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麗塔,老子是不是欠你的?”石泉說話的同時打開了通話錄音功能。
“最后一枚鑰匙在你的手上”布麗塔語氣肯定的說道,“做個交易怎么樣?告訴我那座潛艇基地的位置,那里面會在被其他人發現之前多出一枚裝在地球儀里的鑰匙。”
“沒興趣”石泉趕在對方開口之前繼續說道,“我一共就拿到了三枚鑰匙,年初的時候已經全都被你搶走了。至于最后一枚鑰匙在哪我可不知道,也不想跟你合作去弄什么假鑰匙。”
“那就換個你感興趣的交易”布麗塔不死心的說道。
“把米莉安送到南非怎么樣?”石泉試探著問道,如今距離從海參崴出發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以薩迦也已經能自己活動了。如果能把米莉安弄回來,說不定能解了他的新病。
“你告訴我位置,她今天晚上就能到南非。”布麗塔爽快的說道。
“那就等我見到米莉安之后再說吧。”石泉壓根兒不相信對方的屁話。
果不其然,布麗塔想都沒想的回應道,“我剛剛想起來她暫時還有用,不如換個條件吧。”
“那就把你們那脆高層康拉德次子的照片發來一張。”
“這個沒問題”
“要他和歐麗卡的合影、他和康拉德的合影,以及他和那位基米的合影。”
“做不到,沒有。”布麗塔再次拒絕,這個她是真沒有。
“這也做不到,那也做不到。看來這筆交易沒得談了,你說的那個什么潛艇基地我不知道,自己慢慢找吧。”石泉說完便干脆的掛斷電話撥給了艾琳娜。
躺在另一張躺椅上看熱鬧的艾琳娜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在石泉的示意下接通了電話。
前后不過20秒鐘,布麗塔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雖然提示這邊占線,但對方似乎很有耐心,掛掉之后一次接著一次的打過來,大有不接電話誓不罷休的樣子。
“不用理她”石泉任由艾琳娜將一顆點燃的手卷塞進嘴里,倆人噴云吐霧的同時,還不忘猜測布麗塔此時的心情。
直到一顆煙燃盡,石泉這才意猶未盡的掛斷電話,稍等幾秒后接通了布麗塔打來的電話。
似乎就像是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布麗塔好整以暇的說道,“尤里,或許你能躲過我安排的那些小游戲,但如果元首知道最后一把鑰匙在你的手上,你猜會是什么結果?”
“先不說我找到的所有鑰匙都被你搶走了,就算我有你說的所謂最后一把鑰匙,大不了送給猶太人或者那位老舞女就是。”石泉全然一副不怕開水燙的態度,“至于你說的那座什么潛艇基地,告訴你也無所謂,但你總得意思意思,是不是?”
“剛剛那些條件沒得談?”石泉不死心的問道,如果能得到那位那脆高層次子的線索,他還真不介意立刻調轉方向去和對方談談人生理想。
“沒得談。”布麗塔心平氣和的說道,“換其他的條件吧。”
“先給點兒現金花花,是多是少你自己看著辦。”石泉想了想,繼續說道,“另外我聽以薩迦說,你們搶走了他的希伯來星盤,把那個也送回來,最后,我要知道怎么辨別誰是那位那脆高層的次子。”
“這些都沒問題”布麗塔再次痛快的答應下來,“現在可以說了吧?”
“等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會告訴你的”石泉再次掛斷了電話。
“如果不是聽的很清楚你們在聊什么,我都以為是你的前女友在找你要孩子的撫養費呢。”艾琳娜笑瞇瞇的說道。
“我可沒布麗塔這么不孝順的前女友。”石泉咧著嘴岔開了話題。
“別管她了”艾琳娜扶著搖椅站起來,“會議室里還有很多資料沒有掃描呢。”
“唉!”石泉重重的嘆了口氣,不情不愿的跟在艾琳娜的身后往會議室里走。
至于那位被黑人當作贖金送來的俘虜,現在正和咸魚促膝長談呢,估計等天黑之前就能問出來點兒什么。
因為交火短暫休息了一會兒俱樂部全員再次忙著處理帶回來的資料,等到臨近晚飯的時候,艾琳娜才注意到俱樂部的賬戶上已經多了88萬美元的入賬。
同時在石泉的郵箱了也收到了一張素描畫像,按照郵箱里的解釋,素描里的男人就是已故那脆高層康拉德的次子,但除此之外卻再沒有其他任何的線索。
還沒等石泉走到餐廳,布麗塔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石泉接通之后還沒來得及張嘴,便聽對方說道,“希伯來星盤給你送到哪里?南非?”
