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海盜

147 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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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可一定要幫我啊這次!!!”

楊府,龐取義已經快擠出眼淚。

一紙軍令下來,自己要死追鬼倭。

鬧呢!自己哪有這本事!此去運氣不好碰到鬼倭就是送死!若是躲著鬼倭走運氣好沒撞到,怕也是要落得個行軍不利的罪名!浙江這么多能人!這么多衛所!怎么就偏偏趕上老子了!

他也不傻,一看便知遣自己是假,用楊家軍是真,二話不說直奔到楊府求救。

楊長帆默默放下軍令,只嘆道:“樹大招風啊!”

他真該憋著繼續悶聲發大財,用手上的錢財不斷擴充資源,可妻小那時偏偏就在會稽,碰上了,再怎么樣也要出手了。

這倒好,打的太過漂亮了,被惦記上了。

在瀝海有一點確實不利,離趙文華太遠了。

嚴嵩之所以權傾天下,就是因為他和皇上零距離,張經就算有千百條道理,也沒有說話的機會。自己也是,沒有機會辯解,就這么被臟了。

可這兵,說什么也是要出的,楊長帆是見識過張經是怎么完蛋的。

“這樣,我讓特七領精銳暫入瀝海軍助你。”

“兄弟啊!狼兵我可帶不起啊!”

“沒啥帶不起的,殺人該給銀子給銀子,別拖著,一拖他們就急了。”

“兄弟,你還是一起去吧,你這戰法我可學不透啊!”

“實話實說啊。”楊長帆正色道,“我怕死。”

“紹興城還好說,比較開闊,咱們有馬,打不過就跑。全浙江滿世界跑著找倭寇拼命,我可沒這本事。”

“兄弟,沒你在,只怕還沒追到杭州,這幫狼兵就沿路劫掠回老家了啊!”

“這倒也是……”楊長帆托腮道,“像是特七的脾氣。”

“再者說了,這軍令話中的意思,也是希望兄弟同往的。”

“容我想想對策。”

“……沒時間了啊兄弟。”

楊長帆死死抓了抓頭,其實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虎尊炮的工藝用料,根本轉不動這些事了:“這樣,明天一早給你準話。”

“說好了啊!”

“哎……”

凡遇難題,楊長帆搞不定的,都會去找那個人。

他這便收拾行裝準備上馬。

房內沈憫芮聽到聲響,匆匆跑出來,手中拿著最新的刺繡作品:“長帆!去找徐先生?”

“咋?”

“幫我捎去,煩請他幫我品鑒一二。”沈憫芮笑嘻嘻送上了改良過的《望夕圖》。

楊長帆接過刺繡粗粗一看:“好有立體感。”

“是了,之前在紹興徐先生指點過后,加入了一些修飾。”

“好說。”楊長帆收起刺繡,“用帶話么?”

“這有什么可說的?”

楊長帆無奈搖頭:“你跟老徐,可比跟戚將軍還要親了。”

沈憫芮聞言臉色一沉:“你不提他就不舒服是吧?”

“我這是在提醒你,也在提醒自己。”

“哼……”沈憫芮想了想,忽然一樂,“是不是吃醋了?”

“啊?”

“見我與徐先生互相欣賞,心生醋意?”

“我?”楊長帆指著自己道,“你想太多了。只要你點頭,我現在就把你送去給徐先生。”

“!”沈憫芮雙目一瞪,盯著楊長帆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神中充滿了一種幽怨,“你……你如此輕易將我送人,為何先前還要冒死去舟山救我?”

“這可不是輕易!”楊長帆趕緊解釋,“因為徐先生太重要,我才送的,一般人我才不會給!”

沈憫芮瞪著楊長帆道:“這是開玩笑還是真心話?”

“哎呀!馬不聽話!哎呀!”楊長帆勒起韁繩,慌忙奪門而出。

沈憫芮木在原地。

這就是自己的命么。

其實楊長帆倒也做不出這樣的事,只是強迫自己與沈憫芮保持距離罷了。戚繼光嘴上不在意,心里多少還是有想法的,萬不能因女人壞了這個關系。

再者說,翹兒眼看便要臨產,這種時候不該胡搞亂搞。

紹興徐府,有人已經早一步到了。

書齋門前,夏正苦苦哀求:“徐先生……徐先生你先開開門。”

楊長帆拴好了馬過來,夏正見他來了,也只好嘆了口氣。

“哪一出啊?”楊長帆不解問道。

“鄉試,中午剛發的榜……”夏正愁眉苦臉,后面的話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又沒中?”楊長帆露出了驚訝加惋惜的神色,用此來掩飾心中的興奮。

夏正見徐文長還不開門,這才小聲道:“楊參議也幫忙勸勸。之前巡撫大宴諸位考官交待過了,幾十個考官,只有一個考官沒來,誰知……這次文長的卷子,偏偏就趕到了那位考官手底下……”

楊長帆不禁嘆道:“這是天煞孤星啊!”

巡撫都親自交待了,文采斐然,才思敏捷,依然能不中!

徐文長果然也是有大運勢的人!

要說此次鄉試,基本已經具備了各路條件,肯給身無任何背景的徐文長冒險開后門的巡撫,怕是不會有第二個。下次鄉試又要等上三年,三年之后胡宗憲在不在都不知道了!

也難怪徐文長不開門,搞不好已經掛上繩子吊房頂上了。

不過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問題。

徐文長應考,真的有問題,一次失誤可以理解,六次十八年,這足夠說明問題了。

楊長帆不禁問道:“考官有沒有點評?”

“得知文長落榜,巡撫第一時間找到了考官,翻出了文長的卷子……”夏正哭嘆道,“考官倒也記得這卷子,憋了半天只說……此人心術不正,不走正道,盡是歪理邪說。”

房中徐文長的喊聲傳來“胡說!我破題已是用的最正的正法了!”

談到考試、試題,果然按耐不住啊。

夏正見徐文長接話茬了,連忙勸道:“徐先生,三年而已。此三年不妨來杭州,一面處事一面備考,三年之后……”

吱!!

房門突然打開,只見徐文長披頭散發,蓬頭垢面瞪著夏正:“你老實說,是不是巡撫吃定了我,刻意不讓我中舉?”

夏正大驚,當即信誓旦旦道:“我以人頭擔保!巡撫絕非這樣的人!徐先生若是不信可去與考官們打探打探!考前胡巡撫真的都交代過!只漏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