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再生

18.啦啦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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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吃飯時候看這些多影響胃口。”

“不不,你缺乏研究精神弗利,這樣可不好。”

弗利皺了皺眉頭,胸口被汗水浸濕的地方似乎比剛才更涼了些。貝魯斯說的沒錯,斯金納教授似乎也在一次小組研究中表露過類似的意思,盡管聽上去不是針對自己。

那次的研究課題是,軀體功能增強對提高社區老年人認知水平的重要性。

這根本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課題,誰都知道軀體增強能提高老年人認知水平。

多倫多大學精神醫學系教授諾曼·道伊奇寫過一本叫做《重塑大腦、重塑人生》的書,開篇講述了一個動人的關于如何通過訓練身體功能,重塑患阿爾茨海默癥父親的大腦。這位父親成功恢復到正常的生活給了讀者一個鮮活有力的實例。

當然這早就不是科幻了。也許正是因為課題結論看起來顯而易見,自己就沒有過多的展開調研和誓言,導致了整個課題雖然四平八穩卻不能讓教授滿意。

雖說教授滿意在學生看來遠不及自己滿意來的重要,但此刻弗利回想起當時的情境,不禁想到是不是真如教授含蓄的評價那樣,“也許如果愿意走的更遠一點,更遠一點呢。”

“想什么呢,不對胃口?”

“沒有,很好吃。”弗利把面卷起來塞入口中。“你隨身帶數據器嗎,連在家也帶在身上?”

“嗯,很多年習慣了。”

“真是個好習慣。”

“為什么這么說。”

“啊,沒什么,忘了你是單身。”

兩個人看著對方笑了起來,好像剛才房間里有人講了一個什么有趣的笑話。

“找到了。”

“嗯。”

“研究小組在之前一個十年間,共調查了接近78.3萬名加利福尼亞癌癥患者,其中包括5年之前去世的38.7萬人。發現單身男士患者因癌癥死亡的可能性要高出27,單身女士患者則要高出19。”

“咳、咳、咳。”

“你怎么了,被我說對了反應那么大。”

“沒有,沒有,看上去單身男士死亡率最高啊。”弗利為自己的表現感到窘迫,已經到了聽到這類詞都會失常嗎,真見鬼,他再次咒罵。

“嗯,研究還顯示已經結婚的人通常會有更好的醫療保險,生活在更好的社區中。一旦調整患者的保險狀況以及他們社區的社會經濟狀況,結果就會發生變化。”

“這倒是真的,如果有更好的工作,通常能享受到更先進的醫療,如果個人達不到這個水平,家庭的確能提供更好的經濟。”

“嗯,但是這不是全部。即使是撇開婚姻帶來的經濟便利,單身患者過得還是不好,這也就說明錢不是問題的關鍵。”

“我覺得單身有時候也挺好的,不用考慮很多婚姻中的問題,比如…”

“比如什么?”

弗利欲言又止的模樣,貝魯斯看著好笑,于是又笑了起來。

兩個人雖然幾年不見,但第二次見面以來似乎又回到了讀書時候輕松的樣子。

這讓貝魯斯覺得打電話給弗利的決定真是太對了,即使不是眼前自己的研究和弗利母親可能有關,他也該多和弗利聚聚。

“那么他們還研究出什么?”

“啊,等等啊。”貝魯斯忍住笑繼續翻閱數據器。

“這是Openlink的數據器嗎?”

“是,號稱最高等級安全系統的數據器。”

“沒錯,可笑的是它的名字聽上去......”

“聽上去像沖著球場招手的啦啦隊姑娘。”

“你真有病,貝魯斯。”

“你才有病。”

貝魯斯舉起杯子,弗利也把杯子輕輕抬了一下。

“我是有病。”

“你?”貝魯斯大笑起來,“你有病,我也覺得你有。一看就看出來了。”又是一陣大笑。

“是吧,已經能看出來了嗎?”

“誰還看不出來啊,你至少有沖撞恐懼癥、多重人格障礙、幻覺綜合癥。”

“神經病。”弗利脫口而出,心里卻仿佛落下塊石頭。“你才神經病”,“什么多重人格障礙,什么沖撞恐懼癥。”

“你怎么退出籃球隊的?”

“我不適合。”

“你害怕沖撞,你害怕沖撞還怎么打籃球,對不對。”

“我可不想被馬克那樣的人撞。”

“你就是害怕沖撞,你恐懼、緊張、你不喜歡這樣。”

“好,就算是吧。”弗利把最后一塊白蘑菇放進口中,“還有多重人格障礙。”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有沒有哪一個人格和艾菲婭發生過什么。”

“我哪一個人格都沒和這女人發生過什么。”

“我說弗利,這是在美洲,你別說的自己是虔誠的教徒一樣,非結婚不能有進一步關系,我真弄不懂這有什么好不承認的,你妻子還會吃你以前交往過女朋友的醋?”

“笑話,連我自己都不信,我和艾菲婭,什么都沒發生過”,弗利搖了搖頭,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有時候我根本不能確定她是否真的存在過,是否真的和我一起讀了那么多書,是不是真的會給我的咖啡多加幾份糖”。

“你看,第三個病逃不掉了,幻覺綜合癥,你承認吧。”

“不承認,要承認也是你該承認”弗利提高了嗓音,“是你叫我來的,別忘了我剛進門時候你說了什么神經病一樣的話,你說這房間有東西進來過。你還說窗簾背后有東西在監視這里”。

“沒錯,是我說的。”

見貝魯斯承認,弗利似乎送了口氣,可他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繼續說道,“所以,有神經病的是你,你他媽才有神經病。”

說完這些,弗利輕松多了,雖然身體依舊有些微微顫抖。他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說的話,貝魯斯曾經是一個醫生,兩人又是多年同學。他知道貝魯斯不是一個喜歡胡亂編造故事的人,他為人謹慎,對待學業一絲不茍,除非遭受什么打擊,也許就是那場車禍,更可能的情況是他說的本身就是事實。

“行了,說點正經事。”

“嗯”。

“你愛艾菲婭嗎?”

“我一直以為我們算在戀愛。”

貝魯斯斜靠在沙發上,時不時用手捂住嘴巴,“算在戀愛?”