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海盜

118 招撫

龐取義輕輕一哼,摸著腰間佩刀:“上級有令,爾等視為逃兵,罪當處死。yxgsk閱讀bn”

特七瞪著雙眼吼道:“咱們沒逃!只是路不一樣!”

“上頭說是逃兵,就是逃兵!”龐取義直接抽刀,“是押回去讓你們瓦夫人處置,還是就地行刑?”

特七與余下兄弟交換眼色過后,突然一吼,幾人這便撲向兵士,沒有絲毫猶豫。

兵士緊張抽刀,若是對方手里有兵刃,他們怕是扭頭就跑了。即便如此,他們抽刀也不是去與特七等人對砍的,而是架在了被捆狼兵的脖頸上。

“再走一步試試!!”龐取義大呵一聲。

特七大怒,卻也不忍眼見兄弟慘死,僵在原地揮拳罵道:“卑鄙!!你們卑鄙!!”

正此時,楊長帆剛好在營門口“路過”,見狀“驚訝”前來。

“這是怎么了?”

特七見了楊長帆,愣過之后,腦子一繞反應過來,揮著拳頭怒視楊長帆:“卑鄙!!”

在他眼里,一定是楊長帆過來報的信,最關鍵的,這家伙還喝了自己的酒,稱兄道弟,大家坦誠相待,你竟然這么對我!

“不急不急!”楊長帆慌忙問道,“龐將軍,什么情況?”

龐取義當即回答:“楊將軍你剛回來,有所不知,這批逃兵在本所轄區奸淫擄掠,上級有令,押至嘉興處置。”

“沒有奸淫擄掠啊!”楊長帆驚訝望向特七,“這人很好,還分我酒喝呢!”

特七聞言又愣了,這才想起。一定是最開始那位逃走車夫報的信,他連連說道:“對,對,咱們只是。補給。”

“楊將軍跟他們有交情?”龐取義皺眉道。

“算是有吧,網開一面吧龐將軍。”

“這不好辦啊”龐取義托腮道,“逃兵是事實,搶劫也是事實,上頭已經下令押至嘉興了。”

“押過去歸隊還是怎地?”

“此類逃兵頑固不化。怕是兇多吉少。”龐取義怕特七聽不懂,還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特七見狀立刻就急了:“咱們,只是補給!咱們一向這么補給!”

他心里也開始怕了,之前跟著大部隊,跟著瓦夫人一路“補給”,泱泱數千人,聲勢浩大,自然沒人敢怎樣,如今小隊行動,猛虎難敵群狼。

“他們只是補給么。通融通融。”楊長帆站在了特七一邊,煞有介事勸道。

“這解釋不通啊,沒法向上面交代”龐取義揉著下巴猶豫道,“除非,他們來這邊師出有名。”

特七聞言立刻說道:“平倭!平倭!”

“這里也沒有倭人啊。”龐取義哼了一聲,轉望楊長帆,“楊將軍,我看算了吧,為這些人犯不上。”

楊長帆“眼珠子一轉”,跟著說道:“說來。我這邊正有一批點名的倭寇要圍剿,不如撥到我這邊。”

“這不行。”龐取義干脆搖頭,“他們是狼兵的逃兵,不是咱們的兵士。這不合適。”

“合適!合適!”特七搶先答道,“哪里有倭寇!我們就去哪里!”

“龐將軍你看,人家都說合適了。”

“可”龐取義望向特七,口氣有些松動:“這些人可是目無法紀的,你指望他們能聽你的?”

“聽!有人頭賞錢就聽!”特七立刻說道,“一個人頭。一兩!”

楊長帆聞言笑道:“怎么樣龐將軍?”

“還是不好,應付上頭很麻煩的。”

“嗯”楊長帆沉了一口氣,轉而走向特七。

龐取義想要阻止,已然不及。

走至近處,特七才看清了楊長帆胸口的血痕,大驚道:“這個,怎么?”

