成功。”難得穿上一身晚禮服的艾琳娜挽著石泉的胳膊,壓低聲音用奔奔坎坎的漢語說道,“別說那些生活在熱帶的人,這些西伯利亞原住民好像都玩的很開心。”

“那是因為吸引他們的并不是外面冰天雪地的景色,而是這條郵輪本身的服務。”

石泉感慨萬千的說道,“恐怕這條船自己都沒想到,它還能有機會重新回到這里。”

“知道要感謝你”艾琳娜笑著說道。

“不止這條船要感謝他”同樣穿著晚禮服的娜莎走過來,“沿途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感謝尤里給他們送來的游客。”

“這條航線可是我們所有人的共同財產”石泉故作認真的提醒道,“別忘了,它可是給大家賺養老金用的。”

“你這么體貼的老板可不好找。”

濃妝艷抹的維卡扭著肥碩的屁股走過來,“親愛的尤里,我已經非常確認想從烏拉古董店跳槽到你的俱樂部里了,另外我們的第一站是哪?”

“我們的第一站是勘察加半島”

穿的人模狗樣的大伊萬不等石泉說話便搶過話題,等他將端著的一盤香檳分給眾人之后,這才把托盤隨手丟到桌子上,咧著大嘴故作猙獰的說道,“親愛的維卡小姐,我的烏拉古董店已經別尤里這個混蛋撬走了美麗性感的艾琳娜,如果讓我知道還有哪位漂亮的女士打算跳槽,我就把她留在熊比人多的勘察加感受一下冬天的溫暖。”

“你該擔心下勘察加的熊和男人們”維卡高傲的揚了揚下巴,“不過那個鬼地方有什么可玩的?”

“當然有”

大伊萬舉著香檳抿了一口,“遍地的火山、溫泉、隨便吃的帝王蟹和紅鮭魚,當然,如果有興趣的話,還可以狩獵馴鹿或者野豬。”

“總之大家好好享受這趟旅程就行了,維卡記得收集大家的意見和建議。”石泉端起酒杯,“預祝我們旅途愉快!”

“旅途愉快!”在香檳杯的碰撞中,所有人歡呼出聲。

就在石泉等人在溫暖舒適的郵輪上舉杯慶祝的同時,遠在地球的另一頭兒的南極大陸深處,十幾輛加裝了寬大履帶的探險車頂著肆虐的狂風,朝著海岸線的方向疾馳。

密布著彈孔的車廂內部,布麗塔把玩著一串尺長的紅銅鑰匙,帶著凍瘡的臉上滿是被戲耍之后的惱怒之色。

她雖然湊齊了八枚鑰匙,雖然那個被她親手虐殺的老舞女給她指引了正確的方向。但漫長的探索過后卻根本沒有找到任何對應的線索不說,甚至連他們搭乘的那艘郵輪都被人搶走了。

瞟了眼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米莉安,布麗塔煩躁的收起手中的鑰匙,嘶啞著嗓子問道,“我們的船到了嗎?”

“預計會比我們提前半天抵達”負責開車的男人立刻回應道。

“停車”布麗塔突兀的喊道。

負責開車的男人想都不想的立刻踩下了剎車,臃腫的探險車短暫的往前滑行了一段距離之后,穩穩的停在了狂風呼嘯的雪原之上。

“米莉安,下車吧。”布麗塔把玩著一支手槍,笑瞇瞇的說道。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米莉安回過頭,詫異的看著正用手槍指著自己的女人,同樣嘶啞著嗓子問道,“為什么?”

“從我記事起就知道,猶太人永遠不值得信任。”

布麗塔轉頭看著車窗外呼嘯的寒風,“這里距離海岸線還有大概900多公里,距離最近的科考站估計也有00公里左右,如果你能活下來,記得替我向雅各布先生問好。”

米莉安張張嘴,一句話沒有多說,拿起手套和帽子推開了車門。

停留了不到一分鐘的車隊再次出發,同時一支造型華麗的P手槍連同它的快拔槍套也從布麗塔搭乘的那輛探險車的車窗里丟出來砸在了米莉安的腳下。

等到車隊的燈光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米莉安像是松了口氣一般,一屁股坐在冰涼的雪地上,然后撿起了腳下的手槍。

這大半年的相處讓她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布麗塔的佩槍,只是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后卻發現,這支手槍里僅僅只剩下了四發子彈。

再次看了眼身后車隊消失的方向,米莉安將佩槍固定在腿上,隨后緊了緊頭上的雪鏡和帽子,邁開步子,循著地面上殘存的車轍印,朝著和布麗塔相反的方向一步步的走進了肆虐的風雪之中。

四處漏風的探險車里,負責開車的男人不解的問道,“頭兒,為什么不殺了她?”

“為什么要殺了她?”

布麗塔一邊往臉上涂抹著凍傷膏一邊說道,“她活著說不定還能引來一些幫我們解開秘密以及解決麻煩的人。”

“她身上連個手機都沒有”開車的男人略有些惋惜的說道。

“你小看猶太人就算了,竟然還在可憐她?”布麗塔笑瞇瞇的問道。

“我只是在可憐一個漂亮的女人”開車的男人不加掩飾的說道,“早知道她會被你丟在這種鬼地方還不如提前借我們用用。”

布麗塔的眼中閃過一絲隱藏的極好的厭惡,繼續笑瞇瞇的說道,“如果你有興趣,可以現在開車回去,說不定她還沒走遠。”

“算了吧”這男人想都不想的便搖搖頭,“我聽說基米那個倒霉鬼活著的時候,當初差點兒就被她一刀閹掉,我可不想自找麻煩。”

“既然知道就別這么多廢話。”

布麗塔狠狠的踹了一腳駕駛位的座椅靠背,“開快點兒,我們去第二營地,讓B組繼續朝登船點前進。”

開車的男人忍不住看了眼后視鏡,“我們不回去?”

“如果你想和船一起沉進冰海里,就和他們一起回去吧”布麗塔點上顆女士香煙,“在天亮之前,我們哪也不去。”

“這可是極夜...”開車的男人低聲嘀咕了一句,還是認慫一般老老實實的帶著前后兩輛車脫離了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