“幫我送到華夏吧”
石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等我在華夏安排的人收到星盤之后,立刻就能告訴你關于那座潛艇基地的具體情況。”
布麗塔咬咬牙,“我現在就安排人送去華夏。”
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忙音,石泉心滿意足吁了口氣,邁步走進了飄著飯菜香氣的餐廳。
和布麗塔的交易在老胡身邊那位司機小劉的參與之下,進行的異常順利,等以薩迦通過視頻的方式確定了那套星盤的真偽之后,石泉也當著以薩迦的面,痛快的把位于赫德島的那座廢棄地下潛艇基地的具體出入口告訴了布麗塔。
至于這件事最后會發酵成什么結果,他并不關心,反正赫德島之下除了被拋棄的廢銅爛鐵之外什么都沒有,而真正有價值的麥克唐納島的東西也早就被炸毀了,就算是那脆和猶太雙方合作,恐怕沒有幾個月也別想從那找到什么。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打發走了想打發的人。接下來的行程也便的枯燥無聊了許多,用了足足一周的時間,眾人勉強完成了剩下那些資料的掃描歸檔工作,同時破冰船也終于緩緩靠上了位于幾內亞的卡姆薩深水港。
這座深水港是當地鋁礦區的專用港口,同時不管俱樂部的會員阿方索還是霍衡在這里都有頻繁的生意往來,甚至連安德烈和老胡在這兒都有熟人,所以靠港登陸自然不是麻煩。
這些便利只是選在這里登陸的原因之一,最主要的還是為了避免在沙漠里趕路,那樣不但對他們攜帶的補給是個負擔,而且危險性也要大上不少。既然路程長度差不多,自然還是選相對舒服安全一點兒的路來走。
當然,這所謂的舒服和安全也是相對的,幾內亞雖然沒有沙漠里隨時可能被大伊萬一句話招來的危險,但本身就存在的瘧疾和曾經爆發過的埃博拉首當其沖,其次就是各種流行病和傳染病簡直讓劉小野和海寧操碎了心。
“最后強調一遍”
封閉的船艙里,劉小野兇巴巴的說道,“在進入沙漠之前,所有人盡量不要吃當地的食物和飲水,能不下車盡量不下車。
另外一旦下車必須穿防護服,我們都不是當地人,不管是瘧疾還是不知道是否還在繼續傳播的埃博拉都不是我們能抵抗的。鄧師傅已經提前給我們做好了足夠吃一周的份兒餐,都已經冷凍之后送到各個車的冰箱里了。”
“用不用這么小心?”大伊萬滿不在乎的問道。
“知道為什么歐洲人少嗎?”石泉反問。
“為什么?”
“這就是原因,你要是知道為什么人少就不會問這么基礎的問題了。”石泉接過劉小野分發到手上的醫療包說道,“現在我們做多夸張的準備都不過分,總比等患上埃博拉之后找地方一把火燒了強。”
“老板說的沒錯”
海寧趁著劉小野發醫療包的功夫說道,“我已經給每輛車的車窗里加了防蚊蟲的紗窗,但保險起見最好用車上自帶的正壓空氣過濾換氣。”
“你們都太小心了”大伊萬嘀咕了一句,隨后在被娜莎瞪了一眼之后,老老實實的接過了劉小野遞來的醫療包。
“準備雖然夸張了點兒,但幾內亞的醫療條件大家都提前了解過,所以一定保護好自己。”石泉拉開車門,“既然沒問題就出發吧。”
整整11輛滿載了物資補給的探險車相繼啟動,等待片刻后,沿著緩緩延伸的跳板開上了碼頭。
根本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上來查驗,車隊在換上當地牌照之后立刻開出碼頭,沿著公路朝著非洲大陸的深處開去。
沿著鐵路線的公路滿是灰塵,而在公路兩側,被磚紅壤支撐的灰撲撲城區里,肉眼能看到的街道滿是騎著摩托車或者自行車的路人,中間還夾雜著幾輛被堵的進退不得的汽車。
俱樂部的車隊這次雖然換了統一的卡其色涂裝,但如此規模和造型依舊吸引了當地人的注意。甚至有膽子大的,騎著自行車追上來試圖扒著車身搭一段順風車,順便看看能不能摳下來點兒什么紀念品,更有膽子大的,甚至直接在路上撿起顆小石頭無緣無故的丟向車隊,隨后在其余人的哄笑中撒丫子就跑。
“這破地方還不如沙漠里開車舒服呢”大伊萬在無線電頻道里抱怨著。
“這里是非洲,被歐洲禍了幾百年的非洲。先忍忍吧,等離開這里之后就好了。”石泉話音未落,已經狠狠踩下一腳油門兒,趁著拐彎兒的功夫送了身后那位追風少年一張加速卡,然后眼看著對方驚慌失措的騎著自行車沖進了路邊的一座菜市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