“倭寇砍的。”楊長帆不以為意。

“你,不疼。”

“疼,但沒辦法。”楊長帆低頭看著胸口,“那批人很猖獗,因此我才來這里要人,沒想到碰到了你們。”

特七看著血痕咽了口吐沫:“佩服。”

“我也不說虛的。”楊長帆言歸正傳,“我救你們,你們幫我對付一批倭寇,事成之后每人五兩,拿了銀子想回鄉也好,想繼續跟著我也好,隨你們。”

特七眼睛一瞪,隨即轉頭用土話翻譯了楊長帆的意思,幾位兄弟匆匆商議,紛紛點頭。

特七這才問道:“對方,多少人?”

“一個人。”

“干了!”

“好!我去給你們求情。”

楊長帆立刻返身,又與龐取義爭執了很久,最終龐取義拗不過,終是命令軍士松綁,放下一句狠話后便領兵離去。

十幾位狼兵劫后余生,先是罵,再是感激。

罵龐取義收刀無情,感激楊長帆仗義相救。

隨后,楊長帆與特七一路聊,一路取了被沒收的兵刃,后又找老丁“買”了一些行軍器具,這便領著十幾人出了軍營,來到海舍廢墟,搭了兩個簡易營帳,讓眾人暫時住下,又叫鳳海送來雞鴨魚肉,說好出發時間,這才算暫時消停下來。

回至家中,依然是一片狼藉,趙思萍和楊長貴還未歸來,下人除了鳳海只回來了一位,楊壽全倒是回來了,正與做客的徐文長談起之前的事情,唏噓不已。

見楊長帆回來,胸前多了道血口,楊壽全也心疼,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總不能說“你為什么那么傻往刀口上撞”。

見到兒子無大礙后,楊壽全稱身體不適,自覺讓出廳堂給兒子和徐文長,回了書齋,揭下封條,拿著包袱回去整理。

楊長帆坐在自家堂上,喝了口暖茶,緊張的心情終于緩和,隨之而來的是難以想象的疲憊。

“公子招撫狼兵了?”

“先生說的對,對付這類人要棒子加蜜棗。”楊長帆雖然暫時成功,但心下也有疑慮,“只是,搞不好這些人還是要逃。”

“要讓他們舍不得逃。”徐文長拿起茶杯晃悠著說道,“簡而言之,四個字,樂不思蜀。”

“是了,雞鴨魚肉酒都送過去了,要不再帶他們逛窯子去?”

“他們有銀子自己會去,公子還是先養傷吧。”

“傷勢無礙,我自小受傷無數,不日便會痊愈。”

“公子是有大運勢的人。”

“你夠了。”楊長帆無奈道,“我在想,這些狼兵,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不知道,不如先做件別的事。”

“何永強?”

“不錯。”楊長帆冷笑一聲,“管他如何家財萬貫,背有靠山,今夜過去,燒了他家,綁了他人!”

“這樣一來,公子就是落草為寇了,逼上梁山,自立為王,這事我可就幫不得了。”徐文長也不勸,自言自語道,“只是你的父母妻子,秀才弟弟,怕是都要受牽連。當然也可以全家落草為寇”

“好了我明白了。”楊長帆擺了擺手,“暫且留他一命。”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事已至此,何永強有更大的用處,死也要死的有價值,若是沖冠一怒洗劫家舍,反是落了下乘,戴上了賊寇的帽子。”徐文長說著,遞出了剛剛寫好的一封書信,送與楊長帆。

這是楊長帆請徐文長代寫給趙文華的書信,務必要凄慘之至,誓要南下除賊,公事不得不先放下,要突出自己并不是不管趙文華交代的事情,只是家仇在前,不得不報。

信中措辭得當,甚至能感覺到那種聲淚俱下,行書用的也是正楷,工工整整,完全不是之前草書的樣子,別說趙文華,誰看了這封信都會理解楊長帆的處境。

“先生的計劃是周全,只是,我一人怕實施不來。”楊長帆收起書信搖了搖頭,“不如先生隨我一道趕往澳門”

徐文長干脆拒絕:“下個月,鄉試。”

沒辦法,考試優先于一切。

“該說的,我都已說透,公子是有大運勢的人,自然”

“好吧。”楊長帆也知道鄉試在即,留他不住,“我后面如先生所說行事,如若順利,六月之前,大事可成,屆時少不了先生那份。”

“能不能先給?趕考的時候,家里也是有開銷的”

一切氣骨瞬間煙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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