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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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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長帆在旁煽風點火:“是啊,胡巡撫品行端正,絕無虛言!”

夏正聞言,氣得想跺腳,但又說不出什么。(鳳凰)

要說胡宗憲深謀遠慮可以,忍辱負重也可以,但論品行端正是不太可能了,更多的時候看起來是在助紂為虐,至于絕無虛言……彈劾張經、周琉、曹邦輔的行文可都是他的杰作。

徐文長雖然情緒很不穩定,但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

他憤恨地看著楊長帆:“楊參議心里怕是高興的很吧?”

楊長帆毫不含糊:“不錯!非常非常的高興!”

夏正見機,緊跟著就是一個回馬槍:“楊參議你怎么能這樣!”

“文長兄啊!”楊長帆正色道,“你說過,天下事都解得了,唯有自己的事解不了!我看的確如此!六考六敗!老天爺早已跟你說清楚了!你怎么就品不透?現下還怪罪到胡巡撫腦袋上,胡巡撫是那樣的人么?”

“你走!你走!你們都走!!”徐文長上前使勁推開二人,“我誰都不跟,我誰的人都不當!禮都拿回去!宅子我也不要!都走!都給我走!!”

“徐先生……”夏正險些被推個跟頭,可他不能就這么走了,依然賴在院中。

“還不走!!”徐文長怒而轉身,從房中取出了一支錐子,揮著錐子就朝夏正腦袋上戳去,當真像個瘋子一樣,毫無道理,毫無預兆,沒有一點點讀書人的樣子。

夏正大驚,徐文長好歹是個文化人,怎么一言不和就這樣?

他也是個文化人,文化人之間打架,比的是誰不要命,在這方面徐文長完勝,他是真的奔著玩兒命去的。夏正慌忙躲避,動作慢了半拍,還是被一錐子戳中了肩膀。

好在,徐文長就那點力氣,也只是破皮而已,可見血是真的。

夏正大駭,捂著肩膀指著徐文長不斷退后:“你瘋了么!一次考不中還有下次啊!”

徐文長現在是不講道理的人,當即揮著錐子又要干,夏正豈敢與他拼命,大喊著奪門而出,十天半個月是不敢再來了。

見夏正跑了,徐文長一個轉頭又瞄向楊長帆,二話不說舉起錐子。

楊長帆急中生智,從囊中掏出了沈憫芮的那一幅刺繡,護在胸口喊道:“憫芮托我帶來請先生品鑒作品!!!”

徐文長本來錐子已經要干下去,一見這刺繡,整個人突然就軟了。

啪嗒!

錐子掉在地上,徐文長木木上前,用雙手捧過刺繡:“這是……”

楊長帆松了口氣,湊到徐文長身旁點評道:“我認為這是透視,近大遠小。”

徐文長捧著刺繡,屏息凝視:“有意境……山水畫中偶爾看到過,沒想到竟然能將刺繡繡出這種意境。”

中國畫畫法中,透視原理始終沒什么市場,講究的是心靈意境,一般焦點透視要西洋畫中才有所體現。沈憫芮誤打誤撞,精雕細琢改了這幅刺繡,竟然蒙出了些效果,看來除了禍根,她還是有一些慧根的。

“那文長兄認為這幅刺繡算是完成了么?”

“我不知道,到這里我已經不懂了。”

“文長兄也有不懂的事?”

“世事易料,意境難品,這幅刺繡和我的理解,不在一個意境內。”徐文長繼續品味著刺繡,“想不到,二夫人竟能將刺繡做到這般地步,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是瘦馬女兒身。”

“其實她可惜的地方還有很多。”楊長帆嘆了口氣,扶著徐文長的肩膀問,“好些了么?”

徐文長木木點頭:“還是書畫,能讓人心平氣和。”

“好了,我別的不說,就兩句。”楊長帆抓緊機會說道,“第一,你該是怪錯了胡宗憲,他沒必要不讓你中舉。你不中,他更得不到你。”

“你看你,你碰到自己的事就連這點道理都想不通了。”楊長帆接著說道,“第二,在考試方面,你真的是天煞孤星,誰都別怪了,怪這天,怪這地吧。”

“最后,你之前也已經說過,害死張經的人,天譴民伐都逃不過,你若去了胡宗憲那里,保得了他一時,保不了他一世,不過是苦苦支撐罷了。他的想法也許是對的,但終點不會好看。”

“那你的終點又在哪里?”

“是我們的終點。”楊長帆露出偉岸溫柔的笑容,“沒有你,我走不到那里。”

徐文長渾身一個寒顫,你又來這個!

“我想說,我的一切也是你的一切,我的任何東西,都可以給你。”

“任何東西?”

“任何。”楊長帆也不慌,不就是沈憫芮么,雖然很可惜,但我也必須是個狠人,不能這么在乎,也許真的將沈憫芮送給徐文長會惹到戚繼光,但戚繼光好像更不在乎。

徐文長愣了很久,終于開口道:“我不知道該要什么……”

哎呀好矜持。

楊長帆托腮道:“廢除科舉怎么樣?”

“我看科舉不爽很久了。”

“你當你是皇上么??就算是皇上,也廢不得的!太祖有訓……”徐文長說著說著,突然呆住。

對了,這就是自己一直品不透楊長帆的地方。

這家伙打骨子里,就不認同一切事,虛偽的順從傻子都能看到,他的目標從不是別的東西,他的目標一直就擺在這里。

楊長帆繼而說道:“既然已經是天煞孤星,不如就滅掉那文曲星,我是這么認為的。”

“我不懂,我還是不懂。”徐文長啞然道,“你有什么必要這樣?”

“我只是覺得,有些事不對頭,我只想試試,讓他們對頭。”楊長帆長嘆了一口氣,“但我知道,我的才能是不夠的,我知道,蠻干我也是拼不起的,我要找到比我更聰明的人。”

“可我并沒想過這樣。”

“那就去想。”

楊長帆話罷,反身走向馬舍。

“沒有你,我不敢做,而且我已經在被懷疑了,現在的局面已經失控,三日之內你不來,我只好放棄這些明哲保身,我們將失去一切機會,你將終生無法中舉,你的才華只有發泄在字畫上,也許幾百年后,你的作品價值千金,但在你死之前,它們一文不值。”

“我只問一句。”徐文長低吟道,“天下才子萬萬千,為何始終如此執拗待我。”

“因為……”楊長帆回頭笑道,“我也是天煞孤星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